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手機,想先給枋子打個電話,拿著手機的手猶豫了,乾嘛要這樣,多此一舉啊,既來之則安之。
上樓,耳朵聽到門上,聽聽裡邊的動靜。
裡邊有動靜,顯然,裡邊肯定不會是隻有枋子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如果猜得不錯,應該是個男人。
會是誰?
許公子,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我舉起手來,輕輕敲門。
幾秒鐘之後,門開了,打開門的人是枋子,枋子身後還站著個人,果然不出我的預料,這個人的確是許豐,許公子。
許公子出現在這裡,應該是來者不善的,這印證了昨天的偶然。
枋子在替蔣振南服務,也不排除,蔣振南在利用枋子。看樣子今天的我是不虛此行。
許公子文質彬彬的,平時的他也是偽裝成溫文爾雅的樣子,今天偽裝的更好了。
他恭恭敬敬地施禮,這個禮節,讓我有點意外。九十度的大鞠躬。
枋子穿插其間,活躍著我和許公子之間的尷尬。
因為我和許公子之間,在這之前有個太多的怨恨了,他恨不得弄死我,我也在找機會置他於死地。
相信現在的枋子,應該知道我和許公子之間的恩恩怨怨了。
枋子說:“葉子啊,你今天能過來,我真的高興啊,畢竟我們是朋友,一起生在在西水村子裡,平時我們的關係也很好。”
“是啊,就因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才會信任你。”
年齡上說,枋子比我大些,其實我們基本上是同齡人,小時候,我我們也是在一起玩的,隻是長大了,玩的機會少了。
“你能來,說明你沒有誤會我。”枋子說著,把我讓到客廳,客廳裡已經擺好了各種飲料和紅酒,點心等等的東西。
許公子跟在我們身後,也走進客廳,他選個偏原點的地方,站著。
枋子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坐下,這個時候許公子才坐下。
這個變態又霸道的人,今天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肯定是有所企圖的,我得小心點,枋子真笨,顯然已經讓許公子給灌迷魂湯了。
我不想磨嘰,有許公子在,我和枋子就不可能有什麼好聊的了,還是開門見山,早點針尖對麥芒,早點結束,早點回去。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葉子,相信你對許公子有點誤會。”枋子解釋說,“金峰集團裡,最替集團賣力的人是誰,是許公子,但是最後,結果怎麼樣,最被排斥的人是誰,是許公子,你說說,這樣公平嘛?”
“不公平,當然不公平了,許公子算個好人。這是眾人皆知的。”我這樣說。
許公子聽我這樣說之後,十分意外的眨眨眼睛,相信他也明白,我之所以這樣說,肯定是有下文的,有言外之意。
枋子就是吃了迷魂湯,跟她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講道理,不如來個崩潰療法。
“許公子是最好的人,樂於助人的,許多漂亮的女人,都受到過許公子的優惠,是不是啊,許公子?”
許公子弄得措手不及,大概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我會說這個。
是啊,這個時候我也隻能這樣說了,要不說什麼,說大是大非,說兩大集團的恩恩怨怨,那就是對牛彈琴了,枋子不感興趣。
許公子支支吾吾的,一時間有點慌亂,不知道怎麼應對,顯得狼狽:“哦,那什麼,也不是啊,其實吧,很平常的,就是,如果能……”
他說的吞吞吐吐的,前言不搭後語。
我急忙跟上:“許公子您不用解釋啊,我都知道啊,就比如那個夢靜啦,她有張信用卡,是可以隨便花的,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想買什麼東西就買什麼東西,對吧,許公子對女人就是好,錢都是身外之物,許公子的錢,都是給女人準備的,各種不同的女人。”
“等等,不是的,其實——”許公子連連解釋,“我和夢靜之間,那是個誤會……”
夢靜——?
枋子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起來,夢靜這個名字,她不會陌生吧。她說猜想的是,這個夢靜是不是我們村子裡的那個夢靜?
枋子總算問了:“夢靜是誰?”
這個機會,我怎麼會錯過呢,在許公子尚在準備不足的機會之下,我趁火打劫:“夢靜你怎麼會不知道,小時候我們一起玩耍的。長大了,許公子就陪著夢靜……”
夢靜和許公子的事,外人是不會知道的,許公子一定覺得,我是不會泄露給彆人的,尤其是西水村的人,這樣他才會有恃無恐的。
哪知道,我來了個不按常理出牌,打個他措手不及。
其實這樣,我也覺得挺對不起夢靜的,那彆人的隱私衝動攻擊利刃。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情急之下,我總不能讓枋子糊裡糊塗的走進漩渦吧,最終到萬劫不複。
權宜之策,先這樣好了,等事後真的給夢靜的名聲造成什麼影響,我在想辦法挽救,再去解釋好了。
這一招果然靈驗,枋子的確憤怒了。
這是女人的天性,一打一個準。
你說千百個許公子的劣跡,枋子不會信的,就算信了,她也覺得無所謂,可是,當你拿出這個擺在麵前,枋子就不堪一擊了,對許公子的那種朦朧的好感,瞬間土崩瓦解。
她衝許公子問:“你跟夢靜不乾不淨的,早怎麼不說?”
“你聽我解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夢靜是有過一段,那都是過去了。”許公子似乎找回鎮定了,他開始冷靜了,不再是從前那樣手忙腳亂的,說話也很有邏輯和說服力,“從前的事情,自從有了你,我都忘記得乾乾淨淨了。”
“是啊,是忘記得乾乾淨淨了。”該死的許公子,我不讓你徹底傾覆,我鄭葉就開名字,“是啊,都忘記了,就連夢靜手中的信用卡,都忘記了要回來了,枋子啊, 這個我可以作證,許公子的忘性是大,昨天找了什麼女人,今天就會忘記的,真的,你得相信他。”
我有點佩服了,許公子的涵養還真不錯,我這樣咄咄逼人的,不惜一切也要撕下他的麵具,他對我,一如既往的麵帶微笑,恭恭敬敬的。
他之所以這樣,一定是有更深陰謀,比跟我正麵打罵還要重要的事要辦,他是要說服我啊,他要讓我信什麼,讓我乾什麼?
突然間,我的這個產生了十分的興趣。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啊,我德聽他說啊,他說了,我才知道他想乾什麼,他不說,我上哪裡去知道啊!
算了,我不能再添油加醋了,枋子知道許公子的為人,也就夠了,也犯不上斤斤計較吧。就算是計較,也要看跟什麼人計較啊,跟許公子這種敗類,計較什麼都是對牛彈琴了。
枋子顯然是不開心的,脫胎換骨的她有著獨特的氣質,大氣而恢弘,她不會把內心的脾氣都暴露出來,如果是從前,那個農村婦女,枋子肯定會抄起鞋底子打打打鬨的。
許公子是情場高手,哄騙女人有著拿手的本領,不大一會兒,他把枋子哄好了,哄開心了。
在某些特定的時間裡,說是一見鐘情也好,許公子初見枋子的時候,或者真的對這個女人動過心。
枋子真的變了,就算是生氣的時候,都是那麼有韻味。
不要說是個男人了,就算是身為女人的我,也會對眼前這個尤物有幾分好感。
許公子已經是滿頭汗水了,累的,加上緊張,哄女人不是那麼容易的,要絞儘腦汁,也是耗體力的事。
枋子那邊穩住了,許公子也開始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枋子的心情好了,也就開始替許公子說好話了,女人都是這樣,立場就是不夠堅定,最容易搖擺。
“葉子啊,你不會介意,許公子在這裡吧?”枋子這樣說,這意味著,我們之間,我和許公子之間的博弈真正開始了,剛才是看著他們表演,可以心寬體胖的,這會就不一樣了,我是主角了。
“介意不介意的,這樣看許公子說什麼了?”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誤會。”枋子說,“那都是誤會,誤解解開了,那就無所謂了。”
誤會解開了,那你知道是什麼誤會嘛?
我想說,我和許公子之間我誤會,起因於夢靜的遭遇。
如果真這樣說了,他們之間的矛盾恐怕是曠日持久了,我也就不能知道許公子究竟要乾什麼。
還是避開鋒芒好了,話鋒一轉,我說:“許公子綁架我家人,這個讓我不可原諒。”
“可他並沒有真的要傷害他們。”枋子替他解釋著。
許公子急忙插上一句:“這件事我錯了,我認錯,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這件事,真的是我一時衝動。我發誓,我保證,今後真的不會這樣了。我也隻想嚇唬嚇唬你,真的沒有要傷害老人家。”
我和許公子之間的恩怨,又何止這些,他還用煤氣罐炸我,如果不是我命大,如果不是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給我指點,這會我就成了冤魂野鬼了。
這個時候,這些冤仇是不需要說出來的,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許公子裝作虔誠的致歉。
因為有之前和枋子的糾葛嘈鬨,這個開場白變得很不自然,許公子挫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打開話茬好,他想了會兒,建議我們到外邊吃點東西,邊吃著邊聊。
Copyright 2024 樂閱讀lrea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