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前因後果

2016-04-05 作者: 燕青
第246章 前因後果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我抬頭一看,之間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氣宇軒昂的走了過來,滿臉的驕縱和不屑一顧,我扭頭看了路明濤一眼,路明濤微微怔了一下,連忙說道:“吳先生,這是郭氏目前最大的古董郭長義,他來是有一些事情要問您,至於什麼事情他沒有跟我說。自從您去外地之後,他就每天都在等著您。我問了幾次,他都不願意說他到底有什麼事情要找您。”

我有些不爽的出了口氣,然後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說著我就走了上去,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郭氏的大股東,這以後養烈火蟲可是個燒錢的無底洞,要是沒有雄厚的經濟來源那可就麻煩了。所有有時候該收斂任性的時候就要收斂任性,該表現大度的時候就得表現大度。

“郭先生,您好。”我走上去主動伸出了手,略表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前段時間有個大事需要我親自處理,所以就讓郭先生白跑了幾趟。不如要這樣吧,今天我做東,我向郭先生賠罪。”

“這個倒不必了。”郭長義擺了擺手道:“我是個直性子,不喜歡虛頭巴腦的玩意。我三番五次找你就是想問你點事情,不知道吳先生有時間?”

“彆人可以沒有,郭先生這肯定有。不如這樣,我們去書房談吧。”說著我就做出了個請的姿勢,“郭先生請。”

估計是因為我的客氣和熱情,郭長義臉上的慍色已經少了大半,進了書房之後,郭長義沒有絲毫的鋪墊和客道,當即就問道:“郭先生,我想知道我堂弟到底是怎麼死的。之前警察給出的是意外暴斃,但是從骨灰上看,根本就不是如此。”

我一聽說是意外暴斃,眉頭禁不住微微皺了一下,不過很快我就回過味來,郭老那種死法根本就不能用所謂的科學來解釋。所以隻能用意外暴斃來掩飾一下,畢竟再怎麼樣也不能說死因未知。

郭長義似乎從我表情上出來什麼了,連忙問了一句道:“吳先生,你肯定知道內情,還望能如實相告。”

說實話,如果是一般人這個實情還是很容易說的,但是對方是郭老的堂哥,這事情有點不太好說了。一方麵是家醜不可外揚,另一方麵就是郭老這麼大一個集團的總裁,身旁奇能異士肯定多如牛毛,偏偏到我手上就父子雙王肯定說不過去。

我剛想鋪墊兩句,郭長義又非常直接了當的說道:“吳先生,您不要有什麼顧慮,事情是怎麼回事,就怎麼跟我說就可以了。”

如果這郭長義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我還可以通過鎮得住,但是對麵這個可是個幾乎古稀之年的人,好聽一點就是有自己的認知和理念,說不好聽一定就是老頑固。更關鍵的還是老奸巨猾,萬一要是被他聽出來我對郭老進行過輪回審判的話,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到那時,說不定他會直接撕毀協議,跟我反目成仇,就我那點資產,即便是加上薛二胖的全部家當都完全不夠看的啊。

“敢問郭先生,你是怎麼看出來這郭老骨灰有問題的?”權衡之後,我決定還是先探探底再說,然後再決定怎麼跟他說事情,或者時說跟他說到那種程度。

郭長義毫不避諱的說道:“很簡單,一般的骨灰肯定是一橋擊碎,但是他的軌回很難敲碎,尤其是頭骨根本就敲不碎。後來沒辦法就隻有做了一個大號的骨灰盒,把頭骨完整的放了進去。”

原來如此,我本來還以為這郭長義是通過什麼牛逼的辦法推測出來的,搞半天隻是個白癡都能看出來的原因。

然而就在我想隨便編個他能接受的理由時,郭長義突然語調一邊,他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著我說道:“吳先生,您可不要想著法子騙我,我不怕告訴你騙我的活夠會非常嚴重。”

果不其然,和我之前猜測的一樣,這家夥果然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道行匪淺,我也就是遲疑來一下,我可以肯定的說我臉上絕對沒有露出過多的表情,但是就算是是這樣最後都被他給察覺到了。喜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如是說了算了,不管怎麼說郭氏父子最後的悲劇收場,都是自作自受,跟外人沒有什麼關係。

“郭先生,再說實情之前,我還是希望明白天理倫常的道理。”

我話音剛一座,郭長義就直接說道:“吳先生這您就多慮了,我自認為我還是見過點世麵的。你放心,我肯不會為難你的。”

“好吧,那我就把事情經過全告訴你吧。”

說完,我起身給郭長義倒了杯水,然後就把事情的經過剪短的說了一邊。當然了這次依舊還有編纂的成分,畢竟有些事情不說無傷大雅但是說出來卻又傷了和氣,完全可以選擇不說。

不過我的考慮完全是多慮了,郭長義聽了我的敘述之後,根本就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不過從郭長義臉上的反應來看,他和郭老的感情還是不錯的。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郭老老總得來說是個明事理辨是非的人,這郭長義是其關係要好的堂兄,這性情基本上也是大體上都是一致的。

然而接下來郭長義說的話,那簡直就是神轉折,我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我隻能說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個經曆完完全全的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如果方才我直接選擇任性走人了的話,那估計我這被子都會在懊悔自責中度過,原因很簡單那樣的話粽子可能就得灰飛煙滅。

“哎,一切都是報應。當初如果不是他膽小怕事不敢去湘西,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更加不會有那個逆子,給郭家祖宗丟臉。”

我一聽湘西兩個字,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道:“郭先生,你這什麼意思?”

郭長義眉頭一皺,一臉納悶的看著我說道:“吳先生,您不是去過湘西嗎?難道不知道我郭家的事?”

一聽這話,我就更納悶了,這心裡麵的第一反應就是你們郭家在湘西很有名嗎?我怎麼不知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郭長義突然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也就是我郭家以前在湘西有些生意罷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說也罷。”

說這話的時候這郭長義臉上有明顯的不自然,這和他的性格明顯不符。從他進來開始,所表現出來的為人處事風格都是雷厲風行直截了當,試問一個直截了當的人臉上怎麼會出現這種不自然的表情?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他在撒謊。他郭家在湘西肯定沒有什麼生意做。

就在這時一旁的玉兒也提醒道:“吳迪,這老頭在撒謊,他剛才肯定說漏嘴了。所以才會說謊掩蓋。”

本來這郭長義要是不撒謊掩蓋,直接就跳過話題的話,我肯定也不會在意他說的那句話,但是他這一撒謊掩飾,我頓時就有了興趣,於是就裝作無意識的問道:“不知道郭家以前在湘西做什麼生意啊?我從小跟隨師父在湘西學藝學了八年,說不定我師父還跟郭家有交情。”

“這個估計不會吧,那時候郭家的生意很小,估計入不了尊師的法眼。”說著郭長義就直接站起來身來,“吳先生既然這事情已經問明白了,我這就不多打擾了。”

我剛起來想送送郭長義,卻被他給止住了,“吳先生,您請留步。”

就在郭長義轉身瞬間,他把胳膊落了下來,我看到一個手鏈從手腕裡麵落在了手背上,看到那個手腕的瞬間,我的眉頭當時就皺緊了。

原因很簡單,我見過那個同款的手鏈。按說手鏈一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問題的關鍵是帶手鏈的人是誰。

我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玉兒就連忙提醒道:“吳迪,攔住他,郭……”

玉兒這話剛說了一半,我就更加確定了我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於是我就高聲喊道:“郭十三。”

在我喊郭十三的瞬間,郭長義的身子明顯的震動了一下,稍稍遲疑了一下之後,他又重新向前走去。很顯然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想隱瞞郭十三和他的關係。

“鈴鈴……”

我二話沒說直接就掏出了郭十三的銅鈴搖晃了起來,銅鈴聲剛一響郭長義的步子就當即定住了,但是他並沒有很快的轉過身來,而是遲疑了三四秒鐘之後,他才慢慢的轉過來。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肯定會立刻轉過身來問我為什麼會有郭十三的鈴鐺。所以很顯然延時的這幾秒種,他肯定是在思考對策,想著怎麼應付我。

既然這郭長義是個直截了當的人,那我也就不再跟他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道:“郭先生,我想你在沒有想好對策的死後,你肯定不會轉過來吧。無論接下來你說什麼謊言,我都不會跟您計較,畢竟您泄露了家族機密。儘管這隻是無心之過,但是無心之過也是過。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我身上似乎並沒有湘西趕屍門的特征吧,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全國湘西?即便你通過調查知道我去過湘西,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去湘西就一定會知道你們郭家的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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