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走反方向

2016-05-09 作者: 秦淺
第172章 走反方向

我攤了攤手,表示翠煙這個行為,跟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這個房子裡,我根本沒有拿書過來,也不曉得她從哪裡看來的這些東西。

翠煙走到我們這邊的時候,故意停了停,然後用一線牽勾了勾我的小指頭,證明她看見我們了。然後才又往前走。

我跟江河悄悄跟在翠煙的身後,不發出任何聲音。

等離老鬼很遠之後,翠煙才轉身跑回來,想要撲進我懷裡,結果我驚醒了我懷裡的樂樂。樂樂滿臉怨念的瞅著她。她撅了撅嘴,哼了一聲。然後摟著我的胳膊:“姐姐,那個人好奇怪,我明明覺得自己能打贏他的,等跑過去了,才發現他身上沒屍氣。好奇怪,他明明是個死人呀,我都聽不見他的心跳,可是他怎麼一點戾氣都沒有呢。”

江河很惋惜的歎了一句:“此仇不報,什麼時候才能做回君子呢。”

翠煙扭頭看著江河:“你跟那個東西,有什麼仇?”

然後江河一邊往竹林的南麵走,一邊把那天晚上跟老鬼鬥法的事情說了出來。翠煙瞪大了眼睛,然後神總結的來了一句:“我好崇拜他呀,像個人一樣活著,還能弄死你,他好棒!”

這話說的,快把江河氣的吐血了,翠煙又說了一句:“哼!他再厲害也不行,欺負我的人,就是欺負我,等我便厲害了,非要吃掉他給你解氣。”

然後江河臉色這才正常起來,跟翠煙說:“等下竹林裡,你就不要進去了。”

翠煙立刻停下來,瞪著江河:“不讓我進,我就過去跟那個老鬼說,你在這裡。叫他收拾你。”

“呦!都學會威脅人了?”江河撇了她一眼,然後從竹子上折下來一片竹葉,往翠煙的胳膊上一仍。

翠煙的胳膊立馬就變青了,她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胳膊:“這是什麼東西。”

江河就笑:“還能什麼東西,屍毒呀!”

翠煙立刻就哭喪著臉:“好惡心,你快給我弄掉。”

“你還跟不跟過來了?”江河笑眯眯的看著她問。

她委屈的搖著頭:“不去了,那裡麵太惡心了。”

江河單手結印,然後捏了個決,翠煙胳膊上的屍毒就立刻消失了。在他捏訣的時候,我在心裡記住他的手勢,想回去以後給顧承澤試試。那天晚上他來竹林的時候,也中了屍毒。可是因為要瞞著江河,所以並沒有讓江河去解屍毒。

江河又看了一眼我懷裡的樂樂,說:“把樂樂交給翠煙吧,等下裡麵屍氣太重,樂樂可能會受不了,到時候暴躁起來,會到處亂抓,彆傷著你。”

樂樂好像能聽懂江河在說什麼,往我懷裡又鑽了鑽。

其實我不怕被貓抓,就怕到時候他暴躁起來,會到處亂跑,到時候跑丟了我到哪兒再去找一隻這麼好的貓咪。於是我摸了摸樂樂的頭,輕聲哄她:“要乖哦,等會兒回來我就抱著你。”

樂樂小聲喵嗚了一聲,被翠煙接近懷裡。

翠煙高興的不得了,把樂樂翻來翻去的摸:“好好玩兒,終於有活的東西陪我玩兒了。”

樂樂被翠煙摸的不舒服,伸出爪子想去抓翠煙。翠煙臉色一沉:“你敢抓我?你算什麼東西,姐姐肯定疼我的,你要把我抓疼了,我就讓姐姐把你燉了吃。”

我搖了搖頭,江河才說完翠煙會威脅人了,結果她現在不威脅人,去威脅貓了……

江河在我前麵走著,我跟在他身後,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帶我來這邊,一定有什麼目的。可是我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前幾天我跟顧承澤大晚上偷偷來竹林的時候,在竹子上做的記號。

可是明明當初我們做的記號,並不在這個方向上。而且這一片,我也沒有來過。

江河看見我腳步慢了,轉過頭問:“你怎麼了?”

我當然不能把我跟顧承澤來的事情告訴江河,我搖搖頭,說走的有點累了。

江河步子放慢了一些,然後一邊走,一邊跟我說:“這片地方我來過,前麵是一口井,井的正前麵有一個墓碑,墓碑上麵,寫著秦久之墓……”

不對,根本不對,那個井,明明是在我們走的反方向,也就是正北麵。

可是我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不然就會讓江河知道,我來過這邊。

我隻能跟著江河繼續往前走,江河像是對這邊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很自信的往這邊走。我跟在他身邊,十分的忐忑,可是卻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我們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往前走,走到竹林的儘頭,他也沒有找到那口井,還有那塊秦久的墓碑。他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還把手機拿出來,調開照片讓我看,照片裡,真的有一口井,還有一個墓碑,上麵寫著秦久之墓。

可是我們兩個人真的走錯了,這根本就不是井口在的方向。

我裝作不清楚的樣子,問江河:“會不會有可能,是我們走錯方向了呢?”

江河果斷的搖了搖頭:“根本不可能,我來這裡兩次了,怎麼可能走錯?”

這是他第二次跟我說,他來竹林兩次了。我想起他瞞著顧承澤來竹林的事情,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承澤知道你瞞著他來竹林麼?”

江河十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告訴老顧,他找他的身子,我尋我的寶貝,我們互不乾涉。這是之前就說好的。”

他這麼一說,也有幾分道理,要是放在以前我不知道他會用監視咒的情況下,我肯定不會多想,可是知道他用鏡子監視我之後,我就覺得哪兒哪兒都膈應的慌。

這種感覺真的挺膈應人的,可我偏偏不能直截了當的問出來。因為我們還要靠著江河去幫顧承澤找身子,如果把話挑明了說,又怕大家最後做不了合作夥伴。

我隻好點了點頭,承認他說的話沒有道理。

江河滿腦子都在那口井怎麼無緣無故的不見了,然後又結印做法,想把那口井找出來,可偏偏那個井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任憑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找到。

我真的很想告訴他,那個井根本不在這個地方。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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