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狗咬呂洞賓

2016-04-22 作者: 子非般若
第51章 狗咬呂洞賓

房子我已經租好了,本打算讓夢靜一起過來住的,她目前還不想過來,還想繼續留在那裡折磨許公子,她擔心這樣的機會越來越少,錯過這個店就沒有機會了。

房子隻能是一個人住了,我還是會按時去上班。

其實事情到這種膠著狀態之下,我對金峰集團的好奇心完全沒有了,因為我知道,在這裡未必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雖然我想不出繼續留在這裡有什麼用,可是也不要忘記了,要想在這個社會上立足,金錢是必不可少的條件。這裡會支付一筆非常可觀的工資。

冬子一直都很高興,尤其是大飯店搞的那次慶典之後,之前的烏煙瘴氣似乎一下子沒了,沒有人再傳什麼鬼怪之說,飯店的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尤其是我們的七樓,也開始有客人了。

七層樓是特價房,除了房租減半之外,還免費贈送早餐晚餐,並且全天候地提供各種飲料。

形勢好轉了,我和冬子的工資待遇還是特殊的級彆,總之是非常的高,比彆人要高出三倍之多。

我們的工作時間非常自由,工作的強度也非常輕,卻拿著比彆人高的很多的待遇,而且還沒有人妒忌我們,在彆人的心目中我們是高人。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

孫經理在這件事情上做得非常好,並沒有因此而卸磨殺驢,這進一步改觀了我對金峰集團之前的不好判斷。

七層樓有了客人,從職業操守上來說,那就不可以再隨意的離開了,我們需要為客人提供服務。

冬子是肯定不可以離開了,可是我不一樣,我是可以隨時離開的,且不受任何限製,也不會有人克扣我的工資。

這是老板給我的權限,孫經理接到老板蔣泰北親自打來的電話。

我不是一個喜歡仰仗特權的人,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我是不會擅自離崗偷懶的。

可是在某些情況,我是一定要離開的,因為有些棘手的事情必須等著我去做。

就比如今天吧,我要去找枋子。

枋子給我打來電話說,她想見見我,請我吃飯,跟我好好聊聊。

這種情況之下,我隻能離開了,把所有的工作留給冬子一個人。

可能是隔了這麼多天的緣故,枋子很安全,我就不太為她擔心了,我不想花多餘的錢,沒有打車,是徒步走著,去了枋子約定的那家飯店,一家火鍋店。

其實都是很順利的,隻是走著走著,我路過的那個網吧,就是大宋酒樓對麵的網吧。這個網吧裡我遇見那個耋耄老人,也是老人的孫子經常上網的地方,最終卻死在了這裡,死因是腦出血。

可是我的耳朵明明聽見了那個黑衣人跟網吧收銀員之間的對話,黑衣人把一瓶有毒的藥交給了這個收銀員,至於這個收銀員拿著這瓶藥乾了什麼,老人孫子之死,是否跟這藥有關?

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都是我的猜測。

既然路過了這個網吧,我就上去看看,裝模作樣的跟那個收銀員聊聊。

我不止一次說過,我這個人是很好奇,好奇心特彆濃重,可我絕對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

跟我不相乾的事情我不會管,也懶得管。可是如果是我耳朵聽見的東西,那麼就一定跟我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走進了網吧,走上網吧的二樓,目光首先瞥向那一排窗戶,我還是在想,會不會見到那兩位耄耋老人?

事實上,他們已經從這裡灰飛煙滅了,一點蹤影都尋覓不到。

來網吧裡麵人很多,十分的喧鬨。我看見了那個收銀員,這裡的工作還算輕鬆,沒有什麼壓力,她的頭上戴著耳麥,應該是聽著搖滾樂,身體跟著音樂的節拍一扭一扭的,樣子非常的陶醉。

當我走向她的時候,她也瞧見了我。

我跟這個女孩交談過許多次了,除了這一次之外,每一次她的表現和態度都非常的好,總是喜笑顏開的,見人總是笑嗬嗬的。

但是這次是一個例外,見了我之後,她的表情非常驚恐,眼睛裡似乎見到鬼一樣,她緩緩拿下耳麥。

她越是怕我,說明她心裡越是有鬼。

老人的孫子叫鄭凱,收銀員助紂為虐,害死了鄭凱。

而我的出現,告訴收銀員說身邊有一個老人,收銀員還看不見這個老人,這個老人是沒有形狀的,就跟空氣一樣。

我卻非常堅定地對收銀員說,你的身邊真的站著這個人。

我還告訴她,這個人就是鄭凱奶奶。

想想也知道了,收銀員不怕我才怪呢!

大概是被嚇得不知道說什麼了,她顫顫巍巍地問我:“你上網嗎?”

“不上了,我隻要一瓶可樂,多少錢?”其實我來到這裡不是為了達到什麼,隻是想看看她的表情和反應,我的目的達到了,“你怎麼了?感冒了嗎?為什麼出虛汗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甚至忘記了給我拿可樂,她知道我不是過來拿可樂的,如果她不是太笨的話。

做賊心虛,這個成語最好的詮釋了她。

也沒有必要難為她,受人脅迫的情況之下,誰都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兒,我調頭離開了,還是先去找枋子吧!

我順著樓梯往下走,竟然看見一個非常熟悉的人。

我大吃了一驚,因為我知道這個人不會在上網了,他一定是過來找人的。

我急忙把自己給躲起來,這個時候的人特彆多,混在人群當中不被發現也很正常。

走過來的是一個男人,三十歲上下。

奇醜無比的怪物那裡,有個男人過去請求心願,他中了大獎,卻不想跟自己的妻子同富貴,想跟自己的妻子離婚,自己一個人獨自享用這份大獎。

走過來的就是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衣冠楚楚的樣,瞧著就讓人作嘔,天底下怎麼還有這樣的人?

我躲起來看看他要乾什麼。

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走向了那個收銀員,走到他跟前之後,他擁抱著收銀員。

原來他們是一家人,一個是妻子,一個是丈夫。

天底下還有這麼巧的事兒,我說不上是開心好還是不幸好。

他們兩個人相互耳語了一會,收銀員把自己的工作交給另一個人,然後跟著這個男人一起下樓。

在樓梯口的時候,我跟這兩個人正好四目相對。

我站了出來,還真不是我主動站出來的,是因為沒有地方可躲了,這麼巴掌大的小地方,恰好是狹路相逢。

這個男人一眼就瞧出了我,他的心願,也就是他卑鄙無恥的貪婪,這些事情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他的目光非常凶狠的盯著我,似乎是在威脅我,如果把這些東西給說出去的話,他會殺了我。

我可不是被嚇大的,長這麼大了什麼事情沒有見過,這點小事對我來講,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誰威脅誰呀!誰怕誰呀!

可是我現在最怕的是,那個奇醜無比的怪物,要用一種什麼方式幫助這個人達成心願呢?

看樣子他們還很恩愛,全都是表麵的文章。

那麼這種情況之下,妻子怎麼可能提出來離婚呢!

除非,除非有一個人死去,如果是妻子死了,那麼離婚這種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根本就不用誰提出來誰不提出來。

這種想法是非常殘忍的,我也知道,那個醜八怪的怪物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女人恐怕是凶多吉少,在貪婪的欲望麵前,男人一旦變了心,那是什麼事情都能乾得出來的。

我衝他們喊:“你們要乾什麼去?”

這個男人就像是上發條的彈簧,一下子就發作了:“我們去什麼地方用你管嗎?”

這個收銀員愣了一下,她瞧著我們兩個人:“你們認識嗎?”

男人突然反應過來,他的這個舉動是會讓人懷疑的,緩緩的放下情緒說:“也說不上是認識,就是見過的她。”

“是……隻是見過而已。”其實我是在提醒這個收銀員,“對了,那天你的那個心願達成了嗎?”

男人徹底的崩潰了,開始爆發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心願不心願的,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你不是說你中了大獎嗎?你沒有告訴你妻子嗎?”天地良心啊!我可以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完全是出於好心,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這個收銀員竟然是狗咬呂洞賓,不感謝我就算了,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收銀員說:“他中獎不中獎你怎麼知道?你這個人就是有病,瘋瘋癲癲的,滿嘴胡說八道。”

見自己的妻子這樣說,這個做丈夫的也有話說了:“老婆你聽我說,這個女的就是個變態,那天到一個醜八怪那裡許願了,正好我也去算命,那個醜八怪說我能中獎,這個女的就說中獎了,看見一個人就說看見一個人就說,彆提有多煩人了。”

“她就是個精神病,還說這裡有什麼鬼?”收銀員說,“嚇得我整天提心吊膽的。”

“找人揍她!”男人吆五喝六著,說著要打我,“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弄死你。”

“老公,彆搭理那個瘋子,我們走。”

他們一唱一和的,手挽著手,同仇敵愾的,一起走開了。

走著,他們還不忘記回頭瞪著我,是在警告我,管閒事要喪命的。

去吧。去吧。等著快去死好了。

這女人真不懂好歹,當自己老公是什麼好東西似的。

你老公一會就會弄死你,你死了,可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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