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跪鍵盤去

2016-05-09 作者: 秦淺
第52章 跪鍵盤去

“我隻知道,那時候我不能丟下你。”我不耐煩了,今天晚上江河怎麼變得蘿莉囉嗦的,真是叫人煩躁的很。

江河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朝我低吼了一句:“你他媽要是想讓你自己好好活著,就他媽離我遠一點。我是克星!能克死身邊所有的人。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明白。”

“江河,你到底怎麼了嘛!”我撅著嘴不開心了,今天顧承澤回來了,我們誰都沒有死,他為什麼不開心了,我低著頭瞧瞧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捉鬼人,難道是因為那個捉鬼人受傷了,所以他才不對勁了,我有些不高興的說:“他想要殺了我們,顧承澤才會弄傷他的……”

說完話,我就轉過身往臥室的方向走。

江河又拉住了我,語氣裡有幾分的無奈:“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乾什麼,你是不會明白的。就你現在的智商,彆人拿兩塊糖就跟著彆人走了。”

“我沒那麼傻。”我哼了一聲,掙開他的手。

江河的勁兒又大了幾分,拉住我不讓我走:“你出來找我乾什麼?”

“不用你管。”他都凶我了,我還乾嘛跟他說話。

江河歎了一口氣:“明天給你做豬血蛋糕?”

“不許騙我。“我看了他一眼。

他點點頭。

我又開始加額外的條件:“以後也不許叫我小僵屍!”

他又點了點頭。

我這才開始問他:“顧承澤今天晚上不太對勁,我在他身上聞到好大一股血的味道,但是他身體是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江河往我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跟我說:“他是魂魄出竅給你找的霜草,按理來說,不該這麼快回來的。我猜可能是他的魂出了什麼事了。”

“你怎麼能猜的,你不是捉鬼人麼,應該對鬼最了解的啊。”聽見他說猜,我就淡定不了了。

江河臉色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把頭撇向了一邊:“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顧承澤很厲害的,如果不是他告訴我他的身份,我是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個鬼物的。他……我真的感覺不出來出了什麼事。”

一下子我就急了,顧承澤是去給我找霜草的,要是出了事,肯定是在找霜草的路上出了事,他救了我那麼多次,要是這次出了什麼意外,那我肯定難受死。

我抓住江河的胳膊問:“那怎麼辦啊,顧承澤什麼都不肯跟我說,他怎麼才能好啊。”

江河有些不自在,最後我求了他半天,他才說:“你把血滴在他的玉佩上試一試吧,你跟他是陰婚夫妻,性命共存的。有沒有用,我真的不知道。”

不管有用沒用,隻有試了才知道。

我轉過頭往臥室裡走,走到門口又想起一些事情,急忙轉過頭跟他說:“那個捉鬼人你不能放走的,他見過我跟顧承澤,到時候肯定會找更多的捉鬼人來對付我們……”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又狠狠吸了一口煙,說了一聲知道。

我這才進了臥室。

有月光照進來,撒在兩米寬的大床上,顧承澤靜靜的躺在床上,照的他臉色更加慘白了。

我坐在床尾,拿著一把小刀,在手指頭上割開了一個口子,擠壓了幾下,把鮮血喂給玉佩。

玉佩很快就把血吸乾了,可是我回頭去看顧承澤,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我不好好吃飯,傷口很快就擠不出來血了,我咬咬牙,隻好拿著刀子往手腕上劃過去。這個時候滿腦子都是顧承澤千萬不要有事,可是無論滴多少血,玉佩都能把血全部喝完。

感覺那塊通透的玉佩,現在就像是個無底洞似的,不管怎麼填都填不滿。

我把手放在玉佩上,乾脆讓它想喝多少喝多少。

可是過了好長時間,顧承澤依然沒有醒。

難道是再也醒不過來了麼,我往床上爬過去,趴在他身上嗚嗚的哭:“顧承澤,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你不是說要我等你把霜草找回來麼,我記著你這句話呢,你還沒給我找到霜草呢……”

越想越覺得難受,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對你最重要的人。就這麼離你而去了。

剛開始我還能忍著小聲的哭,可是後來,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起來。

忽然的,一雙手將我緊緊抱住。

我抬起頭,錯愕的看著把我抱在他身上的人:“你醒了。”

他點點頭,伸手摸去我臉上的淚水:“你喂了那麼多的血給我,就是受再重的傷,也該醒了。”

我伸手去打他的胸膛,因為顧忌著他身上有傷,我隻敢輕輕的打了一下,撅著嘴不高興的哼了哼:“你既然知醒了,為什麼現在才抱我,剛剛你乾嘛去了,看我哭的那麼傷心,為什麼不抱我。你就是個壞人。”

他沒有反駁我說的話,隻是輕輕地恩了一聲

哪有被人說是壞人,還這麼大大方方就承認下來的,難不成,是他變傻了?

我抬起頭去看他,迎著明晃晃的月光,看見他眼睛笑成了一條線。正低頭滿目柔情的看著我笑。

原來是逗我開心呢,我又不樂意了,加了一句:”你才不是人,你是個壞鬼。”

顧承澤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來來回回的捏了捏,捏的我心裡怪癢癢的,忍不住往他懷裡又鑽了鑽。

這時候他悅耳動聽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傳了過來:“你想不想睡覺,要是不想睡覺,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最後一聲好不好,溫柔的簡直要滴出水來了。自從我的魂魄被僵屍咬傷之後,我就越來越不想睡覺了,尤其到了大晚上的,就興奮的不得了,於是我搖了搖頭,想聽聽看顧承澤會給我講一個什麼故事。

顧承澤揉了揉我的頭發,將我抱在懷裡又緊了幾分,跟我講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他是一個國家的太子,本來是要繼承皇位的,還有一個太子妃,按照現在的生活,應該是未婚妻才對。

後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死了,魂魄出竅後,他還以為自己是活的,每天都在做夢想著回到自己的國家。偶然一天才發現,自己的國家,早就隨著時代的發展而滅亡了,而他那個太子妃,後來嫁給了謀權叛變的弟弟,也就是後來的皇帝,一生一世享受著榮華富貴。

說道這裡的時候,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說下去,說當時他跟太子妃是青梅竹馬,她整天都在跟他說愛他。而且太子妃長得十分漂亮,他是個男人,又隻有她一個女人跟他離的最近,就算沒有在一起,可是在他心裡麵,他早就把那個女人當成了未來的妻子……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顧承澤會這麼惆悵過,就算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埋在哪裡,就算忍受了好幾千年的仇恨。他也一直都是運籌帷幄的感覺。

所以那個女人,應該對他很重要吧!

一這麼想,我的心裡就特彆的不高興。那個什麼太子妃,跟顧承澤可是沒有男女之情,我的第一次還是被顧承澤拿走的呢!在自己女人麵前,懷念另外一個女人,你說那叫個什麼事兒。

我哼了一聲,要從他的懷抱掙脫出來,可是才剛剛動了動,就被顧承澤又摟進了懷裡,他捏了捏我的臉:“想什麼呢,真是性格越像小孩子,我就越看不透你了。”

“你還敢說!”我氣鼓鼓的瞪著他,朝他控訴:“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是你的妻子,可是你現在在乾什麼你知道嗎?”

顧承澤挑了挑好看的眉,嘴角勾著一抹笑:“我在乾什麼啊?”

還敢問!

我索性不理他了,歪著身子背對著他。

他又笑了幾聲,把我的身子板向他,滿臉笑意的看著我:“好了好了,忘記小孩子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我跟你賠不是。”

現在他對我好,又願意寵著我,不知不覺的我就變得傲嬌起來,反正連江河都說了,我現在是個小孩子的性格,那索性在他麵前,就繼續裝小孩子裝到底好了。

我歪著頭繼續不理他。

“我跟太子妃之間,隻是青梅竹馬……”他淡淡的來了一句。

我扭過身子看著他:“你還隻是!”

他好看的眼睛盯著我目光灼灼:“可是我跟你,是有夫妻之實的。當然你更重要。”

我心裡這才好受了一點,但是還不準備放過他:“要是你以後再提起你那個什麼太子妃,我就讓你跪鍵盤去。”

“跪鍵盤?”他微微有些疑惑,不太明白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就破功了,隻好跟他笑著說:“以前男人惹了自己的妻子不高興,妻子為了懲罰男人,就讓男人去跪搓衣板,可是現在時代發展到現在,大家都用洗衣機了,買不到搓衣板,就讓男人去跪鍵盤……”

他聽了我說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就又把我摟在懷裡:“真是個傻丫頭!”

“你才傻呢!我不傻。”我撇著嘴。

“太子妃,就跟秦久是一樣的。”他揉了揉我的頭發:“本來以為你能明白的,畢竟你以前那麼聰明。怎麼現在智商慢慢退化了呢。”

他的聲音又輕又柔,我聽的都快要睡著了,可是後麵一句話讓我猛的醒了。

難怪他說睡不著的話,就要給我講一個故事,剛剛聽見他說太子妃,我還有些不高興,可是現在經他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為什麼他要當著我的麵給我講什麼太子妃。

顧承澤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太子妃跟秦久真的很像,對我們來說,都是一起長大的人,在對方的心裡,都是蠻重要的存在,可是不一定對你很重要的人,都會一塵不變的。就比如顧承澤開始的時候,以為陪他走到最後的人會是太子妃,可實際上,我卻成了他的妻子。他現在不也是這麼接受現實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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