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到達

2016-02-20 作者: 古手梨花
第208章 到達

老頭同意了,招了手,叫人進來後,沒多久,帶進來個渾身黑衣的女人,隻看她那雙眼我就知道,是她!

老頭從凳子上站起來,眼神示意我們,我會晤跟著他前後腳出了房間,陸禮承和左征也出來。

在房間裡,不知道是個什麼場景。

“女士,明天後,你挑點使得慣的東西,好下墓的,到時候車來接你們走,這一行一千來公裡,可彆拉下什麼東西。”

我一聽,驚呼道:“這麼遠?”

聽老頭這口氣,是暗指小白和豆豆了。

“是啊,主上的陵墓,留存在四川。”

四川?

這可真難辦了。本以為陵墓在這附近,臨走時就囑咐小白帶著豆豆回上海,沒料到我們要去這麼遠的地方。

要是順利,也得一周左右。

牛忙忙一直沒出來,我們不好打擾,就跟著老頭一起,到了山腰一件沒人住的屋子裡。

推門一看,牆上掛著密密麻麻的東西,好像都跟下墓有關,麻繩手電筒一應俱全。

“那你們就先挑著,我叫夥夫快點弄上吃的,等挑完能吃上口飯。”

說著說著,老頭就從房間裡退出去了,我們三個在房間裡,看來看去,也就挑了點看似有用的順手物件,具體能不能派上用場,難說。

等我們正準備出去時,房門突然打開,一臉陰兀的牛忙忙走進來,掃了我們三個人一眼,沒馬上開口說話。

他盯了盯我們手中東西,又走到屋裡,把一些東西給拿下來,又拿掉一些我們選好的,再然後,他走到我麵前。

“這個給你拿著,下墓後,能派上用場。”

我接來牛忙忙遞的東西,是那根針。

“能用上的都給你們放這了,你們拿上就能走,這一趟,我就不去了。”牛忙忙的表情顯得尤為疲憊,我看得揪心,卻隻能無措的點點頭。

“我要留下來陪她。”

說著說著,牛忙忙眼淚一下湧了出來,他五官擠成一團,哭得讓我揪心不已。

左征越過我,走上前,手攬著牛忙忙的肩輕輕拍著,沒說話。

牛忙忙哭了很久,眼淚像會說故事一樣把他的艱難和傷痛描繪勾勒出來,我光聽他哽咽的聲音就難受的快呼吸不過來。

直到一陣敲門聲,外麵站著麵無表情的老頭,提醒我們可以吃飯了。

就這樣抑鬱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老頭來敲了門,說要出發了,當我們出門去時,院落裡已站著二三十個守陵人,

老頭攙著老者站在最前頭,細看老者臉上,竟浮現了淡淡表情,像掛著期盼的曙光。

“走吧。”

一行上車的,隻有老頭和我們三個。老者站在車邊,身後站了一群人,還有一直垂著頭的牛忙忙。

我看得心窩子一緊,有說不出的揪心般的難受,我看著身側的老頭道。

“你向我保證,我無論出不出來,牛忙忙和他媽媽都是安全的。”

老頭似乎料到我會這麼說,皮笑肉不笑道:“這個女士可以放心,女士您的孩子那兒,我們也一定會跟進,給女士你一個交代。”

得了保證至少比沒有的好。又是一條黑布纏眼,出去後一路開到機場。我們的證件都捏在老頭手裡,買了最近去四川的航班,從飛機場出來,竟早就準備好來接的車輛。

看來這是守陵族另一個據點。上車之後,一路東走,到了個叫十陵的鎮才落了腳。

老頭開了幾間房,讓我們稍作休息。我們三個在一個房間裡待著,直到老頭進來,叫我們出去。

老頭帶了個人來,皮膚黝黑,很壯,一米七多,他麵無表情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一句話沒說。視線最後落在了我身上,眉頭皺得很厲害。

我心狠的一沉,怎麼了?

老頭介紹道:“這是阿壯,今後下墓前後,都有他帶著你們,哦對了,這次下墓,幾個人呐?”

“我。”

“我。”

我還沒開口,左右兩邊異口同聲道。老頭了然的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那你們就跟著阿壯,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彆問,阿壯從小發了場高燒,不太會說話,他會最大限度的保證你們安全。”

簡單交接後,又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阿壯把門敲的快碎了一樣響,我趕緊開門他才轉到另一扇門前繼續敲。

吃過早飯,一行人背著大包小包的開始趕路。

讓我沒料到的是,老頭竟然也跟了來,期間的車上,他接了個電話,用我聽不懂的守陵人語言說了幾句後,掛了電話,他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

“女士,那個小孩兒,有消息了。”

我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哪知道老頭接下來的話,像一盆冷水從頭給我澆下來。

“帶走小孩兒那人,是個女的。”

他說到這,我心裡已經無比絕望了。

能從守陵人的地方進出無阻,又不是他們本家人的,那隻可能是能力極強的存在。

我恰恰就隻認識一個。

“這女人說,想跟你聯係一下,你看什麼時候方便。”

我苦笑著讓老頭現在就行。老頭點下頭,又撥了個電話過去,通了後說上兩句話,就把電話遞給了我。

“為什麼不說話?不該跟我說點什麼嗎?”拿到手機良久,對方都一言不發,我差點以為自己拿錯了電話。

“你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多久能跟我見一麵?”

我不確定風歌知不知道前世已經沒有控製我身體,我隻能假裝前世的語氣繼續跟風歌周旋道:“你彆管,我自有分寸。你等著我電話聯係。”

掛了電話,我手都是軟的,把手機遞給老頭時,他似鷹的眼神盯著我渾身發怵,就像被扒了個乾淨站在太陽下暴曬的難堪感。

老頭看了我一陣後,幽幽道:“女士要不要先歇一歇,過一會才到。”

我冷著臉敷衍兩句,怕老頭看出端倪,隻能手拽成拳,渾身儘量不那麼緊繃,此時,手突然被一個溫暖的大掌包裹,無形中給了我力量。

我偏頭看,陸禮承側頭看著窗外,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恍惚間,像看見了一張肉乎乎的小臉,如果他在這裡,也該是這副表情。

一路開到快晚上,從水泥地開到山路,顛簸一陣後,在一個右拐的小路上轉了方向踩下刹車,車停後,老頭和阿壯都往車下跳,看來是到了。

我們三個跟著下去,麵朝著小路步行,每個人身上背著的包都不算輕,走一陣後速度都慢了下來。

我身上的包一早就被陸禮承拿去了,我看他挺累的,額頭上都是汗,想拿過來,卻被陸禮承一瞪,示意我彆亂動。

我隻好做個甩手掌櫃走了一路,直到一個房間門前時,老頭低聲說了句“到了。”

我看著麵前普通不過的房子,正詫異著,老頭卻嘿嘿笑道:“彆緊張女士,不在這裡,我的意思是啊,到了歇腳的地方了。”

等我們走過去拉來房門,手電筒的燈光一打進去,幾十雙眼睛密密麻麻的在天花板上懸著,尤為陰森恐怖。

我嚇得倒退兩步,陸禮承同時靠在我麵前,阿壯則前了幾步腳,往地上一跺,從身上摸出個瓶子,擰開瓶蓋後,把瓶子的液體往屋裡一撒。

“唧唧唧唧。”一下從裡麵撲騰好幾十隻黑蝙蝠出來,發出尖銳的叫聲,這裡頭的黑蝙蝠身型足有人臉大小,一下都從同一個門口衝出來,黑壓壓的一片。

要不是陸禮承把我快速拉到一邊,我可能要被這蝙蝠撞倒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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