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跳墳坑,踩陰棺

2016-05-01 作者: 鬼九
第26章 跳墳坑,踩陰棺

陳大夫搖著頭說沒有,雖然去年的鬼上身那事兒,大黃山山腳下的女人也參與了,不過隻是大病一場,不會說話了而已。

我聽著心裡長鬆了口氣,隻要女人沒死,劉伯就還有救。

“陳大夫,好好的一個女人怎麼就突然啞巴了。”倒是二錘子聽出了一點端倪,一直對這事兒不感興趣的他突然問了一句。

額……

我愣了愣神,剛才隻顧著問女人的死活,卻沒有仔細聽女人竟然啞巴了。

陳大夫長歎了口氣,看著窗子外麵的遠處的大黃山,用手裡的煙鍋指了指:“據說大黃山城隍廟本來是一個很靈的地方,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時候還有人去拜拜山頭。自打七十年代來了一群學生上山下鄉破了四舊,城隍廟的城隍老爺就被迫搬進了深山之中掩埋起來,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等到八十年代,皇城一家獵戶才從深山之中挖出了城隍老爺的塑像搬回了城隍廟。不過經過十幾年的變遷,塑像早已經不完整了。聽說當時的幾個神婆聯合了鎮上幾家有錢的大戶修複了塑像,不過你們看。”陳大夫眯著眼睛一直盯著窗戶外麵的大黃山看著山頂那一點黑色的東西,“那就是城隍廟,遠處看像是山上的一個疙瘩,不吉利啊!”

“不吉利?”我和二錘子同時扭頭順著窗戶看了一眼,雖然看不出什麼門道,但是那黑色的一點在山頭上感覺有種壓著山脈的感覺,看就了心裡竟然有些慌神。

“自打修複了塑像之後,城隍廟就不靈了。皇城經常發生一些鬼上身,鬼打牆之類的事情。去年的那次是最嚴重的,活生生的要了人命,而參與這事兒的大黃山女人也大病一場,據說是因為高燒才成了啞巴。隻是更奇怪的是,五年前大黃山腳下哪裡有什麼女人,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似乎是一夜之間山下多了一戶人家。”

還有如此離奇的事情?

我心裡微微一沉,能夠在這麼詭異的城隍廟下麵一個人住,應該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而且來的時候就聽大姨說了這女人的本事。尤其是看到那張符咒貼在劉伯身上之後的反應,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比閻神婆等一些算命的神仙要厲害不少。

隻是……

總覺得陳大夫的話語之中,對山腳下的這個女人充滿了忌憚。

陳大夫後麵的幾句話讓我坐立不安,恨不得現在就去大黃山腳下找這個女人。

聽陳老爺子的意思,自打大黃山腳下出現了這個女人之後,皇城的怪事也逐漸的少了,更加讓人覺得詫異的是,越來越多的神婆都來大黃山出神得道,似乎對這個女人很是崇拜。

稍稍的估摸一下,女人能夠一個人長年居住在這個地方不出去工作,很大一部分收入有來自於教徒弟幫忙出神得道。

“陳大夫,我們想見見這個女人。不瞞你說,我有個朋友似乎和去年趙家婆娘的狀況一模一樣,我估摸著是鬼上身了。這不才專門到皇城問問情況。既然大黃山腳下的女人厲害的緊,說不定能夠幫上忙哩。”

“鬼上身?”一提及這個詞兒,陳大夫蹭的從炕上站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吧嗒著煙在屋子裡來回轉悠,過了好一會兒才鬆了口氣重新坐在了凳子上,“成娃子,見大黃山腳下的女人不難,隻是需要膽肥。”

“怎麼個膽肥法?”錘子聽得有些來勁,趴在炕上湊近了一些追問。

“女人的院門前有三口墳坑,隻要踩著棺材走過去的就能見著她。”

踩棺材?

當時我嚇得雙手哆嗦了一下,一句話卡在嗓子裡愣是咽了下去。這事兒擱一般人身上還真是不敢,且不說棺材裡是什麼東西,就拿老祖宗說的死者為大來說事兒,後人怎麼也不能踩著棺材過路。

劉伯以前和我喝酒的時候說話,陰棺陰棺就是陰人的房子,陰人走陰路,住陰房,後人才有陰澤照看。活人走引路是趕著上黃泉,活人踩陰房是急著入土超生。

起初我是不相信的,不過今兒一聽陳大夫說踩陰棺的事情,心裡突然多了一份凝重。看來劉伯說的這事兒是真的,否則怎麼可能非要膽肥才能見著大黃山腳下的女人哩。

“陳老爺子,怎麼個踩法?”我有些心慌,活人有活人的規矩,死人有死人的規矩。與私人打交道是一門陰活,其中的門道應該不少。陳大夫在皇城長年生活,對於女人的規矩應該有些了解。

誰知道陳大夫搖了搖頭,說自個不知道。

這事兒在皇城是個眾所周知的秘密,就算是見到過女人的人出來也隻字不提。隻是當年有一個人隻踩了兩個陰棺,不但沒見著大黃山女人,而且回家後大病了一場,差點讓高燒要了命。

嘶……

我倒吸了口涼氣,看來踩陰棺也是邪門的營生,一不小心就著了活。我捏著褲麵,手心裡蹭蹭蹭的躥起了一團冷汗,心裡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從陳大夫家出來後我還沒有回過神,眼睛一直盯著一公裡外光禿禿的大黃山看。

二錘子踢著腳底下的石頭玩的挺歡,看著我一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踢了一腳我的屁股:“喂,我們大成子哥也有害怕的時候?”

“滾你大爺的,說的你從小就膽肥似的。”我瞪了錘子一眼,揉著屁股走了幾步,突然拽住了錘子的胳膊拉回了幾步,眼睛瞟了一眼右側的大黃山,“錘哥,你說山腳下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厲害角色,似乎她好像和山上的皇城靈廟有些關係!否則,去年鬼上身的事兒,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讓她啞巴了。”

“來來來,讓錘哥給你說說,看把娃愁得頭發都快要白了。”

彆鬨!

我搗了錘哥一圈,兩人走到單扇壩口坐下點了根煙。

錘子一副滿腹經綸的模樣,仰天吐了幾口眼圈才指著大黃山說:“錘哥雖然不懂風水,不過剛才聽陳老頭的意思,山上的城隍廟應該是有些靈。不過不是天上的城隍老爺顯靈了,肯定和皇城鎮的神婆有些關係。至於山腳下的女人為什麼啞巴了……”

“靠,你小子能不能一次性說完?”錘哥說到最關鍵的時候竟然嘎然止聲,氣的我反手朝著後背就是一巴掌。

哎呦我去!

錘子痛的弓著身子唏噓了幾聲,右手指著大黃山腳下:“神婆可是窺天機的人,這事兒怎麼會沒點代價。我估摸著去年的鬼上身事件本身可能比傳聞中的還要嚴重,所以參與其中的神婆都付出了代價罷了。你當縣上經常傳言哪裡那裡的神婆年輕的時候挺正常,沒幾年就感覺有了精神病是鬨著玩的?切……這都是算命的代價。”

嘶……

我眼睛微微一挑,錘哥說的沒錯。待在縣城納鞋的這幾年經常聽到哪裡的神婆瘋了,送進精神病院了之類的,起初還以為是自個弄的有了精神病,聽錘子這麼一說我覺得更有道理。山腳的女人多半是因為去年的鬼上身才啞巴了。

“如果猜的沒錯,陳老頭說的踩陰棺應該是壓命用的。”錘子右手一彈把煙屁股彈飛好幾米,然後從單扇壩上跳下去招呼我,“走,咱哥倆兒去瞅瞅三口陰棺。”

壓命?

嘴裡嘀咕了一聲,剛要問啥是個壓命,抬頭一看,錘子已經走出了十幾米。

我麻溜的追了上去,這個地方看著就破舊陰森,一個人去肯定不安全。現在有錘子陪著,心裡倒是踏實了不少。至於到地兒踩陰棺啥的,先看看再說。

看著不怎麼遠,從皇城鎮徒步往大黃山腳下走,彎彎曲曲的全是小路。

大概走了快有半小時的樣子,我和錘子才到了山腳下。大黃山地基很深,從這兒扭頭看皇城鎮,有種俯瞰的感覺。

有點像個峽穀之類的地方,砂石林立,一點點春意都沒有。

一股寒風打東麵吹來,山風伶俐,比上麵可要冷的多。

我裹了裹單薄的衣服,眼睛在四周瞅了一眼。

嘿!

還真是有一家磚瓦房院子,看樣子新修了沒幾年,隻是孤零零的立在這裡似乎少了幾分生氣。

有點問題!

我哆嗦來的點了根煙取暖,朝錘子指了指右邊小山坡空地上的那出院子:“錘哥你瞅那院落的方位,怎麼感覺像個死人窩?”

錘哥跑上前幾步,站在一塊石頭上眯著眼睛看了看,招呼我過去。

我湊上前順著他的指頭看了一眼。

嘿!好奇怪!

陳大夫說女人門前有三座墳坑,墳坑周圍用石頭圍起來倒是正常。在大西北的地界墳院都是用石頭圍起來的,代表著先人的陰院。

可這地方就不同了,陰院大的離譜,從墳坑外圍一直把院落都囊括進去了。

“錘哥,山下的女人不會是臟東西吧?”

扯淡!

錘哥瞪了我一眼,拉著我往院落走。剛順著石頭門進了院子,三口墳坑紮眼的看的很清楚。三口大紅棺材躺在墳坑裡,上麵還有不少的腳印。

“大紅棺材?”第一次聽錘哥驚訝的倒吸了口涼氣,扶著我的肩膀轉了個身就返身往回走。

“錘子,咋了?”

“大成子,這地方陰的很。大紅棺材可不是鬨著玩的,搞不好要要命的!”

哐啷!

就在我和錘子前腳剛踏出墳院的時候,身後靠近一些的一張棺材竟然發出推開棺材蓋的聲音。

“啊……”

仿佛不像是從人的最裡麵發出來的聲音!

野獸般的撕扯聲在身後炸響,我和二錘子剛要轉過身,腦勺後麵就吹來一股哇涼哇涼的風,接著一個身穿大紅色壽衣的女人一溜煙的從棺材板上跳過來,似乎壓根看不到我和二錘子的存在似的,在我肩膀上狠狠地撞了一下,發瘋似的朝外麵跑。

經過我時候眼睛裡的那一抹神色,和劉伯發瘋時候一模一樣。

鬼上身?

二錘子一把扶住我的後背將我撐了起來,眼睛在身後的棺材坑看了一眼,又拍著我的肩膀瞅著前麵連摸帶爬往出皇城鎮跑的那女人:“那女人怎麼和你說的劉伯一個症狀,這地兒先彆去,跟過去看看。”

“你也看出來了?”

我一愣,看來劉伯和這個女人是一樣的魔怔,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竟在能夠打開上了釘子的棺材蓋爬出來,真是奇怪事兒一樁。

等紅色的人影子剛爬上山坡的時候,隱約就感覺到鎮上的人躁動了,似乎還能看到幾個人驚慌逃竄的身影。

“大成子,今兒又好戲看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