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姬白狐

2016-06-25 作者: 佚之狐
第531章 姬白狐

吳菲的話讓我心中一動:“那對夫妻叫什麼名字?”

吳菲低著頭想了一會:“叫……叫什麼來著?我忘了。”

我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又問她:“那個女人身上有沒有戴著一塊玉?”

吳菲努力地幫我回憶,可是最後什麼都沒有回憶出來,畢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兩個不相乾的人,當做飯後的談資就夠了,誰也不會特地收集他們的信息。

我說了幾個特征,吳菲都表示沒有注意,我也就放棄了。

過了一會,吳菲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來。我笑著問:“怎麼了?”

我以為吳菲想起什麼來了,誰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們:“沈琅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我苦笑了一聲:“他在後麵那輛車上呢。”

吳菲回頭看了看,果然看到有一輛警車跟在我們後麵,然後露出一臉懊悔的表情來,我知道,她肯定是後悔沒有上後麵那輛車。

十幾分鐘後,我們把吳菲送到了小區門口,我和葉默還有沈琅都下車了,向她道彆。

吳菲目光灼灼的看著沈琅,熱情的說:“你們要不要上來喝杯茶?”

沈琅推辭說:“喝茶就不用了吧,我們打算連夜回去。”

吳菲走到沈琅身邊,小聲說:“著急回去做什麼?上來坐坐吧,你放心,今天我老公不在家。”

沈琅苦笑了一聲,滿臉都是“你老公不在,那我更不放心了”。

沈琅敷衍了吳菲幾句,逃也似的回到了警察上,我們笑著向吳菲道彆之後,也就離開了湖城。

通過後視鏡,我還能看到吳菲正依依不舍得站在小區門口,幾乎化作了望夫石。

回到彆墅之後,我們的生活又變得有規律起來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沈琅和老周都在幫我打探消息,但是始終沒有進展。

葉默對我說:“你乾脆把你爸喚醒,等他從那塊玉出來之後,你就仔細盤問一下,他到底是誰,不是簡單地多嗎?”

我歎了口氣:“根本沒用,我感覺他好像能分辨出來我是不是真的有危險。這幾天我有很多次把血塗上去,可是他根本不理我。”

三天後是月圓之夜,按照規定,我應該給沈琅發工資了。在人間,沈琅是警察局的警官,但是在陰陽界,他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小快遞員。

傍晚的時候,我們約在常去的咖啡廳見麵。葉默以開車送我為借口,也跟過來了。

我把信封交到沈琅手中,然後一臉微笑的觀察著他的反應,果然,他看到信封中的紙錢的時候,臉都綠了,我們哈哈大笑,頗有一種整人的快感。

等我們解釋清楚這不是紙錢,而是財運之後,沈琅總算恢複正常了。

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沈琅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一眼聯係人,臉色微微一變。

我笑著問:“怎麼了?”

沈琅苦著臉說:“吳菲給我打電話了,自從我們從湖城離開之後,她幾乎每天都給我打電話,所說的也都是生活中柴米油鹽的事。”

小錢在旁邊幸災樂禍的說:“打電話說這種事?怎麼聽起來像是兩口子呢?”

沈琅一臉無奈。其實我也很同情他,按照他的性格,是不會和人惡語相向的,可是他和吳菲……這怎麼可能?

沈琅沒有接電話,假裝沒聽到。誰知道電話自動掛斷之後,又響起來了。

沈琅把電話遞給我,幾乎是哀求著說:“你能幫我接嗎?”

我有些猶豫的看了葉默一眼,沒有馬上回答,心想:“我用什麼身份幫你接?”

小錢高興的把電話搶過來:“我來,我來。我最喜歡這個了。”

他摁了通話鍵,衝裡麵喊了一嗓子:“沈琅去上廁所了,有事對我說也行。”

吳菲愣了一下:“那等他回來再說吧。”

小錢不依不饒的說:“這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又不是什麼秘密。”

吳菲沉默了一會:“輕雪在旁邊嗎?我跟她說也行。”

我奇怪的想:“這是什麼意思?打算曲線救國,先和我打好關係,再和沈琅打交道嗎?”

我把電話接過來,向吳菲問了一聲好。吳菲卻沒有再提沈琅,反而對我說:“上次那對小夫妻,我想到名字了。”

我愣了一下,頓時心裡有點激動:“就是檔案不見了的那對夫妻?”

吳菲說:“是啊。我第一天上班,回家之後就跟我男朋友聊了一下這件事。今天我老公回來了,我問了他一下,他還記得這兩個人的名字呢。”

我心想:你和你男朋友說了這事,怎麼你老公記得名字?

但是我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這兩個人已經結婚了。於是我緊張的問吳菲:“他們叫什麼?”

吳菲說:“一個叫趙如意,另一個叫姬白狐。”

我差點叫出聲來:“趙如意,果然是這樣。二十年前結婚,時間上也正確。湖城是因為我爸媽毀掉的,他們重建的時候抹去了自己的檔案,作案的可能性也有了。他們整天神神秘秘的,把檔案銷毀再正常不過了,作案動機也有了。”

不得不說,我按照分析罪犯的手法分析我父母,越分析越覺得可疑。

然而,我高興了一陣之後,又有點失落。因為吳菲能想起來的,也隻是這兩個名字了。

等我掛了電話之後,葉默對我說:“二十年前,你爸曾經殺了萬鬼之主,按道理說,他的名字應該有不少人聽說過。我們去陰陽界打聽一下,上了年紀的老鬼應該會有所耳聞。”

我點了點頭,反正沈琅要去陰陽界燒財運,我們乾脆結伴到了棺材鋪。

在陰陽界當中,我把打聽來的名字告訴了老周。老周表現的很慚愧,畢竟他幫我查了這麼久,一無所獲,還是我自己查出來了我爸的名字。

這一次老周拍著胸脯說:“你們等我的好消息,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再找不到線索,我把腦袋切下來。”

我苦笑了一聲:“也沒有那麼嚴重,反正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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