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肉戲來了!
我不由豎起了耳朵。廖高峰自從跟一幫宗教局的人去了東南亞,就音訊全無。
從劉瞎子那裡得來的消息,廖高峰是去那邊對付一個叫“三邪天”的組織,必然會跟納亞那群邪降師碰撞。
肯定是萬分凶險。
沒想到這會兒,竟能聽到吳全法帶來的,廖高峰給我的口信。
我當然是打起了萬分的精神。
二肥跟老黑也臉色一肅,很是好奇。
“廖高峰讓我跟你說——小心黃三。”吳全法的話簡短、利落。
小心黃三?
這是什麼意思?
我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那個穿著油膩膩的西裝,嘴裡總是不停的在吃著東西的黃三。那家夥雖然有控屍之術,但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危險的人。更何況他也是體製內的人,石磯市宗教局的人,總不會是變態殺人狂吧。
廖高峰是多慮了……
不對啊,廖高峰讓我小心黃三,他怎麼知道黃三這個人來江州了?
難道說……我目光一下瞪圓了,看向吳全法。
“不用這樣看我。”吳全法淡淡一笑:“你們這幾個猴崽子,有哪一個是讓人省心的?你們廖頭去了東南亞做事,一直讓我幫忙盯著你們幾個的舉動。你們一言一行,小君都向我彙報過。那個石磯市的黃三來這裡,廖高峰是從我這裡得知的,才讓我給你們傳個消息。”
聽吳全法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心中又有些異樣。看來廖高峰老小子,還是很關心我們的嘛。
不過小辣椒這個傳聲筒……我不禁瞪了小辣椒一眼,女人果然靠不住,這不相當於吳全法在我身邊安裝了一個監視器了嗎?
看來以後要做一些什麼事,要小心規矩點了。
“黃三這個人,我查過了,有點來頭。”頓了頓,吳全法從懷裡掏出一張檔案紙遞到我麵前:“你自己看看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廖高峰要你主意這人什麼。但是廖高峰既然這麼說了,總不會是害你,你留個心眼,在江州其他地方碰到他的時候,小心點。”
說完,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也沒跟小辣椒打招呼,就這麼走了。
“天哥!”吳全法一走,龍瀝稍微活躍了些,衝我低聲甩了甩大拇指:“混得可以啊。吳全法還特意過來給你傳話,麵子真大。”
這小子一臉的羨慕佩服。
我心裡也有點小小虛榮跟驚訝,吳全法這種政法委書記,平時很忙碌。今天特意幫廖高峰傳話,說明他對我們幾個很重視。
但是我心思,很快就被吳全法給我的那張檔案給吸引了。
這上麵是有關那個黃三的檔案。
“……黃三,湖南沅陵人氏,男,二十七歲,黃家年輕一輩最強趕屍匠之一,十歲就能操縱三鐵屍,被湖南神道界視為奇才,十五歲跟隨其繼父胡引搬遷至石磯市,第二年被吸納為石磯市宗教局成員……其十七歲於破鳳山村無頭鬼殺人案、十八歲煉出貼身鐵屍……”
整個檔案看完,從行文間,我能看出這記錄檔案的人對於黃三是頗有推崇。雖然對於什麼煉屍、鐵屍什麼的我都不懂,但是我還是能看出檔案裡麵透露出的一個信息——這黃三的本事,牛逼大發了。
因為據我了解,能進宗教局的,都是一些很有法力的老家夥。比如江州的靜官法師、那看上去人畜無害,實則有非凡實力的郝名景等,哪一個不是最少四五十歲?
黃三能夠十六歲就被石磯市宗教局看上,主動吸納為宗教局成員,肯定有過人之處。
隻是,這人牛逼則牛逼,我跟他無冤無仇吧,以前也從來沒有碰到過,廖高峰讓我小心他做什麼?
雖然疑惑,但我相信廖高峰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他在東南亞那邊情況不明,居然還特意讓吳全法給我傳話,想必是知道一些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
“黃三昨天來江州的,沒做什麼事吧?”我將黃三的檔案仔細收起,藏在了身上的一個口袋裡,詢問麵前的小辣椒。
“沒。他昨天從這裡走後,好像就消失了一樣,我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江州宗教局那邊也沒有他什麼消息。”吳君妍搖搖頭。
“不過廖伯伯既然讓你注意黃三,不管什麼原因,你留個心眼就是了。”
我點點頭。
“對了,你今天早上不是在電話裡讓我幫忙查最近發生在沿江一代的命案,注意什麼銅錢……我找人幫你查了一下,確實最近有地方幾個地方死人了,而且都是這三天的時間。”
“屍體都停在跑馬堤分局的停屍間了,法醫檢查結果,他們身體裡都有一枚很古怪的銅錢……好像就是你提起過的那種銅錢。”吳君妍打開電腦,從一個文件夾裡翻出了幾張照片,衝我示意道。
照片上,是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他們屍體很慘烈,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咬過,肚腹空蕩蕩,心肝肺、大腸小腸等都不見了。
“總叔、全叔……莫大傻子……”看清楚這幾具死狀淒慘的屍體麵容,我心頭劇震。
這幾具屍體,不正是黃天蕩裡船屋裡住的那些漁民嗎?我現在正是在找他們,沒想到,就看到了這種噩耗!
這些漁民都熱情好客,我已經去船屋找亮亮玩,跟他們都很熟。幾乎在他們每一家都有吃過飯,現在看到他們中的一些熟悉麵孔,如此慘死,我心情不禁沉重起來。
該死的,這麼殘忍的虐殺,是誰做的?
我腦海裡不禁莫名想到了一個答案——那黑漆漆的船屋水下,那條詭異的大黑魚……水怪,一定是跟水怪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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