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Ⅲ節 會議的結果

“二圈最開始是由一種傳染病引起的。那是已經消失的病毒，然後三圈時統領叛軍的‘鬥篷男’再次鼓動叛軍趁二圈微弱之時進攻二圈，普德也是出於自衛才動用圈內武裝展開對戰。這次的叛軍實力，也不知道是哪弄到的禁止流動的武器，這點我想世界政府應該也會準備調查了吧。”翎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其他人的表情變化。果然他們是知道這次叛軍的實力的。

“可是，我聽說，這次進攻二圈的叛軍並沒有平民或者人……”埃爾·韋拉問道。

“是的，這點不就是本部這邊遲遲不派救援的原因嗎？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次的領導者是三圈時的‘鬥篷男’。”翎話中有話的回答著埃爾的問題。

“據回報，這次二圈時有一位你的朋友叫諸葛薰的是中國古老一族的後人？”史學家凱伊·亞瑟從聽到諸葛薰的能力時就對他很好奇，其實亞瑟最大的願望是解剖眼前的這個zero！他有太多讓自己好奇的事情，可他偏偏又是zero！

“諸葛薰是自願幫助我們的，我們談不上是朋友，隻不過他看不慣二圈被入侵而協會並未出手而已。對於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翎還不確定眼前的這些人會對諸葛薰打什麼主意。

“zero，據傑拉爾的回報，二圈現在已經被夷為平地了？怎麼會變成這樣？”海洛伊問道。

“二圈外的戰事基本已經得到了控製，如果能支撐到傑拉爾的救援到來，相信二圈也會平安，但這期間普德遭到暗算，所以啟動了二圈的自我毀滅係統，但沒想到威力會如此巨大，所以二圈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每一個保護圈都有自己的保衛措施，隻不過因為普德以前曾是軍人，所以二圈的保護力量超出了其他保護圈及世界政府的要求之內。”翎回答道。

“二圈的自我保護還真是有普德的感覺，我想隻有二圈擁有‘飛行部隊’吧，這種明令禁止的東西，還有什麼樣的自我毀滅係統能瞬間夷平二圈？就連‘不能說出口’的武器也不太可能做到這點吧。”喬治·華爾問道。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二圈已經不存在了，我會負責其戰後重建工作，至於普德就讓他安睡在他的二圈吧。”

“zero，你來之前，我們已經接到中央圈的命令：除去普德總長的職務，第二保護圈因私自擁有世界政府禁止的武器，根據《世界保護圈公約》規定，現剝奪第二圈保護圈的權利，劃為平民區。獵人協會本部根據《獵人保護協議》的規定任命zero為第二圈的總指揮官，負責二圈的戰後重建及其未來的管理。這項任命你已經收到了，也沒什麼異議吧？”海洛伊·塞頓公布對於二圈的處理辦法。

“是的。”

“而接下來是對於莫利的處理決定。”普艾森·霍可做為世界政府的代表宣布世界政府對莫利的處理決定。“前中央圈軍長莫利因私自帶部下離開中央圈自己的崗位，導致中央圈的守衛工作出現漏洞，本來此行為應該根據《中央圈軍人條例》判以除去軍長軍籍，並執以死刑。但念在其為中央圈及世界政府做出的貢獻及這次事件也是因為其顧及父親的安危，所以世界政府決定將其永久關押在中央圈軍事監獄中。

zero，我們聽說當傑拉爾要奉命帶回莫利時，你從中阻止，你能說明一下嗎？”

“對於對莫利的判決，我代替莫利謝世界政府的寬容。不讓傑拉爾帶莫利回來也是有原因的。其實我以為莫利回來之後就會被判死刑，所以才阻止傑拉爾的。而且普德一家，大兒子因為這次二圈的事情犧牲了，二兒子也是在工作中殉職，而普德的女兒艾利安小姐也為了能早日解除二圈的危機被人所殺屍骨無存。其他所有的家人在二圈的大爆炸中無人幸免，所以普德家隻有莫利一人幸存。我與普德的交往你們是知道的，所以我想能為普德留下莫利，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讓莫利留在二圈的原因。”翎誠懇的說著。

“你說的這些協會本部及中央圈那邊都考慮到了，普德對於現在世界的貢獻足以彌補他二圈私有武器的過錯，並且他也不是想要用武器來做一些反中央圈的事情，所以對於普德我們也希望他能安息。莫利做為普德唯一存活下來的孩子，我們也想不與之為難。但zero做為協會本部最高成員的你，應該不會不知道莫利所犯的罪有多嚴重吧，對於將其永久監禁已經算是很大的恩情了，也算給足了普德的麵子。”普艾森·霍可說道。

“我請求世界政府同意我將莫利關押在二圈，由我來親自看管，如果發生什麼事情由我來負全部責任。”

“zero我們知道你同莫利的交情，但這樣做……”

“我願意以我的獵人執照來擔保！”翎從懷中取出自己的獵人執照放在眼前的桌子上。

“zero你這是什麼意思？”普艾森不解的看看桌上的執照有一臉嚴肅認真的zero。

“在我剛加入獵人協會的時候，世界政府當著本部就曾許我：‘zero的獵人執照可以全球調動任何人員、軍力、物資。除世界政府外，任何人都要聽命於zero。’所以我手中的獵人執照可以說是高於這個獵人協會本部的存在，而這個本部也是在我成為zero後逐步完善的，你們也都清楚本部成員因為‘五年製度’換過幾次，但唯一沒換過的就隻有我而已。我們都是明白人，因為這次二圈普德的事情，其他的保護圈也都很緊張自己的地位，而世界政府也是視我為最大的潛在危險，如果我手的這張執照發揮了什麼它不該發揮的作用到時候沒有人能阻止我。所以我把這張執照押給世界政府，這樣他們大概會放心在肚子裡。而且我已經接受了掌管二圈重建的任命，所以以後zero隻是個二圈，不，已經是平民區的管理者。”翎的眼睛一直都盯著普艾森·霍可，相信他這次從中央圈那裡領到的命令應該有一項是儘量削弱zero的權利吧。

“zero你的要求我可以同中央圈那邊去說，這麼說話我有點自抬身價了，zero完全可以自已決定任何事情，也不用向協會本部及中央圈那邊申請，但現在zero你的這些話，我們清楚的知道你是在很誠懇的在請求，這讓我們有點受寵若驚。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普艾森知道剛才的那些話zero並不是在說笑。

“請問。”

“為了普德，或者莫利，你真的想把自己的獵人執照交出來？你可知道沒有獵人執照的zero隻是一個普通人，連獵人都稱不上？”

“是的。曾有人對我說過‘世界的風向已經開始轉變’，但我希望是向好的方向轉變。”翎想起凱特那個家夥，有時候那個笨蛋說話還是很有深意的。

“你的這個請求我們需要同中央圈那邊溝通一下，畢竟莫利是隸屬中央圈的。我們明天給你答複，你看可以嗎？”普艾森不能自作主張的自己的決定，這件事不管怎樣做決定在以後就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自己可不想到時候背黑鍋。

“可以。”

“那，zero你先回去休息吧。”海洛伊叫來秘書兔子送翎出去。

直到兔子回來報告說zero已經離開本部大樓之後，屋裡中剩下的人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儘管大家都屬‘平級彆’但zero的氣場還是讓其他的人倍感壓力。

“我最頭疼這個zero了，一秒都不想同他在一個房間裡。”身為頂級心理學家的馬丁·泰勒疲憊的揉揉眉頭。

“傑拉爾你確定普德已經死了？沒有生還的可能？”身為解剖學家的愛得拉·夏回問坐在一邊的傑拉爾。

“當我看到普德的屍體的時候，我不並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雖然他的心臟及腹腔被刺穿，但在我接觸到他的屍體之後我就可以確信他已經死了，而且不可能複活！”傑拉爾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麼確認，如果普德還可能活著，那日後可是一個**煩。”愛得拉遺憾沒能親自解剖普德的屍體，聽說他可是‘天才’。

“我在跟普德的遺體告彆的時候，借著幫其整理衣服的時機將海洛伊先生給我的基因毒素注射到普德的體內，所以如果普德當時是裝的，中毒之後也不可能活。”

“他說的毒，不會是你先前向我要的吧？”基因學家康斯坦·簡問海洛伊。

“我也隻是讓傑拉爾帶著以備用。這次二圈的事情不容我們有半點差池不是嗎？”海洛伊不以為然的回答著。

“那關於普德的事情，就這樣吧。接下來，你們認為zero是真的想用他的獵人執照換莫利？我總覺得這件事會不會太順利了一點？”心理學家的馬丁·泰勒很意外他們的計劃能進行的如此順利。本來世界政府的意思是想讓獵人協會本部不管用什麼手段借著這次機會削弱zero手中的權利，最好能收回他手中的那張獵人執照，可沒想到zero居然主動要交出來，可是……總覺得應該有什麼。

“對於zero自己提出這點來看，我想他已經猜到世界政府的用意了，所以他也不想反抗了……zero他本身就是一個‘笨蛋’不是嗎。”精神學家的安·莉娜冷笑著。在自己眼裡zero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還是大笨蛋！曾調查過他，知道他是‘樂園’的生存者，沒想到‘樂園’的生存者居然現在幫著‘世界政府’做事情，他的神經是什麼做的！還有，現在世界政府已經開始逐漸放棄平民區，可zero偏偏要連同平民區一起保護，這個星球的資源已經不足以維持這麼多生命的存活，哪頭重要他不明白嗎？虧的自己在剛進入本部時心裡還有點喜歡他，當時真是腦袋進水了。

“他會嗎？我看沒那麼簡單吧？”喬治·華爾不能釋懷安·莉娜的話。除去工作上的對立，就個人，自己還是很欣賞的。

“你那邊怎麼說？”海洛伊問世界政府的秘書長普艾森·霍可。

“關於莫利的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用來牽製zero，他隻是一個無用的棋子，他現在已經完成他的使命，所以怎麼處理已經不重要了。就當是賣給zero一個人情好了。不過莫利也不能放他自由，將他永久關押在二圈，令其永遠不得離開二圈，現在的二圈已經跟邊界沒什麼區彆，兩台‘大腦’都已經被毀壞，從傑拉爾傳回的二圈現在的影像來看，就算莫利留在二圈也難成什麼氣候了。”普艾森·霍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那就這麼決定了。”海洛伊當想結束談話就發現一直沒有說話的考古學家羅紳弗斯一臉的問題。“怎麼了羅紳弗斯？”

“我是一名考古學家，同凱伊工作的性質大同小異，不過zero做這個的決定真的隻是因為他是‘笨蛋’嗎？他手中獵人執照的權力可是在我們整個獵人協會本部之上，從剛才我們同他的談話來看，他……”

安·莉娜打斷羅紳弗斯的話：“我說羅紳弗斯，這不正好說明zero是個笨蛋嗎？擁有那樣的權利可是卻做著這樣的事情不是笨蛋是什麼？我看你考古考到自己都變古董了吧。”

“好了，你也不要說羅紳弗斯了。zero是不是笨蛋不是我們要考慮的事情，彆忘記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凱伊·亞瑟不忍羅紳弗斯被女強人的安·莉娜欺負。

“行了，就到這吧。我去同中央圈那邊聯係了這次會議的結果，大家就各回各的崗位吧。”普艾森·霍可起身離開會議室。

大家也陸續的離開，最後走的凱伊·亞瑟拍拍老朋友羅紳弗斯的肩膀說道：“zero到底是不是笨蛋大家心裡都很清楚，你不要在糾結這個事情了，不要到頭來你也變成同他一樣的笨蛋。走，我們去喝一杯。”

“還是算了，改天吧。”

“唉……羅紳弗斯呀，現在這個世界不需要笨蛋的存在。”望著羅紳弗斯出去的背影凱伊·亞瑟歎了口氣。

第二天。

“zero你的申請我們已經向世界政府那邊說明了，也得到了回複。”普艾森·霍可手裡拿著剛從中央圈的世界政府那邊發過來的文件。

“結果呢。”翎心情複雜的等待著普艾森接下來的話。

“世界政府同意將莫利留在二圈，但必須以zero你的獵人執照為擔保，執照由世界政府保管，不過翎仍然可以做為獵人活動，二圈的恢複需要外援的幫助，所以在zero主持二圈恢複的時候仍然可以行使a級獵人所擁有的權利。莫利，被判終身關押在二圈，不得離開二圈，並協助zero的工作。

zero，這已經是世界政府那邊做出的最大的限度的讓步，也隻是因為你是zero，希望你不要忘記。”普艾森·霍可將手中的文件交給zero。

“謝謝。”翎接過文件。總算莫利能平安的留在二圈了，這也能對普德這個摯友有所交待。

“zero……”普艾森·霍可想說什麼又放棄了。“希望你能早日恢複二圈的繁榮。”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