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你就是蠢

2016-05-09 作者: 秦淺
第167章 你就是蠢

趙局的臉色立刻白了,毫無剛剛那麼盛氣淩人的樣子。

看來,不管在哪裡,弱的一方都是被強的一方欺負的,想起剛剛趙局那麼對我的態度,我心裡一陣惡心勁兒湧上心頭,推開門往外走。

江河跟翠煙立刻跟在我身後,這一仗,我們不僅贏了,而且贏的還很漂亮。可是我心裡卻覺得堵得難受,像是有一口氣上不來,十分的不舒服。

翠煙跟在我身旁,見我臉色不好,就問我是不是剛剛她沒表現好,所以讓我失望了。

我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出了警局的門,江河忽然拉住我的胳膊,我更加煩躁起來,一把推開了他:“你不要碰我。”

沒想到江河被我推的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直接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翠煙走到江河旁邊,還踢了他一腳:“你裝什麼呢,姐姐推了一下你就起不來了?”

江河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不,應該是黑紅色的血,他罵罵咧咧的:“許瀟瀟,你特麼是不是腦子有病,有計劃不先跟我說,我冒險救你,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也不用這麼想讓我死吧?”

我根本沒想到江河剛剛那麼厲害,現在卻弱不禁風,他渾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紅了,看起來十分嚇人。我趕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翠煙在一旁急的不行,想要去扶江河,還沒碰到江河,就見江河開口罵道:“你給勞資滾,要不是你這一腳,勞資也不會吐血。”

他一說話,鮮血就從嘴巴裡往外湧!

翠煙喏喏的站在我們身後,不敢還嘴。

我心虛的也不敢說話,扶著他往車子裡走。

翠煙才打開車門,江河又罵:“就沒點眼色?勞資摩托車不是錢?給勞資騎回去呀!”

“可是……你身上還有傷呢。”翠煙低著頭,小聲的開口。

江河直接臥槽了一聲,好像跟翠煙說話十分的不耐煩:“這點傷死不了,瀟瀟給我念了幾句佛經,我暫時有佛法庇佑,你給勞資把車騎回去。”

翠煙聽這話,才下了車子,去騎摩托車。

江河躺在後座上大喘著氣,然後又掐了個決,方才那地上,一大灘鮮紅的血跡,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沒了蹤影。

知道他這麼做,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很虛弱,也難怪早上他出門的時候,要拿一件外套擋住胳膊,他這麼做是掩人耳目,說明他心裡有計劃,可是既然他有計劃,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如果告訴我,我就不會這麼莽撞的去錄音,想通過電話錄音作為要挾局長的手段,讓他把曾偉華的案子好好的審一審。畢竟現在是信息高速發展的時代,而且民權的意識越來越強。

如果我把這段錄音發到微博上,然後起一個特彆響亮的標題,比如‘警察局長不為老百姓做主,縱容強奸犯’這類的話,相信很快時間就會被人各種轉發,到時候引起重視,趙局這個案子,想辦也得辦,不想辦,也得辦!

隻是這想法好的很,卻被江河打亂了。

翠煙不在,隻能我來開車子,江河閉著眼睛在休息,時不時的咳嗽一下,一咳嗽,血就往外冒,看起來十分嚇人。

我想也沒想的念了句佛經,江河直接罵了一句:“臥槽。許瀟瀟,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說了會折壽,你還念佛經……”

“你閉嘴!”我凶了他一句,繼續開著車子:“你才有病,既然有計劃,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

本來以為江河會心虛的,結果他理直氣壯的來了一句:“我都說了,我現在中了屍毒,跟半個殘廢沒什麼區彆。要看那個人有沒有正氣,我得集中意念好麼,集中意念需要消耗我的精力……”

他喘了幾口氣,卻沒有再吐血了。我猜可能是佛經起作用了吧。從後視鏡裡,能看見江河臉上的表情,那是我在他臉上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像是……失望!

可是他有什麼好失望的,從來都是他在隱瞞著我跟顧承澤,如果說失望,應該是我對他失望才對。

我正這麼想著,忽然又聽他拔高了聲音說道:“我靠!你還說我,那你呢,你錄音的事,怎麼不提前跟我說。”

“我到了辦公室才想出來這個主意的。”我歎了一口氣,要是我能提前想到完全的計策,早就跟他們說了,至於鬨出後麵這些事麼,江河再次受傷,讓我感覺挺愧疚的。

江河忽然從後座坐起來,問我:“你是不是還在給我念經!”

我點點頭,恩了一聲。

江河徹底無語了,煩躁的說:“給我停車!”

“你還沒休息好呢,再歇歇。”我沒聽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觸到他底線了,他直接掐了個決,把車子給停下了。

“你乾什……”那個麼字還沒說出口,江河就推開車門,然後把我趕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我這才發現,他身上那些血跡,竟然都沒了。

想來他是用剛剛那個決,把自己的衣服清乾淨了。可是我才念了沒幾句經,他就能好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那佛經的作用,也太大了吧?

他抓過我的手,兩指在我腕上探了探,像個醫生一樣說:“還好沒有損耗,要不然你就虧大發了。”

“你當我傻,要是自己有事,會給你念經?又不是我朋友,才不會對你好。”我把手伸回來,瞪了他一眼。

他哼了一聲:“你不傻,你就是蠢。剛剛你念的幾句經,就讓你少活個兩三年。”

“血草配霜草,能讓我長命百歲,少個兩年又有什麼關係。”我見他氣色是真好了,才放心了一些。

就算江河有很多事情都隱瞞著我,可是我還是不想看見他因為我的原因而受傷。因為我總覺得,讓彆人欠我的,總比我欠彆人的要讓我感到安心。

江河邊開車子邊說:“血草的味道好吃麼?”

我恩了一聲。

然後他笑了笑:“當然好吃,老鬼想吃,都沒吃上呢。”

“你也碰到老鬼了?”我裝作根本不知道的樣子,驚訝的問他。

他看我跟看個白癡一樣:“你說你是不是蠢,要是我沒碰上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受傷?”

“你不跟我說,我怎麼知道你跟誰打的。”我反駁了一句。

江河用餘光撇了我一眼:“我現在可是知道什麼叫做倒打一耙,再喊捉賊了,明明你最近跟神經病一樣,動不動就吼我,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態度,讓我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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