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祈福法事

2016-04-24 作者: 子非般若
第64章 祈福法事

我這算是不速之客了,過來通報的人顯得很為難,在師傅麵前顯得舉手無措,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可是沒有辦法了,情急之下難免有些非禮的舉動。

我冒冒失失地問了句:“這裡的香氣非常好聞?”

“這是我們寺裡獨有的東西,你是為了這個才來這裡的?”

“當然不是了!”我有很大的聲音跟他說,“您就是元悼大師吧?”

他麵無表情的點一下頭,不過從表麵上看他這個人還很和氣,並不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樣子。

這個人看起來不是很大,最多也就五十歲吧!跟普通人的區彆在於是,他的雙目炯炯有神,有一種道骨仙風的味道,非常標準的坐在蒲團上,說話的時候身體是一動不動的。

如果我直接對他說:我有事情請你幫忙。

他會同意嗎?

他一定會問:你能支付多少錢?

我們可沒有太多的錢,聽蔣泰北的妻子沈佳音說,他們家在這裡總共花了十多萬,而且每個月還源源不斷的送上香火錢。

辦事是需要點技巧的,這不能稱之為奸詐,是形勢使然,弱勢的一方如果是按部就班的,最終什麼也辦不成的。

我表現出一種興師問罪的架勢,問這個大師說:“那個醜八怪是不是你們這裡的人?”

元悼大師眉頭緊鎖起來,然後是倒吸一口涼氣,想是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了。

“你是說問天那個人?”

“當然了,不是他還會是誰?”

“他,他的確是我們這裡的。”這個元悼大師還算是老實,沒有矢口否認,“可是他,隻是在我們這裡長大的,並不是我們寺廟裡的人。”

“我才不管他那些呢!反正那個人用你們的名義招搖撞騙的,還裝神弄鬼的嚇唬人,你這個做師傅的就要負責任。”

元悼大師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口中還念著什麼,反正我是聽不懂。

“大師啊!你說這事應該怎麼辦吧!反正是我的朋友讓他給嚇壞了。”我用力拉出夢靜,可是有些話必須是我來說,擔心夢靜說的不好,反倒是弄巧成拙。

元悼看了我們兩個一眼,十分抱歉地對我說:“那個人整天胡說八道的,你們也不需要太當真。”

“可我們什麼也不懂啊!我們也不想當真!”我儘量誇大其詞的說,“那個問天一口咬定我的朋友被鬼魂附體了,還說我的朋友快死了。問天還說,隻有他才能救我的朋友,可是他朝我們要很多很多的錢,我們哪有那麼多的錢呢!”

元悼大師用力搖搖頭,似乎是在咒罵這個問天,之後又對我們說:“你們大可放心,那個人就是信口開河的,沒有一句是真的。你們回去,好好的休養幾天,不要理會他說過什麼就好。”

那可不行啊!我要求他必須給出一個說法,否則的話我們今天就不走了,要不然的話我就會報警的,說這裡有人在招搖撞騙,以佛教之名搞那些封建迷信活動。

人一旦要是耍起賴來可真就是天下無敵了,經過我這麼一折騰,元悼大師滿臉的無可奈何。

他承諾說,他會為我們單獨弄一個祈福法事,並送給我們一些避邪的東西。

這是一個較為簡單的小法事,就在他們這個百香寺裡的院中院,昨天晚上我偷偷來這裡的時候,百香寺院牆外麵的大門有的是開著的,可是裡麵的院中院,那裡麵的門是關著的,就是這個時刻,那門也是關著的。

元悼大師特意吩咐人把裡麵的門給打開,裡麵的房子很多,並且延伸新格局的,用一個建築的外行人來形容,就是那種一環套一環的,然後是一直往裡邊延伸。

非禮勿動,這位大師身邊我也不好有太過的舉動,門一打開,緊鄰著門的一塊小地方,我們就在這個小地方停下腳步,有人在這塊小地方擺上桌子和香爐。

小小的祈福法事非常簡單,也就是十多分鐘就完事了。

元悼大師最後告訴我們說,人隻要是心中無惡,隻要是沒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就不會有所謂的鬼魂找上門來。

而那些鬼魂之說,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陰暗,太多的損陰喪德,太多的孽債。

世間萬物在太陽的籠罩之下,是容不得的陰暗和潮濕的。

也因此說,一個好人,一個沒有乾過傷害彆人事情的人,根本就無需擔驚受怕。

他這一番話倒像是善惡因果報應,可是夢靜也沒有乾過什麼缺德的事啊!

不是還有那麼一句話嗎,殺惡人就是善念。

許公子這種人,留在這個社會上就是造孽,殺了才好。夢靜折磨許公子,用我的話說,那是善舉。

臨走的時候,元悼大師還送給夢靜把寶劍,這不是那種故弄玄虛的桃木劍,這是真的劍,是用硬鐵打造的,掛著長長的劍穗,元悼說,他平時喜歡習武,這個東西陪著他許多年了,講經誦禪的,耳濡目染,這個東西,多少吸進點道行了,貼身攜帶總會有點作用。

我不知道這個大名鼎鼎的元悼法師,是不是個高人。

有一樣是真的,從許公子公寓出來到現在,夢靜的狀態好多了,那種幽靈附體的感覺不見了,身體輕鬆不少,也不感覺身後有人了。

有效果就好,我領著夢靜從百香寺離開,街頭吃了點東西,快到晚上八點的時候,問夢靜,去什麼地方?

繼續回到許工作的公寓,還是到我租賃的那個地方?

夢靜猶豫許久,她不想去許公子公寓了,不回去,又害怕,擔心身上的幽靈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輩子永遠附體身上不走了。

“你聽我說,其實根本沒有幽靈的,都是你心裡作用。”

“還是去公寓吧,反正我有這個呢。”她緊緊捏著手裡的寶劍,似乎就是他的救命稻草,“等過幾天的,沒什麼事了,我再走也不遲,再說了,我也不想把幽靈帶進你的地方,那樣我們都倒黴,是不是?”

她還是很堅持,她是真的被嚇怕了,不過這樣也好,我陪著夢靜一起呆在公寓裡,我倒是要瞧瞧,這個公寓有什麼稀罕,有什麼詭異的地方。

我這個人彆的優點沒有, 就是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三更半夜的墳塋地都敢去,還懼怕他個公寓不成。

同時呢,索性驗證驗證,瞧瞧那個大名鼎鼎的元悼,究竟是不是高人。

晚上八點了,我和夢靜回到許公子公寓,因為是許公子的地方,夢靜在這裡從來是不鎖門的。她走在最前邊,推開房門。

我走在夢靜的身後,雖然天已經漸漸黑下來了,可是我還能感受到身後有種異樣的味道,似乎有雙黑暗的眼睛在盯著我們,我裝作沒有發現,跟著夢靜往公寓裡走,在門口的時候,瞬間轉頭,朝某個地方瞭望過去。

果然,一個如泥鰍魚那樣狡猾的身影,一下子從我的視線中躲開了。

雖然隻是瞬間,十分之一秒那麼短暫,可我還是能隱隱約約有種判斷,這個人我見過的,就是在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在墓園裡,盤坐在王弋墓碑的跟前,當時我的身後也有個身影,偷偷地注視著我,可是那個人的動作太快了,我瞬間回頭之際,他撥弄樹枝乾擾我的視線,我不能完全瞧見他的麵孔,見到的隻是背影,且是側身的背影。

我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為什麼要跟蹤我?

昨天晚上,我之所以能夠在三更半夜順利回來,完全仰仗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家夥,替我叫車,那個替我叫車的家夥,會不會就是這個人?那個把王姓出租車司機弄得大病一場的家夥,會不會就是這個家夥?

他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不是敵對狀態。否則他也不會幫助我。

我讓夢靜不要怕,先到房間裡休息會兒,我去買點飲料。

然後順著那個身影消失的地方,走了過去。

雖然是夏天,可是過了八點之後,也是非常黑的,距離遠點,基本上什麼也瞧不見,我走得非常小心,炯炯有神的盯著前方。

在我無法確定前麵是否有人,或者無法確定能否追上這個人,在我打了退堂鼓之際,這個人如鬼魅那樣,瞬間在我跟前穿過,一道黑色的影子。

他是在引起我的注意,也是在暗示,叫我繼續追趕。

我百分之百確信了,這個人就是昨天晚上我遇到的那個人,他們是一個人。

我不想顧慮太多,直接順著影子追了上去。

可是他再次消失了,動作比猿猴還要敏捷,正當我猶豫,要不要繼續追趕,要不要繼續被戲弄,要不要回去守護夢靜的時候。

一個紙團直接砸在我的頭上,然後落在地麵上。

紙團——這意味著裡邊有文字啊!

我低頭,撿起這個紙團,打開看看,裡邊果然有文字:住許公子公寓,夢靜必死無疑。離開許公子公寓,夢靜有一線生機。

這……

這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知道這些?

他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語言對話,為什麼用紙條?

我的耳朵異常敏銳,隻要那個人的聲音我從前聽過,我就一定能想起他是誰。

這個人不跟我對話,莫非他知道我的耳朵……

他是誰?

我衝他喊:你是誰?

鴉雀無聲了,似乎這個人已經從這裡消失無影無蹤了。

他說的這些可信嘛?

我喊:我憑什麼信你的?

另一個紙團又飛過來了,真是奇怪,這個該死的家夥,裝神弄鬼。

我打開紙團,文字是:許公子公寓,是夢靜的葬身地,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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