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樓的鬼影

2016-04-21 作者: 子非般若
第7章 七樓的鬼影

我笑了起來,是哈哈大笑。

我說:“天下雖然大,怎麼會有鬼呢?”

她似乎很滿意,嘴角勾出到欣慰的笑容,反問我說:“你為什麼來麵試?”

她說七樓有鬼,我不怕,她問我:為什麼來麵試,我的心惴惴不安起來。

冷靜會兒,她也不是什麼活神仙,怎麼可能知道我到這裡麵試的用意呢?

鎮定會兒,我說:“賺錢唄,你們的工資給的多。”

再次把我的簡曆反複瞧瞧,又問了些無關輕重的事,比如我學什麼專業,什麼時候畢業,什麼時候拿畢業證之類的。

最終我順利入職了,職位是七樓的客房領班,待遇非常好,一個月底薪三千塊,外加一千塊錢各種補助,還有一千塊錢的全勤獎,另外還有各種名堂的獎金等等。

她告訴我說,隻要好好乾,肯任勞任怨的乾,一個月七八千不是問題。

我差點叫出來,一個旅店的服務員賺這麼多錢,縱然是領班吧,也賺不了這麼多啊?

她解釋了,說如果是平常肯定是不會賺這麼多了,因為最近的確發生點事,競爭對手散步謠言,說這裡鬨鬼,尤其是七層最嚴重,不要說客人了,就算是自己的員工也都被嚇跑了,重金聘請有膽子的人,這也是麵對這個局麵采取的權宜之策。

她又解釋說:“其實真的沒什麼事,以訛傳訛罷了,你要是想賺錢,就要把我這個機會。”

是啊,我是要把握這個機會,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我自己。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是麵對鬼怪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一天下來,他們也沒有找到幾個人,有人非常好奇地過來問一問,一聽說有鬼就馬上嚇得跑了。最終下來除了我之外,他們還招募到了一個叫冬子的男生。

冬子也是一個農村人,他沒有上過學,沒有讀過書,很早就出來打工了,他年齡比我大幾歲,我就叫他冬子哥。

冬子他說自己什麼也不怕,這一輩子就怕沒有錢,人要是窮了那什麼尊嚴都沒有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不怕鬼怪,更何況人家給這麼多工資。

冬子也是領班,我們兩個是一樣的崗位。

其實呢,在這種情況之下,什麼崗位什麼職位都是一個虛稱而已,因為沒有什麼人敢到七樓工作,我和冬子就包攬了整個七層樓的所有活。

飯店對我們的要求也是很寬鬆,什麼時間上班什麼時間下班都沒有約束,而我們的任務也非常簡單,除了打掃衛生間之外,再就是打開所有的客房,讓房間通通風,被子拿出來晾一晾,彆讓被子發黴了就行,並檢查所有的燈具和碗碟,如果有損壞的就及時拿出來更換。

這些工作乾完之後,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實際的事兒了,想離開的話就可以離開,因為飯店也清楚,反正這個樓層也不會來客人,有我們不多沒我們不少。

首次在這裡上班,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的。這個地方我來過不少次了,而每次來到這裡都是同樣的感覺,總感覺身體被涼涼的風包裹著,也許就是個心理作用,可是這樣的感覺十分真切。

我的好奇心本來就很強,我的衣兜裡有一個卷尺,昨天晚上特意買來的,於是我就開始用這個卷尺丈量這個走廊的長度,之後就記下這個長度,然後我順著安全通道下了樓,用這個卷尺丈量六樓走廊長度,得出的結果是:六樓的走廊長度跟七樓走廊的長度是相同的。

站在走廊上,哪怕是我走到了走廊的邊上,沿著這邊凝視著走廊的另一側,也覺得沒有那種悠長的感覺。

我的舉動引起了周圍人的好奇心,他們的莫名奇妙的看著我,有人還問我:“你這是乾什麼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就什麼也不說了,掉頭沿著安全通道上了樓,在樓上剛好碰見了冬子,他拿著拖把和水桶在拖地,見到我之後就開始問:“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是不是很冷?”

原來他有這樣的感覺,看樣子這不是我一個人錯覺。

我點了點頭,表示真的很冷,冬子就打開了走廊的空調,溫度調到最高,過了一會兒,走廊裡的空氣變得暖和了,可是那種身體被涼涼的空氣包裹的感覺,沒有因為走廊溫度的升高而有所減弱。

冬子乾起活來很認真,一絲不苟的,一瞧就是個勤勤懇懇的人,他的心也好,說是一個女孩,手無縛雞之力,有什麼重活都他一個人乾好了。

我謝過他,我不是一個狡猾,喜歡偷懶的人,隻是說,我此刻的心情完全不在乾活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乾。

我把卷子拿在手裡問他:“你有沒有覺得這裡的走廊非常的長?”

冬子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停下手裡的活兒,沿著走道的兩側反複看了看,似乎認同我的這個判斷,同時還覺得這個並不是問題,走廊越長,就可以容下更多的房間,房間多了就有更多的客人,商人才會賺得更多的錢。

算了吧!冬子,他沒有領悟我的意思。

還是開始乾活吧!既然拿了人家不少的工資,怎麼說也得為人家排憂解難吧!大事乾不了,趕點洗洗涮涮的活總還是可以的。

這個時候我給穆檀打個電話,問他枋子怎麼樣了,有沒有聯係他?

穆檀這個家夥真是無藥可救了,他一點都不關心枋子,他說枋子沒有聯係他,他還懷疑說,枋子可能是一個人回家了?

枋子一個人在城市裡人生地不熟的,回家是最好的選擇了,說不清為什麼,枋子手機為什麼會關機呢?

或者說,枋子怎麼說也要給我發一條短信呢!

可是這些事情枋子都沒有做,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枋子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按照常理來說我是不需要擔心她的,可是,也說不上是為什麼,總是感覺有一種不太好的征兆,這個征兆可能是指向枋子,這個征兆也可能是指向我,當然了,也可能是指向我們的村子。

冬子繼續乾著活,他端著水桶去擦衛生間,我開始琢磨乾些什麼,還是把每個房間都打開,然後通通風,從走廊的對麵開始乾起,這些房間可能是有些時間沒有打掃了,打開門之後就能聞到一股沉悶的氣息。我捂住鼻子酒店走進房間,打開房間的通風閥門,讓新鮮的空氣流淌起來,然後把床上的被單和褥子逐一拿過來,就是這個時候,我的耳朵突然悶了,似乎被劇烈的氣流包,腦子也開始嗡嗡響。

我沒有因為這個而感到不舒服,因為我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特異功能,我知道我的耳朵開始發揮作用了,聽見了,就是那個黑衣男人的聲音,那個黑衣男人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議論著。

黑衣男人說:

這件事情一定要小心,晚上六點,你先到大宋酒樓,那個人很快就會過去了,他是個醉鬼,嗜酒如命的,隻要喝上一口酒,整個人就暈乎乎的,真的忘乎所以了,東西就在他的身上,是一本書,他會把東西放在桌子的左側,一定要切記,是卓子的左側,在他喝的暈暈乎乎的時候,你假裝從他的左側走過,順手拿走東西就行了,你不要害怕,不會有所察覺的。記得,他沒有喝酒的話那就彆采取行動了。我在酒樓二樓的最裡邊,我幫你監視所有的動向,如果又什麼突發的意外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之後我們分頭離開就行了。

我又聽見了他們的秘密,他們一定又是去竊取東西了,他們的行竊目標難道又是金峰集團,又是有關於魔術表演的書?

這些人可著一隻羊身上薅羊毛,不被發現才怪呢!

金峰集團也不知道對他們做什麼,讓他們如此恨金峰集團,非要置金峰集團於死地。

上次他們要去跟什麼人接頭,把手頭上的贓物出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並沒有去,這一次——

還沒有容我多想什麼,我聽到一聲慘叫,這是冬子的聲音,聲音是從洗手間裡發出來的,我急忙衝洗手間跑過去。

我瞧見的冬子了,這個長相非常帥氣的大男孩,此時此刻,已經不能用狼狽兩個字來概括他了,頭發本來是整整齊齊的,這會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眼睛是又大又圓的,發出幽藍的光芒,顯然是被嚇的樣子,他完全辨彆不清方向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性,就好像是被關進籠子裡的小鳥,一個勁的亂撞,衝的頭破血流。

他一下子從洗手間裡跑了出來,直奔安全通道跑過來,順著安全通道就往下跑,嘴裡還一個勁兒的念叨著:鬼啊,有鬼啊!

隻可惜的是他哪裡還能跑得利索,磕磕絆絆的連爬帶滾,在走廊上一下子摔倒了,從七樓一下子滾到六樓了,這一下看樣子是摔的不輕,幸虧是他身體好,年輕力壯,身體非常的敏捷,不然的話,這一下肯定得摔成重傷。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一下子衝進洗手間。

不是說我的膽子有多猛,我隻是好奇心太強了,想瞧瞧究竟有什麼。

洗手間裡除了嘩嘩的水聲,滿地散落的水痕,再就什麼也沒有了。

因為很少有人到這裡方便,這裡非常的乾淨,散發著濃濃的衛生香氣味,我拎著個鐵棍子來回走幾圈,真的為什麼也沒見到。

冬子真見鬼了,乾嘛嚇成那樣?

我後退著,走出手間,剛要回頭之際,突然從身後冒出個若有若無的影子,影子覆蓋到我的影子上。

我的心砰砰直跳,飛速扭頭衝身後望去。

一張淒涼蒼白的臉,幽靈一樣,一點點靠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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