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慧的話,讓我們大家都為之一震!
“濕婆是什麼東西?”我不禁問到。
“濕婆是一種被陰童抓到或者咬到之後,比陰童還更加厲害的一種邪物。”於慧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變成濕婆。
“不用擔心,你這就應該隻是被水中的什麼蟲子給劃了。”我安慰著於慧。
“其實,之前亭妹妹說那尖叫聲是來自陰童的,應該並不正確。我想,那尖叫聲應該是來自濕婆的!”於慧這麼一說,讓我們心裡頓時更加覺得毛毛的。
“不管那尖叫是不是來自濕婆,我們也不確定你的手是不是被陰童傷到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不知道如果被陰童傷到,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被傷到的人變成濕婆?”雖然我安慰於慧說,她的手應該不是陰童所傷。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諱疾忌醫了,最好能找到解救的措施,防患於未然。
“據我所知,之所以被陰童傷到的人會變成濕婆。一是因為陰童他們強烈的怨氣會從被傷者的傷口侵入體內;二是,陰童原本就是一具被凶魂操控著的腐屍,在這些腐屍之中有屍毒,所以屍毒也會跟陰童的怨氣一同進入被傷者體內。”
“如此一來,被傷者就會變成濕婆。被陰童傷到的人,會由於屍毒和怨氣慢慢的擴散而逐漸變成一個不受自己主觀意識支配,而對人充滿攻擊性的行屍。但是,濕婆卻又跟粽子並不完全一樣,它們有著自己的思想和僵化的軀體。隻是它們的思想,已經不完全受自己控製了,而是因為受到陰童怨氣的影響,而扭曲了世界觀,扭曲了是非善惡,而且對於活人有著強烈的攻擊欲望和致命的攻擊性。”
於慧倒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勢,給我們又科普起來。
“濕婆往往長著長長的頭發,不論它是男是女。而且它們的體表總是濕漉漉的,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於慧補充說到。
“說了半天,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措施?”和尚問到。
“據說用墨線和狗血可以將入侵體內的怨氣和屍毒給逼出來。”於慧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到:“不過,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於慧說著,將手指放入口中,吸了一口。
“你......”
本想阻止她,卻沒有來得及。我實在不明白於慧為何對自己的傷口一點不在意,難道她真的不怕變成濕婆嗎?
“還是讓我給你彈一圈墨線,將怨氣和屍毒逼出,萬一真是讓陰童咬的,也不至於......”
我原本一番好意,卻被於慧打斷。
“我說了,沒事!”於慧的態度有些不正常,除了第一次見麵之外,她從來沒有如此粗暴地對我說話。
於慧將受傷的手收了起來,不再讓我們看,也不讓我們碰。
“既然你確定不會有事,那咱們繼續劃船?”我看於慧的態度堅決,也不便勉強。
“水裡有河童,我們真的還要用手劃嗎?”和尚用手在湖麵上比劃一陣,好像在演練如果遇到河童,怎麼才能快速的躲開它的攻擊。
“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我看看他們幾人,一個個都沉默了。
“現在隻剩下這一兩百米,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前進。”我看了看大家,都對水下那河童有些忌憚,沒有辦法,自己親自來吧。
“你們幫我看著點,我來劃船。和尚我們換個位置,你坐我後麵抱著我。”
我還是擔心,水下真有河童,萬一把我拉入水中,那我可是怎麼也乾不過它的。
我再次一個人伸出雙手在湖中劃開水來,依然顯得那麼孤獨。
“我跟你一起!”於慧也不顧她已經被傷到的手,與我一起劃船。
“嘩嘩......”兩排水花在湖麵一字排開,推動著小船再次起航。
除了在劃船的我和於慧兩人,其他三人都在專心地盯著湖中的情況,以免河童再次來襲。
湖麵依舊安靜,除了我們劃船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
船終於劃到岸邊,我累得趴在黃小仙的背上。
突然,我那還放在水中的手腕一緊,感覺什麼東西在拉我的手。
我低頭一看,那張被一分為二的那張臉已經浮在水上,他兩隻蒼白的手正死死地抓住我的右手手腕,奮力地向下拖去。
“哥,你怎麼了?”和尚見我的身體極力地向湖中探去,問到。
“抱緊我!河童!”我一麵說著,一麵與和尚一起向上用力。
雖然我與和尚兩個人在與那河童角力,而那河童卻依舊將我的手死死的拖住,我們根本占不到便宜。我的手臂在兩方強大的拉力作用下,仿佛要被生生扯斷一般。
由於我們兩方都在船的右邊用力,船舷成了兩股力量的支撐點,此時小船已經向右傾斜,並隨時有可能會徹底翻過去。坐在我們前麵的於慧和林玉亭也幫不上忙,黃小仙也跟和尚一起來幫我。
如此下去,我們倒是不會被它拖下水,隻是這小船會被它給弄翻。介時,我們船上所有的人,可能都會成為河童的祭品。
慌亂之中,我左手抓到了被我扔到船上桃木劍!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我操起桃木劍便向水下一陣亂捅,也不管什麼招式不招式了。
桃木劍剛一捅下去,水下的河童的力量便突然卸掉。由於之前我們一直用得非常大的力氣與河童角力,此時對麵的力量突然消失,我們兩個人“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向後仰倒在水中。晃眼之間,我似乎看到了一團黑色的東西被我從水中帶了起來。
“啊!”
幾乎同時,於慧和林玉亭發出陣陣尖叫!
待我定睛一看,如同一具乾屍的東西正掛在我的手上。
它的全身如一具被褶皺的人皮包著的乾屍,同時在它身體上麵還長著許多水草。這些水草的根部沒入它的身體,就好像是從它的身體裡麵長出來的一樣。
而它的臉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張被一分為二的詭異之臉,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河童。
河童的全身乾枯,唯有其雙手和右邊的臉,如屍體在福-爾馬林之中泡得太久而已經發脹、發白。
“哈!”
河童突然晃動一下身體,它的嘴上下咬合,似乎是想把我們都吃掉。
我揮起手中桃木劍對著它的頭一劍刺下,隻聽到它一聲尖叫,腦袋晃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它死了嗎?”和尚用手推一推河童的的腦袋,“哢嚓”一聲,那腦袋如同一隻皮球一樣,從它的肩上滾入湖中,發出咕咚一聲響。
而它的手還緊緊地抓住我的右手,仔細觀察發現,河童的身體自腰部向下幾乎已經完全退化,隻剩下一隻如同魚類一樣的尾巴,且這尾巴是一條條如鐵鏈一樣的骨頭和水草組成的。
我使勁將河童的手掰開,將它扔回到湖中,而我的右手手腕上留下一道烏黑的手印。
“馮胤,你沒事吧!?”於慧關切地問到。
“先不用管我,咱們先上岸,誰不知道,這水裡還有沒有河童!”我說著提上桃木劍,向岸上走去。
一行五人終於上了岸,大家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這湖心島雜草叢生,加上四處彌漫的煙霧,根本一眼看不到島的另一頭。
大夥都躺在了草叢中,好好歇息一番。
“哥,你說剛才那河童被你抓上來之後,怎麼就沒了力氣。”和尚口中叼著一根狗尾草,雙手枕在頭上,躺屍一樣的躺在地上。
“河童在水中的力量十分強大,一旦出了水,它們便跟死魚一樣,再也蹦噠不起來了。”我說著從單肩包裡拿出墨鬥來。
“彆躺那了,來給我幫忙。”我說著將墨鬥遞給和尚,將右手伸過去。
“對,這是正事!”和尚說著從地上爬起來,拿著墨鬥開始給我的手上彈墨線。
被河童傷過,很有可能會被屍毒和怨氣入侵,我可不想成為濕婆。
和尚剛在我的右手手臂上彈下一道墨線,那一處的手印印記便開始向另外一個方向擴散。
“趕快把它們圈起來!”我幾乎用命令的口吻對和尚說到。
和尚見狀也明白問題的嚴重性,趕緊又在其它幾個方向快速彈上墨線。
終於,這些烏黑的印記被墨線封印在了一個圈裡,墨線圈剛合攏,就閃出一道道金光。
而我的手臂上頓時感覺到一陣陣的炙熱和酸痛,那墨線圈裡也開始向外冒著陣陣黑煙,並伴著如同烤肉一樣的“滋滋”聲。
墨線圈中的烏黑手印開始漸漸消退,並向墨線圈的中心靠攏。而手印越到墨線圈的中心顏色越發的深,它已經不再是之前的烏黑,而變成了徹底的黑色,而且黑得發亮。
而我手上的炙熱感和酸痛感也隨著顏色的加深而變得更加強烈!
自我手臂上墨線圈中騰出的黑煙也越來越濃,它就好像向一杯清水之中倒入墨汁一樣,一縷縷黑絲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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