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左征的恨

2016-02-20 作者: 古手梨花
第132章 左征的恨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兩個人偶的詛咒被發現了,其餘十二個甚至連門路都摸不到。如果不是有人嘗試過並且顯露出狀態,是不是就不會知道了?

可就現在看來,這十二人偶的詛咒陰毒無比,像顆暫時悄無聲息的種子,一旦破土發芽,枝葉的毒性能攪得人生不如死。

難怪牛忙忙不去碰那十二人偶。可是公公真有十足的膽子把人偶擺在陸宅裡?

“思思,這是牽製,再嚴密的事都會有隱患,陸老爺心思縝密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把十二人偶放那的原因,可能不是自願,是被迫。他隻能暫時把十二人偶留在那,這也就成了現在唯一一個突破口。”

十二人偶離了主,不是不能發揮能力,偏偏是因為這十二人偶本身就是劇毒的源頭,左征說的突破口,我不太明白。

“這關係到你兩個兒子,思思,看你怎麼選擇。”

左征突然提到了豆豆和陸長安,我下意識的就抗拒。左征卻喊住我,叫我聽他先解釋。

“十二人偶到目前為止,隻能靠你兩個兒子壓製住,你公公曾經帶豆豆去了閣樓見了十二人偶?那之後豆豆就有覺醒的征兆,再配合上生死眼,豆豆第一次覺醒,沒錯吧。”

我點頭,困惑的追問道:“那如果豆豆的覺醒會給十二人偶增添威脅,為什麼公公要這麼做?”

左征淡淡的掃了我一眼道:“你公公是想讓豆豆徹底覺醒後,靠十二人偶的力量壓製豆豆,讓豆豆為他所用,所以豆豆的覺醒,利與弊並存。”

我聽著左征刺耳的言論,心裡特彆不舒服。

“那陸長安呢?”

“陸長安是陸家血脈,是陸家延續,一開始你公公的目標就瞄準了陸長安,可陸長安當時被陸少藏了起來,以換血續命為由,帶陸長安藏進奉陰山裡,隱掉了陸長安的具體位置,也讓你公公一時半會找不到他,要不然一開始陸長安就被陸老爺利用去了。”

所以當時陸禮承是在自救也是在救陸長安。

我一聽左征這話就來氣,當時他可是親手把我推向懷疑陸禮承的道路上的。

結果呢?

左征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怒意,擺著手苦笑道:“思思,利用裡氣陸少這事的歉,我找機會一起道了,但現在關鍵點不在這上麵,你說對嗎?”

明知道他是想逃過一劫,可現如今的確有更重要的事擺在麵前。

“你能保證今天說的一切都絲毫沒有摻雜謊言和欺瞞?”我真是被左征騙怕了。

仿佛從他嘴裡說出的永遠都是半真半假,沒有一句能完全相信的。

左征舉手,比出起誓的手勢,然後鄭重說道:“思思,我保證今天說的一切,都沒騙你。”

我還是不放心,挑眉問道:“我不太敢相信了,怎麼辦?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跟陸家有這麼大的仇?讓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跟陸家鬥。”

從見到左征開始,我就在懷疑的是,他為什麼一直對陸家抱有很深刻的敵意,要不是真正發生過什麼,怎麼可能有這麼濃烈的怨意。

“我要說謊,思思就不會再相信我了是嗎?”

我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朗聲答道:“是。”

“那這事還要從十二人偶說起,你知道十二人偶的來曆?”

我愣了神,馬上反應過來,回答道:“聽說是公公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全國各地到處搜集的,一個地方有可能幾年隻搜集到一個,所以這些都是他的心血。”

“心血?”左征笑了,笑容諷刺又陰冷。像埋在胸口的怒意就要噴湧而出了一般。

“幾年才搜集一個,可是你見過這些人偶,麵容如真人般精致,像是二十多年前的手藝能造出來的?”

左征的問題,是我一直以來的困惑,照理說不可能。

“所以這十二人偶,並不是陸老爺這二十年來收集到的。”

說到這話的時候,左征似乎不想情緒溢得太甚,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口位置,視線往外望,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一刻我看到的左征,仿佛卸下了渾身的盔甲,他變得像個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甚至還帶著不曾有過的傷心和孤獨。

“你的意思是,這些是近兩年公公才收集起來……”

我以為左征話是如此,結果他淡淡的打斷我的話,說出的卻是重磅內容。

“不止二十年,這些人偶的收集過程,哪裡隻是二十年時間。”

什麼意思?

這話分明就跟他一開始說的完全相悖,以二十年前的技術不能製作出這麼精良的人偶,難不成三十年四十年就可能了?

而公公的年紀,約莫五十來歲,他還能從小時候開始就尋找起人偶來了?

我第一反應是左征又對我撒謊欺騙了。這話說得太荒唐。

可是我再看他此時的狀態,仿佛又比任何時候來的真切。

如果左征不是在說謊。

那麼公公究竟是有多可怕呢?

“彆先著急著驚訝,思思,關鍵是這十二人偶的製作,你可知道是怎麼來的?”

左征轉過臉來,他臉上展露的陰鷙活生生的扯著他的五官變了形,這種痛不欲生的表情把我嚇得冷汗直冒。

一說到這個,左征表情可怕成這樣,那就說明他憎恨陸家的原因,跟著十二人偶有關?!

我平穩呼吸,再看左征時,他又恢複了平日的冷漠。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卻心有餘悸。

“你想告訴我嗎?”揭人傷疤不好,但我太想知道這一切了,試探性的小聲問他,又怕把他嚇到什麼也不肯說。

左征點了點頭,解脫了我的顧慮。

他似乎正準備說時,豆豆突然打斷了左征的話,他壓低著聲音道:“左征叔叔,豆豆餓了。”

左征的視線落到豆豆臉上,半晌,露出點若有似無的微笑,把豆豆抱起來哄說道:“走,左征叔叔帶你們去吃東西。”

我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又不好攔著,看看一旁刻意裝出沒聽見還不動作的陸長安,隻悄悄咽了幾下口水無聲的拆穿他的不在乎。

我手肘推了推他:“你跟你左叔吃東西去,媽媽不舒服還想再睡會兒,不要太麻煩左叔了,但想吃什麼一定要告訴左叔,知道嗎?”

這話我是故意說給陸長安聽的。

他這彆扭的性格遺傳是遺傳了,可他還小,我肯定得想辦法糾正他。

陸長安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腳步卻輕快的轉向左征。

我跟左征互看了一眼,他朝我點了點頭,把兩孩子抱出門去。

我不太放心他們,想了想還是穿了件外套跟上。進房間的時候看見了小白,她對著窗口愣神,我走過去後問她出什麼事了。

等我走近後她才反應過來,表情變了變,猶豫道:“思思,明天是獵鬼人覓食日。思思你要小心點,我也會好好保護豆豆和陸長安的。”

我恍惚間回憶了起來,原來明天又到了獵鬼人覓食的日子,那她風歌不用再躲藏隱瞞自己真實目的了的話,會親自過來嗎?

我見小白還一副擔心表情,拍了拍她肩膀寬慰道:“你也彆太擔心,我現在有輕舞,還有你和這麼多人在,會沒事的。”

“但是牛忙忙不在了。”

小白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心像被揪了一下。是啊,牛忙忙不在了。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少了一個人就像心裡缺了塊地方,始終不舒服的很,更何況牛忙忙知道的東西比我們幾個加起來都多的多,沒了他,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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