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我們從大樹之中釋放出來的魂魄總是說著一些充滿神秘感的話,連他自己也是神秘莫測,但是,好像我們也並沒有彆的選擇,隻能聽從他的建議。
“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我說。
“辦法很簡單,自然是繞開幻魔教主隨從,而直接前往幻魔大殿!”
“看來你已經早有計劃?”我說。
看來對麵這個小老兒似乎有著某個更大的計劃,隻是在等待我們的到來,而我們現在雖然救了他,倒更像是他的一顆棋子。
“你們看我剛才飛出來那棵樹,在樹底有一個洞,從那個洞中可以直通到這屍蠱嶺的外麵。如此一來,便可以避開幻魔兵士的眼線。”
“從屍蠱嶺出去就能直接到達幻魔大殿了?”和尚說。
“當然不是,你太小瞧這樓蘭幻城了。樓蘭國雖小,但是卻也並不是一個彈丸之地。自從樓蘭幻城被惡魔統治之後,它的疆域更是早已經擴展了數十倍。這小小屍蠱嶺隻是這第一層幻境之中很小的一個地方,這裡隻是整個樓蘭幻城從現實世界中采集能量的基站之一。像屍蠱嶺一樣交錯於樓蘭幻城和現實世界的傳送點遍布在樓蘭幻城這第一層幻境的各處,為樓蘭幻城的日常生存發發展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能量。”
“也就是說他們與現實世界有著很多個傳送門?”我說。
“並非如此,雖然在第一層幻境之中有許多能量采集傳送門,但是現實世界的那端卻都通向一個地方。”
“荒漠之城?”
“沒錯!也就是樓蘭國在現實世界的遺址。”
“我們從這樹洞出去又是通向哪個地方?”林玉亭將話題拉了回來。
“枯骨荒漠!”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我一麵問到,心中已經從他所說的名字開始想象那肯定不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
“你們到了那裡便知道了。”小老兒又賣起了關子。
“你不能先跟我們說說那裡的情況嗎?我們也好有個防備!”和尚急道。
“小老兒會在必要的時候告訴你們該怎麼做,能不能夠穿過枯骨荒漠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怎麼稱呼你呢?總不會連名字都沒有吧?”
“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彆呢?小老兒現在就在你們麵前,你們看到的這個就是我,我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個小老兒。你們從現實世界來,我告訴你們我是誰,你們也並不會知道我是誰。何必非要問個明白,自尋煩惱呢?”
“你這個小老頭也真奇怪,不說就不說,還說這麼一堆廢話。”和尚說。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也就不問便是。不過,我們總歸要有一個稱呼。聽你所說的哲理很深奧,像極了那悟透世事的高僧。佛家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若有所相,皆為虛妄。萬象皆空幻,達人須觀達。見你如此豁達的見解,心中雖有物,卻似勿有形,有有無無之間讓人覺得這世間萬物之理似乎都一下如此明了。所以,我鬥膽稱你為‘無’,不知道如何?”
“沒想到仙士卻也如此有慧根!‘無’,甚好!甚好!”
無看樣子是很喜歡我給他起的這個臨時的稱呼了。他雖然一直叫我們仙士,但是,我猜測他一定不會隻是一個卑微的魂魄。
“這老頭真奇怪!”和尚嘀咕著。
“那我們進去?”崔八哥詢問到我的意見。
“進!”說著我要點燃冥油燈。
“仙士,萬萬不可!”
“怎麼?”
“仙士是否想要點燃冥油燈?”
“正是!”
“冥油燈斷然不可點。冥油燈在世間多是用到墓穴之中守護墓主而用,也常被仙士一派用來探穴之用。但是,在樓蘭幻城之中,它卻是用來照明之用。它的光芒在陰魂的眼中十分耀眼,而且,冥油燈在樓蘭幻城之中屬於是難得的材料,幻魔兵士對它有著異常的感知能力,若是點燃了它必然會招來幻魔兵士的注意。”
“那這樹洞這麼黑,我們怎麼看路?”和尚說。
“下麵的樹洞隻有一條路,並無岔路,同時仙士也可放心裡麵並無危險。”
“那走吧!”不知為何,我對無現在說的話像是著了魔一樣的相信。
刨開樹根處的枯葉,果然有一個樹洞,洞口剛好能容得下一個人進入。
我第一個跳入樹洞,下麵並不寬敞,行走在裡麵雙手都不能動作太大。
隊員們緊跟在我的身後,也都進到樹洞之中。
我們剛像前走了沒幾步,後麵的月光便已經鑽不進來,我們完全進入到瞎子探路的狀態。
我雙手一點一點向前伸出探索著,手上不時地能摸到一些石頭。不過洞壁也還算光滑,並沒有大的突起。
就這樣一直向前緩緩行進,大概走了一個小時。
“啊!”
這時,飛飛自我身後傳來尖叫聲。
“怎麼了?”崔八哥問到。
“我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片刻寂靜之後,又傳來飛飛的尖叫聲。
“啊!”
“你到底摸到什麼了?”
“我也不知道,這東西黏黏的,滑滑的,好惡心啊!”
“那會是什麼?”崔八哥顯然並不知道。
“沒事的,我們繼續走吧!”我說到。
“喂,馮胤,你怎麼這樣!”飛飛生氣地說到。
“我說了,沒事的。不過,你最好將你手上的東西在地上擦乾淨了,另外千萬不要把你的手劃破了。”
“老弟,這是什麼東西,飛飛不會有事吧?”崔八哥聽我說的,似乎有點著急。
“我還是不告訴你們的好。照我說的做就是了。相信我!”
“那好,你照馮胤說的做。”崔八哥就在飛飛的身後,他安撫著飛飛。
待他們處理好了手上粘著的東西,我們繼續前進。
又向前行進了半小時,我們終於再次見到了月光。
不過,一陣輕風吹過夾雜著陣陣腐爛的氣息鑽進了我的鼻腔。
“怎麼這麼臭!?”和尚說。
“這裡便是枯骨荒漠,仙士需要橫穿過去,務必小心通過。”
無此時出來提醒一句,又不再言語,好像已經在崔八哥的那顆舍利子裡麵睡著了一樣。
“嗚!”
又是一陣風吹過,帶著地上的沙子撞到了我的臉上。這沙子就像一根根刺一樣,紮得我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放眼望去,我們的眼前是一片一望無垠的沙海,而且是被巨風吹起一道又一道高低起伏的大波浪的沙海。
空中中依舊時不時地飄來一陣惡臭,像是這片枯骨荒漠在提醒我們,這裡已經進入到了它的地盤。
“我什麼也看不見,隻知道這一片枯骨荒漠完全被籠罩在陰氣之中。”林玉亭用天眼觀察過之後告訴我們,這無疑又給我們敲響了一記警鐘。
“馮胤,我剛才摸到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飛飛還沒死心,非要想問個明白。
我將崔八哥拉到一旁告訴了他真相。
“那就是地下的大蚯蚓,你不是最怕蚯蚓嘛!所以馮胤才沒有告訴你!”崔八哥像哄女兒一樣哄著飛飛。
“嘎嘎嘎!”
這時,我們的頭頂飛來幾隻大鳥,它們張開翅膀在我們頭頂的上空來回盤旋。
原本氣氛已經很凝固,這幾隻大鳥在那輪看上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月亮下麵如此來回的飛動,還叫得那般淩厲,讓人心裡實在覺得有些滲人。
“我突然想起一首詩來!”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我想轉移開大家的焦點。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念詩呢?”雖然聽上去有點不屑的意思,不過林玉亭還是很給麵子的盯著我,意思是等著我念詩。
“上無飛鳥,下無走獸,遍及望目,唯以死人枯骨為標識耳。”
“這是什麼詩?你寫的嗎?頭頂那還是有鳥嘛,還在那飛著呢!”林玉亭說著望向天空。
“咦!?那幾隻大鳥呢?”飛飛也盯著天空看,而剛剛還在頭頂的大鳥居然沒了蹤影,就連那讓人聽了發毛的叫聲也突然消失了。
“大概它們飛累了吧!”我如此安慰到,雖然這話我自己都不信。
“哥,你寫的這詩倒像那麼回事啊!”
“這不是什麼詩!這是東晉高僧法顯在他的《佛國記》中用來描述當年樓蘭消失之後的遺址時的句子。”崔八哥說到。
“喲,八哥,知識淵博啊!”我誇到。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男人!”飛飛一臉諂媚地撲到了崔八哥的肩上。
“行啦!往前走吧,彆忘了,我們所有人的魂魄都還在你男人那裡。要是七天不能把魂魄重新注入回自己的身體,那你們隻能到地府裡麵去秀恩愛了!”林玉亭顯然還是對飛飛不滿。
“這才叫死了都要愛呢!”飛飛也不示弱,說著跳起來在崔八哥的臉上親了一口。
“那個,飛飛,你們這是非要在我們這些單身狗麵前這樣嗎?你們這成噸的傷害,直接可以把我們秒殺了!”我打趣到。
“沒有啦!”飛飛又做出一幅嬌羞狀,看上去雖然有點作,卻依然讓人心裡癢癢的。
難怪崔八哥對她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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