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再有人遇害

2016-07-01 作者: 子非般若
第217章 再有人遇害

不對,這個事兒出現差頭了。

之前的時候,我的確很厭惡枋子,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吧,乾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也讓人的心情無法平息,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枋子也是無辜的,她並不想這樣乾。

人類被附體之後,她的行為意識完全是被控製的,自己乾過什麼,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罪魁禍首絕對不是枋子,是那個該死的杜祈。

那天晚上,我的頭上重重地挨了一下,昏迷之後,村長等人就趕過來了。

夢靜告訴我,村長來了之後,他並沒有報警,他最先找到了我的父母,跟我的父母商量一下,說這個事兒,看看能不能私下裡解決,如果能不報警的話,最好不報警。

一個村子裡住了這麼多年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多多少少還是不錯的,就算是平時沒什麼交往,也不會把事情做絕。

平心而論,我的父母的心還是不錯的,很善良。

如果是報警的話,王磊的麻煩就會更多了,現在的他們已經是家破人亡了,不看彆的麵子,也得看王芳的麵子,總不能讓人家死不瞑目吧!

於是這事情就壓了下來,一直持續到現在,所有的解決方案都是從這裡出的。

王芳的丈夫,也就是王磊的父親,說要賠償我們一筆錢,這個節骨眼上,我的父母是不會要這筆錢的。

剛剛哭過的母親,用她溫暖的手在我的額頭上摸了摸:“還痛嗎?”

我搖了搖頭,其實真的不疼,就算是到了現在,他們還並不清楚他們的這個女兒,其實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這個不一樣究竟達到什麼程度,我這不是很清楚。

“葉子啊,能饒人處且饒人,父母的這個決定你不會怪我們吧?”我的媽媽在這征求我的意見,“他們家的事兒已經夠多了,生生死死的,咱們就讓一步吧!”

這個還用說嗎,我是不會怪他們的,我之所以從城市裡回來,可不單單是為了枋子,同樣也是為了王磊,如果可能的話,我的確願意儘一份綿薄之力。

“其實我也沒什麼的,我怎麼會跟他們計較呢!”我儘量扮作十分開心的樣子,“再說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夢靜跟他們家的關係那麼好,我怎麼好意思打破這份友好呢!”

這個時候其實是大早晨,應該是清晨七八點左右吧,我蘇醒過來,我們就應該從醫院出去了,父母替我辦好了各種手續,我們幾個人一起往出走。

這個時候,我父親的手機電話響了起來,包括我在內,誰都不曾想這個電話是一個噩耗。

誰都沒有想到,我們村子裡的劫難來的是如此迅疾,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一股腦的一下子湧了出來。

接電話的時候父親還是滿麵春風的,畢竟他的女兒已經脫離危險了,已經蘇醒了過來,這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一轉眼的功夫,他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對著電話筒吱吱嗚嗚的說:“啥?又,有有了,怎麼會,這樣,真的!”

我們幾個腳步一下子就放緩了,直接告訴我們,這個電話裡得到的消息,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震撼,或許跟我們有關,或許跟我們的村子有關,總之一句話,誰也逃不出去了。

還不等我們問什麼,我的父親拿著手機,站在原地發呆,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死人,又死人了,怎麼回事呢?沒完沒了了!”

我們幾個目瞪口呆,死人了,這三個字在我們的心中,已經是無法承受的巨大創傷,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再發生了,誰都承受不起。

好幾分鐘都過去了,父親看著我們幾個人,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對我們說:“糟糕了,村子裡又出事兒了,就是在昨天晚上,昭伯死了。”

我們幾個人麵麵相覷,雖然已經猜到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可是這句話一旦從父親的嘴裡說出來,一旦得到確認,那種震驚還是把心臟撞擊的砰砰亂跳。

昭伯是我們村這裡年歲比較長的一代人了,是跟我們的長老一代人,長老在我們村子裡的地位,是絕對值得尊敬的。

昭伯雖然不是長老,但是他在我們村子裡的地位,也絕對不比長老差多少。

昭伯有八十多歲了,可是身體狀況非常的好,真所謂鶴發童顏的,耳不聾眼不花,每天早上都會出來跑步鍛煉身體,平時的時候就是一個老頑童,喜歡跟孩子們一起玩耍。

昭伯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而且也沒有什麼親人,就是他自己一個人。

在他的心中,把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當做自己的親人了。

昭伯死了,雖然我還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可是我敢確定,那絕對不會是壽終正寢,否則的話,我的父親也不會如此震撼。

我咽下一口唾沫,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的事兒?昨天晚上?”

父親說:“對,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兒,今天早上,剛剛被發現的,而且,我聽村長告訴我說,發現屍體的地方,正好是王芳遇害的地方。就是我們村子,那片最偏僻的樹林!”

縣城的醫院距離我的村子不算太遠,很快我們就趕回來了,這個時候的村子已經是沸沸揚揚了,還可以用另外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人心惶惶。

兩起命案,並且是在同一個地方,還有一點也很雷同,昭伯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他身體上的血全部被抽乾了,也就是說,他身體上根本就沒有血液。

我聽見發現昭伯屍體的人說,昭伯的身上有一些窟窿,顯然是用牙齒咬破的,老破了一個口子之後,然後將身體的血液完全抽乾。

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已經徹底的激怒了我們的所有村民,發誓一定要找到這個凶手,然後將他活活的砸死。

我們回來之前,警察已經到了,並且把昭伯的屍體抬走,因此說我並沒有親眼看見昭伯的屍體是什麼樣,相信一定是非常恐怖的。

十多年之前,親眼看過類似的場麵,那個時候,因這個場麵讓我一個星期沒有吃飯。

會是誰乾的?

枋子?

不可能的,絕對不會是她,之前的時候,完全是因為靈魂附體了,還是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被人控製才會乾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才會殺死王芳。

哦,不對。

我的腦袋有點亂了,一時間什麼事沒想明白了。

杜祈的骨灰盒明天想被我放在了假山上,入土為安,骨灰盒一旦離開地裡,那麼他的法力就會大打折扣,他目前根本就不具備靈魂附體的能力,那他是如何附體枋子的?

杜祈還有其他的幫凶?

應該是不會的吧,如果真有幫凶的話,他也犯不著三番五次的來找我,低三下四來求我。

還是說,他已經通過自己的能力,找到了那個骨灰盒?

不可能,這個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

在我昏迷狀態之下,他再次闖進我的夢境裡,就是為了脅迫我,讓我服從他的要求,把那個骨灰盒交給他。

一時半刻的,我什麼也想不明白,什麼辦法也拿不出來,隻知道一樣,如果這件事情不徹底解決的話,我們村子裡死人的事還會再度發生。

我急忙拿手機,打電話給枋子,問她在什麼地方?

枋子鎮定自若,似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根本沒有受到任何乾擾,手機響了兩聲,她就接聽了,聲音是從容自若的:“葉子啊,你有什麼事兒嗎?”

“我,我啊,我沒什麼事兒。”她的從容自若,噎得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問什麼了,“哦,對了,你在做什麼呢?”

“單位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我得把工作趕一趕,晚上的時候,我還得去找許公子呢!”

又是許公子,我就不相信許公子不躲著她。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下,昨天晚上你在做什麼?”

這樣的問話顯然是不妥當的,換作誰,也會多說上上有些懷疑,枋子也不例外。

好在她沒有生氣,她的反應是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麼?昨天晚上我在乾什麼?”

“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在商場裡遇見一個,跟你長相非常相似的人,我喊你的名字,你聽不見,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所以就問一下。”我憋了好久,還想出一個最好的理由,這個理由雖然也不是很充分,但最起碼還說的過去。

枋子也沒有多講,直接告訴我:“那個人肯定不是我,昨天晚上我跟許公子在一起,再說了,我們也沒有去逛商場。”

就這樣,我們分彆掛斷了手機,我希望她說的都是真話,希望她沒有撒謊,更希望昨天晚上她沒有回到我們血祭村。

看樣子我得親自跑一趟,到慕檀家看看。

王芳遇害的那天,慕檀的家裡其實是有許多線索的,比如說我在他的家裡找到了那些血跡。

慕檀沒有回家,他的房子根本就沒有人談話,一切都是上一次我離開的樣子,房門還是鎖著的,窗戶也都還是關著的。

我站在房門跟前,拿手用力拍拍門,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有一個現象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天晚上枋子行凶之後,為什麼還要回到這裡,在這裡留下一些線索。

這是誰的意思,是枋子自己的主意,還是她被亡靈附體之後,一舉一動完全執行著杜祈的意思。

那杜祈為什麼要這樣的?

是想陷害枋子,故意在這裡留下一些證據。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進去了,就算是進去了,就算真的在裡麵找到了一些線索,也找到些血液,最終證明這血液就是來自於昭伯。

那又能怎麼樣呢?就能證明誰是真正的凶手?

對於我來說,這些舉動都是徒勞的,如果是警察的話,他們會按照這個程序來收集證據。

可是這些證據有什麼用,我們現在麵對的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我們麵對的是一個十分殘忍且可怕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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