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懶得繼續聽他說話,反正不管劉瞎子有什麼目的。既然我們三個在這裡,他就翻不出什麼浪來。
既然問不出什麼東西,我自然懶得再看他。
“滾滾滾,現在這裡沒你的事了。彆打這裡的主意,聽到沒有?”我冷淡的衝劉瞎子厭惡揮手。
“天哥,你是讓我走是吧?”劉瞎子臉色一喜。
“廢話!”
我們三個都懶得屌這死騙子,我第一個向楊老太那陰森的房間走去。
上一次來,這是我們唯一沒有檢查過的地方。
直覺告訴我,她那一直黑沉沉的房間裡麵一定藏著許多秘密。
剛一轉過身,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嗖的一聲響,然後客廳大門哐當被人關上。
我詫異的回過頭一看,背後哪裡還有劉瞎子的身影。
門被關上了。
從我到客廳大門,足足有六米多遠,擦,這劉瞎子能跑這麼快?真看不出來。
我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你麻痹哦,跑得比狗快,我日!”二肥也在旁邊咂舌。
老黑卻沒有說話,他腳下的那條大黑狗,警惕的弓起了腰肢,低沉的望著麵前的一張八仙桌上,擺放的那張張衡的遺照低頭嗚嗚的吼。
這大黑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跟這死人照片過不去。
哎,畜生就是畜生。
我向二肥招招手,示意他跟我一起進房間。
老黑就守在外麵,緊緊跟著,以防有什麼意外動靜。
這是我們三個多年來的某種默契,總是兩個人打頭,一個人留著殿後。即便前方是陷阱,背後有人看著,也能夠應付一些意外狀況,給與支援。
我們幾個打群架從前容易衝動,經常被人設伏。這都是打架中學到的一點經驗。
進入楊老太的房間,我就感覺到一股異常的妖氛,以及充斥鼻翼的濃嗆腥味。
這腥味,是那種強烈的蛇腥味,十分的難聞、刺鼻。
眼前是茫茫黑暗,沒有半點的光亮。
我啪嚓的一下打開了手中山寨機的照麵軟件。
手機的亮光刺破了黑暗,將前方五六米範圍內的情形都照了出來。
我抬頭一看,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就在我麵前一米長,從天花板上吊著一條六七米長的金斑蟒蛇。
蟒蛇嘴裡通紅的蛇信吐出,兩顆獠牙暴露,在手機燈光照耀下閃爍寒芒。
我差一點就要一腳踢過去,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金斑蟒蛇已經死了。
“我勒個去!這楊老太在搞什麼?居然養了這麼大的一條蛇!”二肥嘖嘖有聲。
他雖然怕鬼,但是平常還是很大膽的。什麼蛇、鼠的,他就沒有怕過的。
這會兒直接繞過我,湊到那粗長的蟒蛇屍體上饒有興致的觀察起來。
“呀,天天,這蛇身上有古怪啊。”二肥觀察蟒蛇的時候,大呼小叫起來,連連向我招手。
我趕緊過去,衝他指點的地方一看,臉色不禁有些不自然。
二肥說的地方,是從金蛇蟒尾部到腹部的那一段。
那一段不是蛇皮,竟然是人皮!
而且這人皮很蒼老,我稍微一想大概就明白過來,這一定是楊老太的皮。
血童子曾經提起過,楊老太似乎修煉這邪法有一段時間了。看來她已經開始跟蛇一樣蛻皮,能將金蛇蟒身上的皮轉換到自己身上。
無怪乎她被血童子附身之後,一身的蛇鱗。
“怪事,昨天我追著楊老太出去的時候,明明看到楊老太背上有條大金蛇。怎麼現在這大金蛇在這裡?”老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臉的不解。
“昨天你看到的,肯定是大金蛇的蛇靈。它的本體,還在這房間裡。”我沉聲道。
因為我在楊老太生魂出竅的時候,就看到她那金色的蛇身。她魂魄早就跟蛇靈糾纏在了一起。
“嘖嘖,這老太太,心狠啊。”老黑搖頭。
確實是心狠,能修煉出這樣的邪法,一層層的蛻皮。從人變得跟蛇一樣,這樣的過程必然很痛苦。
楊老太為了給兒子報仇,也實在是瘋狂了。
“嗯,這東西是什麼?”我忽然看到那油膩膩的床頭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東西。
我撿起來一看,那東西居然是一個神龕,神龕裡供奉的不是菩薩,而是一條金色蟒蛇雕像。
神龕的左下方,雕刻著一個“劉”字。
我一看到這金色蟒蛇雕像,就感覺心神為之一蕩,這雕像上竟有種莫名的殘留力量,仿佛要將我神魂都要攝入其中。
擦,這神龕詭異。
不對,這東西好像……跟外麵那個神龕有點像啊。
我捧著金蛇神龕連忙趕了出去,在劉瞎子溜走前留下的那個神龕上仔細對比,赫然發現兩個神龕左下方,都是雕刻著一個“劉”字。
字跡勾刻脈絡也一模一樣。
我愣了半晌,不禁苦笑,真是看走眼了。
看來楊老太供奉的這個詭異金蛇神龕,還真是劉瞎子給她的。
那衍龍蛇法,也有很大幾率是劉瞎子教給楊老太的。
雖然心裡麵有了這個想法,但我還是潛意識有些抗拒這個念頭。
怎麼可能,那個死騙子會是個什麼隱士高人?
靠他個蛋!
我有些不爽的將金蛇神龕放在了那供奉死者的紅木桌上。
如果早知道劉瞎子有古怪,剛才就應該留下他多問個清楚。他看樣子是真不簡單啊。
可惜我先入為主的,就是不信劉瞎子的話。
我不禁搖頭苦笑。
“天天,你做什麼?”二肥看我樣子古怪,疑惑問道。
“麻痹,看走眼了。那劉瞎子,確實是他教給楊老太的衍龍蛇法。”我將剛才的猜想,給二肥和老黑說了一遍。
這兩個二貨都驚呼起來。
“我操,不會吧,劉瞎子有那麼厲害?”
汪汪——
突然間,那大黑狗瘋狂的吠叫了起來。
我心頭一緊,大黑狗很靈性,通常是不會這樣瘋狂吠叫的。難道它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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