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換親

2016-06-01 作者: 佚之狐
第268章 換親

等我和葉默從小紅屋出來的時候,天也快要亮了。

那隻黃鼠狼被我傷到了,應該不會再來了,更何況太陽出來之後,它也難以隱藏身形。無論是鬼還是妖,都喜歡借著夜色的掩護辦事。

我和葉默躺在床上,打算補一覺。

睡著之前,我問葉默:“你的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

葉默有些含糊的說:“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我皺著眉頭說:“那不夠啊,至少應該像你以前那樣。”

葉默嗯了一聲:“我現在可以運功逼毒了,等睡醒之後,你幫我把毒逼出來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明白。”

我們正做夢的時候,忽然聽到咣當一聲巨響,大門被人踹開了。

我們都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看到王寡婦正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指著我大聲喊:“你給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我心裡明白,她應該是發現小紅屋的事了。

想到這裡,我心中就一陣懊惱,我應該把院門給鎖上,這樣的話,還能睡一個白天,現在她闖進來,想睡都不行了。

我開始裝傻:“你讓我解釋什麼?”

王寡婦一伸手,就要來揪我的頭發:“解釋什麼?你自己乾的好事,你不知道嗎。”

我的腦袋向旁邊偏了偏,躲過了王寡婦,然後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了,微笑著說:“彆動。”

王寡婦的身子一僵,眼睛裡麵露出悔意來。

我微笑著說:“你是不是挺後悔,沒有帶人來?”

王寡婦咬牙切齒的說:“沒錯,我讓你氣糊塗了。早知道的話,就帶人過來,直接把你們兩個亂棍打死。”

這時候,葉默也已經從屋子裡麵走出來了。他不知道從哪找了一條麻繩,一言不發的把王寡婦綁在椅子上了。而王寡婦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大叫救命,也許是不想驚動隔壁院子的人吧。

等我們把王寡婦綁好之後,也就鬆了一口氣,然後坐在她對麵了。

我微笑著說:“能不能給我們講一下小紅屋的來曆?”

王寡婦直接拒絕了:“不能。”

我皺著眉頭說:“你已經被我們綁架了,我們問你一點事而已,你居然還不肯說?”

王寡婦閉上眼睛,乾脆不理我們了,看她的樣子,似乎不相信我們會殺她。

我看了看葉默:“現在怎麼辦?”

葉默笑了笑:“這個簡單,咱們把她關進紅屋子裡麵,明天再放出來。”

葉默的話一出口,王寡婦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開始打哆嗦,看樣子是怕得要命。

我笑著問:“現在你肯說了嗎?”

王寡婦咬著牙說:“在背後議論妖仙,會倒大黴的。”

我對王寡婦說:“你說的妖仙,是黃鼠狼?”

王寡婦點了點頭。

我笑著說:“能倒什麼大黴?昨晚上我們還傷到了一隻。”

王寡婦更加吃驚了。她沉默了一會,問我們:“你們到底是乾嘛的?”

我指著匕首上的道紋說:“我們是修行人,捉鬼降妖的。”

王寡婦的眼睛裡麵露出炙熱的神色來,不過,這神色一閃而逝:“沒有用,沒有用,妖仙的法術太厲害了,你們不行。”

她嘀咕了幾句,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驚訝的看著葉默:“你不是全身癱瘓了嗎?”

葉默笑了笑:“所以說,我們的道術很厲害,即使是癱瘓了,也能重新站起來。”

王寡婦將信將疑的看著我們:“那你們……能對付妖仙?”

我指著門外的紅屋子說:“我們已經把那間屋子給拆了,它不是照樣不敢說什麼嗎?”

有紅屋子作證,王寡婦似乎相信了不少。

我趁熱打鐵,對她說:“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直接告訴我們吧。”

王寡婦歎了口氣:“這件事……從什麼時候說起呢。我們這村子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太窮了,女孩都不願意嫁過來,男孩多半就打光棍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我們早就看出這個情況來了。不然的話,那天晚上你一嗓子怎麼能喊出那麼多人來?

王寡婦說:“這裡的人娶媳婦,一般是換親。自己家的妹妹嫁給鄰村,再從親家那裡換過一個姑娘來做老婆。換親的時候,要根據相貌,身體明碼標價的。如果自家姑娘長得好,可以得一份彩禮錢,如果長得差,要給人家彩禮錢。這樣補齊差價。”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買老婆了。買來的老婆大多是山外麵的,細皮嫩肉的,長得好看,但是一個看不住就會向外跑,而且也不會做農活。隻有家裡沒有女孩的才會買老婆。”

我打了個哈欠:“那你是買來的,還是換來的?”

王寡婦歎了口氣:“我是買來的。算起來,已經快十年沒回過家了。”

我現在有點同情王寡婦了:“那你想不想回去?”

王寡婦垂著頭:“想,怎麼不想呢?不過,哪還有臉回去?而且在這裡有了孩子,也回不去了,就算我想回去,婆婆也不會讓我帶著兒子走的。”

我不解的說:“她一個老太婆而已,你想走她能攔住你?”

王寡婦說:“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小村子隻有百十來戶,互相都結著親呢,名義上我也是他們的家人,可是畢竟是外來戶。那個老婆子隨便在村子裡喊一聲,就有人把我捆起來。”

“以前有個姑娘被拐過來,偷偷地報警了。結果警察來了,不僅沒有把人救出來,反而被村民打了一頓趕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窮鄉僻壤的,靠警察確實有點不現實。

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王寡婦那天晚上,她居然想把我賣了,頓時就有點生氣,這家夥是受害者,怎麼反過來和他們合夥害人呢?

也許看到我麵色不善,王寡婦馬上說:“那棺材裡麵躺著的,是我的妯娌。她是換親換來的。”

我看向葉默:“什麼是妯娌?”

葉默撓了撓頭,也有點不明白這個詞。

王寡婦笑了笑:“現在外麵都是獨生子女了,你們不懂這種輩分。那個女人,是我小叔子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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