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卻讓世馨難以回答。
“孩是我的嗎？”楊霆看她要張口說話的時候，楊霆又問了一句。
“是。”這句她倒是回答的乾脆。
楊霆笑了笑：“既然你不愛我，我們夫妻何必相互苦苦折磨，不如我休了你你去找另一戶人家吧，你的情郎應該會很開心的。”楊霆說的這麼直接露骨倒讓世馨臉色一綠。這些明明是上不得台麵的話，明明是家醜，卻被楊霆說的就好像是彆人家的醜事一樣。
到底還是一紙休書給了世馨，世馨拿著休書，包裹裡還有五十兩銀子。她一直夢寐以求能和楊霆和離，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是楊霆先提出來的。
世馨站在將軍府的門口想了好久。楊霆確實是個好男人。他是個將軍，身體很好，雖然皮膚黑了點，臉上有一道刀疤，但是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他沒有玉麵書生的樣子，但是能給她安全感，不是很會說情話，但是處處都為她著想。夫妻數十年，即使在後來的時間裡，夫妻常年在一起，他也從未說要納妾。
他多數時間裡，隻要他回來就會親自來帶孩子。這樣一個好男人，就是嘴巴太笨，沒有太子那樣高超的撩妹技能，即使世馨比太子大了五六歲但也成了愛慕太子的一名少婦。
太子的府邸。
“殿下，將軍夫人求見。”下人到了書房來告訴太子。
太子一聽，寫字的手一抖。“讓她到會客廳來找我。”他想了一下說道，在下人要完全退出去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讓她來書房。”看來，他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將軍府。
楊霆牽著兒子在府裡頭散步。兒子突然揚起頭問：“爹，我娘呢？”
“你娘不要爹了，她跑了，嫁給彆人了。”楊霆笑了起來，彎彎笑，就像一泓泉水閃閃發亮。
“娘，嫁給彆人了？”
“嗯。”楊霆點了點頭。
世馨並沒有如她意嫁給太子，她如果要進門那麼世馨的妹妹世蘭是第一個就不同意。
姐妹共侍一夫，不是沒有，可怕的就是，這個女人以前嫁過人還是以一個下堂妻的身份出現在這裡，就算太在敢娶，以現在的時局動蕩也不會有人敢娶。而且，還是太子奪位的關鍵時期。
此時的楊霆已經光明正大的支持八皇子。一個手握兵權的將軍如此公開的支持八皇子，這讓不少的牆頭草都找到了腳跟。紛紛跟著楊霆跑。
八皇子對於這個一向不是和自己親近的楊霆有些差異他的支持。“你為什麼支持我？”這時八皇子登將軍府時問的話。
“因為，太子偷了我的妻子，這樣一個好色之徒，沒有任何的操守，連臣子的妻子也要染指以後必定不會是什麼明君。”
這樣一個消息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有一種暴擊對手的方式叫做損敵八千，先要自損三千。楊霆就是準備好完全與太子撕開臉了。
楊霆隻是假裝和八皇子說的悄悄話。這樣的方式不過是要假借他人之口來毀了太子的聲譽。同僚看楊霆的 眼神都不一樣。這給太子一個極大的中傷。現在就算太子想要納世馨為妾，恐怕在世人的口舌中也不會再納她為妾了。
半個月後，楊霆總感覺自己呼吸不是很順暢，他這半個月來一直咳嗽。他把孩子托付給了新一任的皇帝，八皇子即位。太子因為準備起兵逼宮，可是逼宮失敗，被皇帝貶為庶民，永世不得錄用。囚禁在汴州。家眷全部充軍，男為仆，女為娼。
而老皇帝還活著，隻是身體不是太好。
老皇帝什麼都不用管，他隻好好好在後宮好好養身體就夠了。之後，楊霆以身體不好為緣由告假一段時間。
在京城的一家酒館，楊霆咳嗽地走了進去，他的身體越來越差。太醫說他的身體早已經被慢性的毒藥腐蝕虧損，明明是中毒已深，並發症卻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來。八皇子建議他多吃些藥好把身體補回來，但是卻被楊霆婉拒了。“美人給我下的藥這麼多年了，我才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楊霆的心是炎涼的。
楊霆在這家酒館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並且招呼小二。“小二，來壺龍井。”
小二遠遠的應了一聲：“好嘞！”
在小二，將龍井端過來以後，楊霆問了一句：“你這店裡的生意這麼好啊。”
小二一聽就得意的揚了揚眉梢說道：“客官你是不知道，我們店裡前段時間來了一個大美人，雖然過了二八年華，但是她就是美啊，而且美的還風韻猶存，不少客人都為了一睹芳容而一擲千金呐！”
“哦？當真如此美？咳咳……”楊霆到底是沒有忍住還是咳了兩聲。
小二不以為意，繼續眉飛色舞的說道：“是啊，這女子跳舞也是非常的美，而且還擅長詩詞歌賦。讓不少文人都對她趨之若鶩啊！”
楊霆點了點頭。“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彎月。年齡我們不知道。但是完全就是因為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子。”
楊霆聽了點了點頭：“彎月，即使淪落風塵，你還是活出了一點光彩起碼你在這裡找到了你的價值。”說到這裡楊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客官，要不要看看這位彎月舞娘？”看來小二是要拉生意的樣子。
“咳咳。”楊霆肺裡一陣抽動點頭應道：“好啊。”
“今天，舞娘她要出對子倘若有人能對上對子，她就不要出錢來陪客。”小二說出了今天的優惠方案。“當然了，您要是還要做些其他的服務的話，費用還是要另算的喲～”
“你看我這個病秧子，還能做什麼？”此時的楊霆比一年前柔弱了好多，常年沒有看見陽光皮膚也白了不少，眉眼也柔和了好多。再穿上寬袖袍子，個子高大還真的是一個玉麵書生。誰也想不到他當年還是在戰場叱吒風雲的楊將軍。
“哈哈，客官你要對自己有些信心啊！”小二打著哈哈。
說完小二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時間漸漸要到了。幾個壯漢抬了一個轎子上了戲台子。在戲台下頭登時就出現了一大片騷動。
轎子落地，一名打扮端莊女子從轎子裡走了出來，隻見她盤著雲髻在耳邊垂下幾縷發絲看起來更加有少婦的韻味。那張臉還是熟悉的臉，隻是場景不一樣，此時早已經物是人非。
楊霆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彎月。還真的一個風韻猶存的美人。‘
她還沒有說話，在戲台子下頭就已經有人喊價了。”三十兩！“
“四十兩！”
“四十五兩！”
“……”最後還是要店主過來打圓場。“各位客官安靜，彎月姑娘今天想要出一個對子，要是能對上她心中的答案，她能免費和這位公子談心隻限談心哦。”店主說了這句話，下頭出現了一陣哄笑。
“小女子出題了。”她的眉眼微動皎潔如玉人。
下頭的客人都也瞬間安靜下來。隻聽到她清潤的聲音。“金戈鐵馬塞上曲，睹物思人空思緒。”
在她的聲音落下去以後先是一陣安靜，之後就有人來接話：“玉落珠盤笛半聲，舉杯對月對人愁。”
“戰鼓擂響沙場聲，夜來思鄉月漸升。”
“江山錦繡美如玉，伊人望闕忘思歸。”
在戲台子下頭有著各種各樣的對子，但是沒有一個說到她的心裡去。
楊霆坐在戲台子下頭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想到了當年，也是在年幼時與她在庭院裡遇見的她。輕輕喝了口茶。“桃花春風定姻緣，捫心自問可曾怨。”這首詩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但是當事人可是非常的明白這兩句話裡講的什麼意思。
在各位工資把詩詞寫好了都遞上去以後，就非常的興奮，他們在下頭等著美人在台上公布結果。
店老板，最後公布出來了。
“桃花春風定姻緣，捫心自問可曾怨。”是寫這位詞的人。
楊霆緩緩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看向楊霆。楊霆還是止不住的咳嗽了兩下。
世馨看見楊霆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邊，然後再這個時候，她第一次覺得原來她的這個夫君也是有才華的，不是一個隻知道打仗的莽夫。
他也是可以和其他的世家子一樣，穿著清爽的廣袖寬袍的。原來在他不打仗的時候，也可以這樣的帥氣，是自己對他了解的太少了嗎？
“彎月姑娘，請。”楊霆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世馨微微福了一個身。這是她唯一能做的。在當年，她也是一個才滿京師的才女。如今落魄到如此，也怨不得彆人。自己家族的人都被流放，因為自己是楊將軍下堂妻的名號才免於流放。
房間裡，燈光搖曳。
他們曾經是夫妻，隻是如今早已經是路人。
“夫君。”
“不要叫我夫君。”楊霆開口拒絕了世馨對他的這個稱呼。“我隻是想看看你過的是不是很好，現在看來，你過得還真是挺好的。在這樣的社會裡過的這樣如魚得水。”楊霆忍住他要咳嗽的意誌。
“到底是大家閨秀。”楊霆笑了。
“楊霆。”看的出來，世馨有些惱怒。
“彎月姑娘，我已經放過你了，我當年愛過你，可是你給我什麼了？”這次的楊霆是來算總帳的。
“你……”世馨看著楊霆嚴肅的臉她迷茫了。
Copyright 2024 樂閱讀lrea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