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沈蘇出事，一份蟹粉湯包就買通了衛小白，我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安插在宿舍裡的眼線，如果有什麼不大好的風吹草動立馬過來報告我，衛小白撇我一眼哼唧反抗：“看不出來你怎麼什麼心眼都有了。”我衝著服務員一招手：“蟹粉湯包再來兩籠。”
我雙手把湯包推在衛小白跟前，一臉春風和煦，本想告訴她其中當然是有緣故的，隻是突然想到這家夥屬豬八戒，腳跟不穩一推就倒。
也就將原來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個陰陽眼的事你們都知道，可有一件事你們不知道，我過去在咱們宿舍住的時候經常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找來，我現在走了他們還不知道呢。”
“你妹——”衛小白居然也學會罵人了，她眨著眼睛丟下半口湯包：“你的意思不會是想告訴我們咱們宿舍可能不乾淨吧。”
“歐耶~！”我點了個頭。
衛小白這下緊張了，她畢竟被夜臣那混球上過身，知道做了邪魅人皮口袋的滋味，那片巨大的心裡陰影麵積本來就一直揮之不去，衛小白立刻低頭又夾一枚湯包塞嘴裡，嚼著說：“知道了，我給你當眼線，有事發微信聯係吧，不過你得保證不可以害人。”
我還害人，行，隨便你怎麼講吧，我靈光一動怕的在衛小白後背拍了一掌，衛小白驚慌：“你又乾嘛了？”我一個害人不淺的壞笑：“剛才我在你身後貼了符，看過電影裡麵那種生死符不？”衛小白狂點頭：“你要害我。”
“你知道我也不是什麼好鳥，害你就害你了有什麼，你要是乖乖的配合我，就有好吃的等你，你要是不配合反正我本事也很多的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衛小白自動聯想出一切不好的可能性，她臉上微微發白：“我聽你的總行吧？”
這家夥，我心裡恨不得掐死她，宿舍裡第一腿軟就數她了，這小孩怎麼被教育的如此務實！我問道：“最近蘇蘇還好吧？”衛小白搖搖頭說：“不太好。”
我心裡咯噔一下：“怎麼不好？”
“沈蘇這會可真被傷了，開頭那幾天好幾天不說話，一個人坐在窗戶下麵那一雙眸子跟小狼一樣，我跟苗苗都不敢輕易靠近，就怕被她小宇宙誤傷，最近兩天正常了很多。但是我看她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你。”衛小白酸了酸：“小鹿，從前我們宿舍四人組，號稱醫科大四劍客，多美好的時光。”
我鼻子一酸，撇著嘴角一笑。
“那個李爽有錢歸有錢，哎，我知道有錢的確挺重要的，可能就算是我如果遇到李爽那麼有錢的男人會喜歡我也會沒立場吧？但是我還是覺得你這樣做不大好！”
衛小白戳戳我：“哎我吃飽了，你自己保重吧。”
衛小白這貨一抹嘴，舔著肚子與我分道揚鑣，這時微信提示，我一看原來是龍華寺苦木大師。
大師：小鹿施主，是否有時間來一趟，貧僧要事詳談。
我：現在就動身。
這裡距離公交站不遠，我剛過去正好公交車來就開了過來。我下了第一輛公交車，倒車坐上往龍華寺方向的公交車後，頭頂天目倏得一緊，我睜開了天目結果看到整個車廂裡兩排坐著的是人，站著的則是一條條黑影，密密麻麻的擠著。
這是要發生什麼事啊！這些黑影跟一般的鬼不一樣，鬼大都是穿著白袍，有鼻子有眼睛，但沒有腳，這些黑影卻隻有個影像。我下公交車之後，這些黑影也都跟隨下了車子，乍一看就像正在跟著我。
我停下來，影子並沒有停下來的，依舊我行我素的朝著龍華寺那邊走。
我快跑了幾步，苦木大師正立在龍華寺門口台階一側，那些黑影一排排進入了龍華寺內。人數之多我根本數不過來，看起來比剛才公交車上的人數要多得多。
“大師。”我鞠躬。
“小施主到了，裡麵請。”
“這些是什麼？”我問。
“哦哦，今日龍華寺放焰口，這些全是排隊等待釋食超度的餓鬼。”
苦木大師說餓鬼生前大都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吝嗇鬼，死後墮了餓鬼道，餓鬼的嘴巴像蚊子，很細，嘴巴裡有火，水跟食物都不能進食，所以身形枯瘦能量場弱。瘦得像一條條的黑影子一樣，佛家本著慈悲為懷，放焰口釋放食物，這些食物都是被佛力加持過的，餓鬼也能食用。
原來這些黑魂就是餓鬼，它們一車車的過來，是等著吃東西。
我跟著枯木大師走進龍華寺，再回頭看去，發現那些黑影子隊伍已經長的看不見頭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餓鬼？”
“這些不算是多，都是龍華寺法力可以加持到的方圓內的餓鬼，眾生之中修行人少，不修行人多，當然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鬼類就多啊，小施主你是不是小氣鬼？太小氣不是好事哦。”
我類個去的，我被說的全身一緊，趕緊掏出了五十塊香火錢塞功德箱裡麵，雙手拜拜：“郝呦鹿不是小氣鬼，不是小氣鬼！拜托不要讓我變餓鬼。”
“你求佛也沒用。”苦木大師嗬嗬一笑：“其實佛祖才看不上你的香火錢，關鍵是你放錢在功德箱裡時心裡是怎麼個感覺，抓心撓肝也是它，開開心心也是它，要我說啊根源是個態度問題。”
我擦一把老汗，笑著抖了一抖：“我挺開心的，挺開心。”
枯木大師帶著我一路走供奉著藥師佛的大殿之內，他拎了個蒲團讓我坐下來，自己就在另外一個蒲團上坐下來，苦木大師看著我哈哈笑著說：“我看你好像不太開心，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吧？”
“我跟好朋友鬨了點誤會。”
“哦，既然是誤會，那也沒必要太煩心，不過是緣聚緣散而已。”
說的簡單，我一撇嘴：“大師你找我什麼事？”
“我是想問你，你說你吐血就吐血，為什麼吐了血不把染血的紙巾放在垃圾回收桶裡麵啊？你這麼隨手亂扔垃圾，丟出去砸到什麼也不好啊。結果你砸什麼不好偏偏砸到了陰陽河上的金鐘罩，嘖嘖嘖你可是造孽了。”
枯木大師是不是周星馳的星星粉啊，這調調可真有大話西遊裡唐三藏的風格。
我忙解釋：“那天是一陣風吹飛了那張紙巾，再說我也不知道一張紙巾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我也好奇，你怎麼這麼厲害？！”
“閻紫華為了鎮壓我身上的三屍蟲，往我血管你打了三針神血，厲害的是閻紫華。”
“小施主，雖然這陰陽河上的金鐘罩已經修補好，可是河裡最厲害的陰陽河伯逃出去就是逃出去了，他還偷走了陰陽河底水晶棺內的女媧遺石。”
我立刻清醒過來，夜臣真的好狡猾，原來他一步步的設計都是圈套，先把紅離的三屍蟲給我，逼得閻紫華給了我三管神血，他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跟陰陽河伯做個交易，他應該是答應了幫陰陽河伯逃出陰陽河，但陰陽河伯要把水晶棺裡的女媧遺石送給他。
苦木大師笑著說：“女媧石被放在這裡，起到了鎮海河防台風的功能，現在被陰陽河伯給拿走了，還是得想辦法找回來，小施主，我今天叫你來是想提醒你一聲，如果將來發生了嚴重自然災害造成了人員傷亡，你可就完蛋了。”
“為啥！？”我眨眨星星眼：“我為什麼會完蛋？”
“因為你是間接的幫凶啊，出了事，故意殺人還是過失殺人，盤得輕重雖然不但是都一樣是要判的啊。”
“那怎麼辦？”
“想辦法把遺失的女媧遺石弄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夜臣給我一個微信，“小離，在乾嘛？”
我把手機放苦木眼前晃晃：“看到這個家夥的頭像了沒有？女媧遺石就在他手裡。”
苦木大師把我手機拿過去，點開李爽的相冊，“他這個凡人很厲害嚒，居然有過這麼多女朋友——”因為李爽換女友的速度很快，又愛炫耀，突然枯木大師看到了我跟李爽的那張‘豔照’苦木大師臉一紅：“哎呦，怎麼還有你的照片啊。”
我把手機拿回來：“這張照片是抹黑！”
哦哦哦，苦木大師點點頭。
“大師，這家夥原來是個色鬼，後來被拿了女媧石的一個魔頭占了他的肉身，魔已經重生了。”
我正說著，夜臣又問：小離，你房子找到沒有？我幫你找了一個，要不要看看？
我說：好吧，傍晚去看。
苦木大師說：“等你找回女媧遺石，就來交給我，我會想辦法將女媧遺石重置河底的。”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正好傍晚，給夜臣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夜臣捧了捧鮮花過來找我。他笑的溫柔靦腆，麵若溫玉，“小離。”他走過來，牽我手說：“你跑哪去了？”
我一曬，哦知道了，他現在重生了是個人魔，他雖然獲得新生命但是失去了一種能力，就是千裡眼沒有了，我去過哪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他都不知道。
夜臣突然聞了聞我的衣服，顰起眉頭，仍然溫柔問：“你去寺院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詫異，難道是我搞錯了其實夜臣還是有千裡眼的？
“因為你衣服上有佛香的味道。”
“我去了我九叔的看堂啊，九叔看堂裡供佛了。”
夜臣心情挺好，也就沒把這當成一回事，打開車門請我上車：“走，帶你去看看房去。”
特麼，依照夜臣的意思，這房子是他給我們兩個準備的愛巢。愛巢！！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背，夜臣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講起過去他跟紅離經曆過的事，什麼在一起同居的時候多麼快樂啊，什麼每天都會費儘心機討紅離的歡心啦，反正都是在表達，他對紅離有多好。
但是紅離偏偏一心隻有閻紫華。
正說著，閻紫華的微信也來了：“鹿，你讓夜臣聽電話。”
我一伸手：“閻紫華讓你聽電話。”
夜臣一曬，神色厭惡糾結起來，閻紫華真是他的死敵。
夜臣白皙如玉，細長的美手抓起手機，也不知閻紫華跟他講了些什麼。
夜臣表情一陣陰一陣陽：“嗬嗬，你想多了，對於我夜臣來說小離的安危同樣是我最在意的，五百年了我終於找到她，當然不會對她有所傷害。”
我猜，閻紫華是警告夜臣吧。
夜臣冷笑道：“好呀，要鬥就好好鬥一鬥。”
夜臣把手機掛了，看看我用的發舊的標配：“這手機都夠爛，回頭我送你個好的。”
“謝謝，我用我這個覺得挺好。”我把手機拿回來。
夜臣勾唇溫溫一笑，轉入了一個高檔住宅區，把車子挺入小區前麵的一棟獨立彆墅裡麵，“怎麼樣？以後你就住這吧，你何等尊貴的身份，這裡才配得上。”我把頭看了一眼，了嗬嗬冷笑：“夜臣，我剛才算了下車程，從這裡到我學校要多久你知道麼？”
“我想好了，每天都來接你啊。”
“你是想接我還是打算監視我？”
夜臣深深歎了個長氣：“小離，五百年了，你還是這幅臭脾氣。”
我下車，乾脆就進去轉了一圈，夜臣說他選了好久選了這地方，這裡內外環境算是比較舒適了，雖然不夠華麗，也沒有侍女伺候。
我揉揉耳朵：“你說什麼？侍女？”
夜裡笑道：“那是自然，想來五百年前我們巫醫門內，你是巫門的聖女魔主，身邊侍女何止千人。”我驚得一呆：“千人？”掰著手指頭算，也就是說我們整個年級1000新生，平均兩棟宿舍樓的人口，就是伺候我的侍女的人數？
哈哈哈——我乾乾一笑，“這麼多人，看都看不過來，紅離用的過來麼？”
夜臣點頭道：“每日你醒來，專門服侍你洗臉的奴女二十人，服侍你梳頭的女奴二十人——再加上吃飯的，洗手的，如廁的，換衣的——這些都算是細使女奴還有見不到的粗使的女奴。”
我聽的一暈。
夜臣居然正兒八經道：“回頭攝幾個漂亮的回來，一千人不用十個人還是要的。”
“停止！”
我擦擦額角汗水：“一個都不需要，謝謝，再說你隻能想到攝魂麼？現代社會一切勞動力都可以等價交換，如有需要請聘請鐘點工阿姨即可，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人權？”
夜臣聳聳肩，衝著我一個寵溺的笑容，這笑容弄得我後背又是一麻。
“夜臣，陰陽河底的女媧石呢？”
“你問這個為何？”
“因為我想要。”
我記得夜臣說過在他心裡我又是最愛又是女主，所以試探著腆著臉問他要，果然夜臣不是個缺心眼，他不過是個偏執的人罷啦。夜臣微微一笑搖著頭：“小離你還是這麼淘氣，你要什麼不好非要這要命的東西，女媧石當然是不能給你的，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給你買一塊隕石。”
特麼——我要隕石乾嘛!
我告訴夜臣請他不要費心給我找什麼房子了，因為我要去老狐狸那裡搭夥。夜臣一聽老狐狸三個字，本來溫和如玉的目光突得陰險狡詐起來，“嗬嗬，這兄弟二人跟我們還真是糾纏不清，五百年前有個閻紫華，如今又多了個閻玄鶴！”
“兄弟二人？”我一呆。
“對啊，你難道不知道這兩個人原本就是親兄弟麼？閻紫華是地府太子府君，閻王冥主的大公子，閻玄鶴是冥府二公子麼？他們兄弟兩個好好的鬼神妖神不當，借口什麼經世曆練，跑來曆劫修煉，害得你前世要多慘就有多慘。”
我嘴巴發麻：“他們真是兄弟啊？可怎麼會這樣？如果閻紫華跟老狐狸是親兄弟，為什麼一個是鬼神，一個是妖神？他倆還不一個品種麼？閻紫華是人形的神體，老狐狸的原體是隻沒有尾巴的空狐啊！”
“那是因為他倆同父異母，再說龍生九子還不一樣呢，關鍵不在意爹長得什麼樣，而在於媽長得什麼樣。”夜臣皺眉說：“閻紫華生母是天界玉皇三公主下嫁，閻玄鶴的生母是青丘妖皇神君長公主高攀，這生出來的孩子當然一個是半仙體的鬼神，一個是半妖體的妖神，難道有什麼不可以麼？”
我說等等——我扶著額，暈了幾秒，才恍過神來：“你的意思是，那個冥界地府的主母，不止一個人啊？”原來不是一夫一妻，原來還玩一夫多妻啊！！
夜臣看著我，迷糊又疑惑：“小離，你投胎為人之後果然是腦袋沒有從前那般靈透了，冥界地府的主母，自然是一個，如今的主母便是天界玉皇三公主啊，冥王其餘得婚配，都不能算是正配，而是側妃，那不能算主母了。”
我不停得總結，也就是說，老狐狸是紫華君親弟弟，但是同父異母，生母一仙一神，一後一妃？紫華君是嫡出，老狐狸是庶出？我累個去，居然是這個樣子。
夜臣癟了癟臉，拉著我小手說：“小離，這倆兄弟不是好東西，他們怎麼能跟咱們一條心呢？咱們都是人修魔身，咱們才是一家人啊~”
我甩開夜臣的手：“你現在是魔，我就是一個凡女黃毛丫頭，我跟你也不是一家人，所以現在送我回學校，我要去等老狐狸下班了。”
夜臣沒辦法，他知道他跟閻氏兄弟算是微妙平衡。
暫時都在人間賴著做自己盤算的事，但是最好相互之間不要立刻弄的太僵好。
俗話說，大家都是修行人，你念你我佛，我念我的魔，選擇問題，平時並沒啥不能難容的深仇大恨。
老狐狸下班帶我回家，我本來想谘詢一下到底他跟閻紫華是怎回事的。
但是理智告訴我，這麼久老狐狸都沒親口承認過，從表麵就能看出來他是排斥他跟閻紫華這份特殊關係的。老狐狸跟閻紫華總在不經意間爭強好勝，我秉著醫者父母，大概能夠想到了一點點的東西，說不定這是老狐狸的軟肋釘子呢。
回家，突然發現老狐狸準備了一個歡迎入住的小派對。
請來了一眾我不認識的人物。
但是男的都長得風骨特彆有情調，要麼虎軀強壯，要麼陰柔婀娜，要麼可愛天真。我猜測說不定是老虎妖，蛇妖，兔子妖之類的，老狐狸當中宣布，他封我為鹿小祖，讓這些家夥回去之後廣為傳播一下。
我基本可以確定玄鶴說的傳播的範圍是他主管的妖界。
這晚我挺開心的，我們坐在老狐狸家的平台上看星星，老狐狸指著天上某顆星辰說，那個就是太上老君的地方，上次他就是在那個地方被三味真火燒了。
我喝著熱咖啡，腦洞突然大了一整圈，最近的一番遭遇讓我的世界觀整個顛覆得不輕。
“你不是說我要是變了妖才能當鹿小祖麼？”
“嗯，本來是，不過老爺後來琢磨，封不封你當鹿小祖還不是我一句話麼。”
“有你罩著我就能在妖界橫著走了是不？”
“怎麼走都隨你，嗬嗬，不過你知道妖界在哪麼？”
我一愣，好像還真不知道。
老狐狸笑著說，妖界的大門是個秘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小子，不過如果在陽間人界遇到不懷好意的妖的時候就報上自己的大名，再提一句他玄鶴老祖的名字，大約不會有人敢放肆了。
老狐狸攥著我的手，我倆想兩個小孩一樣湊在一塊。
“對了，你怎麼不娶個老婆？”
老狐狸一愣：“娶老婆？”
我點點頭：“對啊，閻紫華那邊忙著張羅娶老婆的事，你怎麼不娶？”
老狐狸一曬：“娶個老婆回來管著我麼？我要是有了老婆還能跟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麼？切，你能不能念我點好？”
我——我特麼——我吸一吸鼻子，歎氣：“我將來也不能總跟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
老狐狸明顯緊張了，捏著我的下巴看著我，眼睛直勾勾：“為什麼？”
“特麼如果我熬不過今年掛了，我就得到地府去參加選秀，等著要不然給閻紫華當老婆要不然就要重新投胎做人！如果我熬過了今年，我一輩子不搞對象啊？我不搞對象難道不相親啊？我難道一輩子不結婚啊？我陪著你當剩女啊！！”
老狐狸突然氣哼哼得捏了捏我的耳朵：“特麼你小子不仗義！你——”
嗬嗬，他彎彎起眉眼，勾著唇角笑：“你愛乾啥乾啥，但是你找的對象老公必須有自知之明，不可以乾涉咱倆在一起逍遙，他要是敢羅裡吧嗦被我聽到了，一口吞了他！”
“我靠！”我揉揉耳朵：“有你這麼霸道的麼？”
“霸道？”他一個曬笑冷冷說：“老爺就是霸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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