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蛇頭

陳重開著車漫無目的行駛著，感覺到肚子餓了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了布魯克林區，隨便找了一家餐館進去打算吃點東西。

走進店裡，找了一個沒人的卡座做了下來，拿著菜單看了一下，等待餐館的服務員過來點餐。

瞪了幾分鐘還沒有人過來服務，陳重高舉手臂打算打個響指吸引餐館服務員的注意，沒想到被旁邊桌子坐著的兩個用餐的男子搶先了。

其中一個男子一邊打著響指一邊喊道：“服務員！招待！快點過來。”

一位身材非常不錯的女招待走了過來，“您好，請問要點什麼？”

男子剛要說話，女招待伸手貼近他的臉打著響指，“你感覺這樣好麼？有沒有感覺這麼做的人欠扁？你工作的時候有人這樣是不是很煩？”

男子被女招待搶白的說不出話，坐在他對麵的同伴笑了起來。

女招待指著他同伴戴的帽子說道：“你笑什麼笑，姐戴帽子是為了禦寒，傻瓜戴帽子是為了裝酷。”

兩位男子對視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我們想要番茄醬，麻煩你了。”

女招待展顏一笑說道：“女士們，這樣才乖麼？”

陳重看完這一幕之後，默默的將自己舉起的手放了下來，微笑著對女招待說道：“請問你有時間麼？我想點餐。”

女招待來到陳重的麵前，拿出本子說道：“你需要點什麼？看你笑得比較帥，我先告訴你，這裡的食物都很難吃，所以你不用費力挑選，隨便來一個吧。”

陳重說道：“給我來個特製三明治和一杯果汁，最好能來點蛋黃醬，謝謝。”

很快女招待端著三明治和果汁送到陳重的桌子上，陳重看到沒有蛋黃醬，疑惑的看著她。

女招待得意的從壯觀的胸前掏出一瓶蛋黃醬放在桌上。

陳重吃了一口三明治，果然如同女招待所說的，味道很一般。

女招待端詳了一下陳重的穿著，坐在了他的對麵問道：“嗨，帥哥，你是亞洲人麼？亞洲人還有長的這麼高大英俊的麼？看你的身上打扮似乎很有錢，為什麼回來到這裡吃飯？”

陳重喝了一口果汁，看過她胸前的名牌後說道：“我可以叫你麥克斯麼，我是亞洲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問，但是亞洲人也和白種人一樣，長得什麼樣子的都有。另外，我隻是路過這裡，正好肚子餓了，就走進來吃點東西。”

麥克斯聽完很興奮的站起來，向廚房走去，邊走邊說：“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你等一下。”

陳重還沒有吃完三明治，麥克斯就從後麵牽著一個人來到陳重的麵前，“這是我的老板，就是他讓我對亞洲人有了偏見，所以不能怪我。”

陳重打量著眼前的亞洲男人，他身高大概一米五左右，穿著一件短袖襯衫，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

布魯斯坐在對麵的卡座上說道：“你好，我姓李，我的名字叫布魯斯.李。請問你是哪國人？”

正在喝果汁的陳重險些將嘴裡的果汁吐了出來，“你說你叫布魯斯.李？”

旁邊看熱鬨的麥克斯也笑的直彎腰，布魯斯尷尬的說道：“我比較崇拜李小龍，所以新改的名字，我原來叫李憨。”

“哦，我叫陳重，我是華夏人。李先生，你是哪國人？”

“我是韓國人，這裡是我來到紐約後從彆人手裡買來的餐館。”

陳重用熟練的韓語說道：“能來到紐約開創事業，李先生很不容易。”

聽到陳重用自己的母語說話，李憨感覺到一種親近感油然而生，高興的說道：“沒想到陳先生還會說韓語，你是在紐約做什麼工作？”

“我現在為紐約警察局服務，我是一名法醫。”

“哦，真是巧了，我正好有點事想找警察係統的人幫忙。我有一個朝鮮的親戚是偷渡來美國的，最近她的丈夫也想來美國，可惜因為價錢的問題被蛇頭扣下了，蛇頭說我們要是報警就會把人送回去，你在警察局裡有沒有關係能查一下具體情況？”

“沒問題，正好我認識一個警察，他負責管偷渡的事情，你把蛇頭的名字和電話告訴我就好了。”

吃完飯後和李憨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陳重拿出十美元的小費放在桌子上，準備離開。

麥克斯快速的收起桌上的小費，挺了挺自己的雄偉的胸部對陳重說道：“帥哥，我發現你很不錯，如果你表現的好，我會給你爬山的機會。”

……

答應了李憨，第二天陳重找到警察局的同事，向他打聽關於偷渡的事情。

負責偷渡的警察對陳重說道：“那些想來美國的可憐人，他們覺得美國就是天堂，可是蛇頭們可不是善男信女。我估計你的朝鮮朋友是不會出現了，蛇頭們收不到高額的贖身錢就會把這些偷渡客弄失蹤，你要知道在大海上很難找到屍體的。”

陳重感歎道：“看來這些蛇頭們壞事做儘啊。”

警察拍拍陳重的肩頭，無奈的說道：“是啊，可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判刑，我們連搜查證都拿不到。夥計，我知道你想幫你的朋友，可是你能做的其實不多。”

陳重看著離開的警察朋友，心裡想著他剛才說的話，既然他們申請過搜查證，那麼就會有記錄。你們需要搜查證來獲得證據，可是我並不需要，我能做的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

在係統裡查找一下，發現了幾個蛇頭的信息，看來他們也是有行業規範的，每個蛇頭負責的國家和地區都不一樣，專門經營亞洲朝鮮人的隻有一個，他的名字叫喬納森.金，陳重打算晚上去他那裡查探一下。

喬納森.金表麵的身份是一家廢棄車輛處理廠的老板，他的處理廠遠離市區，距離海邊也不算遠，看起來這是一個關押偷渡者的好地方。

天黑了下來，陳重悄悄潛入處理場內，這裡到處都是疊放整齊的廢舊汽車，沿著一排排的廢車組成的通道，陳重搜索到處理廠的深處，看到了四個上鎖的集裝箱。

用異能將集裝箱上方的攝像頭弄偏，陳重打開了集裝箱上的鎖，一開門裡麵就傳來了濃烈的惡臭。

等待臭味消散了一些，陳重打著手電走了進去，集裝箱裡麵空無一人，在地麵上鋪著一些汙穢破爛的被褥，裡麵還有幾個用來排泄的塑料桶，看來這裡就是關押偷渡客的地方。

陳重又打開一個集裝箱，這個集裝箱裡麵有陳重十分熟悉的屍臭味，靠近入口的地方放著十幾個黑色的袋子，輕輕拉開袋子的拉鎖，果然裡麵都是亞洲麵孔的腐爛屍體，多大年齡的都有，甚至還有幾個小孩子的屍體。

看著這些屍體，陳重心中湧起了劇烈的殺意，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來到剩下的兩個集裝箱外麵，剛要開鎖的時候，聽到裡麵傳來響動和人聲，看來裡麵關押的是還活著的偷渡者。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陳重決定結束這次搜索，現在的證據已經足夠，自己已經在心裡給喬納森.金判了死刑，現在隻需要決定什麼時候對他進行審判了。