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花海非常大,一眼看不到邊際,隻是越走,見月羞越多,一直走到下午時分,見月羞已經密集的分不開了,如果不及時跟上前麵的人很有可能在裡麵迷路。
薛楠跟賈當家並肩而行,兩人一路上低低咕咕,不知道在討論什麼。白小尤看見賈當家回頭看了他幾次,難道他們的談論中心是自己?
本來想湊過去聽聽他們說什麼,可是小狼一直跟在她身邊問東問西,她也不好意思甩了他。
要是讓小狼跟著自己過去,她又擔心萬一有些話不能三爺他們知道,改怎麼辦。
突然,前麵的薛楠停下腳步,白小尤促不提防撞了上去,她從薛楠身旁探出頭驚訝的看著眼前荒蕪的地麵。
在薛楠的麵前竟然出現了明顯的分界線,一邊是茂盛妖嬈的見月羞花海,一邊是寸土不生的乾裂土地。
“到了。”薛楠乾澀的吐出兩個字,淡漠的神情更有一種淒涼的感覺在裡麵。
賈當家的臉上露出來一抹欣慰的笑容,點點頭,沿著分界線走了幾步,然後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確定之後,拍了拍手上的土轉身對三爺說,“三哥,你考慮好了,真的要進去,我不攔著。不過裡麵的凶險你要有心裡準備。”
三爺微微一怔,點頭道,“我馬老三對天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摘果子,不論成敗如何,回去之後必定金盆洗手不再摸金。”
見大家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白小尤不自禁的去看薛楠。他一臉的嚴肅,默默的看著遠處的空曠,對大家說的話毫無反應。
賈當家看大家都做好了心裡準備,就讓大家在這裡紮營休息,精蓄銳迎接明天的殘酷。
白小尤實在看不出前麵的乾巴巴的地麵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大家都緊張的不再說笑,讓她也有一種莫名的緊迫感。
原地支了帳篷,生火做飯。白小尤想去方便一下,本想讓薛楠陪著自己,可是抬頭看到那幾個男人正圍在一起討論明天的路線,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去。
這個地方白天走過來的非常安全,想來不會有危險。
白小尤又往回走了一段距離,埋沒在見月羞之間,見這裡十分茂密,根本看不到外麵,才蹲下方便。
正在暢快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哇靠,誰偷窺~
白小尤嚇得往前一撲差點摔倒,後背瞬間爬上一層冷汗,剛剛的笑聲立刻停止了,白小尤嚇得趕緊提上褲子,剛要罵幾句臟話壯膽,那鬼魅的笑聲又傳了出來。
她忽然想起,三爺說過,會笑的不是見月羞而是鬼膽,莫非這附近就有鬼膽不成?
她尋著聲音過去,那低低的笑聲又消失了。
這聲音好像是跟白小尤捉迷藏,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因為這裡的見月羞太多了,白小尤不可能每一朵花都掰下來檢查,所以要找到鬼膽也不容易。
?白小尤貓著腰把耳朵貼在見月羞的外表聽了聽,確定不是這顆再去聽下一顆,可是那鬼祟的低笑聲此起彼伏圍著白小尤轉起了圈圈。
等白小尤覺得眼前的見月羞變少了,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的竟然離營地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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