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黑子傳奇5

2016-04-09 作者: 浩瀚馨語
第66章黑子傳奇5

黑子和張若雲的婚禮終於舉行了。

黑子顯得既興奮又不安,興奮的是上天為他送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神,不安的是感覺自己無論從各個方麵都配不上人家,一種自卑的心理油然而生。

在新婚前一夜,黑子跟她鄭重地交談了一次——

“若雲,明天我們就要大婚了,我總覺得咱倆不太般配,你···想好了嗎?”

張若雲聽了黑子的不安,她撲哧一笑:“咱倆的婚事已經箭在弦上了,我現在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黑子愣了一下,立即表示道:“沒關係,隻要你不同意了,咱們的婚禮立即取消,我會跟村裡人解釋的···”

“黑子哥,你彆說傻話了!我嫁給你並不是隻是報恩,是因為你心地善良和仗義,在我心目中就像一個大英雄一樣。我有一種安全感。隻要你能做到寵著我···我就會無怨無悔的···”張若雲講到這裡,不由得把嬌軀貼在了黑子的懷裡。

黑子感到了她的體溫和身體散發的幽香,但他並沒有激情地跟她擁吻。因為,他是一個太保守的男子,隻有等到新婚之夜的時候,才能跟她‘那個’。

第二天,婚禮正式舉行了——

當黑子和張若雲身穿新郎和新娘的衣裳並排站在一起時,讓前來參加婚禮的鄉親們感覺他倆反差實在太大了。

他倆一黑一白,一個顯得粗野豪氣,一個翩翩可人溫柔似水。

那些村裡老輩子人見狀,不由的紛紛感歎——:“黑子憨人有憨福啊!”

也有人議論——“就憑黑子這樣,卻能娶到一個天仙般的妹子,肯定是他的父母在天顯靈了,保佑他們的孩子大富大貴。”

”是啊,黑子家真是時來運轉了,不僅日子過好了,又娶到了漂亮的媳婦,真是祖上積德呀···“

齊老二也夾在人祝賀的人群裡,心裡頗不是滋味。等到婚宴開始時,他就一杯一杯地喝起悶酒來了···

當跟他同桌的客人談論起新娘子的美貌時,其中有一個中年村民有些喝多了,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了:“黑子···娶的媳婦確實是百裡挑一···不,是萬裡挑一···但,要分對誰···對黑子未必是一件好事····”

那個中年村民旁邊的一個後生嘲諷道:“王大叔,您老可彆吃不到葡萄卻嫌葡萄酸了。漂亮的媳婦有啥不好的?任何男人都喜歡漂亮女人嘛。”

那個中年村民還是堅持道:“俺知道自己的老婆醜···但醜妻卻是家中寶,俺去哪都能放心···黑子以後再出去打工,他能放心把這樣漂亮的媳婦放家裡嗎?”

“嘿嘿,人家哪會放在家裡呀?肯定會帶在身邊的。”周圍人插嘴。

“哼,像那樣漂亮的女人,無論去哪裡,都會有男人惦記的。我···我敢斷定···黑子遲早要戴綠帽子的···”

“嘿嘿,可我還是羨慕人家黑子哥,要是我能娶上他那樣漂亮的媳婦,我就是戴上綠帽子也心甘情願的。”

“你這個小子真沒出息,難道光帶綠帽子就沒事了嗎?她遲早跟那個有錢有勢的男人跑了···黑子生性粗魯,我怎麼看他都養不住這樣漂亮的女人···”

齊老二默默無語,但他一直聽著同桌的他倆的對話,心裡難免不打起小算盤。

婚後,黑子果然把張若雲帶去了工地。

可是,張若雲很快就不能跟隨黑子走了,因為她懷孕了。

黑子雖然舍不得,但也隻好把她放在家裡養胎。張若雲當然感覺鬱悶了,這時候正是農忙的時候,張若雲也出生農村,對種地有相當深厚的興趣。

她不由問黑子:“村裡人家家都地種,咱家咋沒有呢?”

黑子解釋道:“咱家倒有幾畝地,但我在外麵忙,又沒時間種,就給彆人種了。”

她又問道:“地租多少錢呢?”

黑子不以為然:“什麼地租?我是白給人家種的!”

“啊?那太不合算了,你趕緊把地收回來吧。”

黑子一愣:“收回來乾嘛?”

張若雲眉毛一揚:“我要這樣呆在家裡,會閒出毛病的。所以,我想在家種地,這樣就可以增加一份收入嘛。”

黑子疑惑道:“就憑你這麼弱的身子骨,能種地嗎?再說,你還懷著身孕呢。”

張若雲不以為然,立即解釋道:“我不能總懷孕吧?再過幾個月就能把孩子生下來了。到時候,不能每天就帶著一個孩子吧?起碼要找一個營生啊。再說,種地的活又不需要每天都忙碌。等春種秋收的時候,你可以回來幫忙的。我平時管理一下就可以了。”

黑子雖然並不指望幾畝地能給家裡帶來效益,但也不想違背嬌妻的意願。就收回了自己家的土地。

張若雲在家沒事,平時在田間做一些管理,到也其樂融融。

她生下了一個女兒,長得像她一樣白白淨淨的,這讓黑子喜出望外。他暗自慶幸——孩子沒有像自己一樣黑。

可正因為這樣,反倒遭來村裡那些平時愛嚼舌頭根子的閒言碎語:“你們看,黑子家的生的孩子跟黑子一點也不一樣,會是他的種嗎···”

當然,也不怪一些村裡女人們亂嚼舌頭。黑子的家庭漸漸不太和睦了···

首先,黑子平時邋遢的生活習慣始終改變不了,這讓一向乾淨利索的張若雲很難接受。她以為自己能改變黑子,可是,隨著日子過下來,無論她怎樣鞭策黑子,但黑子依舊是我行我素,甚至在生活細節上,也不拘小節。他倆的爭吵自然就少不了了。

黑子是一個內向的男子,平時不愛說話,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喝酒。而張若雲比他小了整整十歲,平時很活潑,自然希望有更豐富的業餘生活。她希望黑子能經常陪她去城裡玩,甚至也能享受城裡年輕夫妻花前月下的浪漫。可是,當黑子閒下來時,就是在家裡舒服的抽煙喝酒,享受自己的生活。對於張若雲的請求,根本是充耳不聞。

有時候喝酒,他一看自己的女兒好奇望著他,他就用筷子沾一點酒,湊到孩子身邊,惹得孩子‘哇’的一聲大哭。

張若雲對黑子很不滿,她也無法接受黑子抽煙酗酒的毛病,就上嗔怪道:“你是怎麼回事?自己是一個大酒鬼不說,難道還要把這個不良的習氣傳染給寶寶嗎?”

黑子性格很倔強,他並不會對媳婦說軟話,便寸舌不讓道:“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喜歡喝酒呀,你當時怎麼沒嫌棄我呀?現在怎麼罵我是酒鬼了?是不是感覺我不順眼了?”

張若雲見黑子一點也不懂得讓著自己,不由得氣得直哭,她感覺黑子不可理喻,就一氣跑出家門去發泄。

雖然外麵天已經黑下來了,黑子心裡雖然惦記媳婦,但他故作強硬,看著孩子嗚嗚直哭,就不由得心煩的嚇唬道:“你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狼!”

孩子被他的氣勢嚇住了,果然不敢再哭了。

可是,黑子也因為跟媳婦語言不和,而感到惆悵。他當時雖然已經三十好幾了,但還不懂得如何經營一個家庭。

再說張若雲生氣跑出來,就一氣跑到了村頭的小樹林裡。因為那裡肅靜,沒人會聽到她把內心的委屈發泄出來——

“若雲,你要珍重,可彆哭壞了身子!”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聲音從附近傳過來。

張若雲嚇了一跳,不由得低聲喝問:“誰?”

“是我!”齊老二這時候從暗處走了過來了。

張若雲有些驚訝道:“原來是二哥呀,您怎麼會在這裡?”

“哦,我剛才在村裡看到你哭著跑出來,就不放心你···所以,就跟著你過來了。”

張若雲心裡淒苦,對於黑子不擔心自己晚上跑出來,更加心酸,雖然對齊老二的關懷有些感動,但依舊保持一絲機警:“我沒事,您還是請回吧。”

“唉,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跑到這裡來,我能放心嗎?還是讓我陪你一會吧。你要有什麼委屈,就痛快地跟我講出來吧。”

張若雲因為他是黑子的好哥們,就把自己對黑子種種不滿講給了他聽,心裡希望他能多勸勸黑子。

可是,齊老二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他每次跟黑子回村時,就經常晚上來她家窗前偷聽。

每當聽到黑子跟她爭吵,他心裡就有說不出來了愜意。當這次發現張若雲賭氣跑出來時,他就不失時機地跟了過來。

“唉,黑子哥就是一個渾人!我早就說你倆在一起,是不合適的。你應該找一個懂得生活情調的,並且非常疼愛你的男人。當初下嫁給他,真是太委屈你了。”

齊老二此時不但不說勸和的話,反倒添油加醋地替張若雲鳴不平。並且暗含埋怨她當初不聽自己的勸告。

張若雲經過一番宣泄後,心情好了很多,她畢竟對黑子有很深感情的,聽了齊老二講出貶低黑子的話,她自然是不愛聽的。

“二哥,您什麼都不要說了,當初的路是我選擇的,無論對或錯,我都無怨無悔···”

“若雲,你要聽我的話,還是趁早離開這個男人吧。你當初明明選擇了一條錯路,如果不懂的迷途知返,還繼續走下去的話···那會是很危險的,可能會讓你痛苦一生的···”

“二哥,請您不要再說了!還是請回吧,我想獨自靜一靜。”

“不,還是讓我多陪陪你吧。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呢?”

張若雲見他糾纏自己不放,心裡有幾分慌亂,就趕緊講道:“那我趕緊回去了。小芹(她和黑子的女兒)在家裡沒人照顧呢。”

張若雲說罷,就拔腿往回走——

齊老二無奈,隻好悻悻地跟在後麵走。

當張若雲走回家時,發現滿桌狼藉,女兒眼淚巴叉蜷縮一旁,而黑子則泰然酣睡過去了。

她隻能長歎了一口氣。

又過了幾年,女兒漸漸長大了,並且上了村裡的小學。

黑子依舊帶著一支架子工隊伍穿梭於城裡的各個工地,有時候農忙期間,他也顧不得回家。把家裡的一切都扔給張若雲一個人了。

而齊老二則經常往家裡跑···

有一次,黑子和齊老二同村的一個架子工何六回家忙幾天農活後,就比齊老二早幾天返回了工地。他看黑子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總有欲言又止的樣子。

黑子漸漸感覺出來了,他有些好奇地質問道:“何六,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啥事想對我說呀?”

何六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道:“黑子哥,我本來不好意思告訴您的···但您一直把我們當親兄弟。我要是不說···就是對不起您···”

黑子一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何六終於下定決心——“您···您·家的嫂子跟齊老二搞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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