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陽間陰差 第200章:世仇

2016-05-08 作者: 神級小白文
第六卷:陽間陰差 第200章:世仇

我站了起來,摸了下濕漉漉的傷口,都是血,這些傷口都是蝙蝠咬的,又痛又癢,我真害怕這玩意有毒。

謝恒鴻則是走了過來,給我查看了一下,而後從懷裡掏出了小瓶子,拔開瓶塞,在我的傷口上撒了一下藥粉,瞬間感覺傷口一陣清涼。

“這蝙蝠沒毒。”謝恒鴻說道:“隻是被其咬到又痛又癢,你忍耐一下。”

“嗯。”我點了點頭,而後看著趴在地上,對著我們嗬嗬笑的那位大叔,我生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你得問問他們!”他惡狠狠得瞪著張建軍的其他堂兄弟。

“劉老三,你特麼混蛋,我弄死你。”一位年輕人拿著鐵鍬就準備朝著他拍下去。

“住手。”我大喝一聲,謝恒鴻一把奪下他的鐵鍬。

“道長,他殺了建軍一家,他反正也該死,還不能讓我們打一頓,出出氣嗎?”那青年吼道。

“是啊,他這種天殺的人就該死,都要死了,還不能打嗎?”其他人也非常激動的衝了上來。

“都住手。”謝恒鴻大喝一聲,並且拔出了劍,其他人才止步。

“哈哈哈,來啊,全都過來啊,有種就把我打死啊,這些姓張的都該死,來吧,殺了我,跟我一起死吧。”劉老三哈哈大笑,那笑容無比的猙獰。

“你特麼的找死。”其中一個年輕人拿起院子裡的一盆花,就朝著劉老三砸了過來,我一把將劉老三拉開,他被五花大綁,如果沒拉開的話,被那花盆砸到,要出事的。

我一把扛起劉老三就朝著院子外跑去,謝恒鴻也跑了出來,因為張家的其他人已經失去理智了,提著剛才打蝙蝠的家夥就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一直追到了村口,正好張隊長開著警車到了村口,一見這架勢,立馬掏出了槍,對著這些人大喝一聲,這些人才停住了追打的腳步。

我們衝到了張隊長的邊上。

啊!突然肩膀一股劇痛傳來,我忍受不住,一聲喊了出來。

我特麼要放下劉老三,他竟然趁我不注意,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撒手不放。

“放開!”張隊長對著他嗬斥道。

但是他無動於衷,反而加大了力氣,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牙齒差點咬崩了,我特麼救他,他卻咬我,這架勢是想把我的肩膀肉給咬下來。

啪!啪!啪!

張隊長對著他的臉和耳朵,連扇了幾巴掌,謝恒鴻在他掙紮的時候,順手一拉,就把他拉開了。

我的右肩麻了,而且有劇烈灼痛感,一陣一陣的那種,謝恒鴻拉開我的衣服一看,一排整齊的牙印,已經呈黑紫色了,有黑血從牙印裡流了出來。

張隊長一把將劉老三押上了警車,關在後麵的鐵籠子裡,而後在張家人憤怒的眼神之下,將我們帶走。

“疼吧!”張隊長問我,我坐在副駕駛座上,而謝恒鴻去開他自個的車。

“嗯。”我點了點頭,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怎麼回事?”張隊長問道。

“他就是殺張建軍一家的凶手。”我轉頭橫了一眼劉老三。

他正猙獰的對我笑,他說道:“就是我殺的,他們都該死,可恨,竟然被你破壞了,不然姓張的一個都跑不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跟張建軍一家有什麼仇?”我不解的看著他:“之前我見你跟張家人的關係挺不錯的。”

“那都是裝給彆人看的,以前梧桐村都姓劉,張家人是外來的,逃災投靠到我們梧桐村的,我們好心收留他們,他們卻占了我們村子,現在梧桐村清一色姓張,就我一個姓劉的,其他的死的死,搬的搬,都是張家人暗中做的手腳。”劉老三憤怒的說道。

“怎麼回事?”我和張隊長微微驚訝,張隊長則是從觀後境看向他,邊開車。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張家人來這裡投奔劉家,好像當時的劉家族長娶了張家的女人,所以張家人鬨旱災,就投靠過來了,當時的族長把村裡的地分一些給他們蓋房子,還有耕種,寫的是租借的條子,並且兩姓人也都互有通婚,本來都還挺好的,然後奇怪的是,我們劉家人都是生女兒,張家人都是生的兒子,村裡有規定,女兒是要嫁出去的,不能分到田地,再加上國家的政策,不能多生,慢慢的村裡的張家人越來越多,劉家人越來越少,除了死去的老人,出生的都是女娃,都嫁出去了。”劉老三咬著牙齒說道。

“幾年前,我請了個風水先生,到我們劉家的祖墳去看了,那風水先生說了,我們的祖墳被人動了,龍脈被改成了鳳脈,所以隻能生女兒,是生不出男孩的。我當時才恍然大悟,肯定是張家人做的手腳,但是已經遲了,現在劉家都沒什麼人了,就我一個光棍,做什麼都晚了。而且村子經過張家人幾十年的經營,當年租借出去的土地此刻也變成了他們名正言順的土地了,他們這是鳩占鵲巢。”劉老三繼續說道:“而如今鷺島的土地多貴,講寸土寸金也不為過,張建軍他們家建房子的那塊地是十年前,找我買的,說是買的,還不如說是在張家族人的強迫下,半賣半送,整塊地隻收了一萬塊錢,我哪裡想到十年後的現在,那塊地升值了幾百倍上千倍,一旦拆遷,那就是上千萬,所以我恨啊,每每想到這件事,晚上都會睡不著覺。”

“所以你就瘋狂報複張建軍一家?”我問道。

“不是,我曾經找張建軍和他父親商量,我說當時這塊地賣少了,問他們說能不能補貼我一點,誰知道他們一口否決,說當時已經賣給他們了,而且簽了合同的,白字黑字,這也就算了,他們還笑話我說,我就一老光棍,要回那地也沒用,而且即便討了媳婦也隻能生女兒,一樣要嫁出去的,這話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插進了我的心臟,所以我就下了殺心。”

“這都是他們張家人做的手腳,使得壞,最後還嘲笑我,所以我就到處去搜索報複的辦法,有人就教我這種養蝙蝠嚇人的方法,這些蝙蝠是養來做寵物的,得以自己的血將其養大,這樣它們就能和主人心意相通,而誘引它們的方式便是黃鱔血,它們對黃鱔血非常渴望,方圓一公裡,隻要有黃鱔血的味道,哪怕隻有一滴,它們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而後快速吞吃。”他說:“我就是在張建軍家,戴著橡膠手套然後抹上黃鱔血,偷偷的按了五個血手印,然後放這些蝙蝠出去,它們聞到黃鱔血的味道,就會出去咬,可那血手印已經乾了,它們咬不到,卻又不肯放棄,會一直撲上去,不放棄,這樣就好像在敲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還有這種法子?我問道:“那為什麼人追出去,就不見它們了。”

“其實我就躲在不遠處,我手裡有一盒黃鱔血,一旦開門出來追,我立馬就打開蓋子,那些蝙蝠就立馬飛回來吃血,蝙蝠的速度很快,你們根本追不上,再加上夜幕的掩護,想看到它們的身影,根本不可能。”劉老三話匣子打開了,非常配合的解釋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在講這些事的時候,無比的輕鬆,絲毫沒見他內疚懺悔的意思,想來是真如他自己說的,恨不得張家人全死光。

“那你按五個手印,是不是連我也想殺死?”我橫了他一眼。

“不是,你是可惡,愛多管閒事,但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咬你一口,權當是對你的教訓。”他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道:“張家五個人,自然是五個血手印。”

“那個孩子不是張建軍的,他的孩子被人販子抱走,最後掐死了,扔在了垃圾桶。”我歎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因為那人販子就是我聯係的,而且還是我去張家踩好點的,得手之後,還是我掩護他離開的。”劉老三猙獰的說道。

“你混蛋!孩子是無辜的。”我咬著牙齒,一拳砸向了鐵路的柵欄上。

“孩子是無辜的,可他姓張,他老子笑我無後,他自然活不成。”劉老三惡狠狠的說道。

“那麼張建軍和他的老婆,他的母親,還有那出租車司機都是你弄死咯?”

“是的,是我乾的,我敢作敢當,我在張建軍的車玻璃上塗抹了黃鱔血,不是很多,所以不明顯,然後我聽到你們的對話,說要去惠安找那女的父母談判,所以我就事先去那個路口等著,把一籠子的蝙蝠都帶去了,等他到的時候,我就放飛了蝙蝠,蝙蝠就朝著他的擋風玻璃飛撲去,他被嚇到,看不清路,就撞車了。”劉老三說完,我特麼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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