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天機發生改變

2016-05-31 作者: 秦淺
第225章 天機發生改變

“超度!超度,我現在就超度。”鬼司求饒。

江河手再一揮,他身上的火就熄滅了。

鬼司從地上爬起來,打開無字書,很認真的說:“他是一縷魂,如果強行超度,下輩子隻能做畜生。”

“不是一縷魂。”我立馬開口解釋:“我這裡,還有一律陽魂。是他的。”

鬼司有些驚訝:“這怎麼可能呢,無字書乃是天機,天機從來沒人能打破。”

我攤開手心,秦久的陽魂,就躺在我的手心裡。

也許這陽魂,是本來就隻有一縷魂的秦久身上再分出來的,所以他沒有什麼意識,也感覺不到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他隻是癡癡的望著我,眼神裡是滿滿的眷戀。

我走到鬼司跟前,把陽魂讓鬼司看。

鬼司想要拿秦久的陽魂,我立馬縮回了手,生怕他會對秦久的陽魂怎麼樣。

秦久苦澀的笑了笑:“你竟然連我的陽魂都拿出來了,瀟瀟,你難道不想好好活著了麼?”

我抿了抿唇,轉頭看向秦久:“你對我好了一輩子,我怎麼忍心看你受苦。”

鬼司忽然也看著秦久,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似乎眼神裡有一些不解,帶著疑問的口氣:“冤孽魂,怎麼可能會考慮彆人的感受?”

我趕緊替秦久說好話,將秦久對我怎麼好,如何好,都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鬼司聽。

秦久傻傻的看著我,良久才說:“我本想再我有機會活著的時候,再解開你的記憶……”

“由愛生魂,竟然能由愛生魂。”鬼司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然後他低頭又看了一眼天書:“命格竟然變了!”

“秦久下輩子會是什麼?”我十分緊張。

鬼司笑著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總之,不會是牲畜就對了。”

說著話,他又看向秦久:“你跟我走吧。”

秦久不想跟,可是身上被江河貼著符,江河怎麼控製他,他就隻能怎麼走。

鬼司見他不甘願,拍了拍他的肩膀:“虧了你喜歡的人是她,否則你彆說投胎了,灰飛煙滅都是可能的。”

在鬼門即將要關上的時候,鬼司衝我微微點了點頭:“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可是因為一縷魂護著人,天機就能因此改變的,我當了幾千年的鬼差,你是頭一個。”

我微微有些驚訝,他的信息量太大,讓我一時接受不了。

隻聽他又繼續說道:“雖然天機不可泄露,可是我還是可以說那麼一兩句的,以後你多做一些好事,肯定會對你有用處。”

江河直接我靠了一句,他指著那鬼司罵罵咧咧的:“有這麼狗眼看人的麼?我跟你說了那麼多的話,你半天不妥協,非得用三昧真火才超度。”他指著我,又說:“她什麼都沒說,你就泄露天機……”

鬼司一本正經的解釋:“跟她,我是指點迷津。”

“臥槽!”江河還想說話,忽然又擺了擺手:“你趕緊送我朋友去投胎吧,時間耽擱不起。”

鬼司點點頭,正準備關門,我一腳卡在鬼門口,看著秦久,半天才說:“要是以後……以後我們還能再見,換我來保護你。”

秦久隻是盯著我看,一句話也不說。

“姑娘,隻要你多做好事,你們肯定還能再見的。”也許是鬼司發現因為我能改變天機,說話的口氣也比剛剛溫柔來人不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有福的人,他也沾了不少福氣,我不會為難他,肯定會好好送他去投胎的。”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說什麼,對鬼司道了一聲謝之後,微微退後了幾步,鬼司揮了揮手,關上了鬼門。

伴隨著轟轟隆隆的聲音,鬼門瞬間引入了地下。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江河走到沙發跟前,往沙發上一趟。

翠煙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去看江河,可是因為跪的時間太長,才站起來,又跪了下去。

我趕緊將翠煙扶起來,她沙啞著開口:“姐姐,你快去給顧先生喂點血,他為了去求往生咒,在白馬寺的門口跪了好幾天,魂快被佛光打散了。”

那一瞬間,我的心就像被針紮過一樣,疼的讓我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記得顧承澤把往生咒帶給我之前,他說過,往生咒是佛家的東西,不太好弄。可是他答應我,一定會弄到往生咒,可是我沒有想到,要個往生咒,竟然要讓他跪在白馬寺門口。

我又想起江河說顧承澤被佛光打散的話,當時我就奇怪,顧承澤為什麼會被佛光傷害,卻原來,是為了幫我找到往生咒。

低頭看了一眼沙發上江河,才發現他一動不動了。

翠煙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很長了,隻要我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她趕緊又說:“姐姐放心吧,江河隻是失血過多暫時昏迷了。我給他包紮傷口,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去看看顧先生吧。”

我聽她這麼說,心裡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然後往臥室裡走去。

剛剛回來的時候,因為心裡著急,並不覺得臥室的溫度很低。可是這回一進了臥室,就感覺溫度比外麵低了好幾度。

我從衣櫃裡拿了個毯子,然後往浴室裡走去。

一打開浴室,我就看見顧承澤躺穿著衣服躺在浴缸裡,浴缸裡一池又黑又濃的水。

我走到浴缸旁邊,這麼大的動靜,他都沒有睜開眼睛看我一眼。

難道是虛弱的不行了麼?

一這麼想,我的心裡就更難過了。

秦久對於顧承澤來說,根本是個陌生人,他完全可以不救顧承澤的,要不是因為我,他也犯不著趟這趟渾水。我在浴缸旁邊蹲了下來,輕輕摸著他的臉:“承澤,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報答你啊!”

他依舊沒有說話,身體浮在養屍水上,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對,他本來就是穿著柳筠的身體,柳筠早就死了,這本來就是一具屍體。

因為屍毒發作,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臉上青紫的嚇人,可是我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覺得他很帥,因為他為了,才變得這個樣子。

我拿著水果刀,將手掌心割開,然後將掌心裡流出來的血,慢慢的喂進顧承澤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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