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另一個天厭子

2016-03-07 作者: 佚之狐
第398章 另一個天厭子

當我從美玉中鑽出來的時候,發現我正呆在一間屋子裡麵。

這屋子門窗緊閉,上麵貼著黑紙,地上點著蠟燭,涼嗖嗖的很舒服。

我看到方齡站在旁邊,正緊裹著衣服,我問她:“現在是什麼時候?白天還是晚上?”

方齡說:“是白天,不過無名和白狐說,可以用這些蠟燭,讓這間屋子像晚上一樣,這樣的話,你的魂魄就不會難受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向旁邊張望。我看到棺材放在角落裡麵,而嬰兒放在床上。白狐正把我的肉身從棺材裡麵抱出來。

白狐衝我招了招手,笑著說:“來吧,回到肉身當中,你就是活人了。”

我答應了一聲,慢慢地走到他身邊,然後皺著眉頭說:“怎麼回到肉身裡麵?我不太會。”

白狐笑著說:“要我幫你?”

我警惕的看著他:“怎麼幫?”

可是我再警惕也沒有用了,白狐一手抱著我的肉身,另一手摟住我的魂魄,然後開始親吻我。

我如墜雲裡霧裡,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了。

幾秒鐘後,白狐終於把我放開了,我大口大口的喘氣,發現自己好端端的站在地上,已經回到肉身裡麵來了。

我氣呼呼的看著他,抬腳就踢過去了。隻不過,腳到中途,忽然又停下來了。

白狐笑著問我:“怎麼不踢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等你養好了,加倍踢回來。”

我看了看床上的小嬰兒:“我的八字,換回來了嗎?”

白狐點了點頭:“現在你們的八字恢複正常了。”

我有些擔心地說:“我的八字恢複之後,血墓的主人會不會找過來啊。”

白狐笑著說:“你放心吧,我把你的八字隱藏起來了。現在你是一個沒有八字的人。”

我很懷疑的看著他,然後小聲問:“如果人沒有八字,會怎麼樣?”

白狐笑了一會說:“沒有八字,魂魄和肉身不會牢固的結合在一塊,肉身會像屍體一樣,發生一些變化……”

我驚訝的看著他:“腐爛?”

白狐點了點頭。然後他笑著說:“不過你放心,你肯定沒有事。我在你的身上做了一些手腳,七天之內,你絕對是活人。”

我又問:“那七天之後呢。”

白狐笑著說:“七天之後,我會再在你身上做手腳。等我的魂魄複原之後,就可以絕對保證你的安全,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把八字恢複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血墓被咱們給毀掉了,你的墳墓怎麼辦?血墓的主人不會把你的墳墓也毀了吧?”

白狐搖了搖頭:“放心吧。當年的狐仙臨死的時候,在我的墳墓上設下了禁咒。血墓的主人雖然能闖進去,但是卻不敢毀掉它。他知道我的魂魄不在那裡,不會搞破壞的。”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那樣我就放心了。”

白狐蹭了蹭我的額頭,低聲說:“我要藏進美玉中打坐休息,如果有危險的話,記得把我叫醒。”

我點了點頭。

他像是有些不放心一樣,又囑咐了一句:“見到天厭子之後,無論對方多麼詭異,都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等我出來之後再說。”

我打了個哈欠:“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簡直比我媽還囉嗦。”

白狐笑了笑,輕聲說:“七天之後見。”

隨後,他化作一縷青煙,徐徐鑽到美玉中了。而我把美玉係在脖子裡麵,藏在身上了。

我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腳。對無名說:“那對夫妻呢?怎麼不把小嬰兒還給他們?”

無名抱起嬰兒:“他們還在外麵等著呢,是時候還給他們了。”

我們打開房門,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我眯著眼睛適應了幾秒鐘,才能看清楚東西。

我看到院子裡麵全是燭陣燃儘之後的蠟油,顯得院子裡麵臟兮兮的。而那對夫妻就坐在蠟油中間,雙目赤紅,布滿了血絲,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無名把孩子遞給他們,微笑著說:“從此以後,這孩子不會有事了,而且肯定會大富大貴,因為他曾經沾上了貴人的氣息。”

無名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我兩眼。

那對夫妻把孩子接過來,千恩萬謝的向我們鞠躬。然後把身上的錢全都掏出來當做謝禮。無名笑眯眯的,老實不客氣的全都收下了。那副貪財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道士。

我搖了搖腦袋,感覺有點困,我對方齡說:“咱們是不是要回宿舍睡一會?”

方齡神色古怪的笑著,然後搖了搖頭。

我奇怪的問:“怎麼了?”

方齡笑嘻嘻的說:“先不回去。天厭子還沒有回道觀呢。”

我頓時明白方齡是什麼意思了:“你要留下來看熱鬨?”

方齡點了點頭,反問我:“你不想看?”

我笑著說:“我也挺想看的。”

於是我們把大殿裡麵的蒲團搬出來,坐在上麵打瞌睡。太陽暖洋洋的照在我們身上,倒也挺舒服。

我就這樣睡了一覺,然後無名把飯端出來了,他一邊給我們兩個送飯,一邊嘟囔著說:“你們要看我的熱鬨,我還要給你們準備飯,真是豈有此理。”

我和方齡都嘻嘻哈哈的把飯吃了。

等我們剛剛吃完,忽然道觀的門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道。

他走到院子裡麵,四處張望了一下,扯著嗓子喊:“無名呢,你死到哪去了?”

無名在屋子裡麵答應了一聲,連忙跑出來了,然後恭恭敬敬的說:“師父,你回來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老道:“師父?”

老道說:“對啊,我是他師父,他是我徒弟。你很奇怪嗎?”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你是天厭子?”

他點了點頭:“對啊,我是天厭子。怎麼了?”

我疑惑的說:“不可能啊,和我在山家樂見到的好像不是一個人啊。”

天厭子被我問了幾句,根本沒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方齡身上:“聽說,你勾引我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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