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初涉江湖 第6章:擺桃花陣

2016-04-27 作者: 柳如風
第1卷:初涉江湖 第6章:擺桃花陣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有些無語,原來是她那死鬼老公回來了,我當是什麼呢,嚇了我一跳。劉芳的老公看到了我,衝我點了點頭,然後徑直朝劉芳走去。劉芳呢,亦是同樣如此,兩人很快便走到了一起,接著便抱成了一團。我連忙背過身子朝樓下走去,生怕慢了半拍就此會看到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

大概過了二個小時左右,劉芳和他老公兩人一前一後從樓上走了下來,到了跟前,兩人雙雙跪倒在我的麵前,我頓時為之一愣,心想,這又是唱的那出啊?

劉芳的老公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說:“柳師傅,我是來跟您辭行的。”說到辭行,他有些不舍的望了一眼跪在他身側的劉芳,我知道他是舍不下這個美嬌娘,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易地而處,同樣也舍不下這個漂亮而又賢惠的女人。

可事實卻出乎我的意料,他瞅了劉芳一眼之後俯身三磕,而後蹭的一下自地上站了起來,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說:“柳師傅,我走了,希望你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劉芳卻大叫一聲:“不要!”然而,她的叫喊卻是慢了半拍,她的老公已徹底的消失在了眼前。對於這個男人的離去,我早有預料,但沒想到他走的是如此的乾脆,如此的決然,甚至沒有留下任何一句遺言,也沒有對劉芳說過一句話。

這是我沒想到的。

不但我沒有想到是這個結局,劉芳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她目睹老公消失在眼前之後,放聲痛哭,淚如雨下。我本打算勸慰她一番,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行。現下時間已晚,她一個單身獨居的寡婦,又在傷心欲絕的情況下,我如果賴著不走來勸她,反倒是顯得彆有用心。

再者來說,現在距離天亮,已經沒幾個小時了,倘若我一大早的從她家裡出來,即便啥也沒乾,也會給人留下無限的遐想,無論是對劉芳還是對我,聲譽都有所影響。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這裡明日再來。

當下,我辭彆了劉芳回到了家裡。這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我簡單的吃了一口,然後便開始琢磨擺桃花陣的事情。

擺桃花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有些難度,稍有不慎,便會適得其反。因為這裡頭涉及到奇門遁甲之術,就拿水晶球來說吧,用這玩意作為旺桃花的道具,如果擺放的日子不對,那麼有可能會造成爛桃花,桃花煞等,非但起不到旺桃花的作用,反而會徒增煩惱。再比如說廚房,如果廚房濕氣太重,垃圾過多,伴有惡臭會讓人心情煩躁,將桃花全數趕走。

所以,擺桃花陣,旺桃花這是一項極為嚴肅的問題,容不得絲毫的馬虎。

首先,它需要找出桃花位。就劉芳而言,她家大門朝西,按照風水學中的說法,酉為西方,酉為桃花位,即正西為桃花位。再看她屬相為猴,屬猴的桃花位也在西方,因此,我將她的桃花位定在了西方。

其次,是擺放床鋪,花瓶,插放鮮花。

擺放床鋪簡單,隻要將睡床壓在桃花位上,便可催起桃花運。唯一麻煩的就是擺放的花瓶和插放的鮮花,特彆是擺放花瓶是最麻煩的。

首先它要求的是花瓶的材質,它的材質必須是五行屬土。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屬土的花瓶呢?這裡是有講究的,因為花是出自土壤,所以花瓶必須使用土質的材料,如陶瓷、瓦等。

看到這裡,肯定有朋友會問,玻璃的花瓶行不行?行!從成分上來講,玻璃的花瓶,它含有細砂碎石的成份,也是屬土,勉強可用,但一般情況下,擺桃花陣很少用到玻璃的花瓶。

其次,是花瓶的顏色,它的顏色必須要與桃花位所在的方位之五行配合。比如說,桃花位在東方,那麼按照五行方位的屬性,東方屬木,則可以使用綠色、青色的花瓶。

最後,是擺放花瓶的方位,它是以桃花位為方向。例如,桃花位在東方,那麼這個花瓶則必須要擺放在東方。

至於擺放鮮花就更加複雜了。它不但要求鮮花的種類,而且連支數都有固定的數字,甚至連顏色都有一定的講究。

就拿鮮花的種類來說吧,擺桃花陣,首選肯定是桃花嘍,旺桃花嘛,用桃花效果是最好的。但桃花這東西季節性很強,很難搞到,所以一般情況下,都用牡丹、玫瑰、水仙等,可這玩意不能有刺,否則就麻煩了。

再有就是數量和顏色方麵,一般情況下,會選擇三支,四支,五支,九支。至於顏色嘛,一定是用鮮豔的,如紅色,粉紅色,黃色,紫色等,黑色和白色那是不行的。

如果僅僅注意鮮花的種類,數字,顏色,還是不夠的,還必須要在鮮花枯萎,凋謝之前,將其更換。否則的話,會令戀情徒增變數,甚至會出現分道揚鑣的局麵。

更為重要的是花瓶裡不能沒有清水和鮮花,如若不然的話,非但起不到旺桃花的效果,反而會造成苦戀,畸戀等不良後果。

我仔細的推衍著每個步驟,確信沒有問題後,我才鬆了一口氣,剛想躺下眯會,這才發現天已大亮。為了避免錯過時辰,我索性不睡了,從床上爬起來之後,我騎上父親的摩托車來到了附近的小鎮。

我原本以為買九朵玫瑰花和一個花瓶要不了幾個錢,結果愣是花掉了我將近二百塊錢,這讓我頗為無語。我一共才收她五百塊錢,眨眼間功夫就剩下了三百了,這檔子生意算是虧到姥姥家了。

但,更讓我無語的是,我拿著玫瑰花和花瓶來到劉芳家的時候,她竟然羞的滿臉通紅,連連擺手說:“柳師傅,這花我不能要,你還是拿回去吧。”

我知道她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倘若劉芳一人誤會也就罷了,可偏偏打此路過的兩個中年婦女也攙和了進來,其中一人,當場就瞪了我一眼說:“不要臉,一大早就跑來獻殷勤,叫我撞見,真晦氣。”

話音未落,另一人接著便說:“一對狗男女。”

兩人一前一後,一唱一和,相繼出言嘲諷。我很是惱火,恨不得衝上去打扁她們的胸脯,揪住她們的耳朵問,什麼叫獻殷勤,什麼叫晦氣,什麼叫狗男女。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迎麵又來一人,巧了,也是個中年婦女,長的粗手大腳的。隻不過她跟前兩位不一樣,前兩位是冷嘲熱諷,惡語相加。這位呢,則是一臉緊張的望著我說:“請問你是柳師傅的兒子柳如風嗎?”

柳師傅是當地百姓對我父親的尊稱,方圓百裡姓柳,又能被成為師傅的隻有我父親柳出塵一人。她這話一說出來,我的身份立馬得以證實,先前那兩個冷嘲熱諷的婦女也意識到誤會了我,隨即一臉歉意的望著我說:“對不起,小柳師傅,我們剛剛誤會你了,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們婦女一般見識。”

“小柳師傅,對不起,我們錯了。”

兩人一前一後相繼道歉,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們雖說有錯,但也不能完全怪人家,畢竟這寡婦門前是非多嘛,被誤會也實屬正常。一想到寡婦,我不由的瞅了劉芳一眼,結果讓她誤以為我讓她道歉,她紅著小臉,低著腦袋,扭捏的說了一聲對不起,瞅那摸樣,就好像小媳婦晚上脫光了,對著男人一般,挺不好意思的。

看到這個情形,我暗叫一聲不好,心說:“你大爺的,我又沒讓你道歉,你說個毛對不起啊。說就說唄,非要弄的那般銷魂,羞澀乾啥,沒準這幫老娘們還以為咱倆有一腿。”。

果然,此念一生,我一抬頭就見三個中年婦女露出了怪異的目光,我知道她們是誤會了。但我也懶得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這種事,解釋起來隻能越描越黑。隨即,我將花瓶和鮮花遞給了劉芳,而後,望著那個手腳粗大的中年婦女說:“大嬸,我就是柳師傅的兒子柳如風,你找我有啥事麼?”轉移話題,這是唯一能夠化解尷尬,轉移三位中年婦女注意力的辦法,也是我臨時想到的辦法。

事實證明我這一招非常有效,三個人的注意力立即被我這句話吸引了過來。特彆是手腳粗大的那位中年婦女,她見我承認了自個的身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我剛剛去你家了,你父親不在家,你媽告訴我你在這裡……”

我見她囉裡囉嗦的說了一大通,還沒講到重點,頓時有些不耐煩了,隨即擺擺手說:“講重點。”說到重點二字,我特意加重了語氣,強調了一下。我這人最怕的就是嘮叨,甭說一個毫無關係,且找我辦事的中年婦女,就是我母親嘮叨起來我也會轉身走人,更不用說她了。

手腳粗大的中年婦女見我顯得有些不耐煩,也不敢再囉裡八嗦的了,隨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敘述了找我的目的。

原來這事因夢而起,準確的說是她女兒的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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