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攝像頭失真

2016-07-21 作者: 子非般若
第236章 攝像頭失真

半個小時之後,這場瘋狂的魔術表演總算是落下帷幕了。

現場的瘋狂瞬間熄滅,鹵六是得意洋洋的看著這些意猶未儘的野獸,當然了,他的眼中所有人都是野獸。

不錯,這些已經完全中毒太深的人,完全以為自己就是野獸了。

鹵六發號施令了,用最大的聲音高呼:“我****的朋友嘛,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從這一刻開始,你們不再是野獸了,當你們離開這裡開始,你們將恢複正常。”

在場的所有人都熱情高漲,嘴裡還在慣性地喊著:殺,殺死那人!

這些人都是瘋子,誰的話也不信,誰的話也聽不見去。

他們完全是崇拜的奴仆,隻會聽從這個叫鹵六的吩咐。

鹵六吩咐了,今天結束。他們也就安靜了,秩序井然的離開這裡。

跟著人群的我,也悄無聲息地從這裡走開,拿著我那個安放妥當的攝像頭。

離開這裡之後,我打開這個攝像頭,調閱剛才拍攝到的內容。

原以為能在這個視頻當中發現什麼彆有洞天的線索,當我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發呆了,雖然說不上是多麼的驚駭,可還是大吃一驚。

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樣子,攝像頭在我的衣服內,擺放的位置和拍攝的角度都很好,雖然光線暗了,也攝像頭的夜視功能不錯,完全可以把現場的環境和人群都清晰地拍攝到。可是,這個視頻的內容,為什麼不是現場環境的百分百還原。

視頻中,我能瞧見那群觀眾瘋狂的喊叫聲,瘋狂的嘶喊聲,還有那些人,瘋狂的拿著手中的凶器,瘋狂的衝上前邊的舞台,衝著那個黑色的大櫃子,無情地砸了過去。

可是,當時的情況是,那個櫃子裡明明是有個人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五大三粗的剽悍,被死死地捆綁著,根本就是一動不能動,最終被這些瘋狂的人殘忍的殺死,最終是千刀萬剮,連個完全的肉體都不剩。

可是視頻中的內容,在那個大的黑色櫃子當中,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更不會有這個人被殘殺的鏡頭,那些瘋狂的人,揮舞著道具和斧頭之類的凶器,朝著這個空空的大櫃子砸去,朝著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儘情的殺伐著。

現場的畫麵,充滿血腥的味道,到處都是血淋淋的殷紅,觸目驚心的。

視頻中,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現場的畫麵非常滑稽可笑,那些人揮舞著的道具,如果不是身臨其境的到過現場,是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這個視頻,我拿給蔣三看了。

蔣三看過之後,拍著腦袋恍然大悟的樣子,他說,他也到過魔術現場去看過那個鹵六的表演,當時怎麼就忘記了,拿個攝像頭給拍攝了。

現在能感受到的逼真,卻能逃過攝像頭的眼睛。

看樣子,鹵六的魔術表演,也的的確確是障眼法,這個障眼法太高明了,不是尋常人能企及的,我真的想知道,人類的嗅覺和聽覺,也能借助障眼法欺騙過去?

蔣三是個粗人,是不會想到這些細節的,他隻有一個念頭,要怎麼才能打敗鹵六的魔術表演,怎麼才能讓集團的魔術團隊重寫占據獨占鼇頭的地位。

他想了種種辦法,這些辦法在我的眼中,真的是沒有一個能行之有效的,多數都是扯淡,是異想天開。

在我連續拒絕他的辦法之後,他並沒有生氣,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應該是等候著我的吩咐,我的決定。

我哪裡有什麼決定啊!

不過我真的想出個辦法才行,蔣泰北究竟是什麼人?

究竟是不是大特?

如果蔣泰北真的一命嗚呼了,真的死了,那這些秘密我朝誰去問呀!

縱然他不是大特,為什麼長相跟大特一模一樣,又什麼會在腦海中浮現出隻有大特才會有的記憶痕跡!

況且,這些記憶痕跡也很微妙的, 因為這些記憶痕跡,隻是在我的記憶中有,並且我堅信這些都是真的,可是在彆人看來,這些不過我的腦袋出現幻覺之後的,假想的東西,都是不存在的。

我得想辦法,我不能讓蔣泰北就這麼死了,他知道的秘密還沒有告訴我呢。

這個時候,蔣三又有個奇想,突然對我說:“要不,我們來個綁架,把那個蔣三給抓起來,威逼他說出魔術表演的秘密。魔術表演是個很奇怪的行業,如果他們的秘密被泄露了,也就不那麼神奇了,也就不會吸引那麼多人。當時,他們蔣振南也是這樣乾的,他們竊取我們不少的秘密,這麼乾,也不是我們卑鄙,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想想,這個辦法怎麼樣?”

這樣,真的妥當嘛!

從策略上說,兵不厭詐,無處不用其極,對付這種人,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隻是說,這個辦法如果真的行之有效,且這個辦法,看著也沒什麼難度,那麼,那個見多識廣,那個經驗豐富的蔣泰北,他為什麼不用這個辦法啊?

他那個人極度的看重自己的生命。

如果真如他所說,集團魔術表演團隊是否處於獨占鼇頭的位置將決定著他的命運,他完全可以相處這個簡單又行之有效的手段。

他為什麼不用?

蔣三信誓旦旦的,決定他自己的這個想法真的很絕妙,開始籌劃他的打算:“抓住那個鹵六,就讓許豐出力好了,那個混蛋,儘乾破壞我們集團的事了,卻什麼也不替我們辦,真不行,如果他再不乾點什麼,我就廢掉他。”

抓住鹵六,這樣,好吧……

我同意這個辦法,我點頭了,表示讚同。

之所以同意,我有自己的小算盤,鹵六和大魔術師金峰是師兄弟,既然這樣,等我們抓住了鹵六,說不定能從他的口中問出金峰的狀況。

“綁架鹵六行,可千萬不能鬨出人命。”我說,其實也商量,“就算金峰什麼也不說,不肯把他的魔術秘密說出來,我們也得放他。”

蔣三有些不願意,不過他還是點頭了,聽人說,這個人言從計行,隻要他承諾的事情,肯定是百分百兌現的,這是他為人處世的標簽。

也許正是這個性格,蔣泰北才會牢牢的重用他,並視為自己的心腹。

到了這個時候,到了今天,我的蔣泰北這個人的印象已經有個全麵的認識了,他這個人,其實也很有心機的,並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種,絕對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樣,虛懷若穀,海納百川。

他這個人,在外邊上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的好,那麼的平易近人,這些不過是他偽裝自己的衣服和道具而已,真實的他,是個謎團。

蔣三辦事非常的果斷且迅速,乾什麼都是快刀斬亂麻,絕對不會拖泥帶水的。

他拿手機給那個許豐打過去,先是打聽那個鹵六的情況。

許豐,許公子啊,你這幾天過的不會太安定啊,如果我猜的不錯,相信這兩天,他幾乎是天天都躲在外邊,擔驚受怕的,生怕被枋子追上。

上次,我跟許公子攤牌,我們之間的關係算是從之前的遮遮掩掩,到了之後的徹底隔閡,因為沒有什麼秘密了,也就沒有什麼忌諱了,他對我恨之入骨,我對他也是討厭至極,他不跟我鬨翻,還留著可能因共同的利益而達成暫時朋友的渠道。

這個人,也是不簡單啊!

蔣三也不喜歡這個人,況且蔣三有許公子所有的把柄,他已經完全把這個人給控製了。

許豐是被動的,是受製於人的,雖然之前在我麵前,他大言不慚的談論這蔣振南如之何的高深莫測,可他自己也明白,那是蔣振南,那畢竟不是他許豐。

蔣振南怎麼可能為了他這個奴才,而動用自己的實力!

再有,我相信蔣振南真正的用意還是:血液。

他需要的東西是血液。

有吩咐了,許公子不敢怠慢,他告訴蔣三說,鹵六那個人很簡單的,平時除了演出之外,就是把自己窩子屋子裡,很少外出。

還有,他這個人同蔣振南的關係很緊密,不是他們兩個人多麼的默契,而是說,鹵六天天都要給蔣振南彙報自己的行蹤,包括他在做什麼,同什麼人聯絡,這些都要如實彙報給蔣振南。

蔣振南會隨時隨地,抽空到鹵六的住處檢查。

至於檢查什麼,這些事情外人是不會知道的。身為許公子的許豐,也是從蔣振南身邊人那裡打聽到這些的。

顯然,蔣三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鹵六的魔術表演的秘密是什麼,他憑什麼可以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角色,一下子成為震撼世人的魔術大師,是誰傳授他的魔術技巧,又是什麼人,給予他如此的魔力。

當然了,這些事情許公子是不可能知道的,他還不足以達到知道這個秘密的層次上。

看樣子想不勞而獲是不行了,必須得按照原計劃行事,綁架那個鹵六,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就不信了,什麼人會豁出去命不要的。

蔣三看著我,我隻能點頭了,既然決定了,那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前怕狼後怕虎是什麼事也乾不成的,我決定相信這句話。

蔣三直接吩咐許豐:現在出來,有事商量。

許豐不太情願,有拒絕的意思。

蔣三裝作不高興的哼聲,許豐當時就範了,他的這個境地,真的是彆無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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