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瓶要命的藥

2016-04-21 作者: 子非般若
第40章 一瓶要命的藥

其實兩家的恩怨由來已久,正如我剛才蔣三所說的那樣,之間的競爭絕非僅限於經濟利益,更多的是恩恩怨怨,你死我活的,一輩子都無法解開的疙瘩。

金峰集團的老板是蔣泰北。

金禹集團的老板是蔣震南。

其實他們是一對兒兄弟,親兄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開始的時候他們的關係非常好,可是在利益麵前,親情和血脈關係是不堪一擊的。

蔣泰北和蔣震南的父親突然疾病去世了,這是個噩耗,他走的太過於匆忙了,臨死的時候根本沒有留下任何遺囑,嘴裡隻是嘀咕幾句,至於他說的是什麼,恐怕就是沒有人知道了。

非常不巧的是,他們的父親生前是經商的,積攢了不少的資本,這筆錢最後歸屬於誰呢?

顯然,為了爭奪財產兩家打的不可開交。

蔣泰北的母親是現任妻子,憑著妻子這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蔣泰北拿到絕大多數的遺產。

蔣震南基本什麼也沒有拿到,他的母親氣性也大,沒過多久就氣死了,對於此事蔣震南耿耿於懷,發誓一定會報複的,把失去的東西全部奪回來。

沒過一兩年,蔣震南銷聲匿跡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可是一兩年之後,突然多出一個金禹集團,集團的老總也就是老板叫蔣震南。

此時的蔣震南已經不缺錢了,他財富比蔣泰北還要多。

他找到蔣泰北,提出一個十分苛刻的要求,要求蔣泰北的母親跪在他母親的墓碑磕頭,這算是對他當年竊取財產的懲罰。

並且說明一點,這個頭可不是磕一個就完事了,一直磕下去,直到他們都死去為止。否則的話他就會讓蔣泰北,失去已經擁有的一切,讓金峰集團徹底關門倒閉?讓蔣泰北變成孤家寡人,眾叛親離。

蔣泰北當然不會讓彆人羞辱自己的母親,他不可能同意這個城下之盟,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明了,兩大集團鬥得你死我活,不肯主動讓出半步。

蔣泰北的身世如一張畫卷,一下子完全展現在我麵前。

而此時的我卻目瞪口呆了,如果——

我是說如果,如果蔣泰北真的是這樣的身世,那麼他就不可能是大特,為什麼他長得跟大特一模一樣?

蔣三不可能知道我此時想的是什麼,他對我說:“這樣你明白了吧!我們為什麼會總是如臨大敵。”

我點點頭,問他說:“那你為什麼突然不懷疑我了?”

“當時我們的神經都是高度緊張的,冷靜下來就明白了,你不可能是他們的人,我們的那些魔術資料丟了許久,他們已經知道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好偷的了,為什麼派你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過來呢?我想他們沒有那麼傻吧!而且你的舉動也不像。”

這老家夥說我乳臭未乾,這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遲早有一天我會乾出驚天動地的事兒,讓他們這些大男人瞧一瞧,他們瞧不起的女人,其實比他們還要強。

蔣三略微平息了一下,然後衝我說:“迪士大飯店鬨鬼的事,我也懷疑是他們乾的。”

“怎麼可能呢!鬨鬼可不是什麼小事?怎麼可能說弄就弄了?”

“彆忘記了,他們也是玩魔術出身的,魔術講的是什麼?其實就是一個障眼法,利用障眼法騙過人的眼睛。你想想是不是?”

如果按照他這麼說,倒是也幾分道理。

冬子在洗手間裡見到的那個漂浮著的人,還有我在洗手間門口見到的那個老人,這些都可以用魔術的障眼法來解釋,因為我知道,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完一些障眼法還是很容易的。

問題是,那位耄耋老人我見過不止一次了,在走廊的七樓見過,網吧也見過,難道這些也是障眼法,也是對方故弄玄虛的東西。

我不會傻到相信這些東西,當然了,我也不可能把這些東西告訴給他,有些秘密還是自己知道的好,如果說出來了,恐怕就是個麻煩。

還有一些事情,我想告訴他,那個黑衣人就在七樓,他的名字叫,萬國。

可是如果我告訴他了,無法解釋我是怎麼知道的,無法自圓其說了。

我問他說:“那你們找沒找到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些鬨鬼現象是假的?”

“如果真的找到了,我們豈能會放過他們?”憤憤不平的說,拳頭狠狠地敲打著桌子,“可是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讓這些讓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個時候蔣三是不會提防我的,此刻他的情緒很衝動,安全敵視著金禹的人。

我見縫插著你問了一句:“蔣泰北從小的時候就開始經商吧!”

“是的,很小的時候,他就跟著父親在外麵乾活呢!”

“那他有沒有去過農村呢?”

“農村倒是沒有去過,他一直在大城市打拚,開始的時候也不容易,乾過木匠瓦工,還是給彆人打工。”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非常有感情,“他父親賺的錢,他父親之所以能夠成功,功勞最大的是蔣泰北。最終蔣泰北拿到所有遺產也是順情順理。”

其實我想聽到的是,蔣泰北去沒有去過血祭村。

仔細想想也不是很對,縱容蔣泰北去過血祭村又能怎麼樣,去過不代表在那裡住過,就是在那裡住過,那也不代表就是那裡的人。

蔣泰北不可能是大特,大特生在那裡長在那裡,他的一切都屬於那裡。

而這個蔣泰北,聽蔣三這麼一說,他的生平和他的經曆是傳承有序的,中間沒有任何斷節,如此說來,他不可能是一個人。

蔣三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他以為我在想要不要繼續留在這裡工作,於是才會對我說:“這個時候是我們的為難時期,如果你肯跟我們一起度過的話,那肯定不會虧待你。金錢上會有很重的回報。”

我點點頭,裝作非常喜歡錢的樣子,並且告訴他說,我之所以要來這裡工作,很大的程度上也是為了錢。

為了賺錢才工作,這是這個社會上最好的理由,也是最讓人信服的理由。

蔣三既然誇獎我了,說我這個人識時務者為俊傑,還說我這個人很韌性,做什麼事情都有始有終,為單位排憂解難,說我這個人一定是個好員工,將來肯定會前途無量的。

他這個人嘴硬說起話來死板,他隻是想表達一個意思,他已經不懷疑我呢!也開始認可我。

他走了之後孫經理又跟我聊了一會兒,問我在工作上有什麼困難,有困難的話就說,單位肯定會滿足我的。

隻要是正常的困難,那麼我就什麼困難也沒有了。

隻要是不正常的困難,那我的困難就是一大堆的。

冬子的困難就是缺錢,他的父母都有病,要去醫院治病就要吃藥,這些都是不小的開支,孫經理為冬子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這一點他做得還是蠻好的,很人性化。

可是我目前真的不需要錢,雖然我也是個窮人。

我目前最需要的是,我的耳朵你能不能快些發揮你的魔力,讓我聽到更多的東西,讓那些支離破碎的信息,快點串聯成一道線索,隻有這樣,我才知道我該做些什麼。

我上了七樓,站在走廊上,靜靜地感受這走廊的悠長和昏暗,魔術表演是可以掩飾一些東西,障眼法你可以騙過人類的視線,可是人的感受也可以用障眼法來解釋嗎?

這走廊給人的感覺就是奇怪,一股似有非要的邪風涼,瞬間包裹著全身,就好像是封閉在一個隔絕的空間裡,進入另外的世界裡了。

我的耳朵突然熱了,是什麼聲音,一下子進入耳蝸,穿過耳膜。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預兆,我又會聽到什麼了,是什麼動靜。

這個聲音奇怪,根本聽不見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嘶啞中參雜著尖利,這是修飾過的聲音,這個說話的人非常謹慎,應該是用一塊抹布,或者是什麼特殊的器具,遮擋在嘴唇邊上,繼而改變了這個人原有的嗓音。

是個老手啊,辦事滴水不漏。

這個人對另一個人說:“放水裡,喝了。”

放水裡的東西,多半是藥物了,這個人一定是交待什麼事情。

這人又補充說:“要小心,避開攝像頭。”

有攝像頭的地方,這個是大海了撈針,很多地方都有攝像頭。

有一陣嘶嘶的動靜,應該是被吩咐的人,拿過藥品之類的東西,然後問了句:“這是什麼藥,發現怎麼辦?”

我猛然抬起頭,大概是我耳朵的緣故,我對不同人的聲音非常敏感,見過一麵之後,我未必能再次認出來,但是,聲音我聽過一次之後,就一輩子也放不了。

這是個女人的聲音,顫顫巍巍的,應該很害怕,應該是遭人威逼了。

這個女人是網吧裡的收銀員,我同她對話多次,我認得她的聲音。

“沒痕跡的,喝了,就腦出血,不會懷疑你。”

收銀員,網吧,腦出血,這三個詞彙迅速在我腦海中梳理。

耄耋老人的孫子鄭凱就死在網吧了,是腦出血。

收銀員手中的藥,會讓人腦出血。顯然,這個收銀員要把這個藥給某個人服用。

這個收銀員除了收款之外,還售賣飲料和食品。

鄭凱經常上網打遊戲,也會到收銀台買些飲料和食品吃。

收銀員要想給人下藥,那就太容易了,天時地利人和。

我不想有這種懷疑,可由不得不這樣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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