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初涉江湖 第58章:幕後主使

2016-04-27 作者: 柳如風
第1卷:初涉江湖 第58章:幕後主使

琳琳一走,我故意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衝少爺擺擺手說:“少爺,買單。”

少爺看我一臉憤怒的樣子,也不敢多問,說了一聲稍等,便離開了包間。他前腳剛走,後頭何先生便一臉歉意的望著我說:“柳兄弟,對不住了,我誤會你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我而言,他誤不誤會都不重要。何先生這個人,我也不打算深交,說白了,我跟他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他想讓我幫他解開心中的謎團,洗刷騙子的名頭,而我則是需要他幫我維護父母周全,找出四狗子的下落。

沒有利益衝突,皆大歡喜。

倘若有了利益衝突,我估計這廝會立即翻臉。畢竟,搶奪蜈蚣地那件事情是個典型的例子。

何先生看我笑而不語,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買單後,我們出了夜店來到了後麵的小巷子裡,將車牌卸了下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琳琳出現了,借助昏暗的燈光,我看到了四狗子。此時的四狗子一臉色眯眯的表情,他一隻手摟住琳琳的小蠻腰,另一隻鹹豬手卻搭在了琳琳的胸口,儼然是一副沉迷其中的樣子。

我一看這情形,立即意識到是個下手的絕佳機會。

我連忙拍了拍坐在駕駛員位置的何先生,說:“動手!”話一說完,我將事先準備好的黑巾把臉蒙上,然後戴上帽子,拉開車門衝了下去。

聽到動靜後的四狗子猛的一抬頭,還沒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何先生的手啪的一聲已經切在他的脖頸處。結果可想而知,四狗子連哼都沒哼一聲倒到了地上。

將人打暈帶走,這是我跟何先生事先商量好的結果。

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河邊,這是一個距離市區較遠的郊區,地處偏僻,方圓四五裡地沒有人煙,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來審問四狗子再適合不過了。

我將四狗子從車上拖了下來,往地上一扔,沒過幾分鐘,這廝就被凍醒了。

醒來的他,看著被擋住的車牌,以及黑巾蒙麵,帶著帽子的我和何先生兩人,哇的一聲大叫了起來。害怕是人的本能反應,莫要說他是一個普通人,就是我和何先生兩人,倘若忽然醒來,麵對此情此景,同樣也會很害怕。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我和何先生麵對這樣的局麵,定然想辦法脫身,或者是來個魚死網破。可四狗子倒好,爬起來瞅了我們兩人幾眼,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揮汗如雨的叫道:“饒命啊,兩位兄弟……”

話沒說完,便被何先生一聲厲喝打斷:“少他娘的套近乎,誰跟你是兄弟。”

何先生本就是身懷法力之人,盛怒之下,所發出的訓斥聲中自然帶著一絲威懾。四狗子一個普通人,那裡承受的住這樣的威壓。頃刻間,一陣酸臭味從他身下傳來過來,眨眼間的功夫,褲子濕了,不用說,這廝嚇的大小便業已失禁。

懦夫!這是四狗子給我的直觀印象。

站在一旁的何先生,見四狗子醜態畢露,無奈的搖搖頭,歎息一聲說:“天理迢迢,報應不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下輩子作個好人吧。”

何先生雖說不是什麼好鳥,但這句話的確是勸人向善。結果呢,四狗子誤會了,以為我們要對他動手了,這廝嚇的是臉色煞白,抖如篩糠,伏地連連磕頭,口中高呼:“兩位大哥饒命啊,我可以給你們錢,很多的錢。隻要你們放過我,對方付你多少錢,我加三倍……三倍可好?”

四狗子這話一說出來,我跟何先生都愣住了,敢情這廝拿我們當江湖上替人平事的主了。

我原本打算強行逼問,可現下聽他這麼一說,我覺得沒有必要暴露自個身份了,乾脆來個將錯就錯。這樣一來,有兩個好處,一是,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便他事後報警,警察也無從查起。二來,不會連累家人。

想到這裡,我連忙衝何先生使了一個眼色,何先生心神領會的點點頭,我知道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四狗子見我跟何先生兩人沒動手,以為我們對他開出的條件有所心動,頓時大喜過望,接著就加大籌碼:“五倍,五倍可好?”

“五倍?”我一腳將四狗子踢翻在地,破口大罵:“狗日的,你很有錢麼?”四狗子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以手捂著胸口,叫道:“你們既然不願意放過我,那麼能不能告訴我栽在哪件事上?”

栽在哪件事上?好家夥,敢情壞事做的太多,連自個都記不清楚了。

我見四狗子再次誤會我的意圖,頗為無語。這心裡頭罵著娘,表麵上卻不得不裝作一副笑意可掬的樣子說:“五天前,街頭小鎮,你狗哥賣的一手好花瓶啊。”

一聽這話,四狗子蹭的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隨即,一臉見鬼的表情望著我,失聲叫道:“五天前,你說的是打安徽來的柳出塵?”說到這裡,他臉色驟變,似乎意識到自個說漏了嘴,於是連忙解釋說:“那個大叔,我也是後來一番打聽,這才知道他的名字和來曆的。”

四狗子說雖是的合情合理,但我壓根不信。旁的不說,就衝他一口叫出我父親的名諱,就足以證明當天找我父親麻煩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我父親的名字和來曆。

這是其一!

也是我懷疑他的第一個理由!

第二,瞧瞧他現在那個樣子。一臉恐懼,吃驚,外帶幾分猶豫不決,一看就是內心在極力的掙紮,抉擇。

我連忙逼近一步,一腳將他踢翻在地,隨即踩住他的胸口,冷冷的望著他說:“老實交代,誰指使你乾的?說!”四狗子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最終搖搖頭,隻字未提。

何先生見我麵色不善,也不相勸,隻是歎息一聲,然後轉身離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徹底鬆了一口氣,我原本還在想,倘若我要將四狗子的腿打斷,他阻止我怎麼辦?是翻臉?還是就此罷手?

現下見何先生放手不管,我心中再無顧慮。等他將車開遠後,我轉頭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四狗子,陰森一笑,提膝對著他的右腿狠狠的踹了下去。

哢嚓一聲脆響!四狗子抱著右腿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我滿意的點點頭,髕骨骨裂,腿骨骨折,和我父親的傷勢幾乎一模一樣。

可我並不打算就此罷手,這仇雖說是報了,但藏在幕後的人,四狗子還沒交代出來,我怎會輕易的放過他。

我見四狗子的慘叫聲越來越大,四下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人打此經過,心中大定。於是走上前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像拖死狗一般,將他拖到河邊,給扔了下去。

冬天的河水很涼,莫要說受了傷的四狗子,就是我下去也凍的受不了。一下水四狗子便大聲的求饒了起來,而我則壓根沒有理他,不是我鐵石心腸,也不是我心狠手辣。對付他這種人,必須要狠一點,再狠一點,讓他吃儘苦頭,這樣才能從他口中掏出實情。

事實證明我這一招非常奏效,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四狗子開口了,而且一開口,便給了我想要的答案。

原來早在七天前,王家的第三代王明,也就是王衛東的堂哥,來江西找到了他,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將我父親的腿打斷。算是給我一個小小的警告,也想通過這事把我給逼出來。

得到這樣的結果,我十分氣憤,也很自責,我沒有想到王家竟然是如此不講江湖道義。為了驗證四狗子所言是否屬實,我將他從河裡提了上來,讓他撥通了王明的電話,片刻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狗哥,活乾的漂亮,第二天我就聽說了,尾款明天打給你。”

聽著電話裡的聲音,我強忍著內心的怒火,然後衝四狗子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敷衍幾句。四狗子也是個聰明人,立馬順著我的意思,對著電話說:“謝謝了王哥,改天你來江西,我請您吃飯。”

說到吃飯,電話那頭的王明立即接過話茬說:“巧了,今個我正好在江西,你來海天大酒店吧,我還有事找你幫忙。”

一聽這話,我連忙衝四狗子比劃了一下手勢,然後摸了一塊小石頭,擱地上寫下幾個字:問他讓你忙什麼忙?

四狗子點點頭,對著電話說:“王哥,啥事啊?”

電話那頭的王明見四狗子發問,也未加隱瞞,笑了笑說:“也沒多大事,就是讓你帶幾個兄弟,幫我將柳出塵那個老家夥請到香山彆院住幾天而已。”

聽電話裡頭的王明這麼一說,四狗子嚇的臉色煞白,就連拿電話的手也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我知道這廝害怕了,不過想想也很正常,任誰遇到了這檔子事情,都會嚇的不行。

為了避免四狗子說漏了嘴,或者是臨時反水,惹下麻煩,我連忙用石子在地上寫了一行字:就跟他說你去北京玩了,過幾天才能回來,敷衍幾句把電話掛了,我就放過你。否則,我把你扔河裡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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