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相士

2016-06-22 作者: 影暗雙刀
第七十一章 相士

轉身看去,隻見一少年站在小道之上,樣貌歲然稀鬆平常,屬於在人群中認不出那種。他身上穿著漢服長褲,一手放置背後,一手略微彎曲放於腰部,仔細打量,倒也有了一絲特殊氣質。要說成那文人墨客的書卷之氣,反而更貼近儒家,但少年的年齡又不顯出儒家的仁義之氣。

少年拘禮道:“在下孔玄,方才見兄台吟詩一首,沒忍住插話,不知可有打擾兄台興致。”

“無妨,無妨,我也隻是一時興起。我姓陸名仁,本名稱呼便可。”我訕笑道,臉上卻是滿滿的尷尬之色。

孔玄問道:“陸兄也是被那南宮家少爺邀請而來?若是,不如我們二人結伴而行可好。”

“行,我也是赴約了,不過我隻是被臨時請過來。這一路上沒有伴,也算孤單,有孔兄弟結伴,也是甚好。”我說完,那孔雲兩步走上橋,我又問道:“不知,孔兄弟可知,那南宮少爺邀請我們前來,所謂何事。”

為了緩解剛剛的尷尬,我隻好轉移話題,不過這說的咬文嚼字,我也是醉了。孔玄麵部表情一直沒變,一直笑著,倒也讓人多了一絲親近之意。

我們又開始往著小道深處走去,孔玄說道:“我也不知,我本隨著師傅一起趕來,我師卻出門忘記帶出一件器具。便命我回去拿來,所以便耽擱了。”

“那我們得快快行去,免得誤了時辰”我說道。

孔玄含笑點頭,也沒說什麼。不過還好過了石橋,拐個彎就見到了一片圍牆,順著小道看去。一頭一扇大門敞開,門口兩具石獅威武不凡,台階上正有幾人往著大門內行去。

我驚歎道:“這裡居然有這麼大的一棟建築,而且看樣式,應該是模仿古代建築,而建造的。”

行至門前,目光越過大門,裡麵的建築基本中間的大廳比較高,為三層木質高樓,大門兩旁種有梨花。現在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此刻梨花開得正旺,偶爾清風拂過,樹上落下一片片花瓣,樹下幾個小童玩得正歡。

門前的管家走上前來,說道:“來賓裡麵請,少爺已經在迎風台等待各位。”

走過大門,我有些摸不清頭腦,就這麼進來了,而且我帶穿著不算華麗,見到先前進來的那幾人,我有些後悔就這麼過來了。孔玄笑道:“陸兄是第一次來此吧。”

我說道:“不錯,我確實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讓孔兄弟見笑了。”

“陸兄應當是第一次出門吧,當初我第一次隨著師傅下山來此。說來慚愧,當時的表現還不如陸兄,沒想到陸兄第一次還是單獨一人來此。至於進這裡頭不用邀請函,乃是一種規矩,這地方專門迎客用的,若是有高人不請自來,被阻在門外,也會惹上不小的麻煩,所以進這門是不用邀請函的,不過發現渾水摸魚者,也是嚴懲。”孔玄說著,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原來如此。”對於孔玄那意味深長的笑,我有些理解不了,但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第一次來此,便疑惑問道:“不知孔兄弟怎知我是一人來此,記得,我並未說過此言。”

“說起來不怕陸兄笑話,小弟自小與師傅學十幾年相術,在閱人方麵,還是有些心得,至於原因。其一,方才在那小橋之上,見陸兄氣息內斂,一定在煉氣一道上有研究,而且小弟學了十幾載相術,還是看不清陸兄的命格,幸好有些小聰明,才至於沒有出醜。”

“其二,陸兄若來過此地,便知道這裡的規矩,我見陸兄一臉茫然,便可判斷出陸兄乃是第一次來。”孔玄說道。

聽完孔玄所言我心中一驚,相術一脈雖然沒有攻伐之術,但他們天生能預測吉凶,在民間他們也被稱為相士,在奇門中相士地位很高。相術起源於三皇五帝時期,根據《大戴禮記》記載,“昔堯取人以狀,舜取人以色,禹取人以言。”這些異象被人稱為聖人之相。據史載,伏羲人首蛇身,神農人首牛身等。說明三皇五帝時期,相術已不知不覺萌芽起來。

在民間比較出名的便是麻衣一脈,而華夏曆史上讓人耳熟能詳的,便是那隋末唐代著名相師“袁天罡”。相傳他懂得“風鑒”,即憑風聲風向,可斷吉凶。又精通麵相、六壬及五行等。著有《六壬課》、《五行相書》、《三世相法》、《推背圖》(和李淳風共著)、《袁天罡稱骨歌》等。

那孔玄已經自曝家門了,我也不好藏著,說道:“我其實不是煉氣一道有所成就,而是學過一段時間符錄之術,但學藝不精,才懂得幾門符籙的畫法,目前還停留在初品階段。”

“符籙一道更為博大,相傳那傳說中的紫符,可以在命劫降臨時,替人死一次。”孔玄說道這裡,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弟看不出陸兄麵相,心中甚是好奇,便在方才牽著陸兄手時。在下曾摸過陸兄的骨齡,陸兄現在應當也才弱冠之年,沒想到已經能畫出初品符籙。”

“無妨,無妨。”我訕笑道。

在奇門中修煉都比較枯燥,很多人因為孤獨都會有些怪癖,想孔玄剛剛那樣的舉動,一旦遇到性格怪異的人,很容易被人記恨上。那孔玄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我也不好意思責怪他,但是轉念一想,修行相術之人何等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記恨。他此刻這麼說出來,必定是看出些什麼,所以才敢直言不諱。

念此,我看向孔玄的的目光多了一絲防備,這年頭和聰明人打交道,都是需要智商的。有句話說得好,既然你沒人家聰明,又怕被算計,那麼久遠離他。

孔玄在前方走著,由於我不識路,還真不知道怎麼去那迎風台,隻好讓那孔玄帶路。孔玄估計是知道了自己的過失,一時間也沒說話,讓現在的氣氛有些尷尬。我想了想對那孔玄說道:“不知孔兄弟懂不懂卜算之法,我最近有幾個難題,沒有頭緒,所以想請高人幫忙算算。”

孔玄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師傅懂些卜算之法,我目前還沒有習得。稍後見到我師傅,便請他為你算上一卦。”

“那多寫孔兄弟了。”我說道。

很快我們便走到了迎風台,隻見那台上約莫站著十幾人,有幾個還穿著一身道袍,一圈人在那迎風台上坐著。迎風台倒也算巨大,約莫有幾百平方,雖隻有一層,四周卻有八條過道仿佛對應著八卦。台頂上有著四象分彆立在四方,台下是一深潭,潭水碧綠卻看不出有什麼魚兒。

“陸仁,你老人家可願意出山了。”聽著聲音有些熟悉,我往一旁望去,正是那南宮雲所言。

孔玄見南宮雲來啦,行了一禮打招呼,自己往著迎風台走去。對我說道:“我過去了,一會見。”

“好的。”我答應一聲,對著南宮雲說道:“找我來這裡乾嘛,你請來的都是高人,我可沒什麼本事。”說著我往迎風台看了一眼。

南宮雲說道:“你太謙虛了有件事,還真得你出手才行,跟我來。”

這南宮雲的反映有些怪異,心中一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腦海中顯現出一句冰冷的話。

“你之所以是命缺,就是因為救了歐陽淒淒,擾亂了天機,種下了因果。而後,你在學校對同學施展術法,減壽2年,清明那天,在這山穀擺下“五行天罡雷陣”,便注定了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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