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Ⅵ節 犧牲者

2016-03-15 作者: 幕色咖啡
第Ⅵ節 犧牲者

掛斷電話的普德,將拷貝好的監控影像一同帶去‘中央管理處’。“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中央管理處:

“你說什麼?好,我這就準備,怎麼會這麼快!”布裡邊接喬的電話,邊做著記錄。亨利還在裡麵休息,東南方向的門那邊已經要被攻陷,那些叛軍的武器占了大部分優勢,而且機器人部隊雖然火力很猛,但也不是沒可能消滅,二圈的防禦對機器人部隊還是起作用的。問題是後麵的喪屍部隊,對付喪屍的彈頭是特彆的,填充也很費時,加之這次進攻的喪屍特彆耐打,幾乎原來對付異型的武器對它們都不起作用。叛軍采用機器人部隊掩護,負責引開來自牆的攻擊,喪屍則趁機攻擊比較薄弱的門。喬已經請求飛行部隊的支援。

“布裡!亨利呢?!”諸葛薰帶著科研的醫生直接闖進管理中心。

“諸葛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布裡攔在諸葛薰的麵前。

“我們懷疑亨利已經被白蛉感染。”羅德向布裡解釋著。

“……亨利在裡麵休息。”

“帶我們過去,要不然就來不及了!”艾利安雖然不怎麼喜歡亨利,但事關全二圈的生存。而且總覺得父親他們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

“安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您父親知道嗎?”布裡很意外艾利安的出現。

“我一會在通知我父親,你先帶我們去亨利那。”

“跟我來。”

“等一下!”這時剛到的普德叫住了大家。“怎麼奧爾和羅德也在?安,你怎麼回來了!”普德也很意外為什麼在科研那邊的那些人會出現在管理處這邊。

“薰先生叫我們過來,說是……”奧爾剛想說什麼,就被普德打斷了。

“諸葛薰先生,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普德先生,我有些情也要跟你說,不過也等一下。我懷疑這次二圈的感染的源頭是亨利,所以正要去見亨利。你要說的事情等我確認之後再說。”諸葛薰並未做出讓步。

“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布裡帶我們去見亨利。”

“嗯,亨利就在裡麵的休息室。”布裡領大家來到休息室門外。“亨利先生,你起來了嗎?普德上將來了。”因為裡麵沒有響應,所以布裡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間的門,門被打開之後,人們就感覺到屋裡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根據原來說好的,一進門,諸葛薰就張開結界,而羅德及其他醫護人員來到已經睡著亨利跟前。

隻見亨利沉沉的睡著,任憑怎麼呼喚也沒有反映。身體也並沒有異樣,可是當羅德測試亨利心跳的時候,發現亨利已經沒有心跳了。

諸葛薰同艾利安及羅德相互看了眼。

“可是他還活著。”

“已經死了!這隻一種假象!”

“怎麼回事?”普德不懂諸葛薰他們那種複雜的表情。

“咦……?怎麼都在?我睡了多長時間,你們來怎麼也不叫醒我?”正在大家下不定決心的時候,一直昏迷的亨利卻醒了過來,望著一屋子的人。

見亨利醒過來,羅德同奧爾相互看了眼。“對不起,亨利先生。”羅德再次測試亨利的心跳。隨後對著一邊等結果的人搖搖頭。

“父親,我們出去說。”艾利安示意父親普德同自己出去。羅德也跟了出去,諸葛薰也想要跟出去,被翎攔住。

“怎麼了?”普德見艾利安及羅德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們懷疑亨利已經死了,現在的身體是被白蛉所寄生而行動的。所以……”羅德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普德說。

“父親,我們要解剖亨利,因為在科研所那邊諸葛先生已經向我們證實了這種可能性,剛才羅德在探測亨利心跳時,已經沒有了。而且有白蛉‘母體’存在的地方,幾乎沒有感染者存在,也是為了保護‘母體’不被人發現。這也就說通了為什麼在管理心中沒有感染者。”

普德並沒有表態,隻是細細地的艾利安的話及觀察著一邊羅德的表情。“這件事最開始是諸葛薰發現的?”

“是的。”

“他是怎麼發現的?”

“父親,我們相信諸葛先生。”艾利安堅定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你說亨利已經死了?”普德問道。

“是的,醫學上說已經死亡了,他現在之所以能像普通人一樣,隻是因為體內被白蛉支配著。”羅德回答道。

“父親,諸葛先生說亨利有可能就是‘母體’,如果弄清他的情況,解決這次感染也就變成可能。父親,我知道解剖亨利對您來說是失去了最得力的助手,但現在關係到全二圈及有可能是全人類的安全!”

“好吧。不過我要看著你們解剖。”普德艱難的同意了艾利安的請求。

“謝謝父親。”

等三人重新回到屋內的時候就見亨利已經被綁在解剖台。

“你們放開我!誰準許你們這麼對我的!放開我!”解剖台上的亨利掙紮著、謾罵著。

“父親,他們這是做什麼?我犯了什麼錯誤我這麼對我!如果我真的哪不對,可以通過‘管理會議’來決定我的生死,而不是這樣任他們宰割!”

“亨利,你放棄吧,你已經害死了那麼多人,你的死會被人稱讚,我會為你的靈魂送葬……”

“諸葛薰,你這個混蛋!父親,你不要聽信這個騙子的話,什麼我已經死了,我還活著呀!父親你不相信你的兒子,卻要相信這個外人嗎?翎,你也說句話,這一切都是諸葛薰的陰謀,他才是那些‘叛軍’的首領!我死了,那些叛軍就能攻下二圈了!父親你不能被騙了!從第一次那個仆人死,諸葛薰就已經在策劃今天的事了!父親……”亨利掙紮著想要擺脫固定住自己四肢的繩子。

“普德上將,亨利,或許……感染者在感染之後就會出現症狀,而且很快就會死亡,可是亨利他還好好的活著,單憑諸葛先生的說辭,不能亨利就是‘母體’。我們應該再檢查一下,外一……”布裡不忍見幾十年的老朋友現在這個樣子。

“普德先生,我已經幫你們找出‘母體’,也找解決這次感染的解決辦法,所以采不采用是你們自己來做決定。”諸葛薰知道想要普德認同並把亨利解剖是很難決定的事情。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為什麼一定是亨利?”普德問諸葛薰。

“從第一次在你家發現感染者的時候,那時亨利就已經感染。那時的‘源’就已經進入到亨利的體內,然後通過亨利來感染其他的人。”

“父親,彆聽他胡說!從那時就感染,為什麼我還能活到這個時候,其實諸葛薰才是那個感染源!他一直接觸著感染者卻沒有被感染!而且所有的感染者都是諸葛薰先發現的!這就說明是他感染的彆人,還誣陷到我的身上!”

聽了亨利的話,所有的目光都望向諸葛薰。亨利說的沒錯,每次諸葛薰都是零距離接觸感染者,也是他第一個抓到實體的白蛉……

“我是陰陽師,在我的身邊隨時都有結界在保護著自己……”

“父親你也聽到了,他完全可以操控著白蛉,且現在牆那邊的‘喪屍’也是他操控的,要不然怎麼可能讓那種雜種那麼聽話!”

現在屋內的人也都不知道應該相信哪一邊。

“翎,你也被諸葛薰騙了!他是想占有二圈,好恢複他的家族!你被他利用了!”亨利見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

“……”翎看了眼鎮定自若的諸葛薰。而後對普德說。“我相信諸葛薰。但我們也可以重新給亨利做一下檢查,在決定。”

“不行!現在這個屋內已經讓我布下結界,防止白蛉逃跑,如果讓亨利離開這個屋子,不但亨利會白白的死掉,就連做為‘母體’的白蛉也會逃走,到那時,我們就沒有辦法再找到它了!”

“彆聽他騙人!他想讓大家都感染,才把我們都困在他的結界裡!你們都被騙了!”

“既然你們都決定不了,我來幫你們決定。”諸葛薰拿過奧爾手中的手術刀朝亨利過去!

“住手,諸葛薰。”普德一把拉住諸葛薰。“我來,如果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要你償命!”

“可以。不過你的刀不能劃的太深,隻要劃開亨利的肚子就可以,其他的讓羅德他們做。

“父親還是我來吧。父親、翎、布裡,你們先出去吧。這裡不安全。”艾利安從普德的手裡拿過來手術刀,並叫其他人出去。

“父親,你不能放棄我!你都被他們騙了!”亨利還在掙紮著。“啊——!”當手術刀劃開亨利的肚子時,大家都被眼前的看的到驚呆了!

隻見當亨利的肚子被打開的一瞬間,肚皮向兩邊急速的翻開,而肚子裡麵全是白花花、密密麻麻的卵,肚子就像沙袋一樣,全部的內臟都被寄生了,當卵遇到空氣的時候有的成熟的卵開始孵化,未成熟的卵便破裂化成膿水。安及羅德強忍著惡心的感覺繼續解剖著。

“我不想死,這一切都是諸葛薰做的!我不想死!”雖然肚子被剖開,但亨利還能正常的說著話。

外麵通過監控看著這一切的普德瞬也不瞬的緊盯著被解剖的自己的兒子。‘你現在的經受的一切,將來我都會讓那個幕後十倍、百倍的來償還!一定!’

羅德將分離出來比較完整的卵及已經孵化的白蛉裝到玻璃瓶內準備進一步的研究。安則繼續解剖著亨利。“為什麼亨利這樣了還死不了?”安問諸葛薰。

“亨利早已經死了,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寄生的白蛉所操控的,所以感覺不到疼,但白蛉能感知到危機,所以才會掙紮。記得我第一次帶回那個白蛉幼蟲的時候,亨利不是離開去洗手間了嘛,其實他是躲出去避免與自己的幼蟲距離太近,這樣幼蟲就會死,讓人懷疑之後會威脅到它的生存。而且管理處這邊也沒有感染,也是害怕自己的存在被暴露。”諸葛薰謹慎的控製著結界害怕讓‘母體’逃出去。如果自己的猜的沒錯,在那個‘母體’上應該能發現‘他’的蹤跡。

“找到了!”當打開亨利頭蓋骨的時候,在大腦的皮層上安靜的趴著一隻長約十厘米左右的透明白蛉,當白蛉感覺到自己暴露之後,突然一下就消失了,但卻沒能逃出諸葛薰的結界,被結界給阻擋住,便想要尋找下一個寄生者,但屋內的人的防護使得白蛉無從入侵,最後被羅德抓獲。沒有了白蛉的支持,亨利的屍體便瞬間腐爛,並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接下來交給我們吧,我會負責找到‘解藥’的,不會讓亨利白白的死掉。”艾利安對諸葛薰說道。

“這隻應該是最原始的‘母體’但不是唯一的,圈內一定還會存在其他的‘母體’,也會以這種方式繼續感染,所以得快一點了。這個房間內有空調或冷氣是嗎?”諸葛董問羅德。

“有。諸葛先生想要做什麼?”羅德不解。

諸葛薰撥通外麵翎的電話。“翎,你告訴布裡或者普德,將這間屋子的送風調到最強,如果可以請讓室溫達到零下20度。這個溫度人體能忍受,但白蛉就不行,現在屋裡的結界裡還有很多活著的白蛉,在找機會出去,所以要讓它們被凍住無法行動才行!”

“知道了。我們這就開始,你們忍受一下。”布裡回道。

“這個房間裡還有白蛉嗎?我們怎麼沒看見?”安問道。

“是的。一般隻要零下10度左右就可以,但……”

說話時屋內已經開始變冷,屋內的溫度顯示為0度、-1度、-5度、-10度,人們雖然穿著防護服,但也能感覺到寒冷。當溫度降到-15度的時候,就見空氣中出現了很多不明的結晶,當溫度降到-18度的時候,結晶大量的出現,人們開始收集,發現原來是被凍住的白蛉,晶瑩剔透的好像精致的水晶製品一樣。

“好美麗,卻好殘忍。”艾利安看著手中的已經封凍的白蛉。

在持續了十分鐘的低溫後,諸葛薰告訴外麵人可以關掉冷氣。“所有的白蛉都已經收集完了,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工作了。”諸葛薰經過消毒後離開了房間去找普德。

“真是漂亮。不過你是怎麼知道了呢?”普德見諸葛薰進屋。

“我一直就感覺好像那裡露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直到遇到那個被寄生的人,我才想到應該是亨利。”諸葛薰接過布裡遞給自己的咖啡。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我能早點發現……”布裡很自責。

“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全怪那個幕後的操控的人。”普德安慰著布裡。

“普德,對於幕後的那個人,我也有線索了。”諸葛薰說道。

“是嘛,我也有點東西想讓諸葛先生看一下。”普德把芯片交給布裡。布裡把芯片同電腦連接之後,人們在屏幕上看到了先前方亮在武器庫留下的影像。普德把後麵的武器庫做了巧妙的改變。

“畫麵中是我二圈防護的武器中心,在不久之前,那裡的監控捕捉到的影像,諸葛先生有什麼印象嗎?”普德不急不慢地問著。

“畫麵上的人不是我,不過我認識。他也是我要跟你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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