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聲音又來了

2016-04-21 作者: 子非般若
第26章 那聲音又來了

枋子和穆檀的表情不一樣,穆檀是直勾勾的,現對於他來說,這是個意外的晴天霹靂,太震撼,太意外。

枋子就不同了,她真的知道些什麼,那樣子是懼怕和恐懼。

我把今天的事告訴給他們,與此同時,緊緊盯著枋子,枋子的表情就跟奇怪了。

枋子一屁股坐下了,大哭起來。

穆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抱起枋子,問她怎麼了。

我也在旁邊問:“究竟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唄,三個人商量著。”

枋子仰著頭,一個勁地說:“完了,他的靈魂回來了,他不會放過我。”

穆檀一下子蹦起來了,叫囂著:怕,有什麼好怕的,有我穆檀在,我看看誰敢把你怎麼樣,彆說他死了,就算他不死,我也不怕他。

我瞪著他,我急得直跺腳,問枋子:“你究竟知道什麼?”

枋子斷斷續續的說,這些天他他總是做夢,夢見大特回來了,大特說,他最恨妻子給他戴綠帽子,他的魂魄就要回來了,要索命,要枋子生不由死。當然了,他也不會放過穆檀。

夢境這事不可信,枋子說,連續好多天的夢境,都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這樣說,可信度會有多高點吧。

我沒有回家,我不知道到了家裡,要怎麼跟父母說,也不想他們替我擔心。

我和枋子,還有穆檀,我們三個連夜返回城裡。我們不是金峰集團老板,沒他那個奢侈,我們找了個簡單的旅店,就在大特下榻旅店的不遠地方。

穆檀是個衝動的人,不想他乾出什麼禍事,我讓穆檀待在旅店裡,哪裡也不要去。穆檀這人挺奇怪的,全村人都說他是無賴,流裡流氣的他,性子野。對於我說的話,他基本上是言聽計從。

枋子突然不想見大特了,說是對不起大特,沒有臉見大特。

突然間又說,這事不怪她的,當初,最開始的時候是穆檀強迫她的,她一個女子,怎麼鬥得過穆檀。穆檀還威脅說,如果不順從,如果敢報案,就殺她。

後來,枋子就乖乖就範了。當然了,她也的的確確被穆檀強悍的能力征服了。

我拉著枋子,早早守候在那家五星級大旅店,隻要大特出來,我們就能見到他。

早期八點半左右,大特出來了,他身邊簇擁著許多人,顯然,大特已經今非昔比了。

我拉著枋子,枋子提心吊膽的,一個勁問我:“那個大特會不會是鬼?”

哪裡有什麼鬼神,這都什麼年代了,信息化時代了,就算有鬼神,也被衝淡了。

當我們湊近了,最先是大特瞧見我們了。他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還記得,昨天見過我,今天我又來了,顯然,他十分的謹慎。

當他把目光投向我身邊的枋子時,那表情平淡的,如水一樣平淡。顯然,他的印象中並沒有這個人。

大特不認識我了,大特也不認識枋子了。

枋子卻嚇的不清,她一眼就瞧出來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大特。

她驚駭著,雙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嘴邊,驚歎著:“你,真的是你!”

大特徹底糊塗了,他身邊的保鏢也糊塗了,紛紛扭頭瞧著他,以為他們認識。

大特往前走一步,問我們:“你們,認識我?”

我說:“大特,我是葉子呀,她是枋子。你不認識她了?”

但凡成功的男人天性中都有些警覺性,蔣泰北其實一開始是很警惕的,尤其是他瞧見了我,他是不會忘記我之前跟他的碰麵,可是此時時刻,枋子的一些話和表情完全讓他鬆懈了警惕,他不知所以的看著我們,像是在問我們,你究竟是誰呀!

他繞著我們來回走個幾圈,又瞧瞧他身邊的人,最後還是拿捏不定的問:"我認識你們嗎?"

聽他這樣一說,枋子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她的臉色變得有些紅暈,她最怕的就是遇見大特,也就是這個蔣泰北。

如果他真的是大特。

蔣泰北身邊的人提醒他:這些人身份不明,還是小心為妙,說不定他們有什麼企圖呢!

一聽這樣說,蔣泰北警覺了起來,他的態度一下子變得不好,非常嚴厲的衝我問:“我見過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想乾什麼?如果你不說我會送你去公安局!”

我能聽得出,他的語調當中非常的生氣,與此同時的還有幾憤憤不平。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完全寄希望於枋子。

可此刻的枋子完全是被動的,不知道她是被嚇怕了還是什麼的,或者說,她還完全沉浸在對大特的內疚感和恐懼當中。

蔣泰北這個人一言九鼎,說什麼就會乾什麼,他果然沒有放我們走,而是把我們軟禁在一間旅店當中。

其實這家旅店還是不錯的,尤其是給我們安排的這間房子,有很大的落地玻璃窗,陽光能照射進來,顯得十分的乾淨,溫暖和溫馨。

所有我說嘛,這個叫蔣泰北的人,可是比那個叫蔣三的人好多了,我是蔣三的話,他肯定把我們塞進黑暗的旮旯裡。

這個細節讓我相信了,蔣泰北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大特。

枋子一個勁兒地走來走去,並且不停的嘮叨: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

她口中的怎麼辦,其實是擔心如果蔣泰北真的是大特怎麼辦。

而我所希望的,恰恰和她是相反的。

我希望蔣泰北就是大特,這樣一來,我心頭縈繞的所有疑問都會迎刃而解了。

枋子問我:“他是不是大特?”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是安慰著說:“真相就是真相,是不是都無所謂了,總之我們得麵對,不是嗎?”

枋子捏著手,她的手指甲上塗著紅色的指甲油,那紅色不是很鮮豔,可是塗在她的的手上,一下子變得有了生機,其實她的手很細,如果不了解她的人,是根本不想見她是個農村人。

她說:“那我和穆檀的事,他會不會知道?”

枋子和穆檀之間的事恐怕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吧!穆檀沒有結婚沒有妻子,枋子呢,她也是個單身的女人。

所以說呢!全村的人不會把他們之間有什麼奸情的事當作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兒,誰也不想去乾涉。

如果大特真的回來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枋子擔心也是正常的。

不過我告訴枋子說:“這都十多年了,你守寡也守了十多年,大特也不會怪你的。”

她說:“如果大特又結婚生子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妻子,那就好了。”

十多年了,大特為什麼不回來?

有難言之隱?還是說懼怕什麼?

也可能是說,我們村子裡有些什麼東西,讓他不敢麵對?

這是很高檔的旅店,外邊走廊為什麼有那麼吵雜的腳步聲,還有人在議論紛紛的,說什麼取什麼東西。

不對,他們議論的不是取東西,他們是在商議著要去偷東西,這些天真是瘋了不成,偷東西得秘密商量啊,乾嘛那麼大聲?

我對枋子說:“外邊真吵,也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枋子好像是墜入到了五裡雲霧,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有點緊張地問我:“你說什麼?外麵怎麼會有聲音呢!”

我嚇了一跳,因為我明明聽見聲音了,我的耳朵不會錯的,我的耳朵不但能聽見近距離的聲音,還能聽見幾十裡之外的聲音。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枋子她柔美的小手已經推開了房門,她探出頭往出看,走廊裡果然一個人沒有,靜悄悄的。

然後她就關上房門,我十分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裡是剛才通過房門縫隙看見的空蕩蕩的走廊,走廊裡果然沒有人。

可是時刻,耳邊的聲音繼續著。

我的耳朵是我的秘密,不可以告訴任何人的,就連穆檀也不可以告訴,我不可能告訴枋子真相。為了不讓她懷疑,也是擔心她過度的害怕,我解釋說:“可能是太緊張了,我這個破耳朵啊,一緊張就會有幻覺。”

其實枋子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她的心完全被大特和穆檀這兩個男人割據著。

我說我的心情太煩躁了,得出去走一走。

枋子擔心的問:“他們的人會讓你走嗎?”

我說:“我就在旅店裡,隨便散散步而已,我又不出去,他們能把我怎麼滴?”

枋子點頭,提醒我說,千萬彆和他們的人起衝突,我們是弱勢的他們是強勢的,雞蛋不能碰石頭。

這裡的走廊好長啊!一望無垠望不到邊。

我把房間的門關好,一個人靜靜地走向長長走廊的遠方,說來也奇怪了,這裡的走廊為什麼那麼壓抑,走廊的光線十分暗淡,光線是橘紅色的,摻雜著一點淡淡的綠色,說不好的是綠色還是幽藍,光線進入人的眼睛當中,有那麼小小的瞬間,眼睛是睜不開的。

整個走廊裡居然一個人沒有,隻有我一個,似乎我一下變成了沒有歸宿的遊魂。

這家旅店叫什麼名來的?進來的時候我還特意瞧了一眼,似乎叫:迪士大飯店。

這是個時尚的名字,很難讓人把這個名字跟走廊的幽暗聯係起來,總之一句話,我走在這個走廊裡,體會到的是詭異和魔幻。

其實在我走出房間的那一瞬間,我的耳朵就聽不到什麼了,我穿的不是那種皮鞋似高跟鞋,行走在這個走廊當中,依然可以聽見咯噔咯噔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我感到了害怕,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因為是夏天,夏天的衣服都是很單薄的,可是在這個走廊裡體會到的是寒冷。

燈光一閃一閃的,我有一種冥冥中的預感,這個地方可能會發生些什麼。

果不其然,該來的終究會來的,你躲是躲不開的。

在昏暗的走廊當中,那漸暗淡的光線當中,突然有一束十分刺眼的光線,是紅色的,猩紅猩紅的,人的血的顏色是一模一樣。

紅色的光線,向我射了過來。我被驚嚇得一激靈,身體有些疲軟了,似乎支撐不起近百斤的重量,我勉強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耳朵有點發悶,似乎在嗡嗡嗡嗡的響。

我始終弄不明白,這麼長的走廊當中,至少會有幾十個房間,可為什麼,走廊裡麵一個人也沒有。

我不遠的前麵是發出嘩啦嘩啦水聲的洗手間,洗手間的門是虛掩著,我不清楚裡麵是否有人,給你憑著感覺來說,裡麵應該是沒有人。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聲,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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