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舊報紙

2016-03-07 作者: 佚之狐
第197章 舊報紙

我站在校門口,被白狐占儘了便宜,好在過了一會,我拳打腳踢,一個勁的威脅他,他終於把我放開了。幾分鐘後,無名和方齡也回來了。

方齡笑眯眯的走過來,一副洞察一切的樣子:“你們兩個跑那麼快,回來乾嘛了?”

我儘量平靜地說:“是你們走得太慢,怎麼怨我們太快呢?”

方齡笑嘻嘻的說:“是嗎?可是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呢?”

我咧了咧嘴:“跑得快了,臉當然就紅了。”

方齡摟著我的胳膊說:“如意,你可彆騙我,我可是過來的人呐……”

我白了她一眼:“知道你是過來人,你這些經驗,還是跟無名講去吧。”

我們在校門口鬥了幾句嘴,然後就拉著方齡到向學校走。白狐抬腳就要跟進來,我回頭擺了擺手:“男生止步。”

白狐瞪著眼睛說:“怎麼?連校門也不讓進了嗎?”

我點了點頭:“這是今天對你的懲罰。”

白狐苦笑了一聲:“我乾什麼了?”

我瞟了他一眼:“對本宮無禮了。”

方齡笑嘻嘻的問:“是無禮啊,還是非禮啊?”

我伸手在她身上打了一下。我和方齡嘻嘻哈哈的走到學校裡麵。走了十來步之後,我回頭一看,白狐還站在門口,真的沒有進校門。

我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來,心想:“這家夥,倒還挺聽話的。”

我們回到宿舍樓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宿管阿姨早就把大門鎖上了。

方齡一個勁的拍打大門,一聲聲的叫阿姨。阿姨總算被我們吵起來了,嘟嘟囔囔的,一臉不滿的來開門。

宿舍大門剛剛被打開,方齡就笑嘻嘻的說了一聲:“我們鬼混回來啦。”

看得出來,阿姨確實想數落我們一句,結果被方齡搶先了,她倒愣住了。

方齡拽了拽我的胳膊:“趕快跑啊,等著她數落咱們嗎?”

我們兩個笑著從宿管身邊跑過去了。這時候,我聽見宿管在我身後喊:“是趙如意嗎?”

我心裡一涼,對方齡說:“完了完了。她知道我的名字了。”

方齡拉著我走到宿舍:“知道就知道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兩個一開宿舍門,裡麵齊刷刷的喊道:“兩位娘娘回宮啦。”然後宿舍長和葉菲幾個人遞上來熱水毛巾,洗漱用品,零食瓜果。

我苦笑了一聲:“你們為了聽個故事,還真是費心啊。”

方齡坐在床上,盤著腿,啞著嗓子學起來了單田芳:“咱們上回書說到,情深意重鼠尾三,有位亡妻在陰間。幾千年來湊紙錢,贖回老婆要團圓……”

我們都聽得哈哈大笑。宿舍長說:“方齡比如意用心多了,定場詩都準備好了,雖然有點不倫不類……”

我洗漱好了之後,就躺在床上。聽方齡添油加醋的講今天贖魂的事。這件事本來就匪夷所思,再加上方齡的誇張,聽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迷迷糊糊聽到一半,方齡忽然扭頭問我:“如意,你的事能不能說啊?”

我笑了笑:“有什麼不能說的?為了你的評書事業,我就豁出去了。”

方齡一拍手:“好嘞。”她清了清嗓子:“話說當時鼠尾三的妻子已經被贖回來了,本來是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好結局。不成想,這時候峰回路轉,波瀾再起。預知後事如何……”

她還沒說完,那幫丫頭紛紛撲上去,逼著她接著講。方齡笑嘻嘻的說:“零食呢?遞上來。”

於是有人遞上來零食。

方齡吃了兩口,神神秘秘的說:“這時候,那黑白無常,忽然對著如意走過來了。而且不懷好意的說:他鄉遇故知。”

方齡正說到這裡,外麵響起來了敲門聲。緊接著,是宿管的聲音:“趙如意是在這裡嗎?”

我一聽到她的聲音,被方齡鬨起來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我苦著臉想:“我們不就是半夜回宿舍了嗎?怎麼她還找上來了?”

我應了一聲,就去開門。宿舍門打開之後,宿管遞上來一個紙箱子:“有你的快遞。”

我奇怪的問:“什麼快遞?怎麼讓你代收?”

宿管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人家怎麼送過來的,我就怎麼收了。”

我道了一聲謝,就拿著快遞進了屋。我看見那小箱子上麵寫著我的姓名,我的地址,甚至還貼著我的照片。但是上麵沒有任何快遞公司的標識。

我心想:“怪不得宿管能夠找到我。原來箱子上有照片。不過,哪有這樣寄快遞的?不是太暴漏我的隱私了嗎?”

方齡幾個圍在一塊,正在講我被黑白無常認錯的事。我一邊聽著,一邊找來了台燈,向箱子裡麵照了照。

裡麵是一遝紙,我掏出來一看,是一遝泛了黃的報紙。

我看見這報紙,心裡麵就咯噔一下,因為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慢慢地展開報紙,終於,我在其中一個版麵上,看到了那張熟悉的照片。

一個女人,抱著一個死去的嬰兒。

中秋節之前,我曾經收到過一封郵件。郵件的內容,就是這張照片。現在,報紙也來了。

我呆坐在床上,有幾分鐘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的大腦遲鈍的運算著:“這個人是誰?他知道我死過一次?他為什麼給我寄這些東西?是在威脅我嗎?是在提醒我嗎?他想要乾什麼?”

我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結果一不小心,額頭撞在了床板上,疼得我哎呦一聲,捂著腦袋倒在了床上。

方齡小心翼翼的問:“如意,你生氣了?是不是我講的太誇張了?”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事,你繼續講,我出去一趟。”

我一邊說著,一邊穿鞋向外麵走。方齡著急地問:“這麼晚了,你去哪?我和你一塊去吧。”

我擺了擺手:“沒關係,你們繼續講,我去和宿管聊聊天,馬上就回來。”

我捂著腦袋,暈暈乎乎的向宿管室走。這箱子是宿管阿姨代收的,我要問問,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是誰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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