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讓人

2016-02-20 作者: 古手梨花
第172章 讓人

“我”視線所及之處,的確空無一人。可乍眼一看,牛忙忙和左征不知怎的還真就出現了。

又不像是突然出現,已經到了我麵前來,仿佛走到一半我沒看見,這是怎麼回事!?

我敏銳的捕捉到這細節。這可是在前世占我身體前從沒發生過的狀況。難道這剛好是個提醒,會不會是前世占我的身體時間不長還不穩定?

我應該能抓住這機會做點什麼。

“廢物還敢癡心妄想。”前任洞察我意圖,嗬斥道。

我隻好先收了心思,再繼續觀察。

左征和牛忙忙帶回來的消息自然是沒有任何發現,我也沒抱希望,等他們上車後繼續趕路。

這次車往安徽方向開,路過塌方路段時已經快白天了,“我”盯著塌方的痕跡看。

之前我或多或少的也見過網上圖片,知道塌方是怎麼回事。這次看上去也沒什麼兩樣,就是有幾道像是什麼動物的利爪抓開的痕跡非常明顯。

不知道其他塌方時,會不會有這種痕跡,如果沒有,那這次塌方,是自然發生,還是人為?

“輕舞,剛才那小孩兒說的真是守陵人語言?”

“是的主上,千真萬確。”

前世突然問起這個,我細細琢磨一下,竟有了驚人的發現。

這是不是守陵人在半誘導半逼迫前世走他們所說的小道上去?

製造塌方,沒有彆的路可選。又讓撞邪的小孩跟前世聯係,告訴她可以離開的法子。

怎麼看著守陵人的做法都不像是完全的善意,其中的蹊蹺,前世肯定知曉幾分。

到了安徽境內,牛忙忙找了家酒店準備開兩間房,“我”卻冷聲製止,說要單獨一間。

到最後變成一人一間房。“我”回房間已經晚上,七點不到的天不算太黑,我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看著外麵,這仿佛是前世最愛的一個動作。

我想問前世究竟在看什麼,卻忍住了。

但她捕捉到我想法,輕笑道:“我從熟悉的國土來,到另一個全新環境,最快的適應辦法,是打量。”

這一次前世的話沒有摻雜任何負麵情緒,她站了有好幾個小時,到十點鐘時,才拿著輕舞出了門,誰的房間都沒去,而是徑直下樓。

“你要去哪?”前世的單獨行動總叫我擔心。

這次她恢複了一如既往的高冷,沒搭理我。

到了樓下,坐上出租車,到了個體育館門口下車。前世輕車熟路的樣子,就好像曾經來過一樣,這怎麼可能呢。

就在我困惑無比的時候,前世站在體育館門口,視線稍稍上抬,穿過門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人群,直到體育館裡發出一陣喧囂的尖叫聲。

演唱會!?

見這樣子,肯定是有人開演唱會了。不用猜都知道站台上的那人有誰,隻是風歌怎麼來湊巧安徽開演唱會了,前世又是怎麼知道的?!

尖叫聲此起彼伏,“我”卻慢條斯理的走到後台門口,嚴柯正在門口處站著,似乎不意外我到來。

“坦白說,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說你是個唯利是圖的女人,可又不像,說你一點利益不圖,又不算。”

“我”揚著下巴,臉上的淡漠充分表示出對嚴柯的不屑:“你如果是想向我展示你的愚蠢,那你到目前為止,做的還不錯。”

嚴柯的眉峰皺了,眼神深了許多,他臉色完全垮下來,半晌後讓開條道,不願再交流的樣子。

“我”也不搭理嚴柯的可怕氣場,徑直往裡麵走,穿過一個個房間門和一條長長走廊後,到了其中一個半開的房間門口,推開進去。

原本坐在化妝台前的風歌一下站了起來。

想來是多個明星的演唱會,風歌已經表演完,正卸妝到一半,她把其餘人從休息室裡趕走,隻剩下我和她兩個人。

“人找到了?”風歌鎖上門後,又繞道我麵前來。

“沒有。”

“那你是什麼打算?還要繼續找下去,後麵風險太大,守陵人看來就是想引你出現。”

“他是我兒子。”

風歌聲音原本挺著急的,結果聽“我”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鬆懈下來。

不過……

連風歌都知道守陵人的事了。她為什麼要說風險太大,難不成守陵人並不像牛忙忙說的那麼簡單,是為了讓前世轉世複生的存在?

“你那邊怎麼樣了。”我走到風歌的位置上坐下,風歌卻好好的站在那,向“我”解釋,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相信很快就能更加完備。

“我”聽到風歌的話,說不上高興與否,隻有像領導在聽報告一樣的感覺。風歌見我不開口,便主動說道:“你何必再跟這群人待在一起,隻會拖你後退,還有這身體的女人,你又何必占用她的魂體。”

“這群人身上還有我要的東西,不拿到我是不會走的,至於這女人,很快她會消失,你要是想撒氣,請便。”

“我”把輕舞隨手一扔,砸在地上的輕舞發出一聲悶響。風歌低頭看了眼輕舞,還真拿起來捏在手裡。

“我還是……算了。”

風歌正準備把輕舞遞給我,“我”卻搖搖頭道:“你拿著。最近你更需要它,帶在身上,好節約時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沒這玩意,我可能接下來要自在點,先這樣了。”

“我”起身出門往門口走,又穿過長長的走廊離開體育館。

上出租車前,我忍不住的衝著前世喊叫。

“你是瘋了嗎,怎麼可能連輕舞都讓?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又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處境,你究竟有沒有想救人的意思,豆豆就不說了吧,陸長安總歸還在守陵人手上,你究竟在想什麼!”

我氣糊塗了。眼睜睜的看著前世把輕舞都給了風歌,我無知的恐慌像要從胸口裡溢出來一樣。

而前世卻像沒事人一樣做到出租車上,半晌後,她才告訴我,不是她不知道風歌是誰,而是我不知道罷。

我一聽這話就挺奇怪的。之前看前世和風歌這樣子,顯然不是敵人關係,到今天目前來看,我甚至能篤定,她們兩個曾經的關係很不一般,是姐妹嗎?

如果真是姐妹,那風歌為何一開始那麼討厭我。

我徹底糊塗了。

回到酒店附近下車,“我”找到家小商鋪,竟然買了把小刀,回到酒店房間後,開始脫下外套,把小刀到頭給按開。

看著冰冷的刀刃,我心裡發怵,眼睜睜看著前世把刀刃往身上胡亂割著,一刀又一刀,沒一會兒便渾身是血。

身體被割開的疼痛伴著觸目驚心的寒冷,我說不出自己什麼感覺,可前世的興奮被流淌的鮮血點燃,要不是她殘存的理智,我懷疑她極有可能要在這殺了我。

眼看著割的差不多了,“我”把小刀往旁邊的垃圾桶裡隨手一甩,又把房間折騰的非常淩亂。

這一切全部做完,“我”叫來了小白,小白從門口進來,震驚的還沒開口。

“我”麻木的臉上,瞬間扭曲,驚恐的尖聲叫著,像陷入了絕望的囚牢裡。

陸續有人從房間門口衝進來,我落入個溫暖的懷抱裡,迎上陸禮承一臉擔心的視線,我表情變得哀傷和怯懦。

“她傷我。”

我手指顫巍巍的往上抬,指在不知所措的小白身上,陸禮承複雜的眼神往後一掃,卻又慢慢轉回來,才問我道。

“她是真的,傷你了嗎?”

我無辜的臉色立馬一遍,僵笑道:“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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