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陰陽玉佩 第068章:廖如槿在說謊

2016-05-08 作者: 神級小白文
第三卷:陰陽玉佩 第068章:廖如槿在說謊

寒冬臘月,我一出生就給人丟在路邊,我成為了一名孤兒。

天見尤憐,爺爺撿回了我,帶大了我,給了我一個家,可五年前,我認為爺爺死了,經曆了最讓人撕心裂肺的生離死彆,那時候,我想我又成了孤兒,因為在當時,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能信得過的人。

雖然當時我被托付給了師父,可當時懷疑爺爺是給師父害死的,所以我一直封閉自己,懷疑並且猜忌師父,雖然師父給了我道聖宮這麼一個家,可我完全找不到家的感覺,找不到爺爺給我的那種親情。

一個多月前,誤會解開了,得知爺爺沒有死,得到了楊苓藝,也認可了師父這位親人和道聖宮這個家之時,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

可一個月之後,我才知道我所看到的光明和希望是建立在師傅的痛苦之上,所謂的造化,就是剝奪了師父的生機,好殘忍,我無法忍受再一次的生離死彆,無法直視至親之人的再一次離我遠去。

爺爺離我而去之時,那種想隨他而去的心情,此刻重拾,兩個與我完全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人,能為了我舍棄自己的生命,這份恩情,我真真受不起,也還不起。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聽說師父的壽宴被我搞砸了,雖然壽宴照舊進行,可是吃的味道和氣氛都很平淡。

現在師父和關刀客謝明月就在我的床邊,我依舊閉著眼睛,我不敢睜眼,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去麵對兩位老人,或許他們相約終老,卻被我壞了約定。

聽謝月明的話,我磕了第四個頭,也就意味著師父的大限將至,我不知道謝月明還有多少壽命,如果他還有很長的壽命,那不是會在漫長的思念中孤獨終老,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徒兒,睜開眼看看師傅。”耳邊傳來毛守德溫和的聲音。

“對不起,師傅,我不敢麵對您,所以我不敢睜眼。”眼淚再一次滑落下來。

“沒骨氣的東西,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這時,謝月明一聲嗬斥,他說道:“索命魂契的事,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你千萬彆告訴謝家的任何人。”

我猛然睜開雙眼,轉頭看向謝月明,隻聽到他繼續說:“索命魂契不是白給你的,既然你得到了壽命,你就得為道聖宮賣命,我用索命魂契換你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我猛然坐了起來,如果是有交換,能付出的,我絕對全力以赴,哪怕是可以得到一點點的心安。

“對道聖宮有頭有尾,有始有終,道聖宮,你彆看人這麼多,能繼承道統的,沒幾個人,自家人都談不上,何況是外姓人,唯獨你,你是七妹的唯一徒弟,也算是我的徒弟,我們都看好你,所以道聖宮的將來,需要你的付出。”謝月明嚴肅的說道。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有頭有尾,從一而終。”

我定睛看著謝月明,終於看清了這位關刀客的臉,他滿臉都是虯髯,人家是臉上找胡子,我隻能從他的胡子叢裡找臉,他的眼神很犀利,如同鷹眸一般,仿佛能洞穿一個人的內心。

“好。”謝月明點了點頭。

“師父。”一看到毛守德,我就忍不住想哭,我咬咬牙抬頭,讓眼淚倒流回去,調整了一會,我才低頭,看著一襲白衣的師傅,今天的她穿著的是一身白綢製成的唐裝,衣服上還有刺繡‘壽’字,這個我認得,是壽衣。

“徒兒,不哭了,你看師父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毛守德慈愛的說道:“這是你月明師父給我的生日禮物,出自陰陽裁縫之手,也能拖些時日。”

我雖然不哭了,但是鼻子還是酸酸的,我問道:“師父,不是可以點長明燈嗎?你給自己點七盞,每盞我勻十年的壽命過去還您,這樣您就又有七十年的壽命了。”

“不行的,徒兒,師父已經借過一次長明燈了,一個人一生隻能借一次長命燈,一次七盞,一盞一年。”師父和月明師父相視而笑,而後苦笑著搖頭說道。

“那看哪裡還有索命魂契,咱們再去搶一張回來。”我繼續說道。

“傻孩子,那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有的人窮極一生也不能見到一次,有時候出現一張就有好多人爭搶,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你能得到那張索命魂契,全是你的造化和你的善心,善惡終有報,彆隻看當前,得往遠處了看。”師父慈愛的說道。

“那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續命?比如吃什麼藥材,比如昨天收的那百年人參,可不可以?”我繼續追問。

“徒兒!”師父突然出聲喝止了我,我一怔,傻傻的看著她,她說道:“徒兒,你冷靜些,師父已經吃到一百二十歲,活夠本了,整個華夏,像我這麼長壽的能有幾人,像我六世同堂的又能有幾人,還不夠人家羨慕的嗎?”

她看著我,歎了口氣說道:“我的時日已然不多,彆再浪費我的分分秒秒來矯情這些東西,我們講究傳承,有傳就必須有承,所以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

我瞬間打起了精神,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師父,您說,我聽著。”

師父歎了口氣說道:“我先跟你講一件往事吧,曾經有一位香港的影星,他專門拍茅山道士的電影,我們曾經見過一麵,他就向我請教了一些茅山宗方麵的知識,我也覺得他拍電影也可以作為宣揚茅山術,宣揚道教的一種方式,在跟我交流完之後,他拍了一部片子,裡麵的毛小方道長的原形就是我哥哥毛守禮,我真的非常感謝這位明星,隻可惜他英年早逝,更可惜的是他拍了一輩子的茅山道士,死的時候用的卻是佛教的法事,這是對我們道教的打臉,對我個人的打臉。”

我微微皺眉,我已經猜到這個演員是誰了,我定睛看著師父,並沒有出聲打斷她的話。

“我說這些,並沒有刻意去貶低誰,我想說的是,道教傳承千年,到了我們這一輩的手裡,還應該繼續發揚下去,而不應該是砸在我們的手裡,至於街上的那些騙子神棍,能清理的清理,不能清理的就隨它去吧,隻要我們道聖宮一如既往的保持我的行為準則。”師父歎了口氣說道:“世人已經對我們道教的信仰產生懷疑和誤解,因為現在他們看到的那些道士都是平庸之輩,拿道士當職業糊口的庸才,道教傳承到現在,傳下來的比丟失的要少無數倍,卻又缺乏創新,所以如果不這樣一代交接一代的話,遲早要斷掉的。”

師父這麼說,我瞬間感覺自己的壓力好大,這是將道聖宮托付給我嗎?我去,我就一學徒,什麼本事都還沒學到,這擔子有點扯淡了。

這時,謝月明插話道:“其實也不是就我們道教麵臨這樣的抉擇,其他的信仰也麵臨同樣的問題,佛教也是如此,隻是我們道教更為嚴重一些,整部大話西遊裡很少提到道教,整一個菩提老祖出來,還剃了個光頭,菩提老祖是我們道教的。”

“兩位師傅說的可是佛道相爭?”我皺眉問道。

“那也不儘然,可以說在大道上是一樣的,有很多大方向上是一致的,比如勸人向善,比如懲邪除惡方麵,佛教還有一點我很推崇的是戒殺生戒葷腥,但是它有它的道,我們有我們的道,不同的是它是印度那邊傳過來的,道教卻是我們華夏本土傳承幾千年的。”毛守德說道。

“兩位師傅的意思我還不大明白,是不是要我學道士?我現在就是了啊,我會好好研習《茅山道誌》,將茅山術發揚光大的。”我也有些蒙,兩位師傅跟我這講大道理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還不懂,以後你會慢慢懂的,我們就是想讓你幫我們找尋師傅道泓子和另外三位兄長的下落,我們都找一輩子了,現在老了,找不動了,你能找到大哥他們,肯定也能找到其他三位。”毛守德說道。

我去,找人就找人唄,跟我講這麼多大道理!

我向師父保證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竭儘全力,尋找師公和三位師伯的下落。”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毛守德和謝月明點了點頭。

我猛然想起,廖如槿說那個毒玉是謝月明師父給她的,此刻這塊毒玉就在我的背後被鬼臉含在嘴裡,我還真怕以後出現什麼問題,我便問道:“月明師父,您是不是在鷺島大學的一棵樹下,發現一具女屍,並且在她的嘴裡塞入一塊死玉?”

“沒有啊!”謝月明猛然睜大雙眼,堅決的否認道:“誰告訴你的?”

我特麼嚇了一跳,廖如槿不可能騙我,我追問道:“她叫廖如槿,被人害死的,埋在樹下,她的鬼魂跟我說的,她說她死的第二天,剛好您路過那裡,所以她向您求救,但是您說您不想得罪下符釘的那人,所以就在她的嘴裡塞入了一塊死玉,也是毒玉,保護她的屍骨和靈魂不受傷害。”

“扯淡,根本沒有的事!”謝月明怒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的屍骨和她的鬼魂此刻就在我們後山的山洞裡,我們現在就去問她,為什麼她要騙我。”丫的,我也怒了,這個廖如槿竟然敢騙我,我咬著牙齒,下了床,帶著兩位師傅朝後山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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