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我害死的

2016-07-04 作者: 秦淺
第339章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我害死的

江河楞了楞,然後木訥的轉過身,把萬骨從他的房間裡抱了過來,萬骨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比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它的樣子,還要虛弱了好幾杯。它連抬頭看我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哼了一聲,算是給我打個招呼。

我的眼眶不爭氣的又濕了,把萬骨從他懷裡抱過來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客房裡走了。

自從我把江河當朋友了之後,從來都沒有命令他乾過什麼,以前我把他從棺材裡麵拉出來的時候,就算可以命令他,哪怕他心裡有一百個不情願,可是隻要我命令他,他都得乖乖照做,可是我從來沒有一次命令過他……除了他欺負翠煙的時候,我用了一次。

我總認為人與人之間是相互平等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自己不喜歡被人強迫,那我也不可以強迫彆人,可是這一次我破例了,我不能讓眼睜睜的看著萬骨去死……

把萬骨抱回臥室之後,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趁著天黑,把萬骨偷偷抱出去,讓它彆回來了。

一有這個想法,我就立馬輕輕抱著萬骨想要出去。隻是才走出沒幾步,我又坐下來了,現在我不能立馬出去,江河還沒有睡下,我一定要等他睡了再說。再說了,剛剛我那麼吼他,說不定顧承澤也聽見了,萬一顧他要過來看看我,那該z怎麼辦。

一切都得等顧承澤來看我之後再說。

我做了兩次深呼吸,強迫自己安靜下來。

萬骨虛弱的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弱了,我咬破手指,給萬骨喂血。我的血對萬骨可是營養品,以前顧承澤受傷昏迷不醒的時候,我給萬骨喂血,它都能變的好起來。這次一定也可以。

其實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隻是那會兒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萬骨剛開始還不願意喝血,隻是不停的舔著我的手指,像是怕把我咬疼了一樣。我心裡一酸,隻好把手指上的口子弄的更大一點,讓它可以一直不停的舔著血。

慢慢的,它的呼吸也平穩了很多。

忽然的,我臥室的門被顧承澤敲了敲。

“瀟瀟,睡了麼?”

是顧承澤在門外問。

我坐在床上一直低頭看著懷裡的萬骨,沒有回答他、就讓他以為我睡了吧。這樣我才有機會溜出去。

顧承澤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兒,以為我睡著了,就離開了。

又過去大概一個多小時,快到淩晨四點的時候,我才抱著萬骨出了臥室,慢慢朝外走。

可是我才走過轉角,就看見顧承澤正坐在沙發上抽煙。嚇的我立馬縮了回去。

顧承澤這麼晚了,還在客廳裡!

他什麼時候才去臥室裡呢?

隻要他在客廳,我就不可能把萬骨送出去。

最後我的腿都站麻了,也沒見顧承澤回臥室去。

直到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再不回客房,江河跟翠煙都快要醒了,我隻好抱著萬骨回去了。

我才抱著萬骨回去躺在床上沒有十分鐘,忽然聽見萬骨哀嚎了一聲,在我的床上翻來覆去的掙紮,我立馬抱起來它,想看看它怎麼了。它的眼睛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四肢也再掙著著亂動。

不知道它為什麼忽然變成這個樣子,我心裡慌的不行,隻能拿刀子割開手指,讓萬骨喝我的血,可是萬骨這下怎麼都不喝了,它抬起頭看著我,眼裡充滿了不舍,還有絕望。

看著它那麼難受的樣子,我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怎麼辦……萬骨,我要怎麼救你!”我連抱都不敢抱它了,現在的它,脆的就像是一張白紙,輕輕一碰,好像就會碎掉,

忽然的,它的爪子伸到我跟前,似乎想要抓住我。

我抓住它的爪子,哭著跟它說“萬骨,我在,我在這裡……”

它得眼睛一下子閉上了。

我的眼淚在在那一刻,停住了。我的手在它鼻子跟前探了探,它沒有呼吸了,它死了。

本來我想把它送出去,可是沒想到它沒能熬過去。而它的死,是顧承澤跟江河害的。

我坐在床上,緊緊的看著萬骨的屍體,好像心裡被掏空了一樣,仿佛這個世界上,對我很重要的人沒有了。

門外忽然有人在敲門,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木偶一樣的問:“誰?”

“到了吃飯的點了,你怎麼不吃飯?”

是顧承澤!

我想起他昨天晚上在客廳裡坐著抽煙,一抽抽了一個晚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顧承澤昨天在客廳裡,是故意的,他也許知道我想帶萬骨出去。

我抱著萬骨的屍體,打開了臥室的門,抬頭看著顧承澤,笑了笑,跟他說:“萬骨死了。”

顧承澤眼底微微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萬骨會這麼快就死,他低著頭看了看我懷裡的它,自言自語的說:“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會出事了呢?”

嗬嗬,我心裡冷笑了兩聲,我看著顧承澤的臉,見他說的這麼認真,要不是昨天我用監視咒聽見他跟江河之間的對話, 還真會被他這麼逼真的演技騙到了。說什麼昨天還好好的,昨天它明明就傷痕累累……

我應該很生氣的,應該會氣的跟顧承澤大吵一架, 可是好奇怪,我現在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隻是覺得心口涼的厲害。

顧承澤見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就說:“我去叫江河過來看一看,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轉身去到客廳裡叫江河。

緊接著,就看見江河往這邊走過來了。他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萬骨的身子,然後跟我一本正經的說:“它邪氣入心……”

“邪氣入心?”我反問:“你不是在給它驅邪麼?昨天它不是還好好的嗎?”

江河大言不慚的說:“本來它在我這裡是好好的,但是瀟瀟,我的房間裡有布陣,能阻止它邪氣入心……”

“你的意思是它是被我害死的,是麼?”我抬起頭,直視著江河的眼睛,想從他眼睛裡看出哪怕一點點的心虛。

可是他的目光十分坦蕩,就好萬骨的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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