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2016-05-09 作者: 秦淺
第154章 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後麵的話,我根本聽不清了,我隻覺得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耳朵裡嗡嗡嗡的聲音在響。

滿腦子隻有一句話:明海破了江家的監視符咒。南派跟北派捉鬼人,本來就勢不兩立,而江家的絕學,卻被南派的人破了,這是南派捉鬼人太聰明,還是江家有內鬼呢?

如果有內鬼,這個內鬼又是誰?難道是江河?

隨著我知道的越來越多,我就越來越害怕。江河口口聲聲說討厭南派的作風,可是他確實把南派的好多手段都學去了。南派心狠手辣,陰險狡詐,憑什麼會教江河本事?

忽然的,我麵前放了很多的資料,還有一個客戶登記表。登記表最後一欄上,填的就是明海的名字。這個字跡我十分的熟悉,在我之前去明海那邊的時候,他也填過。字跡跟這個一模一樣。

“這下你該信了吧!”他把資料往我跟前推了推,想讓我看的更仔細。

我點點頭,其實剛剛,我也沒有懷疑他。我現在已經相信秦久不會害我了。

秦久又說:“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你也該給我說說你知道的秘密。”

“梳妝鏡上的監視符咒,除了江家人能看的出來之外,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我慢慢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看向秦久,久久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久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先是愣了一會兒,立馬問我:“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我抿了抿唇,見他對我滿眼的關心,還是把實話告訴了他:“江大誌說的。”

“江大誌!你竟然見過江大誌!”秦久驚的快要跳起來了:“他就是給我看梳妝鏡的人,你什麼時候見的他?”

“就在前幾天,我在公園裡練素描,他看見我畫的花紋,然後說這是他家的東西。我就說我覺得被人監視了,他就罵我,說我不知好歹。後來我跟他大吵了一架,他才說了這個事情。”說完這些話,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這麼多話裡,沒有一句實話,可是卻被我說的這麼認真。

本來以為江河還要問什麼的,結果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江大誌已經死了,還把這些事情告訴你,肯定是覺得你太委屈了。”

“死了?我才見過他,怎麼會死了?”我故意裝出不可思議的樣子,假裝不知道江大誌的去向。

秦久歎了一口氣:“前幾天死的。死的時候,連個收屍的都沒有,醫院裡貼出屍體認領單,我才知道死訊。”

他說完這些話,話鋒立刻轉了:“既然符咒破了就好,你就不要再參與進來了,他們這些捉鬼的,最近分歧鬨的很嚴重。不要參與進去。”

我恩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秦久忽然又開口道:“而且,江河作為江家的傳人,好日子不遠了,就算我不收拾他,也會有人收拾他。”

“什麼意思?”我故作好奇的問道。

他見我終於肯跟他多說幾句話了,心情也好了一點:“聽說江家傳人有能打開陰陽大門的鑰匙,所以南派一直在追殺北派。這些年,已經殺的差不多了,隻剩下江家為數不多的人。江大誌死了,那就隻剩下江河了。你覺得南派捉鬼人,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江河麼?”

秦久看著我,笑的十分燦爛:“所以說,人這輩子最好不要做壞事,否則因果報應遲早會來的。”

我的手心裡因為秦久說的一番話,怕的冒出了一層細汗。

因為江大誌把江家的玉佩給我之後,我就變成了江家傳人,雖然現在玉佩在秦久身上,可是真正的傳人還是我。那也就是說,南派捉鬼人最後會追殺到我的頭上了……

“你怎麼了?”秦久見我臉色不好,關心的問道。

我搖搖頭,說沒事,這些事情,我不想讓秦久知道,他現在身上還有個鬼物,我得先把他的事處理清楚再說。

秦久一直看著我,似乎非要問出一個答案,最後我被他看的沒有辦法了,這才跟他說:“我隻是忽然有一些不舒服。”

因為我體質比較差,時不時的就會生些小病,所以這麼說的時候,秦久也沒有多疑,而是讓我在他床上躺了一會兒,說他房間裡的布局都是純陽的人能招架住的,我這種體質在這裡,是會有一些不舒服。

我躺在他床上,看著他問:“晚上我可以在你家吃飯麼?”

“我沒聽錯吧?”秦久眼神有些驚訝:“你竟然要留下來吃飯,以前你不是最不喜歡在我們家吃飯麼?”

我瞪了他一眼,故意凶了一句:“前麵我一直在懷疑你,現在好不容易相信你了,想跟你一起吃飯怎麼了?”

秦久撓了撓頭,嘿嘿笑了一下:“好,我去跟家裡的廚子做飯,今天全做你喜歡吃的菜。”

他興衝衝的出去之後,我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樂樂本來趴在我旁邊,因為我忽然起來的動作,連忙挪了挪位置,跟我緊緊靠在一起。她這麼粘著我,讓我有些高興,我把她抱了起來,在秦久的臥室裡轉了轉。

越轉,越覺得這個房間異常的熟悉,好像我曾經來過似的。可是秦久的臥室,我以前從來沒有進過,又哪來的似曾相識。

為了證明這種似曾相識並不是我的幻覺,我閉上眼睛認真想了想,然後打開書櫃,第二排放著一套福爾摩斯全集。第三排左側是藝術概論,右側是畫冊集……

我嚇的連連後退,這跟我腦海裡想的東西,竟然是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門外忽然有腳步聲傳過來,我趕緊關上書櫃,躺在床上,假裝睡覺。

緊接著,門被人打開了。

我聽見腳步聲朝我走過來,心裡卻一點都不緊張,因為樂樂在我身邊,如果我有危險的話,樂樂會發出那種淒厲的叫聲。

那個人就坐在我的床頭,似乎是坐了很久,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隻要那個人是你,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你就是個傻子,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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