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鬼物怎麼可能救人呢?

2016-05-31 作者: 秦淺
第222章 鬼物怎麼可能救人呢?

江河的魂魄越來越透明,似乎隨時都要消失了。

我心裡急,卻不敢把眼前發生的事情告訴顧承澤,他現在已經很虛弱了,我不能再叫他冒險。我捏住剛剛從江河手碗裡取出的刀片,如果江河的魂魄要是消失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安生,所以我都想好了,顧承澤的玉佩要是救不了江河,我就劃破自己的手腕,去吸引那些鬼魂過來。

我是陰時出生的,我的血對鬼物來說,是可口的美味。

就在刀片即將要劃開手腕的時候,從玉佩裡,忽然鑽出一隻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猛獸,他大概有五米多高,三米多寬。渾身是白色的,長的跟老虎的外觀很像,頭上卻又長了兩隻角。

它低頭看了江河一眼,張口將江河含在了嘴裡。衝著它正前方猛的咆哮了一聲。聲波震的四周的樹開始劇烈的顫抖,我們的車子也震了好幾震。

顧承澤又握住了我的手,這次的聲音,比上次還要虛弱了:“乖,不要怕,那是……我的護魂獸。”

護魂獸?

顧承澤竟然有一隻這麼大的護魂獸,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

我一點都沒有害怕,就算萬骨長的再高大,可是是從顧承澤的玉佩裡跑出來的,我為什麼要害怕。

顧承澤的身上本來就沒有溫度,現在的溫度比以前更冷了。我將他抱在我的身上,他微微掙紮了一下,不對,應該說,他本來是不想讓我抱的,隻是因為他現在太虛弱了,根本掙脫不了我,所以隻能由著我抱了。

“瀟瀟,我現在……很醜。”他聲音很輕。

可是我一個字不落的都聽見了。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可是我愛你。”

因為愛他,所以他就算長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顧承澤這下順從的躺在我的腿上了。

我一邊安慰他,一邊繼續看著窗外。

萬骨那一聲嘶吼過後,正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隻鬼魂,那隻魂顏色越來越淡,看樣子隨時都要消失了。眼神很震驚的看著萬骨。

我使勁兒的分辨那隻魂,這才看清了,他竟然是王煜城!

雖然他保證讓我們出了秦家,可是他壓根就沒有打算讓我們活著離開!

萬骨跺了跺腳,正準備再吼一聲,王煜城忽然憑空消失了。

難道是逃了?

萬骨警惕的看著四周,那些被王煜城召喚出來的鬼魂,早就在它出來的時候,跑的一乾二淨了。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夜空,周圍安靜的不得了。似乎是確定周圍沒有危險了,它蹲在地上,張開了嘴,把江河的魂魄放了出來。

就算萬骨蹲在地上,可是也比江河高出了很多,他仰起頭,看著跟他挨在一起的龐然大物,神情有些奇怪,像是震驚,又像是感動似的。

萬骨忽然越縮越小,最後變成了一隻幼貓那麼大的小白獸。

江河眼裡卻一點都不奇怪,彎腰將小白獸抱了起來,又撿起地上的玉佩,然後上了車。

他將萬骨給了我,然後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麵。

趁著他出去對付鬼魂的時候,我就已經將他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現在也不流血了。他進了身體裡之後,低頭看了眼我包紮的傷口,又準備繼續開車。

“我來把。”他都傷成那個樣子了,怎麼開車。

江河微微搖了搖頭,似乎猜到我想的什麼,於是開口說:“秦久雖然現在被鎖在安魂繩裡,可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外麵發生的事情,他知道我魂魄出竅了,竟然用最後一點靈力護著我的身體。我現在沒事,有事的……是他。”

我頓時愣住了。

隻聽江河又說:“我坐鎮開車比較穩妥,要是再有不知名的鬼物,也不敢隨便靠近。”

聽罷此話,我隻好坐在後座,然後一隻手抱著顧承澤,另外一隻手抱著萬骨。

“鬼物怎麼可能救人呢。”江河一邊講車子開到最大馬力,一邊喃喃自語:“他們陰險,狡詐,唯利是圖,怎麼可能救人呢?”

一路上,他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江河天生的使命,就是為了捉鬼而存在的,可是今天救他的,一個是顧承澤的護魂獸,一個是秦久,對他來說,他的世界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我明白他現在一時不能接受,我抿了抿唇,跟他說:“也許鬼跟人一樣,會有好的跟壞的,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壞的。”

“也許吧,誰知道呢?”他說完話,又沉默下來了。

車子一路飛速的往我們家趕,到了小區樓下,江河立馬被顧承澤背著上了樓。

本來我要扶著顧承澤上去,江河說那速度太慢了,顧承澤會受不了的。他說顧承澤的魂魄快要被佛光打散了,必須要用養屍水侵泡一下,給魂魄補給營養。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我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他怎麼會被佛光打了呢?我明明沒有念佛經,誰又念佛經來害他了麼?

我抱著萬骨,萬骨忽然嗚嗚叫了一聲,我低頭看它,才發現它的眼神換撒,根本聚不了光。

“江河。萬骨是不是也出事了。”我總覺得它不太對勁,剛剛它那麼凶猛,把鬼魂都嚇退了,現在卻跟個病秧子一樣。

江河腳步微微頓了頓:“它,用顧承澤最後的靈力,來嚇退那些鬼物,包括王煜城。現在靈力快要耗儘了, 護魂獸,就是靠著鬼物的靈力來活的。”

我的眼淚再次忍不住掉了下來,這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淚,如果我知道,要害他們成這樣,我……我……

“彆難受了,馬上就要超度秦久了。要不然,今天我跟老顧就全都白忙乎了。”雖然他沒有轉頭看我,可是他也猜出我現在的心裡不好受。

對,我怎麼老是難過這難過那,等我超度了秦久,我再好好的照顧他們,再給他們賠罪。

我擦了一把臉上的淚,跟著江河趕緊上了樓。

一進門,我就看見家裡的布局完全變了。

房間裡到處擺著五行八卦圖。正中央擺著一根蠟燭,蠟燭上纏著一根紅繩,翠煙一直捏著紅繩的另一頭,她正跪在地上,身邊放著幾本佛經。跪的對麵,是一個約有半米高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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