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圖書館的手機鈴聲

2016-05-04 作者: 蝶澈妖
第033章 圖書館的手機鈴聲

我人生頭一次相信網絡上說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又最可怕的生物。

鐘雪和呂初霞之間到底什麼情況,已經將我一個腦袋弄得兩個大了。

大勇問:“怎麼會是鐘雪呢?她能怎麼害你啊?”

呂初霞低聲說:“我是站在宿舍外的走廊上接的鬱磊的電話,剛掛了電話後腦就挨了重重一下,暈倒前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鐘雪。再之後意識清醒,看到的就是你們了。”

我從地上拾起手機撥打鐘雪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又打了一次。

通了。

隱約從什麼地方傳來一陣鈴聲,我們幾個全都抬頭四處張望,我掛斷電話時,鈴聲同時停了。

從圖書館裡好像傳出一聲“救命”,聲音聽起來很熟悉,像是鐘雪。

我們三人決定進圖書館去找一找。姑且不去管這倆人誰說的是真的,既然現在呂初霞成了幕後那個人的目標,那就得把她帶著,以免她成了第二個紅衣女鬼。

圖書館本來就是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厚重的窗簾、散不去的灰塵、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木質書架……

晚上到圖書館,更覺得恐怖,老是覺得在某個書架之間會站著一個人影,等你看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影又沒了。

“鐘雪——”

我喊了聲,聲音在空蕩的走廊上回蕩。

施焱說:“分頭找吧,這位女同學跟我走一起。”

我沒有異議,跟老大一起往另一邊走去,邊走邊拿出手機撥打鐘雪的電話,鈴聲始終響著,聲音有些飄忽,我們在大樓的左邊從下往上找,圖書館一共六層,隻有最下邊三層有書,上麵是辦公室或空房間。

施焱找的是右邊。

找到二樓時,我覺得手機鈴聲近了些。

她的鈴聲不知道設的是什麼歌,在寂靜的圖書館裡響起這首歌讓人覺得慎得慌。

我問大勇:“你知道這什麼歌嗎?”

大勇點點頭:“網絡上很流行的歌,叫什麼……嫁衣,對對,就叫嫁衣,快樂到死的遊戲背景音樂不時會出現,我也就上網查了下。”

我還沒問他那軟件的事兒呢。

目前沒空跟他說這事,我們循著手機鈴聲一直往上走,馬上就要到第六層了,那手機鈴聲似乎就在耳邊。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但願你撫摸的女人流血不停,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錯。”

“但願你撫摸的女人正在腐爛,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錯。”

這歌聽得我都想哭了,鐘雪怎麼可能將這種歌設為鈴聲,可如果不是她的手機,鈴聲又怎麼可能在我撥打的時候才會響起。

大勇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說:“好像是那邊。”

圖書館的第六層連白天都不會有人上來,更彆說夜裡了,書上說,經常沒有人的角落最容易滋生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鐘雪大晚上跑到這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順著手機聲音一直走到衛生間門口,這裡鈴聲十分清晰,可以確定就是來自於這扇門的後麵。

門的側麵牆壁上貼著一個大大的“女”字。

我正想伸手推門,老大攔住我,帶點難為情的說:“磊子,女廁所哎。”

“你腦子秀逗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個。彆說現在都幾點了,就算是大白天,你認為有女孩會來上這廁所嗎?”

老大沒說話。

我伸手推開廁所門,隻聽悠長的“吱呀——”一聲,從門縫的上麵掉下來不少灰塵。

廁所的角落裡蛛網密布,牆壁斑駁,地上全是黑灰的斑點,三個隔間木門上的油漆早就脫落得所剩無幾,洗手台上的鏡子裂了,從鏡子裡麵看我和老大倆人十分詭異。

這裡應該是很久沒人來了,我按了下開關,燈是壞的。

我再次打通電話,那首瘮人的“嫁衣”忽然在廁所狹小的空間內響起,嚇得我兩都神經病似的抖了一下。

老大抖抖索索的指著隔間,說:“好像、好像在這裡邊。”

我小心翼翼的喊了聲:“鐘雪?”

無人回應。

沒辦法,硬著頭皮也得知道發出手機鈴聲的是什麼東西,我慢慢的將手伸向第一個隔間的木門,老大跟個娘們似的拽緊了我的胳膊,我緊張得要死,心臟快跳出嗓子眼了,我看著自己在微微晃動的門,深呼吸一口,猛然推開。

老大嚇得“啊——”的叫了聲,害怕的低下頭。

我看到臟兮兮的空馬桶,還有隔間牆壁上不知道什麼液體弄出來的紅色痕跡,有種惡心的感覺。

第二間……

老大索性閉上眼睛不敢看,我給自己壯了壯膽,連紅衣女鬼都見過了,還怕什麼。反正我倆身上有隱身符,就算這女廁所裡有什麼鬼,應該也看不見我們。

想到這,我又猛的推開第二個隔間的門。

還是空的。

所以,手機一定在第三個隔間裡。

想到這,我更緊張了。

鐘雪不像是那種會將鈴聲設置成詭異音樂的人,所以要麼就是有人故意將手機放在這裡引我們來,要麼就是……,她被打暈或者、殺害了,丟在這個隔間裡……

想到鐘雪可能會有事,我開第三個隔間的時候幾乎沒有猶豫,一把就推開了,定睛一看,馬桶是蓋著的,有個手機正在馬桶蓋上放著。我正想拿起來確定是不是鐘雪的手機時,手機毫無預兆的亮了,屏幕上閃著一個慘白的鬼臉,陰慘慘的笑著。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啊——”老大又大叫了聲,我也給嚇住了,轉身想跑,誰知道剛轉過身,卻在洗手台上破碎的鏡子中看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垂著手的女人,她亂糟糟的長發耷拉在臉的兩側,臉的那塊背光全黑,完全看不見是誰。

“啊——”

老大尖叫著,鏡子裡麵,那女人就站在我倆背後。

我雙腿發軟。

老大跟我一起,緩緩的、轉過頭,身後空空如也。

再看鏡子,女人依舊詭異的站在那。

老大慘叫一聲,邁開大步奪門而出,也不敢呆在此地,趕緊跑出女廁所。

身後,“嫁衣”在寂靜的廁所裡突兀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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