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不要怪我陰險

2016-05-08 作者: 子非般若
第152章 不要怪我陰險

我的手裡有一個錄音筆,錄音的內容就是許公子跟鄭凱剛才的對話。

如果有明眼人的話,應該能看出來我是怎麼弄到這個錄音筆的。

這完全要仰仗於杜祈了,剛才的時候,許公子身邊有一人突然就暈倒了,他可不是無緣無故的暈倒,是杜祈附體到他的身上,附體之後,他的行動完全被控製了,這個時候,他將一個準備好了微型錄音筆,放到許公子的身上。

這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杜祈就靈魂出竅,從他的身體當中出來,於是他才會暈倒的。

可是這些細節,許公子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他不可能知道,完全是被埋在鼓裡。

可是這錄音裡,卻斷送了他的全部。

還有之前的事情,那輛行駛的非常穩健的殯葬車,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撞到人,杜祈附體到司機身上,於是司機的行動完全被控製了,是故意撞向許公子的人。

事情的前因後果基本是這樣,這樣做是非常折損陽壽的,我也會因此而遭受代價。

實事求是說,這個錄音筆,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作用。

許公子是有錢有背景,有後台的人,這樣的人,就算是被警察抓去了,判了刑,用了幾天也會出來的。

要想懲罰許公子,最好的方法隻有一個,用我自己的方法,讓他被鬼給吃了。

我拿著這個錄音筆,思前想後了許久,看看要怎麼來利用這個東西,因為錄音的內容涉及到葉雲,因此說,這個東西是需要修改一下的,不然的話會葉雲招致麻煩。

雖然我不是很確定她究竟是不是葉雲,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她百分之百是葉雲。

葉雲生前所做過的任何事情,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最終都要她來承擔。

我用視頻軟件,把這個錄音筆的內容簡單的給修改了,斷章取義,把那些不需要的東西直接刪除掉。

然後拿著這個錄音筆,直接去找蔣三。

蔣三這幾天也是焦頭爛額的,蔣泰北給他的任務,就是全力調查許公子的事,許公子是一個非常狡猾的狐狸,他輕易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想調查他,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我過去找他,他倒是有點意外。

之前蔣泰北肯定告訴過他,說我要當他的助手,憑他的個性,他肯定是以為我在說玩笑,不會信以為真的。

今天見我來,他還是那個樣子,滿臉的鐵青,麵無表情,其實這是他一貫的表情,並不是說禮貌不禮貌的問題,他對誰都是這樣,就算是見到蔣泰北的時候,他也是這副尊容。

我把這個錄音筆交給他,他拿在手裡反複的看了很久,有點意外的問:“這是什麼東西?”

“播放出來聽一聽,你就明白了。”他是一個隻信結果不信過程的人,其實我喜歡跟這種人共事,這樣的人思維簡單,不會給你添麻煩。

讓他把錄音筆播放出來,一邊聽著,一邊張大了眼睛。

因為這個錄音之前我修改過了,前後的錄音並不是連貫的,中間斷斷續續,聽著,同時需要思考,聯想判斷才行。

非常顯然的,許公子的話當中肯定會提及到一個人,可是這個人的名字被我刪除了,蔣三雖然思維簡單,可還是能夠聽得出來。

他連續聽了三遍,然後把這個錄音筆拿在手裡,反複的把玩著,他有點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把這個東西送給他。

“這是許豐?”蔣三問。

“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沒有必要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你怎麼會有這個錄音?”

“這個不重要,這是千真萬確的東西,你有了它,就可以抓住許公子的小辮子。”

“可是這個錄音被修改過。”

我有點懵了,修改過,還是沒有修改過,這個問題嗎?

“的確修改過,可是這有什麼不妥當的嗎?”

“當然不妥當了。”蔣三義正詞嚴地說,“修改過的東西,尤其是錄音資料,或者是照片什麼的,是不可以作為證據的。”

我差點摔倒了,我也真是服了,這個蔣三的思維是不是有問題,他在想什麼呢,按照法律途徑把許公子繩之以法,那也太天真了,就連我這麼大的人都知道這些事情是不可行的,他比我大那麼多,社會閱曆豐富,他竟然還抱著天真的幻想。

對付許公子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按照套路出牌,無處不用其極,隻要是手段,就可以用的。

什麼陰謀詭計,什麼陷阱暗算,能用上都可以用上。

其實這錄音筆,或者說是錄音筆的內容,都不一定需要是真的,仿冒一個又能怎麼樣呢?

隻要能勒住許公子的咽喉,隻要能夠控製住它,隻要能夠抓住他的小辮子,管它是合法的不合法的,管它是正常的不正常的,管它是光明正大的,還是陰暗的,通通都可以用上。

我之所以要弄這個錄音筆,我很想證實一下,鄭凱的死跟蔣泰北沒有關係,否則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大費周章。

“你要證據乾嘛?還想到法院去告他?”

蔣三茶詫異一下,應該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其實我是想說,這個東西的最大妙處就是,可以威脅許豐。

蔣三又把這個錄音筆,反反複複的聽了兩遍:“那個跟他對話的人是誰?感覺許豐害怕了,為什麼?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之前我就有想過,我不能把什麼情況都告訴他,為自己保留幾分。

“可能是詐屍了,如果你要問我的話,我隻能這樣解釋給你聽。”爸爸慕青曾經告訴過,如果你想在彆人心目中到身上一種神秘的感覺,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方麵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而另一方麵要什麼都知道,說白了,這就是故弄玄虛的本事,誰將這個本事發揮到淋漓儘致,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蔣三見多識廣,可是有關於詐屍這事情,他也僅僅是聽說過而已,今天聽我這樣說了,他暈頭轉向的同時,也十分的好奇。

好奇心是人類的天性,不是說隻有我的好奇心很濃,其實人人如此,對於那些未解之謎,對於那些自己還不知道的東西,誰都有天性的求知欲。

“詐屍是什麼東西?你不會再跟我開玩笑?”

“我可真有這個功夫,你知道我為了拿到這個錄音,花費了多少心思嗎,差點把命都搭上了。”我儘量把話說得大些,蔣三這個人,如果能利用的話,那是最好的。

“你讓我很好奇,可以多說一點嗎?”

“該需要知道的時候,我肯定會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但是現在我還不能說,說了你很也不會信的,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發誓,我的所作所為,絕對是對你有利的,對金峰集團有利的。”

蔣三還是想知道,還是想聽我說一說,不過我的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繼續追問。

他拿著這個錄音,在手裡擺弄了幾下,說:“許豐這個人吃裡扒外的,肯定有許多跟蔣振南勾結的證據。鄭凱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殺這個叫鄭凱的人?”

“殺人滅口而已,這個很明顯,其實你有這個東西,就可以讓許豐把所有的事兒都說出來了。”

蔣三頗為認同的點點頭,他的職業就是保鏢,應該懂得如何利用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利用好了,真就是四兩破千斤。

蔣三拿到了致命的武器,他可以遊刃有餘的去完成任務了,目前的力量對比,許公子在他跟前就是一隻綿羊,想怎麼駕馭就怎麼駕馭,想怎麼利用就怎麼利用。

我相信,一時半刻的,許公子還死不了,畢竟它是一把雙刃劍,如果把這把劍插在蔣振南的腹中,那才是真正的四兩撥千斤。

我相信蔣三有這個頭腦,他絕對不會愚蠢的把這把雙刃劍給毀掉。

那就好辦,在多留許公子幾天,讓他繼續活著。

不過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大大的麻煩,我必須要著手處理。

忙碌一整天,我打算回到迪士大飯店休息,已經下車了,已經到達飯店,可是我的腳步慢慢放緩了,有點猶豫,其實今天我不應該回去的。

因為我要避開一個人,準確的說,我要避開的是一個亡靈,是杜祈的亡靈。

我和他之前有過君子協定,我要對付那個許公子,他必須在我身邊儘犬馬之力,把我的事兒辦完之後,我就要反過來助他一臂之力,把他的骨灰安葬在他父母中間。

其實從道義上說,我應該這樣做。

從難易程度上來說,這件事情非常簡單,因為他們的家人幾乎是沒有了,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去取出他的骨灰,然後再輕而易舉的把他的骨灰放在他父母的墓碑當中。

整個過程是非常容易的,不會遇到任何阻力,沒有任何乾預我。

可是問題就在這裡,我應不應該這樣做,這樣做之後,我是否對得起杜匕的在天之靈。

這亡靈,其實心狠手辣的,連自己的父母,自己的親生妹妹都不放過,一個個都除掉了,殺掉自己親人的目的隻有一個,吸乾他們身上的血液。

這種事情不要說是做了,就算是外人聽一聽,都會覺得令人發指。

這種人的話,是不可以相信的,這種人要做的事情,肯定是更為凶殘的,我不可以當這個幫凶,不可以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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