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半活人,一半鬼魂

2016-04-27 作者: 佚之狐
第104章 一半活人,一半鬼魂

我聽了葉默的話,嘟囔了一聲:“誰讓你的修煉這麼另類。可是我是女生,你總不能讓我躺在地板上吧?”

葉默不為所動:“我是房東,而且這是我的房間。”

我爭論不過他,乾脆抱著被子躺在床上,很無賴的說:“你彆碰我啊,你碰我我就說你耍流氓。”

葉默笑了笑,把燈關了,然後坐在椅子上了。

我躺在床上,心裡有些嘀咕:“葉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脾氣了?居然同意把床讓給我,嗯,一定是被我感化了。”

房間裡麵靜悄悄的,我卻睡不著。過了一會,我聽到葉默問我:“輕雪,你睡著了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而且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磁性的嗓音讓我麵紅心跳。我咳嗽了一聲,強裝鎮定的說:“還沒有睡著,你要乾嘛?不要妄想用糖衣炮彈把我打倒。”

葉默低聲說:“有一個故事你聽說過沒有?”

我好奇的問:“什麼故事?”

葉默說:“這故事說,世上有很多無主的孤魂,他們每天晚上就四處亂飄,不知道自己應該在什麼地方落腳。有時候,他們會飄到房間裡麵來,看到有人獨自睡一張雙人床,於是就躺上去,和活人睡在一塊。”

我聽得毛骨悚然,葉默的床不就是雙人床嗎?照他這麼說,等我睡著之後,會有鬼躺在我身邊?

雖然有葉默在房間裡麵,不一定真的有鬼躺過來,但是也足以讓我心生畏懼了。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大半夜講什麼鬼故事?”

然而,葉默的聲音中卻沒有得逞的高興,反而有些落寞:“我不是要嚇你,隻是觸景生情,看到你躺在那裡,就想起來一些往事。小時候我師父就總是講這個故事。唉,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他老人家了。”

我聽了葉默的話,忽然鼻子一酸。他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師父了,而我也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了。

我想了想,對他說:“要不然,你也躺過來?”

我說完這話,臉已經紅了,怎麼我像是在勾引他似得?幸好現在已經天黑了,大家什麼都看不到。

葉默笑了笑:“因為害怕鬼魂嗎?”

我撇了撇嘴:“我隻是看你可憐而已。”

葉默果然躺在了我身邊。雙人床上有了兩個活人,應該不會有鬼再來騷擾我了。

我拿出來一個枕頭,放在我們中間,對葉默說:“你如果敢過界就是禽獸。”

葉默笑了笑,因為和我距離很近,所以聲音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響起來的:“你不會等明天早上給我一個耳光,說我禽獸不如吧?”

我哼了一聲,就轉身去睡覺了。

我躺在葉默床上,躺在他身邊。似乎被他的氣息包裹了。我感覺很安全,於是沉沉的睡去了。

然而,睡了一會之後,我感覺有點冷,不由自主的開始尋找溫暖。

迷迷糊糊的,我抱住葉默的胳膊,可是在睡夢中,我感覺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坨冰塊一樣,感覺更冷了。

這種寒冷慢慢地讓我清醒過來了。我揉了揉眼睛,借著外麵的月光,看到葉默平躺在我身邊,睡得很安穩。

我皺了皺眉頭:“怎麼他的胳膊這麼涼?以前沒發現啊。”

然而緊接著,我又發現一件恐怖的事。葉默……好像沒有呼吸聲。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驚恐的盯著他。

沒錯,他確實沒有呼吸,他就那樣平躺在床上,像是死去了一樣,身體沒有一點起伏。

我忽然想起葉默睡覺前講的那個故事來了。一張雙人床上,一半睡著活人,另一半睡著鬼。

我的手哆嗦著伸過去,放在他鼻子下麵,想要試試他的呼吸。結果就在這時候,葉默猛地睜開眼睛了。

我嚇得尖叫了一聲,光著腳跳了下來,然後向門口逃去。

可是跑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院子裡麵還有另外一具屍體。我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走投無路了。

我看到葉默從床上坐起來了,於是打著哆嗦說:“我們是朋友吧?你可不要害我啊。”

葉默奇怪的看著我:“你怎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說:“你……你彆騙我了,你不是活人。”

葉默咧嘴笑了,露出整齊的一排牙齒來:“對啊,我不是活人。”

我聽他這麼說,更加不懷疑了,我快要哭出來了:“你乾嘛騙我?你明知道我膽子很小……”

葉默一臉不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而且你也不是活人啊,咱們都在黃泉路借壽了。”

“啊?”我有點不解的看著葉默:“你說你不是活人,是這個意思?”

葉默點了點頭:“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我小聲說:“可是,你的身體為什麼那麼冷?而且沒有呼吸?”

葉默一臉無奈:“聽說過龜息嗎?道門中呼吸吐納的方法,可以幾個時辰呼吸一次,最大限度的保存體力。”

他走下床來,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的腦袋貼在胸膛上:“你再感覺一下?”

這一次,我感受到了他的體溫,聽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還有隔著薄薄的睡衣,傳來的好聞的氣息。

我偷偷地嗅了嗅,臉就紅了。而葉默把我放開了,問我:“現在確定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抱怨說:“你不好好的睡覺,練什麼龜息?嚇死我了。”

葉默很無奈的說:“我好心收留你在我的房間睡,你怎麼這麼多要求?”

我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我的要求有點多。於是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重新躺在床上了。而葉默也沒有再用什麼龜息的方式睡覺。

開始的時候,我們兩個恪守著界限,誰也不想做禽獸。但是睡熟了之後,已經忘記那些了。

等中午時分,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很不雅觀的趴在葉默身上,幾乎把他當成了取暖器。

葉默見我醒了,疲憊的說:“你這是知法犯法啊,自己劃定了界限,又自己打破,而且睡覺也不老實,動來動去的。”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說:“誰讓你這屋子這麼冷來著?”

我向周圍看了看,嘀咕了一聲:“對啊,你這屋子真奇怪,怎麼這麼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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