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雙重情劫 133 哄著不行就得罵

2016-05-06 作者: 叫我妖神大人
第五卷 雙重情劫 133 哄著不行就得罵

這地方找不到動物鮮血,平日裡鳥都見不到半隻,我就想起白天在大沙漠裡見的響尾蛇來。半夜偷溜出去,蹲在角落裡吹了半天,果然附近五六條響尾蛇慢慢靠了過來,其中還夾著個毒性很猛的眼鏡蛇。我一手把眼鏡蛇抓了,藏在袖子裡帶回了酒店。

用刀子割開蛇來放血,在平整入鏡的大理石上均勻掃了一圈,點燃一圈蠟燭坐在圈裡麵,我念了個咒語,地上的蛇血慢慢化為一條黑色遊動的眼鏡蛇的樣子,嗖的一下,蛇影消失。

白龍姑姑一邊問我,巫主你說這辦法有效果麼?這個嘛,感覺上應該還是靠譜的,蛇跟鳥是天敵,用來對付鸚鵡一定是鳥蛇大戰不可開交,現在就等著白如玉那混賬東西滾回來求姑奶奶開恩了。

辦完事回房間,我們三個人玩了幾圈鬥地主,閻紫華想方設法讓我贏,我就想方設法讓老狐狸贏,老狐狸一時間情緒高昂,摟著我說很好很好。

閻紫華趁著大家都高興,就把明天手術安排簡單累述了一遍,大約是已經跟迪拜國際醫院的手術室,還有兩個孩子的父母商量過了。

明天他主刀,老狐狸二把刀,我做台配。

醫院調查了我跟老狐狸的資曆,當然我的檔案一片空白,隻能靠著閻紫華極力推薦,老狐狸的資曆驚人,他每年做的幾台高難度的整容手術,主刀都是夠資格的。

迪拜國際醫院內部修葺的跟皇宮一般,我們三個人進入手術流程,當閻紫華跟老狐狸進入消毒室之後,我突然感覺到身邊一股詭異的涼風,這是一股妖風,這股妖風尾隨我進入手術室,老狐狸鼻子一皺,問我什麼味?

我說,有妖氣。

老狐狸仔細一看,勾著唇角冷笑了笑,罵道,自己找死。

經過嚴格的測算跟手術預判之後,老狐狸給連體小孩做了麻醉,修長完美的手指用特殊的筆在孩子的皮膚上畫了幾條線。老狐狸看我一眼小聲說彆緊張,我點點頭,其實還好,隻是害怕用錯了咒語幫不到小朋友。

閻紫華把顯微鏡拉下來帶在眼睛上,一點點隔開了兩個小孩的胸部,一顆明顯大出一倍的心臟暴露在我們麵前。本來設計的手術流程,因為這孩子有五個心房,其實其中四個是正常的,第五個是多餘的,所以手術最終會分彆給兩個孩子預留兩個心房,之後造成完整的回血功能。

我需要做的是,暫時凍結住孩子全身血液,閻紫華分離好孩子的動脈,在讓孩子恢複回血。我把刺破了手指,把一滴血擦在兩個孩子的額頭上,等閻紫華說開始之後迅速念了個巫咒。閻紫華居然特彆信任我,手起刀落開始坐著精準的動作。

他動作準確穩定細膩優雅,我看了,還是很佩服的。

突然,一股妖氣爬上了手術台,那孩子冷不丁的抖了一下,我念咒不能聽,老狐狸嗖得一下已經做了個離魂分身術,然後就見到老狐狸追著白如玉的小徒弟穿山滿屋子跑,穿山畢竟是老鼠所以動作極快,他本來是想破壞手術。

老狐狸很快拎著穿山,穿山終於忍不住跪下來求饒:“老祖饒恕。”

老狐狸把穿山捏了個球塞在口袋裡麵,重新神魂合體,這手術是有彆的醫生在外麵看,就是那種高清攝像頭的直播,他們看不到老狐狸分身,閻紫華在做血管分離的時候也用手擋住了關鍵部位而且動作。

等關鍵步驟完成,兩個孩子的心臟已經開始正常搏動了,接下來的分肝臟就簡單許多。

手術結束之後,老狐狸用整容醫生的能耐給一個孩子做了修複,讓孩子胸腔儘量看起來會好看許多。我們三個人走出手術室之後,所有監控室裡的醫生,包括孩子的父親,都跑出來致敬。

其餘醫生紛紛圍上來,準備跟閻紫華探討手術到底是怎麼完成的。

有著王子身份男子,一個擁抱就把我抱在懷裡拚命拍了拍我的後背,嘴裡說著嘰裡咕嚕的阿拉伯語,老狐狸一把拽開我,伸開雙臂跟王子相互拍了半天。

王子跟閻紫華擁抱之後,居然是滿臉熱淚去親吻著閻紫華的手。

回到酒店,我讓老狐狸把穿山給放出來,這老鼠精立刻趴在地上一副耍賴,我冷哼一聲:“小孩兒,告訴祖師奶奶,你那個混蛋師父呢?”穿山畢竟是膽小的,抖了下,支支吾吾的說:“師父來不了,師父中了蛇盤咒!”

閻紫華跟老狐狸同時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解釋:“彆看了就是我,蛇是在外麵抓回來的一條眼鏡蛇。”

“穿山,我現在放你回去,讓你師父把從我這裡偷的東西乖乖送回來。”

我等了半天,下午時穿山說白如玉服了,但是他不能來見我,白如玉把寶貝放在了迪拜的一間酒店裡麵讓我自己去找。我這下知道了,白如玉幾個人沒有立刻離開迪拜,他們就藏在當地了。

迪拜王子請我們去他的私家莊園共進晚餐,說一定要送我們點什麼表示報答,我告訴迪拜王子,有三個家夥從我們這裡偷走兩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他們還沒離開迪拜,最遠也沒離開阿聯酋,王子聽完安慰我不要著急,他會幫我想想辦法。

大約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再見到白如玉師徒三個,已經是在迪拜的警察局裡麵。

白如玉臉色發紫,見到我之後舉著小手指普通一下跪下來:“巫主,我這手指再這麼卡下去,可真就要斷了!”我嘿嘿一笑:“斷了好最好直接切了你的第三隻手。”

中了我的蛇盤咒當然是會覺得卡的慌。

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在自己驅除蛇盤咒的時候,把蛇盤咒都逼到了他的小手指上,也就是那枚用金鸚鵡腳環做成的戒指上。

現在戒指感應到蛇盤咒的厲害突然卡緊,弄得他小手指腫到不可思議,幾乎完全青紫眼看就要壞死了。他又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自己切了自己的小手指,隻能這麼硬挺。

警察局桌子上放著我的巡山寶鏡跟銅箱子。

迪拜王子親自過來見證這揚眉吐氣的一刻。

我謝過了王子,王子問我準備怎麼處理這三個小偷,我好奇的問,在迪拜是怎麼判決盜賊的?

王子說通過法律當然是要判刑,而且刑期比較長一些,不過對於他們穆斯林來說,這種偷到的行為抓住當然是要剁手!

白如玉一聽剁手,立刻嚷嚷著:“我沒偷,誰有證據說我偷了!我是撿的,撿到的!”

王子皺皺眉,看樣子已經恨不得立刻拉他去剁手了。

白如玉舉著手指呲牙咧嘴:“巫主饒命啊饒命!”

我對王子說還是彆剁手了,按照法律正常程序來就好,反正我們很快就要回國那這裡的事就委托給王子你了,迪拜王子很得意幫助我們處理掉著隻小手,還特彆遺憾的表示為什麼我們不永遠留下來,在這裡他願意給我們很好的待遇。

閻紫華隻接口回答,國人戀家,彆的地方住不習慣了。

回國,普通的航班改成了王子專機。

臨走前王子甚至表示一定會在當地最大的媒體公開感謝中國醫生的努力。

才將將落地,老宋的電話接二連三的打過來。

他說這次爭光了,揚眉吐氣啊,因為那手術好多個國際專家看完之後都表示看不懂。

尤其是回血的部分,完全暈圈了,都在申請要到育仁過來親自找閻紫華探討這個技術呢。

宋王爺甚至提到,包括那個中國台配,看起來好像是郝呦鹿,老宋還追問閻紫華,到底是怎麼培養老婆的,台配的技術也是很厲害了,沒想到閻紫華突然跟老宋申請,他想要私立手術工作室,就是在育仁名下,但是他不在承擔普通的手術了。

老宋還挺認同的,覺得閻紫華應該專心去完成疑難手術的攻克任務。

於是,閻紫華趁機要求,他的工作室不需要很多人,隻需要閻玄鶴主任,跟我。

“閻紫華,你怎麼會覺得我會答應配合你的想法?”

“八月十五越來越近,這樣我們會靈活許多。”

我完全沒聽他們兩個在說什麼,正在把玩著剛剛帶回來的織女寶梭,這梭子看起來非常尋常,是塊磨損厲害的木頭。上麵被沈約用小刀刻了自己的名字,老狐狸倒識貨,他把我手裡的織女寶梭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突然笑了:“毛丫頭,你費了半天力氣原來是找這個梭子,這是玉皇殿上換下來的梁木做的。”

閻紫華也看過,問我:“這是織女神梭,你認識織女?不然織女的梭子怎麼會在你手上?”

我嘻嘻一笑:“撿到的。”

“扯淡,這麼容易撿倒?那你告訴我哪有我也去撿一個?”

“你要這東西乾嘛?”我笑的特彆純潔可愛,就是一多白蓮花:“你們又不自覺做衣服穿。

老狐狸哼笑:“織女神梭有穿雲化絲的作用,天上有一種棉花叫做雲棉,就是你在我那睡覺,床被裡加的就是雲棉。這種棉花尋常人感覺就是一團氣,但是織女神梭可以把這團氣變成布料錦緞,也就是穿引雲川山河的作用,還能把各種珍奇異寶都織造在衣服裡,可是好寶貝。”

閻紫華也是敏感聰明:“難怪——”

我輕輕的掃了他倆一眼,尤其閻紫華,他說的難怪兩個字,其實是‘難怪那天你答應打賭的時候看起來不是特彆緊張,原來是留有後手’這句話的縮減。

“但是你會用麼?”

閻紫華更是看著上麵沈約兩字,緩緩說:“這個名字,倒是有所耳聞,讓我想起一個民間傳說來。”他看著我說:“牛郎織女的故事。”

老狐狸眨眨眼睛,幽然一笑:“原來是這樣。”

怎麼好像他們兩個老頭子什麼都猜出來了似得,我把梭子收回來放回箱子裡,等晚上織女過來,準備進一步跟她探討一下這梭子究竟應該怎麼使用。夜裡織女披著黑鬥篷飄飄而來,她拿著梭子坐在沙發上,指尖在沈約兩字上摩挲。

“約郎與我說過,生生世世不分離,哎,我的約郎。”

我輕咳一聲,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織女,其實這件事我覺得儘心就好,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主要倒不是怕你找不到沈約,就是五百年來世事多變,我最近就見到了個大反差的。而且五百年期間人經曆的事情太多了,你喜歡的沈約,未必還是從前的沈約啊。”

“不會的,約郎怎麼會背棄誓言?”

看來這織女姐姐是鐵了心了,我咳咳兩下,像隻可愛的小兔子一樣跳過去,蹲下來請問:“你能不能好心腸的告訴我,怎麼才能學會用這個織女神梭?”

“這個,要看這梭子願不願意被你支配。”

這句台詞從前聽過一次了,莫非神兵利器都是一種臭毛病?我仔細問過到底怎樣才能被我支配,織女歎氣說,這梭子是玉皇殿上換下來的房梁做成的,在梁木中算是最高等級,它心高氣傲一些也是有的。

我按照織女教授的咒決集中心念對著織女神梭念了一次,這梭子絲毫不動。

看來,也是看不起我是個凡人嘍。

我端著這小梭子完全沒辦法,甚至給它開了個神龕每天焚香拜它,但這梭子完全死透了氣。老狐狸看了覺得有意思,突然在我耳邊小聲說:“其實神器的脾氣跟人差不多,都是稀奇古怪的,遇到這種你供著它沒用的,那你就罵它。”

我一愣,罵它?

我說怎麼罵?老狐狸乾脆走過去,手指戳了戳那木梭子,突然說道:“你這醜八怪,老爺見了那麼多的木頭,就沒有一塊木頭比你還要——醜!”

老狐狸話音落,那梭子居然真的,極其微弱的晃了一下。

我瞬間大喜,拍著老狐狸的肩膀:“行呐,薑還是老的辣!”

我也湊過去,嘻嘻一笑:“狐狸啊,你說的對,這塊爛木頭也配叫織女神梭?簡直就是一塊破破爛爛的朽木頭!我姥姥的搓腳木都比這玩意好看多了。”

我說完,織女神梭砰的一小跳起來,嘎達一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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