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水下沉屍

2016-05-04 作者: 血在燒
第二百一十二章 水下沉屍

我拿出糯米塞進他們每個人的嘴裡,使勁的拍他們的背脊,嘴裡念誦淨神咒。

這糯米供奉過,是淨米,有驅邪的作用。

啪啪啪,一會兒,他們一個個背被我抽得發紅。

搞得我一身大汗之後,嘔,老黑第一個吐了起來。

然後一會兒二肥、龍瀝這兩個貨也跟著嘔起來,就連鼻子裡都噴出了米粒和黑色的膿水一樣的東西。

嘔吐物又臟又臭,米粒之中夾雜著一塊塊的白肉。

我不用看也能猜測得出來,這些白肉究竟是什麼東西。

心裡麵不禁又一陣陣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才壓下去。

麻痹,今天吃了人肉……估計要做一輩子噩夢!

他們一頓狂吐之後,開始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哼哼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

一看到我,這三個貨露出了傻笑。

“天天……老子就曉得你不會不管我們……”老黑嘿嘿笑道。

“麻痹,搞什麼?丁伯發神經了……中邪了。”二肥在旁邊哼唧著搖頭。

“天哥……威武……”龍瀝強笑,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還不忘拍我馬屁。

“少說這些屁話,我不來的話,你們三個現在就要被燉著吃了。”我踢了龍瀝一腳,讓他趕緊起來。

龍瀝很機靈,沒等我多說,連忙爬起來去弄了一木桶的冷水。

他們三個人胡亂擦了臉,洗了一下。

等他們三個洗臉的時候,我不緊不慢的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緩緩說了出來。

這三個貨聽得臉色發白,當聽到我吃了人肉湯中邪,丁伯要殺我的時候。

三個人渾身不自在。

“我草你老娘!讓你肥爺吃……老子吃死你!”二肥忽然吼了一聲,衝過去向地上那丁伯屍體狠狠踹了一腳。

他臉都青了。

“你傻逼?你踢他有什麼用?這老家人蠻可憐,是中邪了。他都死好多天了。”老黑走過來,蹲在地上檢查了丁伯的屍體一番,衝二肥甩了個中指。

龍瀝在旁邊苦笑,不知道說什麼。想必今天的事,他也是開了眼界。

“你們是不是一來就被丁伯搞了?”我深深抽了一口煙,皺眉問。

老黑跟龍瀝對望一眼,齊聲歎氣點頭。

原來他們差不多是早我三個小時過來的,一來就發現黃天蕩裡的船屋已是人去屋空,隻有丁伯還留守在船屋裡。

那時候丁伯就在燉東西,很香。

這三個貨的想法跟我開始一樣,想從丁伯這古怪的老頭嘴裡套話,沒想到丁伯變得很熱情,邀請他們喝骨頭湯。

喝完之後,這三個就失去了知覺,一直躺屍到現在……他們肯定是被屍肉的怨氣給衝了,中了邪。

如果我沒有過來,恐怕他們三個也會被那邪物附身的丁伯煮了吃了。

“哎,肥爺真是服氣了!”二肥看著地上躺著的老人屍體,臉苦得跟菊花一樣。他向來胃口很好,剛才肚子裡吐出來的東西最多。

不過我想今後一個月,這家夥大概都不會對肉有什麼胃口了吧。

“船屋裡的人到底哪去了?不會……不會出事了吧。”龍瀝看著周圍密森森的無邊蘆葦,有些忐忑。

現在已是午後兩點多,烈陽正盛。

但蘆葦密布的黃天蕩裡,卻依舊陰森得很,偶爾可以聽到一兩聲淒厲的蟬鳴。

船屋的四周,是一圈陰冷的墨綠水泊,沉淤腐朽,死寂沉沉,一些長腳水蟲在上麵劃出一圈圈漣漪。

沒人回答龍瀝的話。

其實我們心中都縈繞著同樣的問題。

丁伯中邪了,還燉著人肉,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船屋其他人又遭遇了什麼?

幾天前亮亮的父母給龍瀝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或許已經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問題是,他們人呢?

“找,你們幾個繼續找找,看有什麼發現沒有。”我將煙頭丟進水裡,沉聲道。

現在我們毫無頭緒,這船屋上的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

等龍瀝、二肥老黑他們開始在一間間船屋上到處翻騰,我眉頭深鎖,蹲在了丁伯的屍體麵前。

很明顯,我竹杖上插著的這有一層薄薄鱗片,跟肉球似的怪魚,不會是憑空在丁伯體內生長出來。

怪魚頭上的那銅錢符文,一看就是神道界的手段。

是有人給他下了類似於降頭的東西,控製了丁伯。

所以與其說是丁伯吃人,不如說是那怪魚吃人。

究竟是誰給丁伯身體種下了這肉球怪魚?

“我靠……老子,老子找到東西了……”忽然我背後傳來了老黑的驚呼。

“找到什麼了?”我趕緊跑了過去。

一去就看到老黑站在丁伯所在船屋的船頭,呆呆的看著船下麵的地方。

船頭上已有了許多碧綠潮濕的苔蘚,滑溜溜,上麵的木樁捆綁了很粗的綠色尼龍繩。

順著老黑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尼龍繩蔓延進水裡的地方,捆綁著兩具浸泡得發脹、黑坨坨的東西!

好像是……兩個人!

我腦子嗡了一聲,跟老黑手忙腳亂的將那尼龍繩捆綁的東西弄了上來。

拉上來的果然是兩個屍體,都是背對著水麵,頭皮浸泡得發白。

“這兩個是……道士吧。”將屍體拖上來後,二肥很是機智的跑到了龍瀝的身後,保持著萬分警惕。

他遠遠的瞄了屍體一眼,疑惑問道。

“應該是吧。”

我低頭打量著兩具屍體,將用木棍將他們翻了過來,皺眉點頭。

麵前的兩個屍體,內臟已被掏空,腹腔的脊椎、骨肉都被殘忍挖去,顯然就是被丁伯拿去煮了。

他們一個大小。

大的似乎有四十來歲,小的不過是個孩童,都穿著道袍。

他們頭發都蓋住了臉麵,又浸泡了許久時間,一些地方發脹,麵目模糊。

死狀淒厲。

“這兩個道士,怎麼好像是文化宮後巷裡的那對道士啊?經常跟劉瞎子打擂台的那一對吧。”老黑盯著屍體輪廓仔細觀察,忽然道。

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

我仔細將那中年道士的嘴一翻開,一排滿是黃黑汙垢的暴牙暴露了出來。

拉開長發,額頭上還暴露出了一顆黑色的大痦子。

“靠,是蘇暴牙跟他孫孫!”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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