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靜觀其變

2017-08-08 作者: 浩瀚馨語
第274章靜觀其變

艾斯拉達從手機裡聽到李邵隆的驚呼後,不由心裡一震:“李先生,您為什麼要這樣說?巴魯目前還是尕那駐軍的最高長官啊。”

李邵隆苦笑道:“部長先生,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嗎?有那個陸軍參謀總長身處尕那,哪裡還有巴魯掌權的份?由於他的手下都被換掉了,所以,他基本失去了對軍隊的控製權了。”

艾斯拉達眼珠子轉了一圈後,又提出質疑:“可是,那個圖瓦猜金僅僅是在要發動對恐怖分子武裝攻擊的關鍵時期才親自坐鎮尕那的。如果等行動結束後,他還會呆在尕那不走嗎?畢竟,他是整個n國的陸軍參謀總長,而不是尕那的。”

李邵隆不由歎息道:“唉,假如聯邦政府真的要誠心剿滅恐怖分子武裝的話,那他們還需要在尕那駐軍嗎?圖布亞折騰了這麼多年,政府軍總是圍而不殲,不就是利用圖布亞來製衡部長先生的政府嗎?”

艾斯拉達眉頭一皺:“李先生,難道您覺得聯邦政府這次行動,並不是誠心消滅恐怖分子武裝嗎?”

李邵隆沉吟了一下,然後講道:“即便聯邦政府有心消滅圖布亞,但他們的前提必須解除您的權力。否則,他們不會拱手把尕那完全交給您的。”

艾斯拉達對於李邵隆的話,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了。他不由抬手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的冷汗,然後又問道:“那麼依您看,我現在該怎麼做呢?”

李邵隆顯得很無奈道:“目前我們很不好辦。假如我們再組織和發動民變的話,就會出師無名了。整個的國際輿論也會對我們不利。可是,我們要是按兵不動的話···也不好說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艾迪拉達聽到李邵隆講話有些支支吾吾了,就有些不耐煩道:“難道他們收拾完圖布亞後,會反過來對我搞軍事政變不成嗎?”

“這···聯邦政府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敢輕易對您下手的。就算他們通過那些遊客的口供,也沒有可能對您下手。除非他們掌握了更有利的物證···”

“哼!”

艾斯拉達不等李邵隆把話講完,就鼻子一哼道:“布隆死了,差旺死了,那個聯邦警官也死了。他們還上哪找對我不利的物證呢?”

李邵隆又思索了一會,然後表示道:“部長先生分析有道理。目前您還不如按兵不動,就算聯邦政府掌握了一些線索,也未必敢動您。因為您是尕那民選的首腦。他們如果發動軍事政變的話,可能會把尕那的天都捅破的。再說,您在恐怖分子那裡還有一枚重要的棋子。隻要他能發揮作用的話,那些可能對您不利的遊客們就可能都死於恐怖分子的內亂當中。”

艾斯拉達聽到這裡,眉頭才舒展了一下:“李先生,您總算說對了一句話。目前就算圖瓦猜金控製了尕那的駐軍。但他依舊不敢把我怎麼樣,我手下不僅有一支忠於我的警察部隊,還有成千上萬的支持者。而他,目前如果還繼續保留圖布亞的話,就等於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李邵隆點點頭:“是的,雖然我們目前騎虎難下,但如果讓那些不利於您的遊客們都死於非命的話,騎虎難下的就是圖瓦猜金和聯邦政府了。所以,我們目前隻能以靜製動,來一個靜觀其變。”

再說遊客方麵情況。他們已經落入反對派武裝分子手裡好幾天了,還被關押在一棟磚混建築的大庫房裡。

錢衝和連毛胡子男人則享受著安逸的病房和精心的治療待遇。而且,他們身邊還有美女的陪護。錢衝經過兩天的治療,已經能夠下床活動了。畢竟,他受的都是一些硬傷。隻要經過徹底的消炎,全身的症狀就立即緩解了。

連毛胡子男人不僅體質比他好,而且並沒有內傷。他的體表雖然傷痕累累,但已經無有大礙了,至於傷痕徹底複原,隻是時間問題了。

錢衝等人由於牽掛其他遊客的情況,經過商量之後,決定由沈君茹(因為隻有她精通英語)出麵,向反對派提出離開病房,返回遊客當中去。

當沈君茹向醫護人員提出這個要求後,那個圖布亞又在那個華裔翻譯陪同下,又親自來病房了。

他看了看已經能夠活動自如的錢衝,不由欣慰地一笑:“哈哈,錢先生恢複不錯嘛,明天可以參加我的生日派對了。”

錢衝淡然一笑:“多謝圖布亞先生的關心。我可以參加您的生日派對,但我們現在想回到我們的同胞當中去。請您滿足我們的這一要求,可以嗎?”(他們的交談都是通過那個翻譯)

圖布亞看了看病房裡的連毛胡子男人和另外三位美女,然後表示道:“他們可以回去,但您卻不能。”

錢衝一愣:“為什麼?”

圖布亞又是嘿嘿一笑:“因為您將是我們組織的重要骨乾成員,我怎麼會讓您住進那座像監獄的房間裡去呢?所以,您必須還要留在這裡,等明天出席完我的生日派對之後,還要當眾宣誓加入我們。”

錢衝則肅然道:“假如我不同意呢?”

圖布亞聽了翻譯的轉述後,不由把目光對準了沈君茹的臉龐上,然後冷笑道:“這是一位多麼標誌的小妞,她可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東方女孩。如今,她已經落到我的手裡,若不是有我的約束,她現在還能保住清白嗎?”

沈君茹能直接聽懂他的話,一聽他拿自己來威脅錢衝,就在那個翻譯的同時,對錢衝勸道:“錢衝,你不要管我,但絕不能答應加入他們。因為這不是你個人的事情,而是代表中國!”

圖布亞覺得沈君茹影響了他跟錢衝的交流,感到很不爽,立即對自己的周圍陪同的手下一努嘴:“你們可以把這幾位美女和先生帶到他們人呆的地方去了。我要跟錢先生單獨談談。”

他的隨從一聽他的吩咐,就立即圍攏到沈君茹、高個子女人、連毛胡子男人和新娘子子跟前,並做了一個往外請的手勢。

錢衝並沒有聽懂圖布亞的話,發現那些武裝分子逼向了沈君茹等人,不由驚慌道:“你們要乾什麼?”

沈君茹趕緊翻譯道:“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咱們的旅行團隊伍中去,但他要把你單獨留下來談談。”

錢衝聽了,心裡反倒一寬:“好吧,那你們先走一步,我跟這位圖布亞先生好好談談,然後再去見你們大家。”

沈君茹自然想見到蒂麗絲等人,可是,她又不願意跟錢衝分開。正在她糾結的時候,新娘子突然突破武裝分子的阻攔,衝到了錢衝的麵前,並挽住他的胳臂道:“我不走,要留下來陪著錢大哥。”

新娘子的衝動,不禁讓錢衝和沈君茹的臉上同時感到尷尬。尤其錢衝剛剛獲得沈君茹的芳心,豈能讓她再有什麼不快?

他趕緊伸出一隻胳膊板住新娘子的肩膀,讓她的身子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苦口婆心地勸道:“小妹妹,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現在應該去陪你的老公了。他現在特彆需要你的。”

“不!我早不認他做我的老公了。您才是我最想在一起的男人。”

麵對錢衝的勸告,新娘子是執意不肯離開。

錢衝看了一眼黯然神情的沈君茹,又看看她身後的高個子女人和連毛胡子男人,他倆也用一種異樣的表情目睹著這一幕。

錢衝隻好又講道:“小妹妹,就算你不認他做你的老公了,但也要跟他把話講明白吧?他以前畢竟是很疼愛你的。他現在一定是特彆難受。你就算不肯原諒他了,也要跟他把話講清楚的。我現在必須跟他們頭領單獨談談。否則,我們大家都出不去的。”

新娘子知道錢衝的話有道理。自己雖然執意不想走,就算錢衝答應了,這夥武裝分子也未必答應。她隻好戀戀不舍地放開了錢衝的胳膊。

錢衝一看她終於鬆手了,就向她寬慰地一笑,然後又把安慰和示意的眼神投向了沈君茹。

沈君茹讀懂了錢衝眼神的含義,便點點頭。

他們在武裝分子的押送下,都離開了病房···

在奔向那棟關押所有遊客的庫房時,沈君茹因為急於想見到蒂麗絲,並求證一些事情,不等那些武裝分子的敦促,就自覺加快了腳步,並走在了最前頭。高個子女人則繼續攙扶著連毛胡子男人跟在她的身後。落在最後麵的是新娘子。當然,還有幾名武裝分子跟隨在他們的左右。

嘎吱!

當沈君茹等人被押送到庫房門前,有兩名在外把守的武裝分子便打開了庫房的大鐵門。

庫房裡的一切景物都映入了沈君茹的眼簾裡···

這個庫房大廳被一層乾草厚厚地鋪蓋著,幾天未見的遊客們都四散坐著、靠著或者躺著。大家顯得很平靜,就像平時宿營時一樣。

當他們看到沈君茹等人也被帶進來時,有許多人都驚呼地站了起來。

“沈小姐,您們來了?”

以蒂麗絲為首的幾名遊客忍不住迎了上來。

那些武裝分子等沈君茹等人都進入了庫房後,隨即關閉了大鐵門。

沈君茹一把握住迎上來的蒂麗絲的雙手,並關切地問道:“嗯,大家情況怎麼樣,都還好吧?”

蒂麗是絲趕緊點點頭:“我們都沒事,他們沒有難為我們,每天還按時給我們送飯。我們就是擔心您們。向他們打聽,他們卻不肯告訴我們什麼。”

沈君茹聽了,不由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們也沒事。”

她這時打量了一下這棟特殊的牢房。

這是被隔斷成裡外兩大間的大廳。可能反對派武裝分子打算將男女遊客分隔開關押的。但由於隔斷處隻有一個門洞,並沒有安裝門。而這些遊客又習慣找自己親密的伴侶在一起。結果,大家幾乎都集中到了外間大廳。而把幾隻方便用的馬桶放到了裡間大廳裡,算是‘茅房’了。

外麵這間大廳足夠大,雖然容納了四十來號人,卻依舊顯得很寬敞。大家不分男女,各自找親密的伴侶偎依在一起,但有兩個遊客很特殊。

一個是中年男子,他勾@引高個子女人的事情在那場決鬥中現了原形,自然被大家所不齒。除了黃衣男子對他保持一定溫和,其他的遊客對他都是嗤之以鼻。他隻好把自己畏縮在一個牆角處。

另一個就是新郎了,雖然他在維護新娘子過程中,表現得過於懦弱。但是,大家考慮到當時的形勢以及新郎平時對新娘子的嗬護,並沒有對他表示什麼憎惡。可是,新郎自己卻想不開,本來屬於他的媳婦卻陪護彆的男人了。他跟中年男子一樣,蜷縮在另一處的牆角處。其實,新郎本來躲進另一間大廳了。可由於那裡有幾隻馬桶。經常有女遊客進來方便。他隻好改變了棲身處。

當沈君茹等人走進來時,中年男子和新郎發現各自愛的女人回來了,也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勇氣迎上去。中年男子慢慢蹲下身去。而新郎用一種哀求的眼神望著他的新娘。當他得到新娘子報以的冷眼後,又沮喪地把身子蜷縮起來,幾乎把自己的頭埋藏起來了。

“沈小姐,錢先生呢?”

蒂麗絲隻看到帶傷的連毛胡子男人被高個子女人攙扶回來了,但卻沒發現錢衝,於是就問正在四處張望的沈君茹。

沈君茹並沒有急於回答,當看到老者正安靜坐在遊客中間,並對她投去一束欣慰的笑容時,就拉著蒂麗絲的手奔向了老者···

“大爺,您還好吧?”

沈君茹一靠近老者,就蹲下身子詢問道。

老者微微點點頭:“我沒事!大夥都很照顧我。”

蒂麗絲也跟著蹲下身子,並繼續好奇問道:“錢先生的傷怎麼樣了?他難道···”

沈君茹不想聽她關於錢衝任何的不祥的猜測,就趕緊回答道:“他也挺好的!您們不用擔心。”

“那他怎麼沒跟您在一起呢?”

沈君茹聽蒂麗絲連續的詢問,想回答她,但覺得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說清楚的。她和錢衝等人的疑惑更想急於弄清楚,於是就反問道:“蒂麗絲,請您先告訴我,魯警官究竟是怎麼回事?”

蒂麗絲一聽沈君茹的質疑,不由臉色陡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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