我淡漠的掃了眼小白,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道:“不見就不見吧,孤鬼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彆打擾我休息,都滾出去。”
“我”擺出一張不想搭理任何人的臉,不再看小白和陸禮承,徑直走到床邊上躺好,閉上眼睛,聽到門開門關的聲音後,竟然又睜開了。
前世不是想睡覺,她又從床上坐起來,走到了窗邊上,對著透明的落地窗戶,一下一下敲擊。
像是有規律的擊打著,聲音清脆,沒多久輕舞開口道:“主上,已經做好準備了嗎?”
我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不去問輕舞口中的準備,仿佛有默契的已經知道了是何事。
為什麼前世剛出現就能跟輕舞這麼合拍,不正好就說明輕舞是前世曾經擁有之物,前世能這麼自如的出現,其中肯定有輕舞幫忙!
被背叛戲耍的心情並不好受,可淩晨隻一個人在房間裡的“我”又走到了窗台邊上,視線往下一望,居然對上道視線。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來了多長時間,她就這樣一直仰著頭,在黑漆漆的樓底下露出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為什麼風歌會在這時候出現……
“我”卻不驚訝,稍微換了件衣裳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手臂被人牽著,轉頭一看,是陸禮承。
“我”嗤之以鼻道:“堅持留這,你就不要點臉了?”
“豆豆不見了,你跟我去找。”
“他不見了關我何事?要找自己去。”
“小區附近居民接連手上出現蛇形紅痕,這事可能跟豆豆有關係,要找到豆豆及時止損,不然後果嚴重。”
我心咯噔一下。什麼。
這麼說來白天左征說都不是撒謊,真有小區居民出事了!?
豆豆二次覺醒這事,這麼長時間來一直在防著,這兩天前世這麼傷他心,會不會對覺醒有催化作用。
如果真是這樣,那等豆豆真覺醒了,我還沒奪回身體,豈不是全完了?!
“他怎麼樣管我何事。”
“我”現在的肯定是想趕緊下去跟風歌碰麵的,可陸禮承一直這樣阻撓又不能說原因。
估計知道我不會同意,陸禮承停頓一會兒後鄭重其事的說道:“長安也不見了。”
“我”猛地轉身,手指緊緊拽住陸禮承衣領,憤怒的眼神快滴出血來,我惡狠狠的瞪著陸禮承,一字一句問道:“你再說一遍,長安怎麼了?”
“我告訴你,你耍手段騙我去沒用!”
陸禮承手貼在我手背上,試圖把我的手給撥下去。
“長安跟著豆豆一起走的,他這麼護著弟弟,不可能不跟著他。現在兩個小的都不見了,晚上不安全。先找到人再說吧。”
關於是否欺騙“我”這一點,陸禮承沒承認也沒否認,這背後很可能是他們故意設的局,“我”有這種想法。
可是。
當媽的哪裡顧得上是不是個局,一心隻想要找回自己孩子,“我”已經慌了陣腳,暴躁不少。
“快說!在哪不見的,怎麼找!”
陸禮承拉來房門,示意我先出去,走在我身後的陸禮承說,是在我撕碎豆豆的畫之後兩小的就不見了的。
當時左征帶兩小的去買零食,沒叫上小白去,哪知道轉眼間兩小的都不見了。
“之前為什麼不說長安出事了?”
“我”停下腳步,眯著眼,探尋的視線落在陸禮承身上,“我”極度懷疑陸禮承在撒謊。
“你信我在騙你,還是要去找人,你自己選。”陸禮承大方的讓出選擇的路,我輕蔑的掃了他一眼,邁出大門。
路經剛才風歌的位置,她人已經不見了。
我焦慮的問前世,兩小的不見會不會跟風歌有關,她出現在這個地方,很難不會被懷疑。
前世嘲笑我的愚蠢,說風歌不傻,做這種徒勞的事沒任何必要。
“為什麼沒有必要?”
很顯然前世不回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視線望了望周圍,握著輕舞,朝其中一條小巷去。
我跟前世都非常焦急,這一路一路的繞了好幾圈都沒發現蹤跡,哪知道途中撞見個熟悉聲音,“我”二話不說,憤怒的舉起輕舞快速貼在他喉嚨上。
“輕舞沒開刃,你這又是何必。”左征淡漠的說道。
“我”咬牙恥笑,舉著輕舞橫敲下左征的喉嚨,隻見他吃痛的擰眉,後退好幾步,猛嗆幾口。
“你該感謝輕舞沒開刃,不至死,可讓你生不如死的能力還是有的。”我的口吻冰寒:“要是我兒子長安有個三長兩短,你會後悔的。”
“現在彆說這些了,趕緊找!你怪他又有什麼用,肯定不是次意外事件,有人要抓走長安和豆豆,會是哪個勢力乾的?牛忙忙?公公?”
我不是不焦慮,隻是清楚。如果兩小的真丟了,那肯定真出事了。有人乘亂綁走他們,這事怪不到左征頭上。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把兩小的給找到!
咳完稍微舒服點的左征鬆了鬆脖子,他掃了我一眼道:“我聯係上牛忙忙了,他說這事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先回去。”
我心一沉,交代?看來真是牛忙忙那邊家族搞得鬼了?聽這語氣,怎麼辦。
當我們趕回去後,牛忙忙已經在客廳裡坐好了,小白站在他很厚,一臉警惕的盯著他,估計是怕牛忙忙逃跑。
見到我們進來,牛忙忙見到我,表情非常不自然,他站起來還沒開口,“我”卻徑直走過去,踢膝猛撞牛忙忙的胃,他臉色煞白,吃痛的乾嘔,“我”扶正他,狠勁一巴掌扇過去,打的牛忙忙沒站穩,直往旁邊偏倒。
“思思。”
“思思。”
小白和左征異口同聲的喊我,表情各有各的深意。可“我”卻理都不理他們,一腳踩在牛忙忙的胯骨上。
“說,長安在哪。”
“我”這一腳踩的極重,牛忙忙表情似痛的快呼吸不過來。
“我”沒把他的痛楚放在眼裡,又猛提著腳,直往牛忙忙身上踹。
“說!人在哪!”
“咳咳,我說,我說,思思你彆打我了,你停一下。”牛忙忙喘不過氣,連忙求饒。
左征和小白趕緊過來拉住“我”,才給了牛忙忙說話的機會。
“思思,兩孩子,的確在我家族裡,這件事我做的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那樣的,我要是知道會對你這麼不利,我不會這麼做的,思思,我求求你,原諒我吧。”
牛忙忙不停的道歉,整個客廳隻有他一個人的悲戚聲音。我心生憐憫,可前世卻十分輕蔑道。
“少說廢話,長安呢!把長安還給我!”
“我”怒瞪著倒在地上的牛忙忙,惡狠狠道。
“長安和豆豆……在我家族人手上,他們現在已經不在本市了,估計正往西邊撤離。”
西邊……
“哪裡?”左征聲音發緊,也很緊張。
“西藏。”
“他們去西藏乾什麼?”左征繼續問道。
牛忙忙愧疚道:“之前我提過,長安和豆豆是非常精品的鬼引子,鬼引子需要煉製,煉製的地點,就是西藏。”
牛忙忙話音剛落,我突然掙脫開愣神的小白和左征,極快的速度走到牛忙忙麵前,單手掐住他喉嚨,差點就一手擰斷!
憤怒的苗頭吞噬我的理智,我怒不可遏的快要到暴走邊緣!
“彆,思思你先彆急著殺我,我家族的人隻有我才知道路線,我跟你們一起去找,你們帶上我,讓我將功贖罪,好不好?”
“你沒這個資格。”說這話時,“我”手上的力道加重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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