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天威

2016-05-07 作者: 對方離開
109.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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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有些無奈,於吉說實話並不適合做一派之主,但於吉在修道上天賦很高,他手下的弟子給他打了下下手,共同編了一部《太平清領道》,才使得眾長老把他推為了門主。單論在道學的探求,這書已經可以比的上《太平要術》了,隻不過沒《太平要術》真卷那“作弊修道模式”罷了。當然如果不是如此,南華也不會舍不得把《太平要術》給了丹鼎派,儘管他也耍了些小花招——《太平要術》銷毀的時候,可是同時進行的,鬼知道,到時候,遺失的那卷陽卷還能剩多少,拓寫的竹簡會不會被波及到,畢竟按照一般人的思路,這六卷應該是放到一起的……至於那卷陽卷,事實上也是六卷陽卷最高深的部分。(丹鼎派和符籙派在對大道的認知上會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所差彆的大多是道術方麵)

於吉那一支“中立”,也就是棄權,但其他的長老很讚同南華的做法,當然這也與他們同樣是“苦主”有關,受到了先前項氏的波及,連原先預算的陽壽恐怕都達不到了。這幫子老頭,感受到自身體內的元氣非常不穩,天天上蹦下跳的,甚至有些還拉下臉去求丹鼎派的丹,可也無濟於事。偏偏某個可恨的天柱山老頭還煽火的說:“這是‘道’基之傷,神仙也難救!”

於吉看到長老們的所為,心裡拔涼拔涼的,搭了個借口,就帶著徒弟宮崇等跑到民間。儘管此時漢庭正在“捕捉妖人”,但於吉已經顧不得了。於吉是個蠢人麼?顯然不是,否則也寫不了那傳世之作,但在他眼裡,所謂的長老就不能單以“蠢人”而形容了。就算是“道傷”,減幾年陽壽。可那些長老們本身都多大年紀了,有的甚至都“五世同堂”了。可百餘歲的年齡,連這點都看不透,於吉越發的懷疑他們修道都修到那裡去了。難怪自先賢後,羽化成仙的道人越來越少了!

不要小看在於吉眼裡的“蠢材”,那幫子老頭爆發的力量更是恐怖!於吉帶著弟子下山時,就看見山頂已經由晴空萬裡變成烏雲密布,緊接著雷光閃閃。甚至遠在山下的他們都感到地麵顫動,冷汗一出,後背頓時濕了透。於吉搖了搖頭,那幫子瘋子,真是不要命!於吉自嘲的笑了聲,先不說那預言的真假,就算是真的,他們布陣再次改了天命,就算是醫好了“道傷”,這次的反噬也足夠他們喝一壺的。到時候,失去的說不定比不做更多!

於吉正嘲笑了一番,突然間大地搖晃了起來,一行七人站都站不穩,於吉的臉更是被唬的慘白——山上的人到底做了什麼?

狂風大作,山河變色,於吉及他的弟子、道童此時隻能趴在地上如同無根之木,苦苦支撐。

大約過了一刻鐘,地震算是結束了,於吉探了探頭。方才站起身,掃掃身上的泥土。宮崇苦笑了聲,說:“師傅!這……”於吉鄭重的道:“這就是天威!”

於吉看著十分狼狽的弟子,說道:“不管你們現在的身份如何。但是你們既然跟著我學道,就要牢牢記著今天發生的事!天威難測,逆天而行,就是這個下場!”

宮崇大著膽子,說:“師傅!你說山上的師叔他們?”於吉冷冷的一笑,說道:“生死各憑天意!”於吉拿出龜甲準備演算。雖然那些長老跟他總是不對路,但是這一演算,於吉隻能苦笑了起來。

宮崇也得了幾分於吉的真傳,此時也吸了口涼氣,滿眼的不可置信。如果說即使是結果太壞,宮崇也勉強能接受,畢竟剛才的天威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是,這結果,卻是空白!

宮崇知道依著師傅如今的修為自然是不可能“失手”,更何況占卜的對象又不是親密的人,而那些師叔此時應該是法力大減甚至身亡,不可能會有餘力阻礙師傅的演算!

於吉歎了一聲,說:“真是好大的孽啊!天道竟然連道術都封了!”宮崇傻了眼,說:“師傅,這麼一來,我們修道這麼多年豈不是全白費了!”於吉“哼”的一聲,狠狠的敲了宮崇一個爆栗,說道:“哼!看看你們這些師叔,就是你們的榜樣!怎麼,你還想走他們的老路不成?修道修道,精氣神中神是什麼?你說!空有力量而失去了本心,真是愚蠢!”

宮崇等弟子不敢答話,“神”是什麼,他們當然知道,但是隨著修道人的水平越來越高而還沒自成體係的時候,越發基礎的東西,他們卻越容易忽視。

好半晌,於吉的另一名弟子說:“師傅!如今封了術,那我們下山怎麼過啊!雖說家裡也能供著,不過和原來的計劃不符啊!”於吉陰著臉,說:“沒事兒!雖然封了術,但我能感受到,大道以九為極,最多就是一旬罷了。”

於吉躊躇了一下,說道:“哼!事到如今,也隻能用用丹鼎派的手段了。反正是歸隱,藥石醫人,卻也不差!你們幾個順便修修心!”於吉自嘲的笑了聲:“想不到這一封術,也僅能煉煉丹了,要是這封術的時間一長,豈不是我門真傳都要丟了!”於吉萬萬沒想到他這自嘲的話,在後來的某個時間段變成了現實,末法時代到臨了。

會稽所引起的轟動,天下的修道人都感受到了,雖說在心裡暗罵著闖禍的人,但也開始警惕了起來,不少的混在紅塵的修道人開始隱於山中。

黃河邊,一名二十多歲的方士,正拉著小毛驢往船下趕,船老大陰著臉不好發作,如果不是五銖錢的魔力他早就大罵了。但是小毛驢不下船,他就無法再開船,時間不等人,浪費的都是五銖錢啊!

方士歎了口氣,他可不想離開煉丹聖地去跑什麼河內郡,但是老道發話了。他這個晚輩也隻能遵從。好不容易把驢牽下,方士抹了把汗,這大熱天,真是遭罪啊。看看師門秘傳的地圖,皺起了眉頭!方士哀歎了一聲,這段路好長,好長!

天道封了術,可對於武人來說是沒什麼影響。董卓一大早起了身練了一套拳。就帶著飛熊軍再一次兵臨城下。張濟雖然武藝不濟,但是見識還是有的,他提議說:“白天的時候出戰,晚上的時候死守!”張濟曾經聽老人說:“幻術,妖術,尤其是大型的幻術,夜晚的效果要遠遠好過白天。太陽,能破邪顯正!”董卓深信其言,雖然估摸著張寧可能又要閉門不出,但裝裝樣子也是必需的。董卓開始有些了解盧植的苦衷了。儘管他們麵對的難題正好相反,但同樣都受困於時間。董卓雖然給了十常侍一大筆錢,但是皇帝有多少耐心等下去呢?

張寧這兩天一直在養傷,聽得道童說漢軍又來襲城,自然忍不住又登上了城樓。不得不說,修道人的直覺真準,雖然董卓已經換了馬匹和衣甲,張寧因為當時離著遠未看清射箭的是誰,但她往下一看,腦海裡告訴她。那個騎著紅馬的胖子就是射箭的人!

恰好此時,董卓手下叫罵的小校開始揭張寧的傷疤:“妖女?我們主公射的箭準不準?”另一名小校叫罵道:“怎麼不準,恐怕這一箭直接把她肚子都搞大了!”小校們哈哈大笑,甚至有的直接坐在地上。拿著帽子不停地扇風。董卓很滿意,大嗓門在罵戰的時候最管用了!

張寧越聽火越大,右手點了點幾個黃巾士卒,說:“你們幾個,把他們的臭嘴給我封了!”張寧雖然點了隻是幾個人,但城裡的士兵此時都憋了火。一個個取出弓箭“砰砰砰”的射了下去。

坐在地上的小校此時傻了眼,那還顧得上形象,丟了帽子,一個驢打滾往後逃。但等到小校站直了身子擦擦冷汗時,發現他絲毫未傷,包括他的同袍也是如此!那名小校此時又恢複了“彪悍”本色,低頭一看,原來箭插得地方,離著他的帽子都很遠,就更不用說他所站的位置。小校眯了眼,扯著大嗓子說道:“就這也叫男人,射的這麼近,胯下那東西已經虛了吧,難怪就連個妖女都能管住你們!”

小校嘴不停地吐著臟話,硬生生的把射箭跟胯下那東西聯係到一塊,聽得董卓是眉開眼笑,甚至暗下決定等回營後要升一升這小校的官。

城裡的黃巾漢子各個充滿了怒氣,他們本來多數都是莊稼人,雖然力氣足,但學射箭總共才接觸了多長時間,更不用說很多人射箭的姿勢都不對,可想而知,這箭的力度和精度有多離譜。

張寧被氣出了真火,臉色異樣的紅,從胸口處就摸出一張黃紙,就準備給那人好看。董卓冷笑了一下,又取出了弓箭,直直的瞄準了張寧。張寧吐了口血,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反噬,蔥指在符籙上龍飛鳳舞,就要取那嘴欠的人的性命。但張寧下一刻立即花容失色,百試百中的符籙已經失靈了!符籙仿佛嘲笑她一般靜靜的躺在城磚上,風兒一吹,就飄下了城樓。張寧失魂落魄,顯然是沒想明白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這其實也隻能說張寧倒黴,她養傷的時候自然不會耍上幾手道術,以至於她並不清楚昨日“天道封術”,即使水平高如於吉也是在演算的時候方才明悟,就更不用說比於吉還差之甚遠的張寧了。

張寧所學乃是《太平要術》的陽卷,對於道解釋的很少,多描繪的是術,這就好比樹葉發黃,是缺了氮肥,於吉知道其中的奧秘,自然會補救,但張寧也就是半桶水的水平,雖然知道施肥等農活,但何時用怎麼做等等問題,就一頭霧水了。

董卓冷笑一聲,貪狼此時仿佛是抬高了頭顱,箭如流星一般射向了城牆上某個身影。

“啪”的一聲,張寧身上攜帶的玉玦碎了,董卓的箭仿佛受了阻力一樣,隻是狠狠的射穿了張寧的左肩,隨後釘在城樓上絲毫不動。董卓瞪大了眼睛,他很不理解,為什麼射向心臟的箭會變成左肩,尤其是那刹那,殺氣的氣機告訴他受到了阻力!

張寧左肩的劇痛立即讓她回了神,臉色如金紙一般看得令人心痛,張寧再也站不住倒了下去,眼睛則是盯著胸口。好在侍奉她的道童了解這個女師傅的眼神,顧不得什麼直接伸手探了進去,取出三個小瓶子。道童看著張寧又盯著其中一個瓶子,趕緊把瓶塞打開,拿出一枚丸藥趕緊給她服了下去。

張寧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有了些力氣,微弱地說:“再,給我一枚……”聲音越來越低,道童卻不敢怠慢,趕忙又取出一枚。張寧服了兩丸丹藥,眼一黑,暈了過去,隻是在這一刹那,她回憶起與張角分彆的情形。

張寧那時候意氣風發,撇著嘴,似乎連天下人都不放在眼裡。張角看著她的寶貝女兒,有些頭痛,由於接連的大勝,似乎人人都迷失了。張角想到幾天後張寧將要獨自出征,就很不放心。他花了幾個夜晚,按照《太平要術》在一塊玉玦布置了術法。術法對於修道人來說是很實用的,無論受了多重的外傷,能吊住一條命!

修道人雖然有身強體健的,但更多的還是體質隻是一般(相對於武人),對付普通人也就算了,但修道人通常在深山野林采藥時會遇上野獸等意外,此術就是因此而誕生的。

城下的董卓雖然驚奇,但張寧倒了下去他可是看得清楚,高喊道:“妖女已經死了!眾軍隨我,今日攻下此城!”董軍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嗷嗷的衝了上去,雖然沒有井闌與衝車,但時不我待,僅憑著雲梯和漲上來的士氣,董卓就覺得隻要今天攻下此城,手下就是死的再多也值了!他要搶到妖女,獻給朝廷,他要光宗耀祖!

黃巾開始紛亂起來,膽膽顫顫的連刀都舉不起來了。此時,有一人上了城樓,怒喝道:“呆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小天師送回房裡?你們幾個力氣大的跟著我,把雲梯推開!你們射箭,你們幾個倒金汁(糞汁)……”漢子分派的話,使眾人立即有了主心骨,趕緊行動了起來。

幾個渠帥一看,吃了一驚,那漢子是黃巾大名鼎鼎的管亥!但渠帥們誰也想不到,管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管亥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說:“不用瞎想,大賢良師讓我暗中保護她,誰料想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渠帥們咽了口口水,不敢說話,看了管亥那充滿殺意的眼睛,趕緊的吩咐手下人打起精神,準備抗敵。

董卓盯了一會兒,就皺起了眉毛,城牆上竟然又冒出了一名勇士,悍不畏死,已經推倒了三架雲梯,甚至登上城牆的士兵在他手下無一合之敵!董卓苦笑,這又要生變數了麼?但城牆上那位敵將土色的殺氣是如此的刺眼!董卓看看周圍,暗歎了一聲,他手下五大將,李傕張濟樊稠郭汜華雄,李傕“已死”;郭汜張濟樊稠並非“衝將”;華雄雖然是萬人敵,但他留在西涼以備不測;董卓自己身子骨早已不如當年,昨夜還受了輕傷;張繡受了重傷,正在休養——真是無人可用啊!董卓完全沒料到,他一直鄙視的“漢軍渣渣”裡竟然藏著兩名萬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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