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放我們走

2016-05-31 作者: 秦淺
第220章 放我們走

後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我也明白了。

現在秦家祖宗丟下這個身子跑了,肯定是去找老鬼。顧承澤讓翠煙往死裡打老鬼,去吃飯的場合,肯定是公眾場合,老鬼就算捉鬼術再厲害,可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手腳,這就是公眾監督的力量。

顧承澤蹲下身子,看了眼秦久的身子:“這個容器,是秦家祖宗費心栽培的。現在在我們手上,我們就有話語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瀟瀟,我知道,你很舍不得秦久,可是現在,這個身子,再也不是秦久的了。你明白麼?”

我吸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我明白。”

“所以,如果秦家祖宗等會兒回來的時候,你越不在乎這個身子,對我們就越有利。”顧承澤接著說道、

隱隱約約的,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顧承澤是要拿著這個身子,作為要挾秦家祖宗的條件。

正這麼說著,我忽然聽見外麵有人在喊:“哎呀,王先生,你怎麼一臉都是血。”

“滾!”老鬼凶狠的吼了一句。

老鬼回來了!

我看了一眼顧承澤。

顧承澤示意我安心,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了。

門一開,困局自然破了。

王煜城盯著顧承澤猛看了一會兒,然後問:“他呢?”

顧承澤笑著問:“你是指秦久,還是那個鬼物?”

他一把推開顧承澤, 要往房子裡進。

剛剛顧承澤開門的時候,我就在袖子裡藏了一把水果刀。

這時候顧老鬼往我這邊走,我就把刀子橫在秦久的脖子上。

老鬼立馬停了下來:“許瀟瀟,你要殺他?”

果然,拿了這個身子,就拿捏住話語權。

我把刀子往他脖頸裡又逼近了一些:“放我們離開。”

“不可能!”老鬼臉一橫:“沒有秦久的魂,秦老爺會受損。”

大概是他篤定了我不舍得傷害秦久的身子,所以才這麼理直氣壯。

我舉起水果刀,往秦久的腹部狠狠插了一刀:“放不放我們走?”

鮮血從秦久的肚子上大股大股的往外流,很快流的地上到處都是,雖然知道這個身子不是秦久的了,可是我心裡仍然很難受。畢竟他跟秦久長得一摸一樣……

現在秦久不在了,這個家變成了秦家祖宗的家。

而王煜城是秦家的走狗,這個房間裡,到處都是布局,如果他們不放我們離開,那我們很難活著離開。

就算這點,顧承澤跟江河都沒有跟我說,可是我也能聯想的到。

他們為了幫我救秦久,已經在冒險了,我一定要讓他們活著回去。

想到這兒,我把刀子從秦久的腹部拿出來,狠下心,就要往秦久的心臟處插下去。

“住手!”老鬼立馬慌了。

我的刀子就在秦久心臟的上方,歪著頭看他:“放我們走?”

他點點頭:“你們走。”

我看了眼江河,秦家的布局,我不懂。可是江河一定懂的。江河點了點頭。

這就說明,他既然讓我們走,那就真的可以走了。

顧承澤攬著我的肩,然後往外走。

江河走到老鬼跟前,又狠狠打了一拳他的肚子,老鬼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江河冷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往外走。

等我們出了秦家,江河立馬鑽進顧承澤的車子裡,然後將口袋裡的符都抖出來,塞了一把放在我手上:“快貼快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貼符咒,可是我還是聽他的話,把符咒都貼在車子裡。

正貼著符咒,忽然一隻手從車座裡伸了出來。

抓住了我的胳膊。

突然起來的胳膊嚇了我一大跳,我拿著符往那隻胳膊上貼。符咒發出嘶嘶的聲音,那隻胳膊就小時了。

可是這隻胳膊才消失,車後座的玻璃上,有無數隻手從外麵伸進來。

江河正在忙著貼前麵的玻璃窗,後麵根本顧不上。

我趕緊鑽到後車座裡,拿著大把的符往後車床的方向貼。

顧承澤也過來幫我,可是他一伸手,我才發現他胳膊上一大片的屍毒。

手忙腳亂的,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嘴唇烏青的厲害。這是……屍毒發作了麼?

我推了一把顧承澤:“你去前麵……”

顧承澤忽然朝後仰了過去,我隻是輕輕的推了一下。

這動靜這麼大,江河也發現顧承澤不對勁了,他看了一眼顧承澤的臉,喊了一句“不好,這裡屍氣太重,老顧不能待在這裡。”

他迅速脫下來外套,然後罩住顧承澤的臉:“老顧,你不要動,搞不好這邊被老鬼監視著。讓他發現你不對勁,那就糟了。”

“這筆賬,我就先記下了。”顧承澤似乎也考慮到這一點,聲音陰沉了幾分。

一隻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雙手抓的都是符,都在貼玻璃窗,根本管不過來這隻手。

它撕扯著我的衣服,手指越變越長,馬上就要紮進我的胳膊裡了。可是我根本不敢動,如果一動,車窗戶的符就會掉下來,就會有越來越多的手伸進來。

江河忽然抬腳踹了一下那隻手。然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你腦子長草了?他要是弄破了你的胳膊,今晚你就陰氣入侵,死在這兒……”

他說著話,更多的鬼手往我們這邊湧過來。

江河直接我靠了一句:“這尼瑪是要逼死我的節奏是吧!”

他咬了一口手腕,鮮血立刻流了出來,他拿著符紙染了血,往窗戶擦:“瀟瀟,快,你也過來幫忙。”

我照著他剛剛做的,也拿著符紙沾了血,往窗戶上擦。

凡是有鮮血的地方,那些手都不敢再伸進來了。

江河坐在車座上,有些疲憊的說:“快點擦,趁著我還有力氣,能鎮得住一會兒場麵。”

他說趁著他有力氣,是什麼意思?

我一邊擦車子裡的角落,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沒好氣的說:“你以為布困局不要耗費力氣麼?你以為我們剛剛走出來,老鬼沒跟我暗暗較勁麼?”

這麼一說,讓我愧疚不已,我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有毛線用啊,你趕緊擦啊。臥槽……我快堅持不住了。”他踩了一腳油門,然後往車子猛的朝前開去。

等我把角落裡都擦乾淨了,才發現江河的手腕上。有一道好深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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