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洞房花燭

2016-05-13 作者: 浩瀚馨語
第149章洞房花燭

不提沈君茹有多擔心,錢衝在靠近黑森森的木屋時,同樣感覺緊張,這跟他們白天第一次光臨木屋的情景是大相徑庭的。

當第一次光臨這裡時,是因為絕望無助的時刻。如今,通過冷靜的分析後,覺得自己等人就是被木屋主人視為侵犯他們領地的不速之客,假如他們回來了,那會采用什麼手段去捍衛自己的領地呢?

他想到這些,胸膛裡的那顆心臟跳動得更加厲害了,而且他的脊梁骨像是掠過一絲涼氣,渾身的汗毛都發乍。

他想到自己身後的沈君茹,就不得不壯起了膽子,並且從地麵拾起一塊石頭,緊緊握在手心裡,用以預防不測。

他終於來到木屋旁邊了,當發現木屋的門還是自己臨走時的樣子,虛掩著,並且露出一道門縫,外麵的月光照進屋裡,可以清晰看到留在屋裡石地板上的一束光線。

錢衝心神稍定,並大膽地把房門全部推開,讓屋外的月光完全灑進屋裡。

由於他白天已經蒞臨這裡了,所以對外屋的擺設很熟悉了。他的一隻手握著石頭沒放下,但用另一隻手從衣兜裡摸出一隻打火機,並按動拇指,讓打火機竄出火苗···

他無暇借打火機的光亮觀察屋裡的情況,而是先奔向那盞油燈,並用打火機的火苗點燃了油燈的燈芯。

油燈立即被點燃了,整個外屋頓時燈火通明,錢衝這時才掃視了一眼,發現屋裡一切情況如舊。

他又謹慎地來回看了一下左右屋,發現床上的鋪蓋同樣如舊。他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並快速走出屋外,並向黑暗處的沈君茹等人棲息處招了招手···

沈君茹雖然隱藏在暗處,但她的那顆心同樣是懸著的,尤其是錢衝的身影潛入黑洞洞的木屋裡後,她緊張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可當錢衝點亮了木屋的油燈了,她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並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當錢衝走出來向自己這裡招手時,她再無猶豫,立即從暗處跳了出來,並快步向錢衝奔去——

錢衝直到沈君茹到了跟前,並伸手牽住她的小手,才又返身進了木屋,並又把木屋的門關得嚴嚴實實。

在外麵暗中潛伏的黑臉漢子和連毛胡子男人不由相視了一眼,彼此都想到,這小兩口倒是有福氣了,今晚可以安榻在屋裡了。自從他們遇險進入天狼山後,已經在外麵風餐露宿多日了。

再說沈君茹被錢衝拉進木屋裡後,便甩開錢衝的手,先檢查一下屋裡的糧食,發現原封未動,這才鬆了口氣。她心裡明白,這袋米和那大半袋的紅薯可是他們這些人的救命糧食呀,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錢衝檢查了一下房門,發現它裡麵並沒有插銷。估計木屋主人猜測這裡絕不會有外人出現,這裡又沒有任何野獸,所以才沒有設置任何防範措施。

錢衝由於擔心木屋主人會突然回來,所以,就把屋裡的木凳搬到門口,並利用它倚住了房門。

這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錢衝知道沈君茹已經一天沒睡了,就立即上前擁抱住了她的嬌軀,並恢複了往日笑嘻嘻的模樣:“寶貝,今晚可是我倆洞房花燭夜呀。咱倆是不是借此良宵美景縱情一下呢?”

沈君茹雖然沒有掙紮,但心裡陡然緊張起來了,芳容也呈現出糾結的表情,並沒有顯露出絲毫的喜悅。

錢衝擁抱了一會沈君茹後,感受一次她嬌軀裡散發氣息後,才把自己的另一隻胳膊往下一探,頓時抄起了她的雙腿,把她的身體橫抱在懷裡,然後再走進白天呆過的右首的房間裡。

沈君茹下午時,也是這樣被他從外麵更遠處抱入那間臥室的。可是,當時她餓得幾乎失去知覺了,根本不會往男女事情方麵想。如今,自己已經跟錢衝私自拜過天地了,自己以後真要成為他的人了嗎?她的內心無比的迷茫和糾結。可是,她不想做任何掙紮,全憑錢衝對自己的擺布。在她看來,自己跟錢衝這樣,雖然未必合適,但自己的命是錢衝救的,他為自己付出得太多了,就算把自己要了,也是理所應當的。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資格拒絕人家了。

她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心裡就是還放不開,當錢衝把自己平放在床上,並把身子壓向自己時,她的眼眶裡又不禁湧出了晶瑩的淚花,並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錢衝看出了她的緊張和糾結,不由一愣。他遲疑了一會,隻是用嘴唇輕輕吻了一下沈君茹的額頭,便慢慢把自己的身體從沈君茹的嬌軀上挪開了。

沈君茹本來已經閉上了雙眼,當發現自己的身上一輕,不由得再次睜開了眼睛。

錢衝這時候脫掉了沈君茹腳上的旅遊鞋。嗅到她腳上有些異味了,就知道她已經連續多日沒有洗腳了,肯定會很難受。

他立即轉身去了外屋——

沈君茹的俏臉兩頰淚水未乾,但不知道錢衝為什麼會走開,這讓她心裡暗生一絲恐懼,立即從床上坐起身來。

就在這時,錢衝又返回了臥室,他一手提著油燈,一手端著一個盆子,裡麵還盛放一些清水。

錢衝一看沈君茹已經坐起來了,便把那盞點燃的油燈放在地麵的一個角落裡,並把那盆清水放到了床邊的地麵上。然後起身把沈君茹的雙腿移動到了床邊,並讓它們垂到了床下。

沈君茹猜到了錢衝的意圖,但還是疑問道:“你這是乾嘛呀?”

錢衝嘿嘿一笑:“寶貝,趁大家還沒來呢,咱們就先搞點特權吧。趕緊洗洗腳,等天亮他們都來了,就不可能再洗了,甚至這張床也要讓出去。”

沈君茹已經在野外摸爬滾打多日了,她豈止想洗腳,甚至想痛快衝一個澡了,但哪有這樣的條件呢?當看到今晚有機會洗洗腳了,自然欣喜異常。

可她一看錢衝已經把自己的雙腳按入水裡,並親手為自己洗腳,不由俏臉通紅道:“你不要管···還是我來吧?”

錢衝一看沈君茹要俯身,連忙用一隻手擋住了她的身子,並柔聲道:“寶貝彆動!你現在有老公了,伺候寶貝洗腳,是作為老公分內的事情嘛。”

沈君茹知道拗不過錢衝,隻好乖乖聽從錢衝的吩咐,靜坐在床沿上,眼眶裡又充滿了淚花···

錢衝給沈君茹洗過腳後,並用床上的一條單子把她腳上的水珠擦拭乾淨後,再親手把她扶著躺下了。然後又給他蓋上了被子,這才端著水盆走出去。

沈君茹雖然躺下了,但瞪著兩隻大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他該何時跟自己‘圓房’了。

錢衝端著水盆剛到臥室門口,又突然停下來了並轉過身子對沈君茹笑道:“寶貝趕緊睡幾個小時吧,要感覺身上的衣服不舒服,也可以脫下來。由我在外屋幫你站崗。保證讓你平安睡一個好覺的。”

沈君茹一聽,不由愕然道:“錢衝,難道你不陪著我嗎?”

錢衝顯得一臉無奈道:“今晚可是咱倆的‘洞房花燭夜’,我是特彆想陪寶貝睡覺的。可是,咱們還身處在一個危險莫測的環境裡。必須要睜開一隻眼睛,去提放可能發生的一切變故。所以,我要負責警戒,是不能入睡的。”

“可在外麵不是還有他們嗎?”沈君茹露出不解的眼神。

錢衝苦笑道:“寶貝難道不清楚這樣一個道理嗎?求人不如求己。我並不是懷疑他倆。他倆雖然在外麵監護,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萬一木屋主人突然回來了。而他倆又迷糊過去了。屋裡的我們倆豈不被動了?所以,我必須把安全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感覺踏實呀。”

沈君茹聽了這話,不由對錢衝又欽佩了一分,彆看他以前給自己的印象是遊手好閒和不諳世事。但在關鍵時刻,眼裡真是不揉沙子。真能給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的女孩們一種踏實感。

她雖然清楚錢衝今晚不會占有自己了,但內心並不感到輕鬆,反倒產生一絲失落和寂寞。她立即任性道:“錢衝,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間屋裡,讓我怎麼能安心睡覺呢?你必須留在這個屋裡陪我···否則,我是不會睡的。”

錢衝驚異道:“寶貝,你這屋裡有油燈照耀,還有什麼可怕的?再說,我還守在外屋,能保證你的安全呀。”

沈君茹不由抬頭看了一眼這間臥室的窗口,其實那就是一個半米見方的洞口,也沒有什麼窗戶扇,並用一片塑料布遮擋著,能模糊看到室外夜空。

她這時突然指了一下那個窗口,然後質疑道:“我這屋照得這麼亮,外麵一旦來人,就能清楚看到我在屋裡睡覺。而你又在外屋守著,萬一對方破窗而入的話···我豈不危險了?”

錢衝看了一眼那個窗口,然後建議道:“要不,咱們就把油燈熄滅了吧?這樣外麵的人就發現不了裡麵的情況了···”

沈君茹不等錢衝把話講完,就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要一個人睡在漆黑的屋裡,就更害怕了!”

錢衝又顯得一臉無奈道:“寶貝,那你該讓我怎麼辦?”

沈君茹這時突然垂下通紅的俏臉,並輕聲講道:“你必須要在這屋裡陪著我···”

錢衝顯得為難道:“假如這樣的話,我就把自己暴露給外麵了。還怎麼起到保護你的作用啊?”

沈君茹一指地麵的油燈:“你可以把它熄滅,或者拿到外屋啊。”

錢衝一看沈君茹有些離不開自己了,顯得倒很欣慰。他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講道:“我看這樣吧,我把油燈在移到外屋去,而我守在裡屋陪你,你可以踏實了吧?”

沈君茹奇道:“你怎麼不熄滅油燈呢?”

錢衝解釋道:“咱們屋外還潛伏著兩個夥伴呢,假如讓這裡漆黑一片,會讓他們無法觀察周圍情況。甚至會產生什麼誤判。萬一木屋主人回來了,結果他倆沒先發現人家,反倒讓人家發現他倆了,情況可能就糟了。”

沈君茹沒有多加思索,立即點頭同意了錢衝的做法。

等錢衝再把油燈轉移到外屋,再返身回到臥室時,卻發現沈君茹把被子緊緊包裹在身上,甚至把頭也蒙住了。

錢衝接著窗外朦朧的月光和外屋灑進的一點燈光,依稀觀察到了這一切。

他心裡有些糾結地坐在床邊,想伸手撩開蒙在沈君茹頭上的被子,但他的手剛接觸到被子時,又停下來,並收回了手。

他現在明白沈君茹的意圖,既然希望自己陪同在她的身邊,又不想讓自己碰她。

他於是就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並側耳聽著外麵的動靜。

就在天色快拂曉時,從這個絕穀一側的山腳下,突然鑽出了兩條人影···

由於月光比較微弱,無法看清這兩個人的麵孔。但從他倆的身形上看,是兩個強壯的男子無疑。而更讓人顯得驚悚的是,他倆身影上,除了每人背著一個大包裹,而且還支著一個長家夥。對於一個有軍事常識的人看來,那個家夥就是一支長槍,而且像是能連發的那種衝鋒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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